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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希尔维森洗澡换过衣服, 半小时后两人出门。
悬浮车驶离住宅区拐上主干道, 一路向西开去。
密闭的空间内漂浮着沐浴液清新好闻的味道,希尔维森换了一套休闲便装,黑色衬衫松开几粒纽扣, 敞开到一个恰到好处又引人遐想低度,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血族特有的白皙肌肤, 他脸上扣着一副细边墨镜,遮住一小段英挺的鼻梁, 漂亮的轮廓线勾勒出削薄的唇形, 蔓延至下颚挑起一抹赏心悦目的弧度。
这家伙的侧脸简直帅得引人犯罪!大晚上穿成这样根本就是居心不轨!
坐在副驾驶的白翊深吸口气,吞咽中喉结滚动,他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 入侵事件仅过去一周, 夜深后大多数居民都会选择早早回家,‘革新者’带来的不安需要过段时间才能有所缓解。
20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白翊下了悬浮车站在空荡荡的街角, 前不久中央广场万人空巷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炫目的全息投影兀自闪烁着,这里纵然是倾联盟之力构筑的地下帝国,却也无法给予那些体味过末世恐慌的人类安全感。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一滩深褐色的印迹,还没来得及清除干净, 大概是属于某个创|世夜不走运的平民,白翊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脑袋里尽量不去思考那天以及那个人的事。
希尔维森把车停进泊车位后走过来伸手揽过白翊肩膀, 手指收拢轻轻握了握,然后笑着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恍然回过神,对方身上的气味又让他一阵心跳加速,白翊平复了一下心情,忍住把希尔维森压在墙壁上强吻的冲动,说:“四百年前的特战队管理严格,轮休也不能喝酒,我没什么机会锻炼,家里也没这方面基因,不过……应该还不算太差。”
“那就好,”希尔维森取下墨镜挂在衬衣低敞的领口,修长的手指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整套动作潇洒流畅又有一种妖孽致命的美感,然后他狡猾地眨眨眼,说:“那就麻烦你替我喝了。”
白翊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如、羊入狼口的阴谋感,“你……不能喝?”
“可以喝,不过那群家伙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少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明天早晨我还得出去一趟,需要保持清醒。”
这世界上能喝酒的有两种人,一种基因优良,对酒精完全不感冒,灌几斤下去也跟没事人一样。白翊属于第二种,喝酒从来不上头,但第一杯下去他就分不清你给的第二杯是什么了,表面上永远看不出来喝多了,意识已死,身体坚强,这种人其实很恐怖,因为他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干到一群人。
小白队长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上次喝酒的情形,当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的时候,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聚会的酒吧就在这条街的上,远离商业中心和闹市区,地段不算繁华,但是在寸土寸金的蜂巢能为一个已故的特战队员争取到一块地方,白翊相信苏晨和希尔维森一定没少下功夫。
两人在一间不大的店面前停下,白翊简单打量了一番,略微蹙眉,作为酒吧眼前这家店简直低调过头了——没有logo和彩灯,街上随便一处全息景观都比它更能引人注意。
希尔维森上前推开大门,回头示意白翊先进,他看出了白翊的疑惑,莞尔一笑,解释道:“tomb不对外营业,私有会所,只面向特战队员。”他指了指门廊旁不起眼的一处安全装置,“这里的身份识别系统仅次于中央会议室,快进来吧,他们的罚酒杯数是按分钟计算的。”
小白队长:“……”
合金数控门的另一个是一条木质向下延伸的楼梯,刚一进去就能听见下面传来的嬉闹声。两旁的墙壁装饰有铜烛台和蜡烛,摇曳的火苗随着走动扰乱的气流微微晃动,牵扯起投映的黑影,看上去异常诡异。
在新型材料高度普及的今天,白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格调复古的装潢风格,靴底与台阶接触发出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远处的声音戛然而止。
昏暗的尽头有什么在迅速靠近,烛芯一抹脆弱的火苗登时熄灭,白翊只觉得两边手臂同时被人环住,紧接着一记带着酒香的吻落在右脸颊上,同时左边的人非常响亮的‘切’了一声。
“第一次参加聚会就敢迟到?”画着浓妆的猫眼微微眯起,温妮凑在白翊耳侧故意拖长声音说道:“别以为有boss罩着我们就不敢罚你,是吧,安琪拉?”
“那是当然,作为boss的忠实部下,”安琪拉一拍胸脯,说:“我们的目标是灌醉你,然后打包扔到boss床——嗷!疼!”
温妮淡定收手,安琪拉愤愤地揉着额头。
“……”小白队长头上冒出一排省略号,阴谋!这绝对是阴谋!从斯诺开始就各种不正常好么?!
“那我们就先带bye下去啦!”温妮回头看向希尔维森,“一会儿见,boss~”
希尔维森轻笑着摆摆手,“别太欺负他。”
温妮娇笑起来,眼尾的泪痣妩媚流转,她把白翊的胳膊搂得更紧一些,“如您所愿,boss。”
轻颤的火光在余角一闪而过,两位美女血族带着白翊直接进了酒吧大厅,还没等看清周围环境,白翊只觉得肩上一沉,整个人被温妮压进沙发。
这圈环形沙发总共坐着十来个人,半数是少将小队的,白翊虽然不全能叫上名字但至少脸熟,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认人上——
小白队长面前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倒好酒的杯具,女王温妮挨着他旁边坐下,随手拿过一杯递给白翊,说:“喝吧,boss应该说过迟到罚酒是按分钟计算的吧?”
“我……自己喝?”白翊觉得压力有些大。
“当然不是,亲爱的bye,姐姐不会让你那么无聊的,”温妮又拿起一杯,同白翊手中的轻轻一碰,仰头豪迈地一饮而尽,“我们轮流陪你。”
轮流……
小白队长瞥了眼那一茶几罪恶的杯具,顿时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尼玛希尔维森那个混蛋到底是带他来干什么的啊?!
刚一进大厅就接收到某人关于混蛋的脑电波,余光淡淡扫过沙发那边的闹剧,少将大人缓慢勾起一抹笑意,转而朝吧台走去。
苏晨上校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指尖晃着一杯殷红的液体,还没等希尔维森靠近,他已经拉开旁边的椅子,在上面拍了拍。
希尔维森走过去坐下,苏晨问道:“血还是酒,或者都要?”
“我还不饿。”少将道。
“看来是吃过了,家里养只血袋就是方便~”苏晨盯着酒杯内徐徐打转的鲜血,了然一笑,一个响指招来酒保,吩咐道:“波本,不加冰,谢谢。”
“羡慕了?”希尔维森眉梢微挑,斜睨了他一眼,“你也可以找一个,雪莱死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也该过去了。”
“都说多少遍了,希尔,我没喜欢过他。”苏晨喝净那杯血,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遍,绝对不再说。”
这时酒保把酒摆到桌上,古铜色的酒液反射着暧昧的光线,散发出醇厚的谷物香气。希尔维森轻轻抿了一口,说:“他的铭牌你戴了快70年,阿晨,如果只是一个副队长战死,你会这样么?”
苏晨低头看向领口里氧化发乌的银色吊牌,讽刺笑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欠他一条命,仅此而已。”说完他又招来酒保,重新点了一杯酒。
不愉快的话题告一段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整个大厅只剩下吧台这里偶尔的交谈和碰杯声,沙发那边变得异常安静。
希尔维森和苏晨停下闲谈,略一对视后同时朝身后看去。
环形沙发坐那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空酒瓶和玻璃杯滚在地板上,唯一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的白翊一动不动地靠在靠背上,微微低着头,手中还剩下半杯威士忌。
“我听说队员们串通好要把这小子灌醉了送你床上去?”苏晨饶有兴致地一吹口哨,调侃道:“他挺厉害嘛,一人放倒了咱两个队的人。”
希尔维森不置可否,起身朝沙发走去。
“bye?”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白翊木讷地抬头看去,幽暗的眼眸蒙着一层雾气,眼神迷离,蝉翼似的眼睫轻轻颤动,他举起酒杯说:“干!”
少将:“……”
后面明白过来的苏晨上校直接趴在吧台上笑得背过气去。
白翊早就在第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就喝醉了,往后一直是下意识重复喝酒的行为,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游离状态。他恍恍惚惚感到有人过来,思维直线判定又是来喝酒的,说完就要把余下的酒往嘴里灌。
希尔维森一脸无奈地拿过酒杯往茶几上一搁,拉着白翊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拦腰一抱。苏晨笑够了朝里面扬了扬下巴,玩味地说:“房间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我带他回去。”
话音没落,木门吱吱呀呀地合上,苏晨看着熄灭在门缝间的摇曳火光,眼底笑容敛去,他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朝酒保说:“再来一杯,不对,两杯。”
酒保把两杯波本威士忌推过来,苏晨将其中一杯放在邻座对应的桌面上,然后拿起自己那被同它轻轻一碰。
“对不起。”
出了酒吧,希尔维森抱着白翊直奔停车位。
白翊迷迷糊糊的总算分清了眼前这人是谁,傻呵呵的咧嘴一笑,直接搂着脖子亲上去。
绵软的唇齿间酒香满溢,带着撩人的热气,那种有气无力的主动勾得人心痒难耐。希尔维森去开车门的手臂顿时一僵,冰冷的身体深处顿时腾起一股难耐的燥热,脑海里绷紧的一根弦蓦地崩断,少将把人压上车门,手从腰间移到白翊后脑,立即反客为主,堪称粗暴地回吻回去。
“唔……”
霸道的湿吻掠夺了全部气息,原本就因为醉酒缺氧的白翊难受得想要挣脱出去,虚软的身体几乎没剩什么力气,反抗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希尔维森睁开眼睛,极近距离凝视着白翊眼眸,对方乌黑的瞳孔略微失焦,闪着晶亮的水光,漂亮得仿佛要把他灵魂吸纳进去,再配合上小幅挣扎反而让人产生了一种施暴凌虐的快感。
插|进发丝的手指略微收拢,强迫着怀里的少年仰起头来,少将狂风骤雨般扫荡过对方口腔,气息急喘,嗜血的渴望和某种压抑已久的欲望同时爆发,他整个人都兴奋得微微颤抖。
尖锐的獠牙蹭破唇瓣,腥甜气息混合着唾液,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简直叫人欲罢不能!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经硬得发疼,希尔维森强忍住把白翊压在前机盖直接上了的冲动,拉开后门把人推了进去。
【一大波河蟹追着草泥马狂奔而过!┭┮n┭┮】
零点过后四下无人的街道一角,特战队编制下,属于希尔维森·梵卓少将的悬浮车兀自震了一整夜。
——to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