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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哥,你瞧那尼姑嘴中叽叽喳喳的,没半点出家人的风采。”禾雨柔凑到他耳旁轻声嘀咕着,白衣闻着她娇躯的幽香,无奈苦笑。
“再多话,小心剁了你的嘴。”
定逸长剑唰地刺来,白衣知晓她剑招容情,只是吓一吓禾雨柔,并非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白衣运转北冥螺劲,巧妙化解掉定逸的一剑,后退半步笑道:“这位姑娘不懂世故,多有得罪,还望师太海涵。”
定逸见他气定神闲、风度娴雅,惊为谪仙,年龄虽只有双十,武功造诣却是极高,他退后半步自然是给自己留足面子,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真是英雄出少年。”定逸回了一句,‘唰’地收剑还鞘,坐了下来。
禾雨柔坐在木椅上,噘着小嘴瞧向白衣,将筷子‘啪’地扔到地上,娇喝道:“你帮外人欺负我,干嘛还救我,让我死掉好了!”
“这个姑娘真刁蛮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清凉地说道,白衣瞧去,却是个圆圆脸蛋上带着笑容的女子。
禾雨柔拍桌而起,瞪着那小姑娘,娇喝道:“我和我的大哥说话,谁要你来多嘴的。”
“刁蛮的小丫头,我若和你吵呢!那就和你一样无理取闹,我才不理你。”那小姑娘白玉般的手儿拿着筷子,挑着绿油油的青菜咬着,嬉笑道。
“你……”
禾雨柔玉足一跺,抽出腰间的小刀,纵身朝那小姑娘的小嘴刺去,白衣身影如鬼魅,瞬间挡在她的面前,双指夹住了刀身。
“雨柔,你再闹下去,我就走了!”
她收回长剑,清澈的水眸中含着雾气,嗔怨地瞧了白衣一眼,坐回长凳上独自生起闷气来。
“这位小姑娘,我叫叶白衣,我的那位朋友叫禾雨柔,她是个十分单纯的小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看着那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白衣赔礼道。
“我哪儿小,我有名字呢!我叫郑萼,难道人家要生你气了,叫姑娘就好嘛,为何偏要叫小姑娘呢!”郑萼转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俏皮地笑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叶小哥、叶大哥、还是叶老哥呢!”郑萼说完后,便噗嗤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郑萼妹妹说得好,他就是这样的,总喜欢叫别人小姑娘。”禾雨柔抚掌大笑,竟帮衬起郑萼来。
定逸神情微怒,不耐烦地喝道:“郑萼,别说胡话了,快吃饭,待会还要赶路呢!”
“哦!”郑萼忙低下头,不敢再和白衣说话。
“上几盘好菜,来几壶好酒。”
声音响起,一行人走了进来,却是青城派,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的道士,正是青城掌门‘余沧海’,他身后跟着六七个道士,有一人正是靳飞羽。
靳飞羽看见白衣,在余沧海耳边低语数句,大声笑道:“原来是和五毒教互相勾结的邪魔歪道,靳某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贼。”
“靳兄随意给在下扣个帽子,就说我是邪魔歪道,便要在下的命,我说上次看见你们的余掌门屠杀老幼,调戏良家妇女,却也是真的了!”白衣哈哈大笑道。
余沧海嘴角抽搐,冷笑道:“好硬的嘴。”,这一件刺得极快,如松柏苍劲有力,似急风迅猛,直冲他的胸口而去。
众人皆瞧着余沧海,他的剑左摇右晃,变幻莫测,奇怪的是剑势却是直的,刚猛迅捷,每处一剑,必有嗖嗖的风声,如风动松柏。
青城剑法自称川西第一剑,剑法自然有其独特非凡的地方,恒山派众弟子不禁为白衣捏了把冷汗。
“听说余掌门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早得到天下无双的辟邪剑谱,为何不使出来瞧瞧!”
白衣哈哈大笑,断水剑出,将客栈映得一片萧瑟,光芒如秋水流动,剑势时而封锁,时而放开,剑影滔滔不绝,变幻多端。
客栈众人皆瞧向白衣,大气都不敢呼一下,他们从未看到过如此轻灵飘逸、闲雅清隽的身法和剑法,好似天地间最美妙的舞蹈。
余沧海心中惊骇,松风剑法以动制静,攻击速度极快,一触即走,便能寻到敌人的破绽,一剑毙命。
但对方剑势奇特,破绽似有若无,每招都能封锁住他的攻势,实在是妙不可言。
“此人年纪轻轻,但剑法高超,假以时日定成祸害,绝不能留下。”
余沧海心中想着,长剑闪动,剑招一气呵成,连绵不绝地攻来,白衣见眼前密密麻麻的剑尖,心头大震,已知晓他得到了辟邪剑法。
运转北冥螺劲,剑光大盛,四周摄得雪白,他手中的断水连续刺出数剑,却是以快打快的法子。
“嘭”
两剑相击,余沧海浑身颤抖,一股诡异的螺旋劲捎带自己的剑气反扑回来,他急忙抽剑回身,左脚在空中踢向自己的右脚,右脚立刻弹了出去,带着磅礴的内劲极快朝白衣下腹踢去。
“不好。”
恒山弟子惊呼,余沧海的腿法快若闪电,已经踢中他的足少阴肾经中的四满穴,不死也残。
余沧海只感觉全身的内力瞬间消失,朝对方身体涌去,眼球突出,骇得惊呼道:“吸星妖法,是吸星妖法!”
“嘭”
余沧海运转全身内劲,摆脱掉那股吸力,此事他脸色苍白无血,惊魂未定,眼中全是恐惧。
“哈哈,承让。”
剑光一闪,迅速入鞘,四周剑光渐渐褪去,白衣将吸来的内功转化为北冥螺劲,导气归墟于丹田,纵身回到座位上吃起菜肴来。
白衣撤走了吸力,放了余沧海一马,没有将他的内劲吸干,完全是在衡阳城不宜树敌太多。
客栈中恒山、青城众弟子坐立不安,如刺芒在背,如鲠在喉,都瞧向白衣,似乎他是个大魔头。
“你这矮棍儿,我叶哥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岂是魔教妖人,你休要妖言惑众了!”禾雨柔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余沧海,微怒地喝道。
“哼,是非曲直,你心中明白。”
余沧海暗中吃了个亏,袖袍一甩,带着青城弟子离开了客栈。
郑萼看着定逸脸色铁青,诧异地问道:“师傅,那吸星妖法是什么武功,余矮……余观主为什么那么害怕!”
“正邪不两立,公子既是魔教中人,他日再见定逸绝不容情。”定逸‘唰’地抽出长剑,剑气掠过,木桌‘轰’地倒塌,化为了数块,吓了禾雨柔一跳。
看着恒山弟子离开,禾雨柔撇着粉嫩的嘴儿,骂道:“什么臭尼姑嘛,动不动就骂人、砍桌子。”
两人在衡阳城逛了圈,白衣给禾雨柔买了些荷叶饼、珍珠元子、拍花糕等小吃,她开心得像只撒欢的小麻雀。
春雨淅淅沥沥,如牛毛,如花针,悄无声息地落下,衡阳城烟雨蒙蒙,笼罩在一层姑娘的轻纱中。
两人转到一间茶馆中避雨,茶馆中已坐满客人,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个驼背的猥琐男子,看着面目可憎,禾雨柔却不愿坐他那,就在茶馆中等候,遣白衣到隔壁买冰糖葫芦去了。
“哎呀,二师哥,这雨老是下,溅得我衣裳斗快湿透了,我们到里面歇息会,喝杯茶去”一道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
禾雨柔瞧去,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俏丽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一双干净灵活的眼睛环顾四周。笑靥甫展,樱唇微张道:“那有张桌子”
此时客栈刚巧走了拨人,已腾出一张桌子来。
禾雨柔抢先一步坐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嘻嘻笑道:“我先来的,你们到隔壁坐吧!”
少女瞪着她,声音清脆动听,似珠转水溅,字字清圆,娇喝道:“我先瞧见的,为何要让给你,你一个人霸这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突然间七八道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说道:“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占那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禾雨柔顺着声音瞧去,却有七八个稀奇古怪的人,都穿着华山派的服饰,有的拿算盘,有的拿毛笔,还有个肩头蹲着小猴的,像是耍猴戏的。
“哼,我就占着,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等我大哥来了,看见你们欺负我,定要收拾你们的。”
禾雨柔瞧也不瞧众人,从包裹中掏出块荷叶饼来,正要吃,忽瞧见白衣,忙挤开众人,拉着白衣的胳膊,水眸雾气弥漫,委屈地说道:“叶哥哥,你刚走开,就有七八个人要欺负我,你快帮我打走他们。”
众人瞧着白衣,皆深吸了口气,却没见过如此卓尔不凡的男子。
白衣笑道:“各位兄弟姐妹,实在对不起了,我的这位朋友若得罪你们,我代她向你们道歉,你们别为难她。”
“哈客官,这有空位,哈您就别生气了,哈喝杯茶暖暖身子,这春雨真冷哈!”茶博士笑着,将一张空桌收拾干净,衡阳人说话本来带哈字,这茶博馆‘哈’声更重。
禾雨柔听得心烦意燥,喝道:“哈什么哈!快哈滚开,哈!”
白衣变戏法般,将又甜脆又清凉的冰糖葫芦塞到禾雨柔的嫩手中,轻声哄了她好久才作罢。
“小师妹,你听说没,青城派的余沧海来啦!”肩膀上蹲着小猴的瘦猴儿嬉笑着说道。
“我早知道啦!他到福建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是为抢辟邪剑谱的!”女子秀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丝怒色,娇喝道。
六猴儿脸色凝重,忽然道:“我们在衡阳城中遇到青城派弟子,他们说魔教的吸星妖法出世了。”
“什么?”
二师兄劳德诺脸色骇然,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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