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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的洗了个澡,令狐冲此刻正于一处柳荫下半躺着歇息,眯着双眼,享受着眼光照晒,右手则轻轻挥舞着一根树枝,
吱吱,一只麻雀不停的翻腾着,双翅舞动,却怎么也飞不出一道道枝影虚实幻化的网格,
令狐冲轻笑一声,左手拿起酒壶仰头就是一个猛灌,喉结连动,神情满是畅快,
“这是、、、魔教的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沙沙声响由远及近传来,令狐冲立即一个俯身,循声望去,只见数十个身穿黑衣的魔教人士于三个身着长老服饰的老者率领下,快步奔走而来,
令狐冲当即扔下树枝,握紧一旁的长剑,那麻雀骤然发现束缚着它的网格不见了,欢快的鸣叫一声,已是飞掠升空,
沙沙沙,一众魔教人马却不停留,直往前方行去,
“这是去梅庄的方向!”
令狐冲当即起身,足下轻点,身形掠动,尾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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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令狐冲身形轻飘飘落下,之后三个纵身,已是掠至一处拗口,视线虽望向霜亭,然眼神微显溃散,却是因功力jīng湛之人,俱有敏锐感应,一旦被凝视的话,就会有所感觉,
“属下恭迎三位长老驾临!”
就见黄钟公上前,向着三个身着长老服饰之人行礼,
“原来江南四友是魔教的人!”令狐冲心生恍悟,
“怎么就你一人,为何不见黑白子等人前来啊!”那有些矮胖的长老,嘶哑的开口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
黄钟公微躬了下身子,“回禀鲍长老,属下四人身负重责,驻守梅庄,如今属下离去,自当令他三人严守庄内,”
“是吗?!不是乐于弹琴喝酒,绘画写字么!”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属下等奉教主之名,看守要犯,十余年来,寸步不离梅庄,不敢擅离职守!”
“寸步不离梅庄,不敢擅离职守?!听你这么说,那个要犯仍然囚禁在地牢之中了?!”
“正是,”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却听不出一丝赞赏之意,
呃、、、突然,一道痛苦闷哼传来,
“秦长老,属下究竟犯了什么罪,你要如此折磨属下!”黄钟公嘴角溢血,有些吃力的说道,
那秦长老怒极反笑,声音不复方才慵懒,变得尖锐起来,“简直混账之极,那要犯早早逃脱,你却依然窃词狡辩,妄图掩饰,”
鲍长老开口道,“你带我等前去观看,若是要犯仍在牢中,我等就给你叩头认错,”
“还马上给你你解除黑煞掌之苦!”
黄钟公挣扎着起身,道“昔rì教主曾有严旨,除教主本人意外,任何人不准、、、”
“住嘴!你看这是什么!”那鲍长老的语气已很是不耐烦,伸手一翻,现出一漆黑令符,,
“黑木令?!”黄钟公悚然一惊,
“还不带路!”秦长老霍然起身,怒斥道,
黄钟公立时如梦初醒,再不多说,当下蹒跚着远路返回、、、一行人渐远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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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令狐冲要跟上去时,突然之间,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这一拍事先毫无半点征兆,他一惊之下,跃出三步,拔剑在手,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人站在当地,一人正是向问天,另一人身材甚高,一袭青衫,面容方孔,眉清目秀,只是脸sè苍白得吓人,
令狐冲神情微凝,有些吃惊道,“你是、、、任前辈,”
“不错,小兄弟你的剑法的确高明!”任我行开口便是夸赞令狐冲剑法,可见其先前印象之深刻,
“你何时脱险的,我正想来、、、”
“你想来救我脱险么?!”任我行面露笑意,“好,向兄弟,你这位小兄弟,的确够朋友!”
向问天轻笑道,令狐兄弟肝胆相照,乃当今堂堂血xìng男儿,”
令狐冲有些疑惑道,“对了,向大哥,你是几时救走前辈的,又是几时逃离梅庄的?”
向问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个说来话长,稍后再议!先跟上去看看、、、”
“好!”
任我行二人本就内力深厚,而令狐冲也吸取了黑白子毕生内力,加之先前又有桃谷四仙跟不戒和尚的六道内力,因而三人挪移间,身形轻飘,远远尾随着,却并未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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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出事了!”
黄钟公一行人赶至梅庄,就见正门大开,不远处,一人仰躺于地上,稍远处则卧着一人,正是庄内的两个管家,
“好厉害的指劲!”
三位长老中,方才一直不曾开口的首虬髯老者突然开口道,却是瞥及大门上那深若数寸不止的指印,若是陆猴儿在此的话,便能一眼认出,这老者正是昔rì追杀向问天的神教风雷堂长老童百熊,
那秦长老一挥手,数十个教众一拥而入,
“如何?!”童百熊看向那鲍长老,却见他微微摇头,站起了身,方才其一连点于丁坚胸口十几处要穴,却不见半点效用,
“若是连鲍长老也无法解开的话,只怕来人的指力已近登峰造极!”
“回禀童长老,属下找齐丹青生断裂的长剑,其剑身上数十道断口,长短不一,纹路也不尽相同,属下实难推断是何门何派的剑招所造成!”
“此外,依照秃笔翁判官笔上出现的缺口位置,属下也无法判别对手的剑招是从何处攻来!”
听着两位专研其他门派招数的下属层递的汇报,童百熊一时也有些沉默下来,
“准备黑水毒箭!”那秦长老似乎有些不耐,当即开口道,立时数十个教众从背囊中取出一根中空黑管,
“黄钟公,前面带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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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sè光芒,置身其中,似是个蜿蜒地道,三人一路行来,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期间还夹杂着三道门户,一者石门,二者铁门,三者铁门加之木絮门,
只为了囚禁一人,就铸造如此地牢,rì月神教还真是财大气粗,饶是如陆猴儿这般养气功夫深厚之人,也有些瞪目结舌,
正在这时,陆猴儿双耳微颤,一缕缕声音传入了他耳中,似乎不像是大师兄的声音,
三人又行走了十余丈,终是不见门户,隔着老远挂着一盏油灯,摇曳着一缕暗淡的火光,照亮着周边数尺之地,此时,陆猴儿已能清晰听清那话语之声,却是非令狐冲那特有的声质,
“放我出去,我是二庄主,帮我叫大哥,三弟,四弟来、、、”
“救命、、、”一声声微弱的喃语不断自铁门一侧传来,然似乎说话的人很是虚弱,话语不仅断断续续,甚至有了几丝迟暮之气,
“好像是二哥的声音!”
秃笔翁疾步上前,向着铁门上尺许见方的洞孔内望去,一见其内情形,顿时大惊失sè,
“三弟,救我!”
“二哥!”黑白子一声惊呼,忙拿出腰间钥匙,插向门锁,然一时情急下,却忘了铁门有四道锁孔,而此时,算上丹青生,也不过只有两把钥匙,
“里面关着的是黑白子?!”陆猴儿心头一凛,“莫非有诈?!”然细看秃笔翁跟丹青生的焦虑神情,不似伪作,不过想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即一个转身,化作一缕青烟,沿途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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