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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水平的攻击又岂能打到方羽白。他猛地向后一靠,右肩稍抬顶开煽过来的巴掌,整个撞入身后人的怀里。
凭借方羽白如今的体魄,这一次背靠如果用实了力气,身后人不死也得飞出七八米远,来个下半生不能自理。可他毕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尤其在索莱托德与飞天狐狸大战过后,心态有了重大的转变,不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到是多了几许宽容和平和。因此这一靠到没用上太多力气,只是凭借巧劲撞开了此人。
他对电话那面的警方接线员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几十个村民将路口堵住了,刚刚已经有人阻止我报警,开始攻击我了。”
他挂断了电话,冷言对偷袭的司机道:“你看我的模样,像是在偷偷报警吗?”
那司机原本是要抢夺方羽白手机的,没想到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撞了出去,他平时开渣土车霸道惯了,根本没认清形势,举拳就朝方羽白打去,嘴里还骂道:“**你知道我谁吗!”
方羽白现在对这种自以为天王老子的无脑话已经基本免疫了,他搭手在司机手腕上一敲一带,侧身让开,司机被他带动的从身前飞扑而过,头朝下跌进了路基,来了个狗抢屎,幸亏雪厚,否则就相当于整容一次了。
司机哼哼唧唧的在雪地里闷了半天,这才有力气爬起,可是右臂悠悠荡荡,已经被方羽白摘脱臼了。
“马勒戈壁的,有种你就弄死我,”这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方羽白开的车,不过八九万的国产皮卡,他相信,这样的穷鬼就算死在芦苇村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一边叫嚣,一边用左手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解不开图形锁。
“麻痹的磕巴,你打算在车上坐着看电影呀!赶紧过来帮我拿住手机!”这司机看样子是个小头目,骂同伴跟骂孙子是的。
那个磕巴司机没料到二人一眨眼就干了起来,忙下了车给同伴拿起手机,狠声道:“你,你是谁,敢管,管这闲事儿,你不知道这工程是,是赵家的吗?”
这人边说还边朝方羽白使眼色,那意思是这里你搞不定,快点跑吧!
在冰墙内的村民在里面议论起来,不知道这一伙的三人怎么就打了起来。之前差点哮喘病犯了的老汉疑惑自语:“难不成这小子真是去老何家的?”
方羽白别说老汉的自言自语,就是众人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回头朝老汉比划了OK的手势,向那个正在解手机锁的司机迈出两步,恶狠狠道:“麻痹的,猪鼻子插大葱你和我装什么象,还赵家,你不如说你祖宗姓爱新觉罗。”
这货把东江三大家族得罪个遍,自信心爆棚,自然不在乎小小村镇里的土霸王,他一把揪住小头目的衣领,啪啪的开始抽起了嘴巴子,这东西打起来上瘾,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磕巴不敢上来,色厉内荏道:“我,我可告诉你啊,赵哥刚,刚刚打电话已经叫人了,你赶紧放开赵哥,我保证不,不伤害你!”
“马勒戈壁的,磕巴,别和这孙子说话,给我弄死他,”司机极度凶悍,眼神如猛shou欲择人而噬,恶狠狠对方羽白道:“你死定了,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方羽白摇头苦笑,掐住他的脖子就给拎了起来,侧头佯听,不屑道:“你说什么?不弄死你,你就弄死我,这不是逼着我犯罪吗!”
这货说犯罪,可手里头却是越捏越紧,让司机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若是一般人根本拿捏不好这个时间,很容易就把人直接掐死。可方羽白身具盗术天赋,这司机不过是普通人,体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应,每当窒息快休克时,方羽白就会将手由脖子挪到下巴,让他换换气。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司机一直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从小到大的事情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一刹那感觉是在母亲怀中吃奶,下一刻又好似被地狱小鬼驾到油锅里生炸,仿佛被这世界遗弃,独自行走在冰冷的荒原,无人、无光、无风、无声,甚至没有了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骇人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间手脚开始剧烈扑腾,尖声的喊出两个字:求求你别杀我!
对,他已经分不清是数字了!强从嗓子里挤出的这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就是坠入永久的黑暗。
方羽白随手将他扔到了地上,嫌掐脖子的手脏了,在地上抓起一把白雪蹭了蹭,对着磕巴道:“你,和我说说村民们怎么回事儿。”
磕巴咽了两口唾沫,指着地上的司机道:“你,你没,杀,杀死,他吧!”
“呃……”
这一声长长的吸气,仿佛地狱恶鬼闯入人间,正在磕巴问话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司机忽然发出怪声,大小便一起失禁从裤脚里黄的白的流了出来,然后如死狗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方羽白捏着鼻子退出几步,正背对着头上的太阳,寒声道:“以后还求别人弄死你吗?”
司机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心里这个悔恨啊,想从前自己说出这种狠话,必定吓得对方不敢动手,可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真想闹死自己。
他茫然的抬头看向方羽白,想记住这张脸,可方羽白背对着太阳,身躯发出亮白的光芒,可面部模样却是黑的看不真切,更像是来地地狱的魔王。
“你既然活着回来了,就和我说说,村里发生了什么。”方羽白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让人听之寒彻心底。
司机再不敢发愣,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在年初,青龙县的年度发展计划提出,要依托青龙湖和云山七十二峰做大做活旅游业,因此就将开发任务落在了芦苇村。
芦苇村地理位置优越,西边是芦苇荡绵延无边,东面是莲叶无穷接天碧绿,自古就有“夕阳渔舟芦苇荡,湿地垂钓看青莲”这样优美的诗句来形容青龙湖的风光,说的主要是芦苇村这一带。
芦苇村青壮住户大多数都迁移到周边城市,村里住着不到三百多户岁数大的老人,县里认为拆迁难度不会太大,开发芦苇村也是利民兴县的好事,因此在五月份的时候开始公开招商引资,选择优秀的、有实力的开发商,负责芦苇村开发项目。
经过一系列的角逐,八月末的时候,这项大工程被青龙县赵家夺得,初始投资四个亿,开始了拆迁重建工作,却和村民起了冲突,隔三差五就会发生点矛盾。
方羽白想到了八月份出到何家听到老爷子和何书记吵架,八成就是为了此事。
方羽白问:“拆迁费给的不够,没有下一步的安置办法?”
“哪能啊,赵家虽然不是什么国企,可也是正规的上市公司,这年月也不实行强拆啊。”司机哭丧着脸,他刚刚大小便失禁,裤子已经冻成了冰棍,双腿麻麻的。
“那他们闹什么?”
司机说:“我哪知道啊,实际上我只是和赵家稍微有点关系,要不谁大冷天开车拉土方啊!我刚刚真不是存心要打你,是看你打电话报警,怕把简单的事情闹大了!”
“想打人就说想打人,找你妹理由。”方羽白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转头就往冰墙走,司机在后面鼓起勇气喊道:“壮士,能不能把我胳膊接上。”
方羽白琢磨着对这人的惩罚也算是可以了,回身朝着司机肩膀一拽,咯嘣一声就给接了上去。
再次回到冰墙前,这货笑道:“诸位长辈,你们把路堵上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人家渣土上上来一冲,甭管是冰墙还是血肉之躯,都是分分钟碎掉,你们有啥事儿不能派出代表,和政府好好谈呢。”
“你是政府的人?你能管拆迁的事儿。”有人问道。
方羽白摇摇头,苦笑道:“拆迁的事儿我可真管不着,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被你们双方无辜的误会,其实我就是想开车去村里小白楼,何家老爷子,那是我爷爷?诸位长辈,咱们都是讲理的人,拆迁的事儿我管不着,但你们不能不让我回家吧!能不能容许我先进去。”
他这一通无辜论,又是讲道理又是谈亲情,老头老太太自认是讲理的,心里都觉得有些理亏。
“可这冰墙都立住了,拆开就费劲儿了。”
有人松了口,自然就有人提条件,“你回家我们不应该挡,可万一放你进来了,他们跟着往里冲怎么办。”
“好办!”方羽白笑了笑,回头朝着两个司机高声道:“上车,掉头,回去告诉你们管事儿的,有事找政府,来硬的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那两个司机蒙魔王特赦,慌张上了车启动掉头,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里。
墙里的老汉见渣土车走远了,扔出来个铁锹,“行了,他们走了你就进来吧,我们老胳膊老腿挖不动了,年轻人自力更生,自己开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