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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找奴婢么?”绿萝进了房间,有些惊讶的看见容嬷嬷红着眼圈,正在收拾碗筷。
景娴对容嬷嬷投去安慰的眼神,等她走后,坐到软塌上,审视着绿萝,自从皇上说了粘杆处之后,她猜测她的身边也有,四个心腹宫女里,只有绿萝比较合适,果然,仔细观察下来,她对吴书来的态度有点异样,有着下属对上司的尊重和戒备,因此这次来圆明园,一开始并没带上她,只是后来知道了绿珍的事,在圆明园布置好永璂房里的阵法等后,才把她调了过来。
“绿珍回坤宁宫,怎么样?”
“奴婢问过了,她因为和冬雪的关系,所以令妃娘娘去的时候,没全力劝阻,娘娘善心饶了她,奴婢将她仍留在坤宁宫守着,今年到时间就出宫回家,不过她说,娘娘离宫前几天,冬雪每次见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景娴不觉得意外,其实,她已基本肯定,要对坤宁宫下手的,是令妃了,宫里最恨她的,非她莫属,不过现在,倒不方便收拾她,
“庆妃呢?你安排人观察了,结果怎么样?”
“启禀娘娘,庆妃娘娘的行事习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那次流产之后,对宫人和蔼很多,以前对延禧宫,”顿了顿,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皇后,她是奴婢,不怎么好评论主子,可是看到皇后眼里的坚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以前和令妃娘娘不对盘,可是这一个月来,却从没借着掌管宫权,给令妃娘娘难堪。而且作息有点不一样,总是很晚才睡,娘娘免了早安后,她几乎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因为派去的人不在她身边服侍,其它的暂时没打听到。”
点点头,无意识的双手交握,这怎么有点像被夺舍了啊,生活习惯不可能因为一场病就改变的,可是她没有灵力,也不是灵体,怎么会被夺舍呢?
“让人继续看着,其他不用管”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个人有问题几乎是肯定的了,永璂说她讲的那些故事,鬼灵精怪的,不像一个深宫妃子能想出来的。
低头把玩着指甲套,“皇上昨天宣了太医,你知道吧?”没问‘有没有召太医’,因为那样问的话,她很可能会像皇上报告这事,而问她知不知道,她会以为自己有别的信息来源。
“是”绿萝没有多做思考,回答的干脆利落“皇上宣了胡太医,其他的奴婢不知道,不过没多久,两位贵妃和阿哥们都去了,是为选秀和十二阿哥的事,吴公公让奴婢来这里,向您禀告,皇上已经将您在这的消息告知她们了。”因为上次的禀告之后,吴公公传旨,说让她不用再禀告坤宁宫的消息,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所以娘娘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也没多想。
“本宫知道了”指甲套扎进掌心,皇上果然知道了,当初炼制养元丹,只是因为它比较温和,适合凡人,危急时用,可是自己忘了延年益寿的药,在这个时空会引起怎样的反应,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是皇上问,要怎么圆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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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儿回来时,脸红扑扑的,眉眼晕染开来,更显靓丽,“怎么,跑得很急,家里有什么事?”难道给她定亲了,好像害羞了?
“家里没事,姑姑,是三阿哥求见”云儿急忙解释。
奇怪的看了眼云儿,点点头,让她回屋,想了想:“容嬷嬷,请三阿哥在湖心亭等,送些茶点过去,本宫一会就到。”
让绿竹伺候着穿衣梳洗,体内经脉的细微伤处也都已经好了,可以专心提升修为了,永璂虽然身体伤痛好了些,手足虽然还是冰凉,却不至于像来之前,玩闹一阵就气喘吁吁的,本来还担心他在这会闷着,毕竟没有同伴在,但他能自我调节,知道治病需要过程,能耐着性子,这样的性格倒也适合相对枯燥、寂寞的修真生活,毕竟,等进入筑基期,闭关一次都要几个月的甚至一两年的,而金丹期往后可能是几十年一次。
快到亭子,永璋没有坐着,站在亭子边上,看着碧绿的湖水出神,永璋有心事?难道这么快就查到什么了?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小安子的请安声惊醒了永璋,转身看到一身淡紫色旗装的景娴进了亭子,面色比上次看到好了许多,只是眉间有些阴郁,是又出什么事了么?心下思量着,身体已经拜了下去“儿臣永璋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快起来,坐吧。”等绿竹在凳子上放好棉垫,倒完茶,示意他们都退下,景娴坐了下来“怎么今儿过来了,是有什么事么?”
“是,皇额娘”永璋也坐了下来,似有难言之隐“儿臣昨儿个在街市看到武巴,才知道是二格格回府,儿臣心中有些疑问,想请教皇额娘,所以请格格帮忙,今日带儿臣来这里。”
景娴点头示意他继续,永璋低了低头,交握在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眼圈有些红了,嘴唇抿动几下,轻声问道“儿臣想请问皇额娘,您知不知道,儿臣那两个早夭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人为……”声音有些低哑,脸微微侧向一边,垂眸盯着茶盏,
“怎么,为什么这么问?”景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凭她对皇上的了解,封爵的时机明显是有问题的,后续的赶走永璋府内下人,联想到这些是在弘昼接手内务府之后不久,永璋也是心思剔透之人,心性就算单纯,却不是不知世事,有此怀疑也是正常,但这样来直接问她,肯定有其他发现。
“皇额娘”永璋抿了抿唇,直接说道“你之前赐给儿臣那两颗丹药,前天皇阿玛也赏赐了一颗”不意外的看到景娴眼里明显的惊讶,微微一笑,解释道“是给儿臣福晋调养身体的,还说希望能抱上小阿哥,皇阿玛说那药可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
景娴没有说话,永璋继续说道“这次回京后,皇阿玛对儿臣恩宠有加,儿臣感动不已,常觉得不安,所以……,儿臣那侧福晋完颜氏,曾经怀疑两个孩子早夭,说是被人害的,可是当时儿臣病重,后来没多久,完颜氏也得急病去了,就不了了之了”提及完颜氏,面露愧疚、怀念,陪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人,还有两个孩子,如今他的境况好转,她却不在了。
永璋喝了口茶,定下心神,说起昨天的事来“您让儿臣探访神医,儿臣记得回京时,觉得有道视线注视着,可是却没找见,只看到了一个医馆,所以儿臣昨日去那里转了转,遇到了一个老大夫……”发现景娴脸色突然有些紧张,在听到‘老太医’后,又放松一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认真听着。
“完颜氏因儿臣病重,当时,因为没请到太医,所以在民间找了大夫,就是那个老大夫”看到景娴眼里闪现的愤怒,心头一暖,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皇额娘不必介意,都已经过去了,儿臣得天之幸,又有了您的照顾,现在一切都好了。”
景娴心底叹息,这孩子是个重情的,也是爱恨分明的,也许因为之前经历,尝遍人间冷暖,对于亏待他的,不会再计较,却也不能简单接受势力的关爱,看他和纯贵妃的相处就知道了,但对于有恩于他的,却会铭记在心,听他提起侧福晋时的语气,愧疚的,伤感的,感激的,这样的话,他若修真,只怕放不下他的嫡福晋吧?心里不禁犹豫起来,修真并不是一条坦途,危险与机遇并存,必须心志坚定,若他只想和福晋相伴?何况,他的嫡福晋,并不是灵根体质。
永璋不知道她的想法,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那个老大夫认出他,看到他这么健康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说按照他当时的脉象,是活不过二十五的,问是谁治好的,后来还提到,和亲王找过他,了解过他的情况
“皇额娘,老大夫说儿臣当时,体内生机流逝,很不正常,您知道么?”他已经猜到景娴会医术了,以前给他调养身体时,还为他把过脉。
“没错,确实如此”景娴也不瞒她“当时,本宫以为你是因为心思郁结,对生活失去了盼头,所以……如果生机不正常流逝,可能和你平日里所有用具或饮食有关,只是现在你的住所大修过,只怕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那个丹药,只送给皇上三颗,拿一颗赏赐给你的福晋,还说到了孩子,皇上大概发现了什么,至于是谁,你也应该心里有数了。”景娴的声音平和,传入永璋的耳朵里,回宫这几日的平静安乐的假象被撕得粉碎。
永璋脸色一白,咬着嘴唇,半天不吭声,过了许久,声音有些飘渺“难道,一个被厌弃的皇子,也不放过么?就算现在皇阿玛……我没想过报复什么的,他们,他们还这么小……”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下来,忙低下头去,右手覆上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溢了出来,极力想要忍住,却没有成功,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永璋”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感觉一只手轻搭在肩背上,淡淡的清香味传入鼻尖,再也控制不住,哭声溢出,眼泪流得更急,一只手死死的扣在桌沿,指尖发白,头靠在手臂上,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喉间忍耐不住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皇额娘,额娘……”
听他这样低低的、压抑的哭声,那么无助,却让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哭着心中的愤恨、绝望和不甘。景娴眼泪也湿了,永璋才那么小,就被迫出宫,一个人磕磕绊绊的生活,没有谁可以依靠、求助,孩子没了已经是惨事,却发现是自己的原因,害的孩子早夭,教他如何承受,
这时候的永璋,就好像还是那个十三岁的孩子,被皇上呵斥之后,在不安恐惧中徘徊,却没人肯拉他一把,连亲生额娘都放弃了他,景娴就这样站着他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等他慢慢恢复平静。
亭子外稍远些伺候着的小安子和绿竹早就低下头去,也没发现不远处惊愕的目光看着这里,紧紧捂住嘴……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前如下:
“永璋”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感觉一只手轻搭在肩背上,淡淡的清香味传入鼻尖,再也控制不住,侧着身子靠过去,额头抵在景娴臂弯间,眼泪流得更急,一只手死死的扣在桌沿,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喉间忍耐不住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皇额娘,额娘……”
有读者觉得靠着景娴哭很不守规矩,我是想,人在哭的时候,顺着靠近身边的人,是常事,也不是想表述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既然不喜欢,改了也没什么,给大家带来麻烦,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