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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贤在床上一直算是温柔慢热、彬彬有礼型的。刚开始半推半就那个是我,最后疯狂躁动的那个也是我。调|情调|情,不外乎一个“调”字,可是当某人把你的积极性完全调动起来的时候,他却仍然淡然旁观、不急不躁。我尤其讨厌这样的局面。
等我气喘吁吁几近哀求的时候,温少贤这才不慌不忙地址开我刚刚为他系好的领带打算给我一些甜头。
未曾想,他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温少贤眉头微微顿时一皱,我也侧首看了看脸颊边的手机,是陈静仪打来的,估计是催促着迟迟未下楼的某人。
温少贤伸手将手机接了起来,可是他人却依旧压在我身上丝毫未有离开的样子。
“早会,我知道,马上下来。”温少贤语气异常平稳,任电话那头的人天马行空般做梦也一定不会猜想到此时他的身下正压着个赤|裸女性。
说完,温少贤将手机往边上一扔,伸手拉起了一丝|不挂的我,就在我没搞清他意图的时候,他竟然低头狠狠地封上了我的双唇。
就在晕晕乎乎之际,他陡然又松开了我,“晚上在家等我。”说完,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整理着领带。
我伸手抓过睡衣胡乱套在了身上,“我晚上直播呢。”
温少贤淡淡扫了我一眼,“道歉是吗?”
我低头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额角。温少贤望着我突然微微笑了一声,然后拿起西装外套便转身出了门。
有这么好笑吗?
我也跟着嗤笑了一声,不就是道歉吗?我一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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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期待的最新一期《寂静星空》直播开始了。
熟悉的音乐想起,我的思绪突然飘到第一次上节目的时候,明明进直播室之前已经去了无数次洗手间,可是当我戴上耳麦的时候,仍然有汹涌的尿意袭来。
而这回更新鲜,我居然别出心裁地想大号了。
马老大在直播室外对我握起小粉拳,示意我“加油”。这个画面看在我眼里,顿时觉得这牛高马大的北方汉子跟被娘娘腔吴为上身了一般,我跟着浑身一冷。
音乐结束,我缓缓说道:“亲爱的听众朋友们,终于又和大家在直播室见面了。其实,这几天我非常困扰,我困扰自已应该把自已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一直以来,我经常性忘记自已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而总是将打进热线电话的朋友当成是自已的兄弟姐妹。试问,我的朋友们,如果您的朋友经历这一切,如果,您是她的家人,你们会不会像我一样……”
马老大在玻璃外脸色又开始铁青,不过导播没有什么动作,看样子是放任我自流了。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因为逞一时之快竟然展示了自已那么不淑女的一面,我心里真的挺后悔的,由其小朋友千万不要跟我学。”
马老大在外头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我顿了顿,导播替我配上了柔和的音乐,我温柔地说,“我最亲爱的领导像父亲一样关怀着我,他说,不管子女犯什么错误,都会用他宽厚的肩膀替我们扛着,在此,我也向他保证,只要他愿意,我一定把这间直播间坐穿。”
马老大在玻璃后面的脸一会忧一会儿喜,跟个变色龙似的。
捱到中间音乐的时候,马老大几大步就将我揪了出去,“你个臭丫头,态度还算诚恳,可是一会受害者来直播室,你要将诚恳再加强才行,最好诚恳进尘埃,懂吗?”
“我是杀他家谁了啊?您左一声受害者,右一声受害者的。”我不悦地说。
马老大摆了摆手,“好好好,现在你跟我说,一会你打算怎么着?”
我笑了起来,“不就是道歉吗?我会的,而且还能道得漂漂亮亮的。”
马老大抹了抹汗,“快被你们整疯了,我退休算了。”话刚说完,老大突然凑了过来,“对了,你刚刚说一直在电台做下去,是不是真的?”
“如果您给我年年加薪的,我保证……”
“死丫头!”马老大推了我的头一下,然后一脚将我踢回了直播间。
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受害者,一个用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偏分过来自欺欺人盖着光秃秃的头顶的中年秃头。
我冲他友好一笑,他仰着高贵的头在我身边坐了下去。
音乐结束,我对着话筒说道:“其实这几天,我特别对不住一个人,他肯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为今天的到来而坐立不安。这个人就是……”
旁边的男人冷着脸直了直后背,我连忙补充,“那就是我的领导,我首先要跟他道歉,我对不起他教诲。”
马老头又开始激动了,眼神喷火一般望着我,我转头望向受害者,“还有一位我需要道歉的先生,他现在正坐在我的旁边,王先生,对不起,我那天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在这里,我郑重地跟您说一声抱歉,请您原谅我这不成熟的幼稚行为……”
说完,我起立像瞻仰遗像一般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对方没吱声,我直起腰冷眼望着他。
他愣了半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抽抽巴巴的小纸条,清了清嗓子,好像还有些紧张地机械化读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九九小姐一点错都没有,她骂得每一句都对的,我不该背叛妻儿、不该找小三,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九九小姐将我骂醒,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爱护妻儿。对不起,九九小姐。”说完大步离开了直播间。
嗳,这什么态度,直播间是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招呼是不是应该打一个?
不过,不管他走或者不走,这么一出反转剧,还是把一整个直播室里的人都给弄闷了,包括心理素质跟外科大夫并列强大的马老大。
一时之间,直播室里鸦雀无声,我望向马老大,他对我一摊手表示不明状况。
这时,导播很快插入电话,我又配合地接听了几位听众的电话。
最后,糊里糊涂地把节目录完了,我仍然一头雾水。
我瞧那秃头王先生递送给我的憎恶眼神也丝毫不像是真心给我道歉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老大为了给全体人员压惊,说是请我们宵夜去,可是一想到早上离去时让我在家等着他的某人,不得不披上外套先跑了。
只是刚到楼下的时候,居然看到温少贤的车子等在了电台的门口。
我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像做贼一般冲进了车里。
“你怎么来了?”刚刚跑得太急,出了点汗,我将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取了下来。
温少贤启动车子,依旧没望我一眼,答非所问地说:“你很怕别人看到我吗?”
我愣了两秒钟,然后干干笑了笑,“我有吗?”
说真的,我很怕。
我可以说我是为了配合他才不想让别人看见吗?
光脚还怕穿鞋的吗?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电台主持人,而他是温老头唯一的孙子,多少适婚女郎挖空心思想跟他搞上一腿?而前几天唐洁还说在她们一次聚会中听到某某家千金对外宣称,已经成功地跟他搞上了一腿。这种情况下,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谁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
明知道自已见不得光,我他妈还跟他搅在一起,我是有多么地沉迷于美|色及情|欲世界啊?
不过,他当我地下情人,我当他五星级炮|友。再说了,温少爷也不是谁想嫖就嫖得上的,可咱一嫖就是三年,这么算起来,我好像也不亏。
此时,被我嫖了近三年的温少贤不再说话,而是凝视着前方认真地开车。
我侧首望向他几乎完美的侧颜,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终于我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耍弄小老百姓很好玩吧?”
温少贤看都未看我一眼,缓缓吐了两个字:“还行。”
我抱着胳膊往后一靠,摇头冷笑了起来,“谢谢您了,温少爷。”
温少贤脸上看不出情绪,“听着不像是真的想谢我。”
“我问候了人家亲妈还带二大爷,我道歉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您温大少爷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替我操心这事?”
我鲜少用这种语气同温少贤说话,可是此刻我真的很不舒爽,我虽然喜欢钱,可是我却异常讨厌有钱人用钱去摧毁人的意志、操控人的意念,这会让我突然间想到薛子宁的背叛。
“我以为你会真心感谢我呢?”温少贤的语气比我还冰凉。
我笑,有些玩世不恭,“是啊,是真心的,您没瞧出来吗?”
温少贤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车开到我公寓的楼下冷着脸对我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很听话地下了车,然后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看样子,咱今晚又把少爷惹得不开心了,真是该死呀。
我嗯着小曲正准备上楼,发觉温少贤的车子居然倒了回来,我连忙收下脚步恭迎回心转意的温少爷。
谁知车子刚到我旁边,我的围巾便被温少贤从车窗扔了出来,然后看也没看我一眼地说:“以后不要用今天这支香水,我不喜欢。”
说完,再一次绝尘而去。
我无所谓地拿着围巾冲他的车屁股摇了摇,还不忘记道了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