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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宋溪如今约为凡胎,以仙气护住关节要害,掉入水中时,性命虽无碍,冲力却大,不住下沉,几乎到了水底。她脑中嗡嗡,一切声音景色都远去了,待沉势一缓,立时双手划水,尽力往上浮去。水面渐有光亮透入,突然远处一团黑影靠近,宋溪也不理会,更用力向上游去,待总算浮出水面吸了口气,那黑影身形巨大,也已到了眼前,一股腥臭随着水波激荡而来。
宋溪左手往旁拨水,右手击出,恰时那黑影扑来,宋溪只觉击中一光溜滑腻物事,借这一击之力向后退去,这才看清袭击她的乃是一条黑色大鱼,约莫五丈长,浑圆如柱,腹部银白,嘴边两条长须,额上有尖刺。
黑鱼吃痛,微微一顿后,攻势更急,大口一张,两排利齿如剑。宋溪见它皮糙肉厚,不愿与之缠斗,向后游退。她水性虽不错,却哪里比得上这水生之物,又听见左右都有水响,举目一望,黑影幢幢,暗道:“不知这湖中有多少条这样的黑鱼,若是给它们形成合围之势,可大大不妙!”
四面山石平滑如镜,湖水深邃,竟似无岸可上,宋溪游斗片刻,体力渐不济,背靠山石,从发上拔下尺素簪,朝右边黑鱼捅去。这尺素簪虽名为簪,却是一段束发白绢,到了宋溪手中,真气一贯,登地绷直,切入黑鱼那身钢盔般的鳞甲中。
另一条黑鱼从左后方张着大口咬来,宋溪左足扬起,踢在它下颌。这条黑鱼体量较小,给宋溪踢了个倒仰。宋溪纤手一扬,尺素簪“啪啪”抽在迎面扑来的两条黑鱼身上。这白绢乃是仙家法宝,即使宋溪真气微弱,它也自有妙处,两条黑鱼被抽得昏头涨脑,竟沉下水去。
宋溪真气耗尽,丹田隐隐生痛,暗道:“莫非今日真要葬身鱼腹不成?”忽然水面哗啦作响,扑来的几条黑鱼东倒西歪,似遭重创。宋溪望向山石,果然见李寒觉手握青锋,挡在她身前。李寒觉将黑鱼击退,回首望来:“仙尊,你没事吧?”
宋溪道:“没事,幸好你来得及时。”
李寒觉脸色微红。他紧随着宋溪跳下,却不会水,仗着仙气护体不会淹死,折腾了半天才浮上来。李寒觉道:“这湖水古怪得紧,我刚才想要分水而行,却不能够。”宋溪道:“这些黑鱼也不是凡物,咱们得快些离开湖中才是。”
二人找了许久,竟无路上岸,黑鱼重整旗鼓,他们且战且退中,宋溪忽见天墟石壁的倒影像四把宝剑,一起指向中间一个方向。她心中一动,道:“咱们在上面找不明白,索性下去试试。”与李寒觉潜入水中,越潜得深,周遭光线越暗,终于到了一片漆黑。她记着剑尖所指之处,伸手在水底摸索,拨开草藤泥沙,竟将地底推开了。
这地底通道自有避水法障。洞口魔气森森,宋溪也顾不得了,躬身行进。
甬道之中两侧依旧是天墟石打造,泛着柔和光芒。宋溪想:“先才在上面瞧这山色湖光,明明景色秀丽绝俗,偏偏湖中却养了一群食人魔鱼。这条甬道虽有些阴森,但两侧的天墟石又玉璧明耀。”实在是说不出的矛盾。
随着宋溪脚步行过,一排袖珍小箭突然从地下冒出,她行一步,箭出一排,后来又逐渐隐去。李寒觉跟在后面,若非见机得快,脚底便要给刺个对穿,他身法极为俊逸地一转,行至宋溪左侧。因行过之处不断有小箭从地底冒出,二人只得在窄窄的甬道间并肩前行。宋溪忽身上一暖,李寒觉掐诀将二人湿漉漉的头发衣衫烘干了。她往天墟石壁中望了一眼,见二人肩膀手臂时不时互相擦过,如互相揽着往前走似的,璧影中男子俊逸,女子纤秀,竟有两分旖旎。
她脸上微微一红,见李寒觉神情端方,目不斜视,忍不住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湖底危机四伏,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收敛心神,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眼前出现向下的阶梯。宋李二人拾级而下,三十多级阶梯后,一道黑漆漆的门出现在眼前。宋溪笑道:“先才那扇门莹白如玉,这次可漆黑似炭了。”李寒觉道:“请仙尊暂且退避,容我一试。”袍袖一挥,一道仙气激射而出。
“嗯……”一道低媚柔哑的女子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被吵醒般的慵懒,“你来啦。”数声娇笑,石门上登时显出几条人影,朝二人扑来。
宋溪急忙招架。这扑过来的两人都是女子,幽香袅袅,身材容貌一般无二,只是衣着神情不同。一个穿着白色宫装,宽袍大袖,却露出大片白腻胸脯。她腰肢不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胸前却饱满丰盈,随着动作似乎要从衣中滚落出来,那层小衣是轻薄白纱,两颗红樱若隐若现,香艳至极。巴掌大的娇容不施粉黛,眉头紧蹙,双目微微含着泪光,如有千言万语,宋溪虽是女子,与她目光一对,却也莫名心疼怜惜极了,若她是男子,哪里还下得去手,只怕已经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珍宝捧到她足下,哄她展眉。宋溪与她贴身相搏,那双**忽然从她身上擦过,那宫装美女泪珠一闪,“嘤咛”一声。宋溪心中一阵酥麻,偏头不敢再看,却见另一位与自己缠斗的绿衣女子眼波盈盈,似喜似嗔地望着自己,肤光胜雪,娥眉淡扫,以长袖作武器,被宋溪以尺素簪切断,露出一双光溜溜的玉臂来,却含羞笑了一笑,勾魂夺魄之极。
围攻李寒觉的三个美女,面貌亦和那两人一般无二。一个神情冰冷,着红绡薄裙,腿侧却高高开叉,踢动间*撩人,双足赤、裸,足踝上绑着双金铃。第二个发梳双鬟,神情天真烂漫,巧笑倩兮,着月白纱衣,那纱衣和攻击宋溪的宫装美人儿的小衣差不多,几近透明,*隐约可见。第三个妆容艳丽夺目,着曳地黑裙。
宋溪毕竟是女子,心神渐定,不多久便一掌击在绿衣女子心口,那绿衣女幽幽叹了口气,身影倏地消散。这声叹息极为短促,却又千回百转,像是心中有说不尽的凄苦幽恨,宋溪手中仿佛还余下一缕香魂,失神一霎,那宫装女子的团扇袭来,她忙挺簪而刺,眼看要两败俱伤,那女子神情似悲似喜,竟在最后一刻收了扇子,身体极为柔软地一弯,擦着尺素簪合身扑到她怀中,一双有着长长的红指甲的手掐住她的腰。宋溪急忙回手一刺,女子身影消散,她的腰间却也剧痛无比,留下了一双暗黑色手印。
宋溪伸手去摸解毒丹,却摸了个空,这才又想起如今储物空间只能进不能出的窘状,不由苦笑了笑。或许是毒素扩散,微感头晕,扶着石壁看向李寒觉。李寒觉手中的秋露剑清光湛然,乃是他温养在紫府中的本命仙剑,此时竟已斩杀了两个美人儿了。独剩下那个冷艳的黑衣美女。这黑衣美女衣着华丽保守,瞧来倒是五女中最正派一个。
宋溪心道:“那两个尤物竟都被他杀了。唉,我若是个男人,可下不了杀手去。”倒有几分佩服。见那黑衣女身法精妙,李寒觉的剑法更是不俗,瞧得目不转睛。李寒觉一剑刺去,无意中与宋溪隔着天墟石壁对望一眼,再瞧这黑衣女时,也不知为何,竟觉她容态与宋溪有两分神似。李寒觉手臂一抖,剑从黑衣女脸颊偏了过去。黑衣女似笑非笑,形容越发清冷高傲,连若有若无的香气也与宋溪相似。李寒觉几次三番明明要刺中她了,鬼使神差地,总偏了过去。
宋溪瞧得莫名其妙,暗道:“这是什么媚术,我瞧不见?”
李寒觉心如擂鼓,闭上眼不敢再瞧,谁知双眼一闭,脑中更是佳人倩影,尤想起那冷如冰雪的人先前湿衣紧贴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一时热血乱涌,面红耳赤,招法凌乱,连遇险情。他连忙默背《止水诀》。这《止水诀》乃是蓬莱的独门法诀,上篇叫《清静诀》,都有清心安神之效,李寒觉背了两遍,渐渐神明心清,秋水剑霜华凌凌,一剑将黑衣女子斩杀了。
宋溪也松了口气,问:“这个黑衣幻像最难对付吗?”
李寒觉脸上一红,含糊应了。好在宋溪并没深究,只是望了望漆黑的门:“咱们虽然修为被禁,毕竟是证了大道的真仙,心境坚定,神魂强大。这门上的媚术能让我们吃亏,实在非同凡响。而且,”她挑眉一笑,“设下这媚术之人品味不错,这几女容貌绝丽,仪态万方,香艳而不俗色,我见犹怜。”言罢忽微微一怔。李寒觉问:“仙尊,怎么了?”神情一变,双手虚扶宋溪双臂:“你中毒了?”
宋溪回过神,眼眸闪了闪,忽然柔柔一笑,将手覆在他手上,软语道:“无妨,不必担心。”她声音原本动听之极,只是平常十分清冷,此刻柔声软语,竟听得人心中一荡,恨不得反捉了她手,抱入怀里,再不放开。
李寒觉针扎般倏地收回手,退了两步,耳根通红。明明没有触感,手背却辣乎乎的。他捂着手背,低着头,胸口像被人轰了一拳,却不痛,只是软软的。眼前反复闪过宋溪适才的温柔笑靥,几乎怀疑自己还在幻像之中。
宋溪心中却也是一片惊涛骇浪,她一直以为自从进了“碧落黄泉”之后系统再未出现是不堪她的骚扰,故意不理她。直到她适才调侃幻女,出言轻佻,系统也死了一般没有反应,她才又故意以清溪仙子不该有的温柔音容试探,这次同样,早已经习惯的崩人设的惩罚刺痛并没有出现!
原来这“碧落黄泉”不但禁了她的修为,禁了储物空间,还禁掉了那个鬼系统!
其实当了这么多年的清溪仙子,宋溪的一言一行也逐渐变得清冷嚣张了许多,不必要再如刚来时那般时时提醒,处处刻意。但是有系统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总如戴着紧箍咒一般难受,不知什么时候会被警告,被惩罚。从未有过一刻如此时这般轻松。宋溪唇边缓缓荡开一抹笑容,心情极好地道:“开门吧,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