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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张大老爷就是这儿的正主后,李应龙“嘻嘻”的一笑道:正主儿出来就好办了。
话罢,他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只红翡翠手镯向张大老爷一晃问道:这位少爷的大老爷,你认识这只手镯吗?
看到那只红翡翠手镯,张大老爷当然认识,一惊的道:小女的手镯怎在你的手里?
话罢,突然明白过来惊异的喊道:你------你莫非是河北邯郸的李公子不成。
闻言,李应龙抬手用棍子在铜盆底使劲的一敲“咣”的一声脆响,吓得张大老爷猛地一抖,李应龙清了一下嗓子,讲演似的说了起来:本公子就是邯郸的李公子,千里迢迢来这苏州尚书府投亲,在大门口恰好遇上了这位什么少爷和那狗屁小王爷,于是这位少爷就假装热情把本公子带进了尚书府中,然后就把我带到一栋一个人都没有的空房子里丢下不管了。
我一个人待在那里没吃没喝熬到了昨晚的三更天,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出来自己找东西吃,天很黑,我又不识路,东走西走就来到了这位少爷和那位狗屁小王爷喝酒的地方了,没想到这俩混蛋正在商量着怎么害我呢,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不认识他们,二没有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呢。
说着,李应龙抬手用棍子又在铜盆底上‘咣咣’的敲了几下,然后才又继续道:于是我就在窗下仔细偷听了起来,就听那狗屁小王爷说,我来了他跟那位少爷的妹妹张小姐的婚事就泡汤了。少爷就问啦,小王爷你打算怎么办啊?那狗屁小王爷就发狠的说,决不能让我活着,要把我给做了。本公子有必要解释一下啊,做了是黑道上的话,意思就是杀了我。
于是两个混蛋就定下了在四更天的时候,到我的住处往我的屋子里面放毒烟把我给迷晕了,然后再把我给装进袋子里偷出府运到湖边将我沉入湖底喂鱼鳖虾蟹去,这下子我可就要大祸临头啦。
话罢,李应龙拿起棍子又在铜盆底上‘咣咣’敲了几下,接着继续讲道:于是本公子就回到了住处等这两混蛋下毒手啦,四更天到了,他二人果然来了,先是向我的屋子里吹迷烟,当认为我已着道晕倒得时候,就推开我的房门进了屋,我当然不会被迷晕了。因为我找了一块布又用水浸湿了捂到了口鼻之上,迷烟就不起作用了。
等二人进来后,我就在这俩混蛋的后脑勺上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这俩混蛋不经揍一下晕倒在地上了,我就乘二人不醒人事之时,用布条把二人捆了起来,最后弄到了这个地方挂到了树上,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话罢,他走到那个赵小王爷的身前,伸手从他的怀里掏出了那根金属管子,然后走到张大老爷面前把那管儿递给了他,张大老爷接过来看了看没弄明白。
张大老爷问道:李公子,这------这是什么?
李应龙接过来道:大老爷没弄明白是不是?来,让我给你做一下示范你就明白了。
话罢,李应龙把两头的塞子一拔,把一头放入嘴中向外一吹,立刻有一股白色烟雾冒了出来,张大老爷不小心吸进了一点,大脑一阵的晕旋,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吓得他忙后退几步避开,同时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才把头晕缓解了。
张大老爷嘴一动想说什么,李应龙却没让他说出,他举起棍子在铜盆底上“咣咣”的敲了几下又继续演说了起来:上面我已经说过了,本公子千里迢迢来投亲,你们不认就不认,赖婚就赖婚吧,干嘛想出这么个损招来害你爷-
-----那个我啊,大可不必嘛,本公子又不是不通情达理,只要你老头子出面,招集你们苏州城的头面人物开个碰头会,在会上你就当场宣布,我李某家太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女儿张大小姐万万不能跟李某受这个穷遭这个罪,因此悔婚,女儿不嫁给李某了。而你宝贝儿子的那个朋友狗屁小王爷,家财万贯,豪门巨富,所以要把女儿嫁给这个赵小王爷啦,而我也一定会点头同意的,必竟强扭的瓜不甜嘛,于是我会当场把那只定婚信物红手镯子交还给你老人家,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岂不万事大吉大家欢乐。现在可到好,闹出了谋婚害命,谋杀女婿,官司出来了,李某现在就是想与你们私了,恐怕都办不到了,老爷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没等张大老爷说话,吊挂在树上的张显贵就嚷上了:爹,别听这穷小子的,把他抓起来先打一顿,然后送官严办,苏州知府不是爹的门生么,他一定听爹的,爹写张帖子去,管保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李应龙在一旁晃着脑袋道:唉!官官相互啊,门生都搬出来了,老爷子,既然你儿子都这么说了,你就照办吧,反正李某无家无业,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死了也不会有谁出面过问的。
张云芳也被李应龙刚才敲得那阵铜盆的声响给惊醒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就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前伸长着脖子紧张焦急的向小广场方向翘望着,望了一会儿就听她嘟囔道:春兰这死丫头怎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这时从广场方向又传来“咣咣”的敲铜盆的声音,张云芳就更是着急了。
张显贵的话把张大老气的脸都白了,他在心中不由暗骂道,你这混蛋白痴,这是送官的事么,此事一但传扬出去,我们尚书府以后在苏州还能抬得起头来么,朝庭要是知道了我嫌贫爱富,攀附权贵,还能再起用我么,就是你小子以后要想做官都没门了。
他朝张显贵狠瞪了一眼骂道:逆子,给我住口,还不快向李公子陪罪,请人家原谅宽恕你么。
闻言,张显贵大叫道:我干嘛向这穷小子陪罪,他配么,他向我磕头陪罪还差不多。
话罢,扭头向外面的下人们喊道:喂,你们都眼瞎啦,还不快过来把本少爷我给放下来。
下人们没动,全都向张大老爷望去。
张大老爷气得浑身颤抖,伸手从一个下人手中夺过一根棍子抢到张显贵面前抡起来就抽,几下子就把张显贵揍的狂嚎起来:啊哟!打死我了,打死我了,娘,快来救你的儿子啊!
张夫人在两丫环的搀扶下正往小广场这边走呢,突然就听从小广场那边传来张显贵的嚎叫声,张夫人一下站住了,惊异的问道:谁------谁在喊?
其实她已经听出了是谁在喊了,只是还不相信罢了。
丫环道:夫人,象是少爷在喊叫。
闻言,张夫人一愣道:什么,是显贵,他怎么了?
另一丫环道:象是少爷挨了打,喊夫人去救命呢。
闻言,张夫人一惊道:什么,显贵在喊救命,老天!出什么事了?
话罢,她忙冲广场方向扯开嗓子喊道:显贵,娘来啦,娘来啦!
打完,张大老爷冲张显贵骂道:逆子,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把人家小王爷也给扯了进去,你让我怎么向人家老王爷交待啊,气死我了,我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话罢,举起手中的棍子又向张显贵抽去。
张显贵狂嚎道:娘,你快来啊,我爹要打死我啊。
张夫人已来到了小广场的边上,见状,忙向场中喊道:娘来啦,娘来啦!
话罢,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看到两个老的都到了场,李应龙知道该适可而止了,于是他走上前来从张大老爷手中夺过棍子道:老爷子歇歇吧,不值得跟他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啊,算了,看在你老爷子的面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呢,也不追究了,剩下的事也就是退婚这件事了,就麻烦老爷子找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咱们把事情说说清楚,然后再立个字据。
闻言,张大老爷忙摆手道:误会,李公子这是误会,你听我说,我------
没等张大老爷把话说完,李应龙一摇头道:老爷子,我不已经说过么,强扭的瓜儿不甜,别将就了,就此拉倒吧。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字据我也想好怎么写了,就------对,这样写,兹有苏州尚书府之女张------噢,对了,老爷子,你的女儿叫什么名来着?昨晚被你的那个逆子那么一折腾给吓忘了。
丫环春兰此刻就站在人群的前面,她被李应龙的一通胡搞逗得捂嘴直笑,当听到李应龙问她们小姐的名字时,她顺口道:我家小姐的名字叫张云芳。
李应龙继续道:兹有苏州尚书府之女张云芳,跟河北邯郸的李应龙公子从小订亲,因李公子家遭不幸,中途败落穷啦,穿不上衣,吃不上饭啦,苏州尚书府张大老爷子与家人商量,认为他女儿张云芳再嫁给李公子就会吃苦就会受穷,因此决定赖婚不嫁啦,要嫁就嫁给有权势,家财万贯,出身豪门的赵小王爷啦。
特立此证据为凭,见证人,某某某,某某某。
闻言,张大老爷忙摆手道:贤侄,误会啦,不是这么回事,我们张家绝无你说的赖婚一事,这事儿还得从我与你订的认亲的日期说起。
话罢,思索了一下接着道:去年的六月我曾给你写过一封信,让你在今年的一月前来认亲,然后留在府中读书,参加今年五月的京试,可你一直也没有露面,我们以为你可能出了意外,这才考虑为小女另行选婿之事,恰好洛阳王府的小王爷还没娶妻,他也有意我女儿,于是两家就此事讨论过,但却并没有定下,其主要原因还是再等你些日子,如果你在这个月末再不出现的话,我女儿与小王爷的婚事才能定下,没想到贤侄昨日来了,这就好了,我们两家以前订的婚约仍然有效。对了,贤侄,你怎这么多日子没了音信呢?
闻言,李应龙扭头向仍吊挂在树上的张、赵二人看了一眼一笑道:这事儿他们二人恐怕比我还要清楚。
闻言,张大老爷不解的问道:他们二人清楚,怎么回事?
李应龙道:本公子在此次被谋杀之前,已被树上的那两混蛋雇杀手杀过一次了,但本人命大,没有被杀死,只是不能动了。
说着,他眼前显现出那个一身是血不能动了的那个书生,稍停顿了一下才又道:于是就躲在一处大山沟中养了好些日子。
话罢,他当着张大老爷和张夫人的面掀起了上衣,露出用白布包裹着的肚腹,布上还留有渗出来的一片血渍,张夫人看后惊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双手一下捂到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