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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猜想,那个一身素白襦裙满头青丝用玉簪挽起的少女,应该就是蔡琰蔡文姬,她盘膝坐在车上,腿上横放的那座古琴,应该就是名扬千古的焦尾琴。
蔡邕因得罪了十常侍,被迫流亡吴地,曾听到一块桐木在火中爆裂的声音,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因此把它拣出来做成琴,音色非常美妙,但是木头的尾部依然被烧焦了,所以称之为焦尾琴。“焦尾”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与齐桓公的“号钟”、楚庄公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一道被尊为“四大名琴”
蔡文姬十五六岁年纪,素面朝天,眉目若画,秋水剪瞳灵气无限,她双手抚琴,琴声铮铮,发出金戈铁马之音,杀伐之气甚重,临近一丈的山贼全都面色痛苦,呕血不止。
这些山贼似乎不是寻常山贼,并没有遇到强点子就风紧扯呼,纵然倒下了三四十个山贼,其他的山贼却没有退缩,依然前赴后继地,慢慢地往前试探着行进。
马超注意到,蔡文姬的才气犹若濛濛细雨,雨细如丝,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看来,她的才气才可能还没有进入文尊的境界,而是处于巅峰文宗,杀伤力如此强悍,极有可能是强运才气,从巅峰文宗提升到初期文尊,又弹奏的是自己不擅长的战曲,极为耗费才气。
过不多时,蔡文姬香汗淋漓,气若游丝,对山贼的影响接近于无。
山贼们一改刚才的谨慎,狂呼啸叫,冲向马车里的蔡邕和蔡文姬。
蔡邕见自己做的诗词奈何不得山贼,从身上拿出一把青色笛子,吹奏起来。
马超认得,蔡邕手中的名为柯亭笛,为蔡邕拆柯亭第十六根竹所制之笛,其音色优美,伏滔笛赋序中说:“柯亭之观,以竹为椽,邕取为笛,奇声独绝。”晋书桓伊传也有记载:“(桓伊)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
这笛跟琴一样,都是文圣文宝,怎奈这文圣文风偏向柔弱,没有杀伤力。
蔡邕此前只做过琴曲(蔡邕起初创作的蔡氏五弄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与三国魏末嵇康创作的嵇氏四弄长清短青长侧短侧四首琴曲并称九弄,为古琴典范作品,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并未做过笛曲,将琴曲用于鸣笛,杀伤力顿时减弱不少,对山贼几乎构不成威胁。
那些山贼被笛声牵制了一会儿,就冲到了马车前面。
为首一个山贼挥起大刀,冲蔡邕狞笑着:“我家主人向你问好。”
蔡邕惊愕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将我置入死地?”
那山贼狞笑道:“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我家主人乃九原太守王智!”
蔡邕恍然明白,为什么这群山贼不求财,只求杀掉自己。
十几年前,蔡邕与司徒刘郃不和,刘郃是中常侍程璜的女婿,程璜让人写匿名诬告蔡邕,蔡邕的叔父卫尉蔡质又与将作大匠阳球关系不好,阳球几次因私事请托于蔡邕,蔡邕没有答应,阳球于是怀恨在心,决心要陷害蔡家叔侄,这两方力量都一心想让蔡家叔侄死。灵帝因此下诏召蔡邕质问,蔡邕上疏为自己辩白,但他与蔡质还是被送入牢狱,即将弃市。中常侍吕强怜悯蔡邕无辜,替他向灵帝求情,灵帝也想起了蔡邕之前奏章的话,下诏将他免死,与家属被流放至朔方,不得因赦令而免罪。阳球打发刺客刺杀蔡邕,刺客被蔡邕的正义感动了,不为阳球所用。阳球又贿赂有关官员毒害蔡邕,受赂的人反而把消息告诉了蔡邕,要他提高警惕。蔡邕因此平安无事。
蔡邕正准备启程回郡的时候,五原太守王智为他送行。酒喝足后,王智起舞劝蔡邕,蔡邕不理他。王智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本来很骄贵,丢了面子为宾客所嘲笑,就破口骂蔡邕说:“罪犯也敢轻侮我!”蔡邕振衣而去。王智非常恨他,于是密告蔡邕心放怀怨,诽谤朝廷,王甫也诬陷蔡邕,蔡邕害怕无法幸免,于是逃命江海,远走吴会之地,往来依靠泰山羊氏,在吴地共待了十二年。
此后,朝堂上发生一些巨变,曾一起讲蔡家叔侄送入大牢的刘郃、阳球再度联手,把中常侍王甫及其党羽,甚至前太尉段颎全部下狱严刑拷打致死。
王智及早逃脱,落草为寇,他想找刘郃、阳球报仇时,另外一个权宦大长秋曹节串通程璜等人诬陷刘郃、阳球,将刘郃、阳球治死。
王智思前想后,把兄长之死的罪魁祸首定为蔡邕,正是因为蔡邕之前的一个奏章,才使得汉灵帝下了铲除王甫等擅权宦官的决心。
知道是王智的人,蔡邕知道自己这番在所难免,便闭上眼睛,从容赴死。
蔡文姬才气耗尽,也只得闭目等死。
蔡文姬的妹妹,一个五六岁的小萝莉,她在历史上会生下一代名将羊祜,此时也闭上眼睛,坐在姐姐身后,坐以待毙。
有个山贼带着一脸阴笑,伸出肮脏的手掌,摸向蔡文姬吹弹可破的脸蛋。
就在这时,马超、黄忠拍马赶到百米开外。
黄忠骑乘马超送他的黄骠马,张弓搭箭,一箭将挥刀斩向蔡邕的山贼头目的大刀射落地上,再一箭射中山贼头目的咽喉。
马超策动照夜玉狮子,腾跃若飞,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射在那个试图染指蔡文姬的山贼手掌,再一箭射中那个山贼的头颅。
蔡文姬感到前方有疾风飞过,面前的山贼惨叫一声,她睁眼一看,那个山贼脑袋炸开,一命归西,她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正看到照夜玉狮子上面的马超,鲜衣怒马,倜傥少年,顿时眼前一亮,英俊且强悍的马超浑身散发着阳刚美,可比那个文弱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未婚夫卫仲道强太多了。
马超看了蔡文姬一眼,纵然一见钟情,也知道现在不是眉来眼去的时刻,他看蔡邕尚有许多才气未曾释放,大喝一声:“蔡中郎,飞白书!”
蔡邕如梦初醒,对啊,自己可以用飞白书杀敌啊!
(蔡邕现在看起来很弱,可经过马超的引导,一代文圣必定发挥出远比吕布更强的破坏力!这章貌似还行吧,厚颜求打赏,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