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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用一下你的箫吗?”
江明月在声乐课间休息时,打量着蓝可染墙上的乐器问道。
“你会吹?”蓝可染挑挑眉。
“以前学过。”江明月笑了笑。
“你试试吧。”蓝可染不抱什么希望,以为她就是想玩玩。
江明月拿下箫,这是一根墨竹做的箫,通体黝黑发亮,带着墨竹特有的纹理和质感,很有手感。
她稍微试了一下音,共鸣和音色都不错。比不上她以前的玉箫,但也算可以了。
来到这里就没有吹过。
选了一首《春江花月夜》,江明月坐在椅子上,如同古画里的仕女穿着现代装,但气质和神韵还是以前的样子,清韵典雅,风姿天然,超凡脱俗。
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蓝可染看得心神恍惚,此时的江明月给她一种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宛若神明。
竹箫中的音符婉转流淌,让蓝可染的心神从江明月的魅力中抽离出来,她的目光聚集在洞箫之上。
充满诗情画意的春江花月夜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她仿佛置身于夜晚的江边,注视着大江,此时的大江安静祥和,天上的月亮洒下轻柔的光辉。
宁静、悠远、哀婉、喜悦等情绪此起彼伏地缠绕着她,让她沉浸其中,一会儿超然物外,一会儿若有所失,一会儿甜美惬意,一会儿心无杂念。
蔡维荣则打开自己纽扣上的记录仪,悄悄记录下这首让他心驰神往的曲子。
万万没想到江明月的箫声那么好听,他还以为会听到支离破碎的声音呢。
她唱歌时给人感觉气息不足的样子,但吹起竹箫来气息很充足,根本听不到换气声。
好像她吹过无数次,有很多的感悟传递出来,还带着些许的悯人悲天。
就这首曲子而言,江小姐算是大师级别的了。
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非得跟唱歌较劲?
可能是其它地方太优秀了,就想专攻自己的弱点。
在晚上时,蔡维荣把自己的疑惑发给蓝可染:为什么唱歌不好听的人吹奏乐器那么好听?
蓝可染虽然因为他为江明月的事情主动询问她心有酸意,但还是给他回了语音:
唱歌时的呼吸要求比较复杂,需要更好地控制呼吸的深度、速度和持续性。
对嗓子和内耳的感知能力要求高,有的人天赋好,有的人就需要后天的学习和锻炼。
吹奏乐器时口腔和喉咙的作用相对较小,主要通过吹奏的力度和角度来控制音色,多加练习就行。
再转回到现在,蓝可染一曲听完,呆愣了半响。
突然她跳起来,在文件柜里找出一沓曲谱,抽出一份,递给江明月。
“你看看这个,试试吹吹!”
江明月看着简谱上面的名字《逍遥行》,按着上面的谱子试吹起来,对于简谱她记忆中有,开始不习惯,吹了一段后也就流畅了。
“好!好!好!”蓝可染不停地叫好。
一曲吹完,她两眼冒着十二分恳求的神色对江明月道:“明天晚上我参加一个小型音乐会,你给我伴奏怎么样?”
“没问题。”
中午四人一块吃饭,下午江明月配合蓝可染练曲子。
傍晚去上次的酒吧排练,还有蓝可染一起练习的鼓手、吉他手、贝斯手,蓝可染自己弹的是钢琴。
经理一看是江明月,连忙问道:“你不是来唱歌的吧?”
蓝可染轻笑一声:“放心吧,安经理,她今天不唱歌。”
傍晚的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正好借这段时间几个人互相熟悉一下。
“明月,等会儿,听到这个音你就开始。”蓝可染弹奏了一段,对江明月道。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给江明月在谱子上标注好。
江明月表示没问题,对她来说只要有谱子就很简单。
“老安,老安,那是怎么回事?”酒吧老板睡眼朦胧地从楼上下来,看到蓝可染旁边的江明月,立马清醒过来,连忙问道。
“可染说不唱歌,放心吧,老板。”安经理脸上堆着笑,笑出了一脸因为熬夜熬出来的褶子。
“你找人看好了,上次的事情有一回就够了,再来一次人都跑蓝海豚去了。以后无论谁来上台,你必须严格把好关,先听一次。”
蓝海豚是江城现在最大的酒吧,里面的装修风格把他看得都眼红心动,他也想重新装修一下,但装修需要很长时间,他怕到时候老顾客也都跑了。
对经理吩咐完,酒吧老板抹着眼里的眼屎,腆着肚子就要去吃饭。
刚走了两步,一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的箫声传来,心头一颤,他猛地转过身看向舞台。
就见那名唱歌难听的女人拿着一根长箫,认真注视着她前面的曲谱,很明显箫声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他的灵魂像是被箫声洗礼了一般,不自觉地坐到台阶上,认真聆听这段美妙的声音。
但箫声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很快加入了钢琴和吉他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没有箫声独奏?
酒吧老板皱着眉头站起来,走向舞台,第一次他觉得蓝可染唱歌的时间那么漫长。
临近结束时重新响起的箫声独奏,又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如同乘着一缕清风缓缓降落,心旷神怡,悠然自得。
好听,好听,太好听了!
他想天天听到这种声音。
江明月的箫声同样震撼了乐队的其他人,演奏完就围了过来。
“嗯哼,”酒吧老板大声嗯哼了一声,在众人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时,他的脸如同安经理一般堆起来笑容,和蔼可亲地对江明月道,“你的这个箫声独奏太好听了,要不要在我们酒吧常驻?”
蓝可染眼睛一亮,也看向江明月,十分希望她能留下来。
“这个不行,我有其它工作要做,不能离开太久。”她的花果园需要照料,而且吹奏需要心情,她不喜欢当做一份工作来做。
“那太可惜了。”酒吧老板一脸遗憾,“那能不能请你今天晚上独奏两首?我给你按这边的最高价付钱。”
蓝可染对江明月附耳道:“答应他,一首两万啊,一个出道歌手的价格。”
她一晚上才两千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当然这也是酒吧老板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头脑一热就说了一个最高价,如果是常驻就是另一个价格了。
“好。”江明月点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让她多吹几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