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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笔钱你划到我同学岳洪波的账上去吧。他现在需要那笔钱。”我在电话上对皮云龙说。
“行。”他回答。
“我让他直接来与你联系。”我接着说。
“行。凌大哥,你起床可真够早的。我还得睡一会儿。”他说。
我笑道:“好啦,你继续睡吧。”
“已经被你吵醒了。对了,我最近几天准备到三江去一趟。”他说。
“行。”我也只使用了一个字。
接下来给岳洪波打电话。我不想在车上的时候打这样的电话,因为驾驶员并不知道我的过去。
“你去找皮云龙吧,我已经给他讲了。对了,麻烦你给陈莉说说,让她去看看曹小月吧。毕竟她是我们同学。陈莉去看她方便一些。”我对岳洪波说。
“行。我给陈莉说说。”我没有告诉他曹小月已经生小孩的消息。
在去丰华的路上我给许达非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晚上请我吃饭的时候叫上发改委的负责人就是。
“我来请客吧。这是工作上的事情呢。”我说。
“也行。”他笑着说,“其实都一样。不就一顿饭的事情吗?”
我笑着说“是”
到达丰华的时候还早。我心里记挂着张杰的事情。在与冉旭东的那个哥们联系上后我直接前往戒毒所。在去戒毒所的路上我让小凌去买了两条软中华,因为我从冉旭东那里得知他的那个朋友喜欢抽烟。
戒毒所在丰华城边一处小山上面。这里相对与世隔绝。不过我感觉这个地方与监狱和精神病院没多大区别。
在戒毒所的大门前我与冉旭东的那个朋友见了面。
张杰的气色好多了,人也长胖了不少。
“效果还是很不错。”里面的医务人员对我说,“不过他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需要进一步地稳固治疗效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问道:“还需要多少钱?”
“至少还要五万。”他回答。
“没问题的。”我点头道。
张杰看着我,他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样子。
“好好配合医生吧。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柔声地对他说。
“嗯。”他低头道。
“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对他这种状态很不满,“你应该有信心。你别忘了,你姐姐为了你都伤心透了!张杰,你是一个男人,你应该要有男人的样子!”
他抬起了头来,看着我说:“我会戒掉的!”
“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对这里的医生说,我让他们转告我。”我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他答应着,眼神却又开始游离起来。
“现在有什么要求吗?”我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她还好吗?蔡淼。”他在问我。
我心里顿时有些不悦了:“你别去管那个女人了。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帮我问问她的情况,好吗?”他在恳求我。
“你别去管她了。我也不方便去问她。”我断然地拒绝了他。
他再次地低下了头。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不满。
“那个王波现在仍然没被抓住,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你在这里面不是正安全吗?那个女人不值得你爱的。她会给你带来危险。”我柔声地对他道,“好好配合医生,早点出来。今后你想干什么你现在也可以开始着手考虑了。我会支持你的。”
“嗯。”他低着头应答道,右脚尖在地上不住地画着圆圈。他的这个动作告诉了我,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心理学的知识告诉我的这个信息。
我不便再责怪于他。
到戒毒所财务室去刷了卡后我就离开了。
“来得太急了,没什么准备。一点小意思。”我让小凌将那两条烟递给冉旭东的这个朋友,“我内弟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凌县长,您太客气了。您放心吧,我会随时来看他的。”他客气地说。
“看倒是不需要。”我说道,“麻烦你让医生随时告诉我他的情况就可以了。”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许达非帮我订的,人也是他帮我请的。酒桌上面谈工作有一个好处——不需要多少时间。几句话就可以将事情说清楚了。但是在办公室谈工作就不一样了。办公室那地方好像就是天然的官僚之地似的,在那里谈工作太简洁了反而会被认为奇怪。
酒桌上可就不一样了。这时候的官员会豪爽许多。
今天也是这样。
发改委孟主任就一句话:“没说的。董市长都已经讲过了。许秘书长也出面了。我们随时办就是。”
我不住地道谢。然后开始喝酒。我们再也不谈工作上面的事情。
所有的话全部都在酒中。大家交流的是一种叫感情的东西,这似乎与工作没有了什么关系,大家似乎更看重对方的职务和地位。在这样的场合上大家很容易成为朋友。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最多也就是一种“熟人”关系而已。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的目的达到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官官相护。只不过不是护的短而已。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地方我竟然还会碰上一位熟人。
“许秘书长,听说您也在这里吃饭,我特地来敬您一杯酒。啊?凌县长也在啊?难得啊。什么时候到丰华来的?”我们喝酒正酣的时候忽然进来了一个人。寿名山。
“寿主任,你也在这个地方吃饭啊?”许达非问道,却坐着没动。
“是啊。来了几位客人。”他笑着说。
“来,请坐。”我急忙站起来去招呼他,同时让服务员马上拿碗筷来。
虽然这个人曾经对我那样,但是他今天既然主动在与我打招呼,我也就没有不给他面子的理由了。何必呢?大家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吧?
他坐下了。服务员在我的吩咐下急忙去给他倒酒。
“看来今天是凌县长做东啊。”他笑着对我说。
“还不是我们三江的事情。”我笑道,“我是专程来向市领导们汇报工作的呢。寿主任,你什么时候也回三江去关心、关心我们那里的教育啊?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啊。”
“最近太忙了。以后吧。”他笑道,随即端起酒杯去敬许达非,“许秘书长,我敬您。”
许达非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喝下。
寿名山接下来去敬发改委主任。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喝完了这两杯酒后竟然即刻就准备离开了。“我还得去陪我的那些客人,许秘书长,我过去了。”他对许达非说。他竟然没有看我一眼。
我即刻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寿主任,我还没敬你酒呢。”
“我不和你喝酒。上次我和你喝酒结果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不敢了。”他摇头说。
我没有觉得尴尬,因为他太过分了,他伤害的是他自己。
我不再理他,转身去端起酒杯继续敬许达非和发改委主任的酒。我的目的是不让许达非和发改委主任去与他说话,这样的话他就只能尴尬地离开。
他过分在前面,我已经仁至义尽。
“许秘书长,孟主任,来,我再敬您们一杯。我代表三江县人民感谢你们了!”我端起酒杯对他们俩说。
“应该的。我毕竟在三江县工作过嘛。我还是很有三江情节的。”许达非笑着对我说,不再去理会寿名山。
许达非和孟主任都喝下了。许达非在朝我怪怪地笑着。
门口处传来了关门声,寿名山出去了。
我正准备说话但是却被许达非制止住了,他指着包房的门对我笑了笑。我顿时明白了——他觉得寿名山现在肯定还在门外站着。
是的。肯定是这样。我赞同他的判断。
“服务员,麻烦你出去催一下我们的面块。”我大声地对服务员说。我估计自己的声音可以让外面的寿名山听到。
“这人就那素质。”许达非后来说。
“我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当上教委副主任。”孟主任也说。
我心里很高兴。寿名山今天确实太过分了,他过分得有些傻了。
还好,今天晚上大家都还比较理智,酒也仅仅是适可而止。在与发改委孟主任道别后许达非约我去喝茶。
其实酒后喝茶并不好。那样对胃的损伤比较重。但是人的感觉却会很舒服,虽然仅仅是暂时性的。
我们经常这样。为了眼前的暂时舒服往往会伤害自己永久的健康。
很多官员不是这样吗?喝酒的目的是为了多交朋友、与上级或者同事能够不断地加深关系,但是他们总有退下去的那一天啊。很多人在退下后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是毛病,但是那时候后悔却已经晚了。不过在位的时候谁会这样去想?
官位越高,喝酒就会越少。其中的道理就在于此。
“那些地方出生的官员在骨子里面反感我们。”我们喝着茶、许达非对我说,“这个寿名山以前在我面前也那样。我当了县长后他才对我好了许多。”
“不提他了。”我说道,“朱浩那件事情做得确实很过分。看来我以后是得提防他了。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好学长,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那样去做。”
我必须得将那件事情在许达非面前说清楚。
“是啊。”他叹道,“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还是应该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毕竟是本地人,他只能通过那样的方式去获取明天浩的信任。”
我严肃地道:“这可是做人的原则问题。他不应该利用我和你的关系来刺探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他这样做很过分。我不能容忍。”
“他毕竟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他淡淡地道。
“但是他影响到了你。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利用了我。”我气愤地道。
“官场上面有时候就是要这样的。需要的时候必须得六亲不认。”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摇头道:“至少我做不到。那样的话即使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也会感到心里不安的。”
“官场与战场一样的残酷。有时候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仁慈者往往是最后的失败者。”他叹息道,“你和我以前一样,总是去坚守那种无聊的所谓的做人原则。”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难道你会为了你自己去出卖董市长?我本来很想问他这句话的,但是我忍住了。
“无论怎么说,有些最基本的原则还是必须得坚守的。不然做官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管一个人到了什么样的位置,他首先得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我说道,其实是在反对他的前面的话。
“也许你是对的。”他笑道,“我也只是感叹而已。如果真的要让我那样冷酷无情的话我也想还真的做不到呢。”
“我相信。”我释怀地笑了。
“你还是要考虑你的组织问题。从政的人不入党的话是很难有什么前途的。比如你,在地方上你是根本不可能当上正职的,甚至连常委也进入不了。”他接下来对我说。
我摇头道:“许秘书长,我这人以前受家庭的影响太重了。我总认为入党时一件神圣的事情。我姑且不说我自己离党员的条件还差得很远,如果我单纯地是为了个人的前途去考虑那件事情的话我就觉得自己的动机不纯了。”
“幼稚。”他指了指我然后说。
我苦笑。是的,在这件事情上面我可能是一种幼稚。但是,我有时候在理想上面的坚守却非常的顽固。我自己心里完全明白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真实想法——如果自己对自己认为神圣的事情都可以突破自己的坚守的话,我将不知道自己今后会走向哪一步。
“不过,你不入党也有好处。”许达非接着说,“民主党派人士在官场上可以走捷径。这是现在的大趋势。”
我摇头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合格。”
“哈哈!难得。”他看着我大笑。
回到宾馆后即刻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她张杰的情况。“看上去很好。人也长胖了不少。不过他有些自卑。”我对她说。没给她讲张杰还在想着蔡淼的事情。
晶晶在电话里面哭了。
“你放心吧。他会好起来的。我回来后与你商量今后给他安排一件什么事情做。”我急忙安慰她。
“我是高兴。”晶晶抽泣着说,“凌老师,我是高兴。”
“你别太激动了,这样对孩子不好。”我柔声地道。
“嗯。”她说。
“我明天一早就回来。”我说,“我亲自给你做一次检查。”
“嗯。我做了B超了。他们悄悄告诉我说是一个儿子呢。”她在电话里面笑了。
“你是学医的。B超的结果并不能说明一切。晶晶,你生儿子或者女儿我都会喜欢的。只要孩子健康。”
“嗯。我知道。”她说。
“妈妈还好吧?”我问道。
“她很好。不过我发现她最近经常去爸爸的墓地。一去就是半天。”她回答说。
“你问过她吗?她去那里干什么?”我忽然担心起来。
“我不好问。你回来了自己去问她吧。”她说,“不过我看她平常还是蛮高兴的样子。”
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担心。
上次从丰华回三江的路太糟糕了。我让小凌去走另外一条路——从一个地方斜插到云阴。这样的话虽然路程远了一些,但是所花费的时间可能差不多。不过我觉得这样会安全许多。
下午三点过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云阴地界。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张杰对我说的那件事情。
我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接下来的这个决定不仅仅完全是因为张杰的缘故。
给皮云龙打了一个电话。“你接手云阴这个矿后这里是谁在负责?我现在正在云阴,我想找他帮我个忙。”
“我让他马上与你联系。”皮云龙的回复很简单。
我认识他。他是九阳药业的副总张大海。我和范其然第一次到白鹤山庄去的时候就是他迎候的我们。不过今天我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却忘记了他的名字。
“凌县长。您好。您还记得我吗?张大海。”他很伶俐。我顿时将他的身份回忆了起来。“张总,你好。”
“听我们皮总说您有事情找我。他吩咐我说让我尽一切努力帮助您。”他接着说。
我笑道:“皮总总是这么客气。不过我的事情不是很大。张总,是这么一件事情。你们接手的这个矿前面的老板不是叫王波吗?他有个女友叫蔡淼的。我想见见她。麻烦你帮我叫来好吗?”
“这个女人啊。”他却在那里摇头。
我心里一沉,难道……
“她消失了。我本来也准备找她的。可是她却忽然不见了。”张大海说。
我心里忽然一动,“是皮总要找她吧?”
他不说话。
我顿时明白了,皮云龙找她也许是奉了钟野云的指示。
“她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我问道。
“就这几天的事情。忽然就不见了。”张大海回答道。
蔡淼消失了。我感觉这件事情肯定与王波有关系。
皮云龙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其中最关键的地方。我即刻朝他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皮总,我在云阴。我准备来见一见蔡淼。就是王波的那个女朋友。”
“见到了吗?”他问道。
“怎么可能见得到呢?皮总,是不是你派人把她关起来了?你可要注意哦,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可就是非法拘禁啊。”我问他道。这是我的一种试探。
“真的的不是我。我也一直在派人找她。”他急忙回答道。
“真的不是你?我还以为是你把她关了起来、以此来引诱王波出现呢。”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真的不是我。”他在电话里面信誓旦旦。
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兄弟,如果真的不是你抓的她的话,王波被发现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了。”
“凌大哥,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说说,为什么那样说?”他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心想,告诉你就等于告诉了钟野云。不过我还是得问问:“你寻找蔡淼是钟书记的意思吧?”
“是的。”他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我告诉你吧,那个蔡淼吸毒。如果她是被王波带走的的话,王波就一定会去给她寻找毒品。这可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哦?这样啊。”他说道,“那么你认为他们现在最可能在什么地方?”
“你觉得什么地方最容易搞到毒品?”我反问他道。
“那他必须得有钱。”他说道。
我赞同他的说法:“同时能够搞到钱、又能够买到毒品的地方会是在什么地方?”我问他。
“不知道。”他回答说。
我思考着,回答道:“如果仅仅是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深山里面是他目前最可能呆的地方。但是他既然已经出来寻找蔡淼并把她带走了,那么这就表明他是在冒险。可是,他为什么会冒险呢?我认为他是已经按捺不住躲藏的寂寞了,他想见他的女朋友一面。我可以肯定地说,在此之前他一定悄悄地去见过他的孩子们一面。或者是远远的去看过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最可能到的地方就是省城。在那么大一座城市里面,随处都可以是他隐藏的地方。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队他在省城的情况并不了解。比如他有多少处房产?他和哪些人有联系?等等情况我们都不了解。不过我觉得有一个人应该知道得多一些,那就是钱小如。”
“你说得太对了。”他说道,“我马上在你说的那个范围内去寻找他。”
“你怎么寻找?”我很诧异,心想这可是警察才能够办到的事情啊。
“凌大哥,这样的事情我办起来可比警察们要容易一些。因为我认识省城一些黑道上面的人物。只有他们才能够通过毒品买卖的渠道找到他。”他笑道。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
不过,在我从云阴到三江的路上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但是却又抓不到那种慌乱的感觉来自哪里。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晶晶的腹部已经隆起得有些明显了。我惊讶于才几天的时间里面她的腹部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我想这一定是因为自己几天没有看到她的缘故。
一个人是很难发现天天与自己在一起的人的身体变化的。我们在很久没有见到某个人的时候就会立即判断出这个人是胖了还是瘦了,但是却不能去发现天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的某些细微的变化。
“你身上还在发软吗?”我问晶晶。
“看到你回来了就不了。”她笑着说。
我顿时笑了。看来她这仅仅是一种心理上的反应。
最近我一定尽量少出差,一定在家里多陪陪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前往明天浩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我这次到省城和丰华市去的情况。
“很不错。这个进度我很满意。”听完了我的汇报后,他高兴地道。
“明书记,我爱人正怀孕,我想今后一些具体的接洽工作还是让下面的专人去跑吧。我得抽时间和精力去调研文教和卫生方面的工作。”接下来我向他请求道。
“是啊。你确实有具体的困难。这样吧,你还是先去给叶县长讲讲,我碰到他的时候也给他说说。”他对我的这个请求很理解,我不住道谢。
“闵成钢的事情在我们三江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将这件事情捅到了市委去了,这让我们很被动。”他说。
我也觉得有些诧异,问道:“谁会这样做呢?”
“你到丰华市的时候没对人说起过这件事情吧?”他问我道。
我心里极不舒服:“明书记,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在市里面与任何人谈及过这件事情。我在市里面的时候就是让许秘书长约了市发改委的孟主任吃了一顿晚餐。在晚餐的时候还正巧碰上了寿名山。这个寿名山还在那个场合上让我难堪了呢。”我回答道,心里认为刚才明天浩对我的怀疑来自于寿名山的可能性极大。
“哦?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情?”他问道。
于是我将当时吃饭遇见寿名山的情况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明书记,说实在的,我到现在为止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可是他却三番五次的那样对待我。我真是没搞明白!”
“算啦。大家都说曾经在一起工作过的同志。”明天浩叹道。
“但是,我在市里面的时候真的没有提及过闵成钢的事情。闵成钢在省城出事后我还通过私人关系去把他领了出来。明书记,您想想,我一个副县长,在派出所去捞一个**的下属,这本身就影响很不好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去将这件事情扩大呢?”我接着又说道。
“我相信不是你。”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会那样去做的。我相信你。”
“如果车县长也这样想的话,那我今后可就无法开展工作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不说话。
我准备离开:“明书记,我只想把自己分管的事情干好。这也是您安排给我的任务。至于其它的事情,我相信组织上自有公道。”
“车县长不会的。”他最后说。
我顿时就放心了许多。他的这句话至少表明了他的态度,同时还给了我一个暗示:他会去找车铭谈这件事情。
回到政府办公室后就直接去给叶小平汇报了工作。我再次地提及了自己家庭的困难。
“让你下面的分管部门的人去办那些事情吧。这件事情刚才明书记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凌县长,你辛苦了。”叶小平对我说。
“工作倒是没什么。我这人其它的优点没有,但是干事情还是不含糊的。”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这件事情上面谦虚。
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我急忙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今天的这台手术时间长了一点。”她回答说。
“妈怎么没在家呢?”我问道。
“是不是又到爸的墓地去啦?”她回答说。
我心想着完全可能。
“你自己回家后做点吃的,我马上去找她。”我对晶晶说道,心想今天我一定得去和妈妈好好谈谈。
给卫生局吴局长要了他们的那辆越野车后我就急匆匆地朝父亲的墓地处赶去。
如今时值初夏,山上的草木葱葱,到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不过让我感到失望的是,远远的我就发现父亲的墓地处却是空无一人。我让驾驶员将车停下,然后独自一人朝父亲的墓地走去。父亲的墓被打扫得很干净,我明白这个母亲经常来这里的缘故。
在父亲的墓前跪了下去,可是,就这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凌县长,你母亲正和我在一起呢。”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大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