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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996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宿主大人,你——】是不是生气了?
只是996看着陆长欢的面色,到底没有问出声来。
她站在那,看着潭水中的人脚步踉跄,险些摔过身去。
陆长欢勾起唇角,眼中冷意越发浓重。
那位禁地长老微微扶着一旁的青石,长长的白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多了几分虚弱。
陆长欢闭了闭眼,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的枯枝被踩中,发出了咯吱一声,惊动了那潭水中的人。
“谁!”
月色如流水一般,铺洒而下,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他皱着眉。
只是当目光对上陆长欢的时候,他还是陡然失神了一瞬间。
“你——”
他还未开口,陆长欢便低下头来。
“不知打搅了长老,还望长老恕罪。”
面前的“禁地长老”微微变脸,他别过脸去,沉声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些离去吧。”
他此时格外的狼狈,莫名的不想陆长欢瞧见。
只是陆长欢脚步都没有挪动,看着他背对着她,陆长欢的面上似笑非笑。
“弟子因着突然顿悟,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还望长老指路。”
是了,她不过刚来御兽宗的新弟子,路都还没记下,那里知道如何从禁地出去。
只是“禁地长老”却不肯回头:“你回身往外走,便能离开这里。”
他身上衣衫都湿透,这会贴合在身上,风一吹,倒是有些凉意。
察觉背后没了动静,他莫名松了口气。
想着陆长欢应当是走了吧。
他起身,打算从潭水出来,只是刚动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声音。
“听闻,长老有意收我为徒?”
他呼吸一滞,什..什么时候到他身侧的。
他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哪怕他现在状态极为不好,可修为到底是摆在那的,陆长欢不过刚入门,如何能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的。
他僵持在原地,丝毫没有发觉身后那人的恶趣味。
996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宿主大人,他的危险值特别高,你——】
“只是弟子愚昧,如今未曾见过长老,长老为何不见弟子呢?难道是弟子天赋不高,难入长老的眼吗?”
她朱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倒是让他心慌了不少。
“并,并非如此。”
陆长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那就好,弟子还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长老才避之不见的。”
他背对着陆长欢,听感却被无限放大。
他几乎能听到,陆长欢衣衫摩挲的声音,距离好像又被拉近了。
“那弟子便不打扰长老了。”
“禁地长老”微微松了口气:“快些回去吧,明日你们还有早课。”
陆长欢嗯了一声:“真羡慕师姐她们,好像只有我没有师父了。”
她语气里满是失落,他却陡然有些心虚。
收徒一事,原本就是他提的,可他如今这个情形,反倒是不如其他长老。
今日只有陆长欢一人未拜师,想必是极为难过的。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回首。
“等等。”
此话一出,他便后悔了。
怎么回事,是被“他”影响了吗?!
他素日里,何曾这么冲动过。
只是他对上陆长欢的目光时,他眸色猛地一震。
月光披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周围一片宁静。
陆长欢眨了眨眼,那月色刚刚好,落在了她的脸上。
周围仿佛都静止了,风也停住了。
他看着面前还略微有些青涩的面容,语气干涩。
“你——”
陆长欢微微歪头:“长老可还有事?”
直到长老两字,唤起了他的一丝清醒,他攥紧了手,不,不是她。
只是有些微相似而已,怎么可能是她。
面前的人似乎勾起了唇角,弯了弯眉眼。
“长老这样看我....是在透过我看谁吗?”
这句话就像是寒潭的水陡然的落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反驳:“没,没有。”
陆长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寒潭太冷,长老也要顾及自个的身子。”
“弟子还等着,拜入师门呢。”
她轻声说着,面色倒是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他垂下眼:“快些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长欢轻轻嗯了一声,利落的转身离开。
只是越往外走,越能察觉到那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直到走出好远,996才小心的开口。
【宿主大人,您和他认识吗?】
陆长欢脚步一顿,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吗,他就是那位郁掌门。”
996惊呼一声:【可是那位掌门不是个白胡子吗?!】
陆长欢被它逗笑了:“是呢是呢,返老还童了。”
“咱们这位郁掌门,可真是...”
有些话化在了风中,996未曾听清楚。
陆长欢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吓过某人以后,她便生了恶趣味。
只是她也未曾忘记,今晚来了这禁地,还为了一样东西。
陆长欢绕过寒潭,走到了禁地的另一边,这边倒是比寒潭那边多了几分绿意。
她一眼便瞧见了那石头旁生长的白色药草。
陆长欢上前一步,将药草挖了出来,还颇为感慨。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活着。”
996有些好奇:【宿主大人,这是什么东西啊?】
陆长欢看着掌心的药草:“若是索魂花和牵魂花入药,还需要这种药草进行中和,它名——”
“月草。”
陆长欢轻声说着。
“月草性温和,最适合与其他药草放在一起制药。”
她小心的收好药草,打算找个机会将月草交给闻湘月。
这会夜更浓了,陆长欢没有再耽搁下去,径直回了落月峰。
至于什么不识路,找不着方向,不过是一时半会的借口罢了。
她身在夜色中,行走于小路上,丝毫不见停下来分辨方向。
恍惚间似乎和一道人影擦肩而过。
陆长欢脚步一顿,996茫然开口。
【宿主大人,怎么了?】
陆长欢垂眼,轻笑一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月草难以存活,那禁地内寒潭的寒意肆虐,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想必是有人用了心。”
“哎呀呀,要是被人发现我偷摘了他的药草,可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