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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源柏寒在查到陶慈转账的那笔巨额是转给萧郁时，他便没有再把这个人放心上了。直到此刻，他才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和陶慈并不是简单的雇主与雇员的关系。
陶慈刚要交代自己和萧郁的几次碰面情况，就听见对面的顾总笑着说道，“源少，他是我的朋友。因为我有些感冒，刚刚离开给我去买药了。”
陶慈这才发现，萧郁的手上确实拎着一个塑料袋。
萧郁不等源柏寒回应，便把药递给了顾佳燕，“先吃一颗，再吃饭。”
话语里，是难得的温柔。
陶慈听了，又忍不住打量去顾佳燕来。
按理说，她应该就是萧郁的女朋友了。只是，这么精致奢华的女人，和那破败的房屋实在扯不上关系。画风太不和谐了！
顾佳燕发现陶慈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什么情绪都能写在脸上，莞尔一笑。出于不知名的好感，她主动解惑，“我只是萧郁的粉丝。要说的特别一点，我大概是他的土豪粉丝。一年在他身上砸的钱，大概是他整个粉丝俱乐部为他消费的总额。所以，是他才捧我在手心，各种讨好我。嗯，这么说，他和我养的小白脸没区别！”
陶慈听了，差点喷饭。
陶慈觑眼看向萧郁，他的脸上表情十分淡然，好像习惯了顾佳燕的语出惊人。想到上次在云翳传媒碰见他，他说他情人在那上班，她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并很快说出口，“萧郁，莫非这个顾总就是云翳传媒的那个顾总？”
那个丈夫智障，在外包养男人，一人撑起云翳传媒的商坛传奇女性，顾佳燕！
“咦，他有和你提到过我？”顾佳燕有些诧异。
“上次你婆婆派人蹲点来抓我，是她带我离开的。”萧郁淡定解释。
这次轮到陶慈惊讶了，“那些人不是丁雪纯派的？”
“当时我也不肯定是谁。也是事后才知道不是的。”
不肯定？
她会信他就有鬼了！
离开停车场时，他故意做那么暧昧的举动，不就是为了演戏给那些人看的吗？若是丁雪纯，他根本没必要做！
而他在车上看见她的杂志，知道她会和源柏寒来度蜜月，就把这个消息给了生意上有求于源柏寒的顾佳燕。否则，以程助理办事滴水不漏的性格，顾佳燕怎么会知道源柏寒的行踪？
他会多留几日北海道，根本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这个顾佳燕。
想到这里，陶慈懒得与他辩个黑白，瞪了他一眼就低头吃饭。
“看来，你瞒了不少秘密。”源柏寒为她撩起耳边的碎发，靠近她轻声低语。
热气呵在她的耳槽里，话语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许是在陶慈来之前，顾佳燕和源柏寒就已经把生意上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有她和萧郁等不相干人在场，一些涉及机密性的东西不方便说。总之，这顿饭上，顾佳燕与源柏寒几乎都没有说什么话，反而一直在和陶慈套近乎。
陶慈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多惹人喜欢。顾佳燕的热情无非是冲着源柏寒去的。和他的太太搞好关系了，谈生意时也有几分人情在那里。
所以，她也是萧郁的踏板吗？
接近她，是为了知道源柏寒的动向，给他的情人提供线报，促成了今天碰面的机缘？
因此，一向很好说话，和谁都聊得来的陶慈突然有些冷场，说什么都有些爱答不理。
一顿饭，吃的甚是尴尬无言。直到饭后，约好明天一起去参加札幌雪祭的时间，他们才各自回房休息。
不得不说，这里的度假村配套真的很是齐全。连温泉池子都有很多。
吃饭的时候听顾佳燕提起温泉，陶慈就打定主意要去享受一番。所以，天色微微暗下来时，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新买的泳衣。
站在全身镜前，她左右打量，确定这套衣服没有走，光的危险，才皱眉发抱怨道，“你看看你，弄了这么多草莓！好丢人！”
“那就别去了。温泉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里，我帮你洗个热水澡，包你更舒服。”源柏寒整个人躺坐在床上，双腿笔直上下交叠，手中拿着本日文杂志，看的有模有样。
想到昨天的香艳共浴，陶慈小脸一红，“不行。我长那么大，我还从来没泡过温泉呢。你这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什么没玩过，当然觉得没意思了。”
“那你错了，我也没泡过。”
“骗人！”
“骗你做什么？”源柏寒抬眉，嘴角带着一抹捉弄，“那温泉这么多人一起泡，别人吸个鼻涕，小个便，你都不知道。”
“咦——你好恶心哦！”陶慈不干了，小跑过来捶了他好几下解气，“你自己有洁癖，不去。别影响我的心情！”
“你爱听不听，要去快去。不过，回来后不洗澡不许上，床。”
“我偏不。我就不。有种，晚上你别碰我。”
“你看我有没有种。”源柏寒把书一扔，单手撑床，做出要起身的姿势，吓得陶慈连忙抓起浴巾，边裹边逃出了大门。
源柏寒本来就是吓唬她，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笑着拾起书继续看。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笑容瞬间凝住。
日语他能看懂百分之七十左右，还有三十基本靠猜。然而，即使他一字不识，这些彩图也足以叫他明白，这篇短文介绍的就是札幌雪祭。
当年，医院组织员工出国旅游，来的就是北海道。只是那时候是夏季，她只看了薰衣草，十分遗憾。一直嚷嚷着以后结婚度蜜月要选冬季，过来参加二月上旬的雪祭。
也是在那天，他和她与人群走失，手机被偷了。不懂日语的两个人，闹了不少笑话。那大概是他记忆里，与她最贴近的时光了。
回国后，他自学了几个月的日语，结果还没来得及考专四测试水平，她就结婚了。而她的蜜月地点也是听了韩其宁的意思，去了卡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