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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专属大礼包现已穿越时光即将送达,请确认你当前时空所属地人员已全部撤离完毕。祝好运,祝愉快】
大礼包终于来了?
孟远有些发愣,瞅了一眼自己这边已经快成溃败之势的预设防线,忽然有些想骂娘:
他奶奶的,早就说好的大礼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生死关头送来?
搞什么名堂,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能当着敌人的面送达啊!
只可惜,现在的系统实在太牛叉了,哼哼了一声,便一闪即逝,孟远抬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再有任何水印波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指着越来越暗的远天,吃惊地叫了出来:
“将军,将军,天上好大一个、一个水滴!”
水滴?
孟远循声望过去,不觉也是心里一惊:
可不是吗,远远的,还真有一个貌似水滴的硕大无朋的透明物体,正以不可描述的状态和速度,迅速向着向阳城这边铺天盖地的“漂移”过来——
说它铺天盖地,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它的确是太大了,大到不可思议,大到莫名其妙。
而且,在这种横无际涯的“巨大”之中,它硕大无朋的形状,却始终保持一种完美的“水滴”状,无论怎么移动,漂移,晃晃悠悠,呼呼生风,都不改一丝它水滴的原貌!
——这,难道就是水印说的系统赏赐下来的大礼包?
可是,这大礼包为什么像一个水滴,而且里面透明到清晰可辨,什么都没有,仅仅就像包裹了不知多少的打水一样……
孟远看着、看着,忽然头皮发麻,心里一个激灵,失声声嘶力竭地便对着自己这边暴喝一声:
“全体都有,快撤快撤,速速向就近的山顶转移!”
对于孟远的话,根据地里没有一个人不是无条件的信任和遵从的,而且战线本来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孟远这一喊之下,所有人顿时欣喜若狂,纷纷拼力打出自己手中最后一枪,然后掉头就跑。
孟远这边一动,顿时让正在与新兵营对射的鞑子火铳手们愣住了,瞪着两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躲在后面正在判断形势的汉人幕僚,却是惊喜不已,愣着两眼看了一下,纷纷跳脚道:
“贝勒爷,贝勒爷,兵败如山倒,这是兵败如山倒之势啊!”
“对对,还请贝勒爷速速发令,此刻一定要全线出击,决不可再与这些不明汉人武装拉开距离。”
“没错,贝勒爷,他们的火器明显比我们的火器要高出一大截,这次说不定误打误撞,因祸得福,贝勒爷要缴获一大批上好的火器回去!”
叶布舒看着忽然莫名后撤的防线,以及无数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到处四散而去的声影,不由得也是一阵心花怒放,当即扬鞭道:
“吹牛角号,号令全军,全线出击,杀无赦!”
一个汉人幕僚,望着漫山遍野到处乱窜的人影,忽然自作聪明地凑上前道:
“贝勒爷,重点是汉人的火铳手,一个都不能放过。最好是火器营追击,虎枪营在后,首尾相衔,一方面击溃汉军,一方面要全力搜寻他们手中的那些高明火铳!”
叶布舒扭头看了这个幕僚一眼,一股私心忽然冒出来,于是伸手一指自己的侍卫长,对他挤眉弄眼下令道:
“布力索朗,你亲自去,带一支侍卫,专门负责捡拾搜获汉人的火铳,哪怕是损毁了的,也不许其他营任何人染指!”
正说着,不远处的山谷,忽然传来一阵呼应而来的牛角号声。
汉人幕僚听了,顿时大喜道:
“贝勒爷,太好了,听这号音,是副将牤日楞固山将军,引着大军亲自赶来驰援了。这下,贝勒爷可以稳操胜券了!”
叶布舒瞪了他一眼,转头盯着自己远去的侍卫长布力索朗,忽然又大喊了一声:
“快快快,布力索朗,你他娘的昨晚没给你肉吃吗?”
原来,这副将牤日楞固山将军跟苏克萨哈一样,也是多尔衮无论加强叶布舒这边的武力,当然也有暗地制衡他的考虑,派过来专门给他做副手的。
眼前这支不明汉人武装手中的火器,其威力和高明之处,是叶布舒亲眼所见。
尤其是这种火器,一个呼吸之间,竟然能连发两枪,而且射击时,根本不像自己这边的火器营,每人手上还得拿着点燃的火绳,一旦刮风下雨,还怕它熄灭。
这么好的火器,绝不能落在那牤日楞的手中。
再说了,这些火器是自己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当然也理应是自己所得!
就在叶布舒患得患失中,头顶的天空,忽然晴天霹雳一声巨响,整个远天一直到这边所有的天地一线之间,瞬间炸亮,随着无数道不可逼视的光线,高悬在顶的“水滴”,宛若不堪重负般碎裂开来,比几场倾盆大雨还要猛烈的水柱,就像倒扣着的喷泉一下子从天而降——
几乎是一眨眼,狂泻而下的大水,便灌满了方圆百里之地内的所有山谷沟壑。
紧接着,原本空荡荡的山谷,瞬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河。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陆地就变成了汪洋一片!
这一幕,别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早已得到消息的孟远,也是始料未及,在一条条山谷成为汹涌流淌的一条条河谷的伟力造势之下,竟然忘了自己还在半山坡上。
而在山谷之下,仅仅数十米之远,刚刚还横冲直撞,不可一世的六千鞑子大军,这时早已被狂涛巨浪冲得七零八落,很多刚刚还在兴奋地追着溃兵又砍又杀的鞑子,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就被一浪接一浪地席卷而去,不知所终!
这、这就是系统给我的专属大礼包吗?
孟远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盯着在水火无情的自然伟力之下,无论敌我都是蝼蚁一般,嘴里不由得叹息一声……
而不知不觉,还在不断上涨的大水,渐渐淹没了他的脚面,紧接着,又是脚踝,很快就没上了双膝。
是的,这是一场真正从天而降的大水。
而且,还不知会这样一直涨下去,涨到何时!
现在除了山谷上站着的密密麻麻,不知所措的自己人之外,山谷以下已经完全都是一片汪洋,无数的鞑子尸身与马匹,漂浮在水面,被浪花不停地拍来打去……
就在拍打着山谷峭壁的水势,快要齐腰深时,孟远再次仰天一叹,探手入怀,摸出了一艘橡皮艇,将它扔到了已经开始变得舒缓的水面,然后一跃身,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