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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背井离乡(1)舞女的腰肢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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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军第九兵团司令廖耀湘,于一九四八年十月八日率由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第七十一军、第四十九军主力,共十一个师,加三个骑兵旅组成的西进兵团,按国军统帅部的部署,由沈阳、新民、辽中分路向彰武、新立屯进击,欲切断林彪包围锦州大军的补给线。

    辽北保安司令唐峻耀奉东北剿匪总司令、东北行辕代主任卫立煌的命令率领本部兵马进驻沈阳郊区新一军留下的防区。

    唐峻耀在接受新一军防区的当天,就接到了新一军政工处长汤道福的电话邀请,邀请他务必于当晚到沈阳南昌街五号“军官之家”一晤,说奉军长潘裕昆委托,有事相商。

    唐峻耀和这个汤道福很熟,自打新一军这支参加过缅甸对日作战的嫡系部队来到沈阳之后,唐峻耀通过他弄了不少美式装备,知道他是一个讲义气,有办法,脑筋灵活的人。汤道福天生是一个搞政工的材料,为了提高部队士气,他从美国顾问团要来各种战斗电影不断给官兵放映,以此强化战斗氛围。他的思想工作无孔不入,把随军医生、护士、教员和厨师分批集中起来办思想技能训练班,用贩卖军火的钱给训练班额外发饷,惹得全军官兵对训练班趋之若鹜。他还专门从沈阳招募了一批“女政工队员”,把有点姿色的介绍给新一军主要长官,剩下的作为军官之家的女招待,经常邀约各部队长官到这里吃喝享乐,弄得军官们个个对他伸大拇指。

    唐峻耀带着卢招子来到军官之家的时候,汤道福正像个交际花似的忙得不亦乐乎。见他们来了,马上撇下正在应酬的军官们,把他们让到角落里的一张小圆桌旁边,桌子上早已摆好了佳肴美酒。

    军官之家大概是由一家日式舞厅改造的,舞池改成了一个宴会厅。宴会厅的正面,设置了演出用的舞台,安装了音响设备,配备了灯光设施。一个身穿日本和服的歌女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地演唱“支那之夜”。几个头戴美式军帽,身上却只穿银色胸罩短裙的年青女孩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身。尽管舞女们的装扮和歌女的服装搭配得不伦不类,但她们的表演还是引起到场的军官们一阵又一阵醉醺醺的掌声。

    汤道福很殷勤地给他们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掌,说:“不成敬意,没有弄到茅台,只好拿几瓶山西汾酒凑合啦。好在唐司令不是挑剔的人,瓜子不饱是个心意嘛。”

    唐峻耀问汤道福找他们来有何指教。汤道福举起酒杯说:“请你们喝酒看跳舞。”

    唐峻耀笑道:“不会是用你的美人计拉我下水吧?”拿起酒杯和汤道福碰了一下,干了。

    “老兄这可是把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了,唐司令啥样的美人没见过?就是请你来消遣消遣。老兄想必心里早就清楚,东北局势如今已成累卵,国军仅保有沈阳长春几座大城市和铁路沿线,而**林彪部已经从两年前的十几万人发展到近五十万人,占据了东北大部江山,并且步步紧逼,非置我国军于死地不可。如今的国军将无斗志,士气消沉,眼见前途一片漆黑,不欢更何待呀?来,再干一杯,一会儿让你看一出更精彩的节目,包你看完以后乐不思蜀。”

    说话之间,整个宴会厅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一束聚光灯光柱罩住了舞台,一个身穿黑旗袍的漂亮舞女出现在聚光灯的圆锥形光柱里。那是一件质地非常柔软的丝织旗袍,将舞女身体包裹得曲线毕露。旗袍两侧的开衩一直延伸到臀部,白嫩的大腿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大波浪式的浓密秀发,从左肩披落下来,一对金光灿烂的大耳环晃来晃去放射着耀眼的光芒。黑色的旗袍,黑色的卷发,把舞女裸露出来的肌肤衬托得越发雪白,在色彩上构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

    宴会厅里舒缓地飘起了轻柔的舞曲,舞女的腰肢和着优美动听的乐曲,开始柔和地扭动起来,旋转起来。随着她的旋转,旗袍下摆飘舞起来,雪白耀眼的大腿时隐时现。

    舞女把她和大腿同样白皙圆润的手臂抬到了腰部,缓慢而又优雅地在音乐的节奏中一个个的解开了旗袍纽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