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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真的只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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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昀斯轻笑了下,他放开手,转身向面前的两位经理,“你们先到外面!”话语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本来前一刻还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两人还纳不过闷来,却已被总裁下出逐客令,再次相望,两人皆是出了一身冷汗,大气不敢出一声,赶忙识相地三步并两步地快行了出去。

    “我的确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霍昀斯坦诚道。

    鞠可曼心蓦地一沉,“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霍昀斯不由得面对着鞠可曼笑了笑,摊开手臂,显得颇为无辜,“你有问我吗?”

    “我——”鞠可曼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片段,猛然发现自己竟真的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顿时她哑口无言。

    霍昀斯无奈地摇头走上前,他托起鞠可曼的下巴,“有一天和利泰的潘总吃饭,进餐厅时正好瞧见你妹妹和建康两人在用餐。”

    “就这样?”鞠可曼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霍昀斯点了点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给潘总打电话,我现在给你拨通。”说着,转身拿起手机。

    鞠可曼的心矛盾不已,她的确想要探究事实,可再继续下去,倒显得她有点不识大体,好歹潘总也是霍氏的合作伙伴,人家有身份有地位,却要为这么点儿的小事来澄清。

    就在霍昀斯要拨通之前,鞠可曼赶忙上前将他手中的手机夺下,“不要打了。”

    霍昀斯扭过头,挑了下眉,“真的不要打了?”

    鞠可曼内心挣扎不已,她知道事实就要被揭晓,可她更害怕是另一种事实,她迟疑了下,却还是重重地点点头。

    霍昀斯翘起唇角,“如果你那天问我,我也会说出实情。”他走到鞠可曼的身前,揽住她的腰肢,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下,“答应我,以后不许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温柔中透着一丝命令。

    鞠可曼渐渐地耷拉下脑袋,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害怕自己复杂的内心被他所看穿,她知道她是简单的,在他们这种人看来,她甚至会有点蠢,可她只是希望有一份真心,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是在奢求……

    华西李老板看了正德公司最近的财务状况,微露惊讶,只是半年内,公司整体销售水平提高五个百分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而他笑而不语,更是令鞠可曼感到心虚,两人心知肚明这是谁的功劳。

    虽然如此,可考虑到正德以后的发展,最终还是必须下达人事命令,决定减少员工,同时也意味着减少支出。

    “什么,减少员工?”人事经理站在鞠可曼的办公桌前,显得颇为头疼,“这样肯定要出乱子,这些人可都是老员工,得罪谁也不好啊。”

    “我们会给他一笔遣散费,只要节省一点,够他花五年应该没有问题。”鞠可曼说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唉!”人事经理叹了口气,“他们谁对公司的贡献都不小,在公司面临困难时,哪一个都没走,就这么死心塌地追随着。”

    鞠可曼心也逐渐软了下来,“要不然……从各部门助理那里抽调一些人吧。”

    人事经理看向鞠可曼,有些无奈地应道,“也只能如此了。”

    “如果谁有问题的话,可以当面来找我。”鞠可曼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人事经理走出。

    到今天,鞠可曼越发明白原来公司里的领导人这么不容易,既要扮白脸,还要扮黑脸,白脸只是虚伪,黑脸却是得罪人的事。但显然霍昀斯已经做到了极致,相比较而言,鞠可曼只能是菜鸟。

    这时手机传来了铃声,鞠可曼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来显。

    “不知鞠小姐有空吗?”

    鞠可曼听着霍昀斯半玩笑的口吻,禁不住紧抿的嘴角微微扯开。

    “如果有空,可否赏脸一起吃顿午餐?”

    “很抱歉,本小姐现在很忙。”

    “噢,那晚上呢?晚上应该有空了吧?”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的委屈。

    这几天因为两人都太忙碌,白天根本见不着一面,而当他晚上回到家时,却已经快要十二点,此时她早已酣然入睡,早上醒来,他又已早早离开。对于那件事情,两人同时选择了‘遗忘’。

    “晚上啊……”鞠可曼似在考虑。

    “不要告诉我说,晚上你有约!”霍昀斯的话语听来有几分阴沉。

    鞠可曼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是有约,阿红和皮克两人说是请我吃饭,我们的商品店生意是越来越火。”

    “……”霍昀斯好像在无声地指控。

    “呃,要不明天晚上吧?”鞠可曼心有一丝内疚。

    “……”霍昀斯依旧不语。

    鞠可曼无奈,似乎他就是看准了她的心软,“好吧,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吃,明天我再和她们。”

    话筒中传来霍昀斯得意的笑声,“OK,下午六点,我去接你。”

    真是懊恼,总是抵挡不住,鞠可曼自责不已。

    但是很显然,所谓的‘明天再和她们用餐’只是缓和之计,他当然会恶霸地一起抢夺而走。

    距离市区十公里远,有一家高级餐厅,从外表看像是一座宫殿,金碧辉煌,而走进去,其壮观程度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点那么多干嘛?”鞠可曼蹙紧眉头,看着满桌子的菜,“我可吃不完。”

    “又不是要你全部吃了。”霍昀斯望着她皱眉的样子禁不住笑了笑。

    “你不知道,糟蹋粮食是不好的习惯吗?临死前肯定是个饿死鬼!”鞠可曼瞪向他。

    霍昀斯无所谓地抬了下眉宇,“怕什么,不是还有你陪我一起吗?”

    鞠可曼想要辩驳却又无语,一下子又被噎了回去,如果再争辩下去,估计这顿饭都别想吃了,而她刚好肚子饿,从进门前就一直咕噜噜地叫着,桌面上的食物香飘四溢,真是令人食指大动。

    鞠可曼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而这一小动作却被对面的霍昀斯观察到,他禁不住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夹起一块西点放到了鞠可曼的盘中,“慢点吃,一会儿还有吃的。”

    “还有啊?”鞠可曼不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已经顺着嘴角到了下巴,好似一个哈巴狗,可爱得让霍昀斯快要抑制不住地大笑,他身子探前,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揉着鞠可曼发顶,仿佛自己最珍爱的物品,爱不释手,就这样对视,笑着……

    “总经理,鞠可欣小姐的宣传照都拍完了,您要不要先看下?”助理小柯向鞠可曼报道。

    莫名地,一听到‘鞠可欣’三个字,鞠可曼的心再次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拿过来吧。”

    她一张张地翻看着,每一张都好美,举手投足间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优雅,妩媚得令所有男人为之心动。鞠可曼一直有自知之明,她比不上她的妹妹。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她的同学见到她的妹妹,都会羡慕她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而她曾有一度还引以为傲。

    可现在,不知为何,她的美貌却好似成为了一种负担,一种沉重地令人喘不过的负担……

    “她现在人在哪?”鞠可曼随口问道,翻开最后一页。

    “刚刚被大华董事长接走了。”

    “啪”的一声,鞠可曼手中的书顿时掉在了地上。

    她猛然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助理小柯怔住,“好……好几天了,只要一拍摄完,就被大华董事长带着一起离开。”

    鞠可曼双手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你先出去。”一等门关上,她赶忙拨通了电话号,“嘟嘟——”快接,快接啊,鞠可曼祈祷着。

    “喂?”

    鞠可曼长舒了口气,“可欣,你……”

    “鞠总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工作?”鞠可欣扬声问道。

    “不是,我……”

    “那是我哪点惹着您了?”

    鞠可曼蹙紧眉头,不解道,“可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哈哈,”鞠可欣放声笑着,“怎么,鞠总难道连我一天的行程都要包下来吗?如果照这样的话,我的收费可是很贵的。”

    “鞠、可、欣!”鞠可曼忍不住叫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担心你,所以给你打电话。你干嘛无故将自己贬低?”

    电话那端中传来一抹讥笑,“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的事情?你自己不也是经常和别人一起出去用餐?”

    鞠可曼猛然怔住,“你……”

    “若要神不知,除非己莫为。鞠可曼,我曾经也对你说过,要你小心,你不也不听。所以你今天也没有任何权利来管我。”‘嘟嘟嘟嘟……’

    她看到了?那天晚上和霍昀斯用餐的场景,她一定是看到了!

    难道真如自己所想,可欣和霍昀斯之间……不,不可能的!可回想曾经,鞠可欣不止一次地提醒她,告诉她不要靠近霍昀斯。为什么她又说那些话?为什么她的语气那么肯定?

    夜幕降临,霍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电视上播放着最热播的情景剧,鞠可曼盯着屏幕,平常的时候总是会跟随着情节哈哈大笑,然而今天却异常地安静。

    霍昀斯将洗好的葡萄端了过来,放到鞠可曼的身侧,席地坐下,“怎么了,是不是看腻了?”

    鞠可曼扯回了游荡的神思,默默地摇了摇头,“可欣……和大华董事长在一起了。”

    霍昀斯显得颇为意外,脸上的笑容蓦地收敛,“怎么可能!”

    鞠可曼转过头,看似平静地接着说道,“这几天的拍摄,都是大华董事和她在一起,车接车送,今天下午她们一起出去吃饭。”

    “……”霍昀斯默不作声。

    “你,很意外?”鞠可曼试探地问道。

    霍昀斯登时笑了下,“不是,只是觉得太快了,前几天我还和大华董事长还有他的夫人一起用餐,他夫人人很好,他们的婚姻是商界里最令人称羡的,三十多年,感情一直不变。我本还想带你去见他们。”

    “难道你不为可欣担忧?”鞠可曼仰起头。

    霍昀斯与她迎视,“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再次四目相望,仿佛多了一层看不清的屏障。然而,霍昀斯的脸上并无一点破绽可寻。鞠可曼深知,无论她再怎样问,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鞠可曼赶忙摇了摇头,“没事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是我想多了吧。”将目光转向盘中的葡萄,“你竟然一个个洗的?”

    霍昀斯轻声允道,“看你每次懒得去吃,为了你的身体,我也只能辛苦一点了。”他拿起一个葡萄,仔细地剥开皮,笑道,“张开你的嘴巴——”

    “不用这么服务到家吧?”鞠可曼有些受宠若惊。

    “这算什么,比起给你洗内衣内裤,已经算是轻松多了。”霍昀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我,我又没让你洗,”鞠可曼‘蹭’地烧红了脸颊,像是煮熟的虾子,她站起身,“我去看书了。”

    “不看电视剧了?”

    “不看了!”

    霍昀斯扭头看向鞠可曼有些逃窜的背影,刚刚还含笑的双眸蓦地收敛,眼底多了一抹黯沉……

    如果生活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或许真的会很简单,像是亚当与夏娃,所以才能这么顺利的结合,而令他们未来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可偏偏当生活不再是两个人的时候,爱情的网面就要被扩大,注定了要经历太多太多的坎坷。可能会大,可能会小。小的坎坷,轻轻一迈就过;而大的坎坷却面临了两种,一种是选择逃避,另外一种是努力地爬过,然而却已伤痕累累。

    鞠可曼不奢求富裕的生活,她只希望简单,再简单,就像是她的人,按照霍昀斯的话说,就是单蠢。

    因为太过普通,长相普通,资质普通,家世普通,所以她的人生也该普普通通。这一生能遇见霍昀斯是一个意外,就好比一颗彗星坠落,但终究是她所不能拥有的,即使拥有,也只是暂时。

    “长痛不如短痛,可曼,还是做个了断吧!”

    神游太虚的鞠可曼一听此话,蓦地抽回神,蹙眉看向阿红,“你说什么?”

    “哪?”阿红指向商品店门口处。

    鞠可曼顺势看去,不由得有些惊讶,不想竟然是建康,几个月不见,好似变了个人,从远处望去,没了曾经那肥肥的感觉,整整瘦了一大圈,就连那圆圆的脸颊都变得削瘦,或许是有点夸张,但确实瘦了太多。

    “你还敢来啊?”皮克一副不欢迎的架势,环胸瞪向他。

    建康环视在场的两人,“我……”欲言又止,“我想找……可曼谈下。”

    “谈什么,还有什么可谈的?”阿红站到前面,好似大姐大的保护架势,“你伤我们可曼,还敢到这里来弹劾?”

    “呃……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皮克皮笑了下,“我们可曼好像也不太伤心。”

    “你找死啊?”阿红抡起拳头,皮克登时缩回了脑袋,不再言语,阿红接着看向建康,“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

    “话说未婚的感情也能公了?”皮克蹙了下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皮——克!”阿红瞪大了双眸,紧接着就追向了他,“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鞠可曼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两人,走上前去,“出去谈吧。”

    “唉?可曼,你可别再被他给骗了啊?”阿红在后面扬声警告,接着又继续追着皮克,“我看你今天是皮痒了——”两人你追我赶,倒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一点样子也没有。

    鞠可曼带着建康到了一家普通的茶馆,这里的人不算太多,因为真正懂茶的人也少之又少,但是鞠可曼自结婚的时候喝过第一口茶时,便喜欢上了它。按照中医上来说,茶不仅可以驱睡气,还可以养生气,除病气,更主要的是茶的香气,那味道宜人,甚至比一杯咖啡还要更值得人去品味。

    但是鞠可曼到离婚后才发觉,并不是所有的茶都好喝,只是霍昀斯那里的茶太过名贵,所以无论懂不懂茶的人都会喜欢它。

    “可曼,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过可欣?”建康直奔主题。

    鞠可曼用手摩擦着紫砂杯,抬起头,看到他一脸地焦急的样子,竟是心有不忍告诉他实情。

    “我希望你不要瞒我,我真的好担心她。”建康皱着眉,“自从我们的关系被发现后,她就一直没有露过面,我打她手机,她也不接,后来我几次去找她,她妈妈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谁都不告诉我。”他苦恼地说道。

    鞠可曼长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建康,你和可欣……可能机会并不大。”

    “我知道。”建康苦闷地说道,“当初我们在一起时,也没有想过会有将来,毕竟她的条件那么好,我妈都说我‘癞蛤蟆吃天鹅肉’,说我不符合实际。可是我真心喜欢她,我以前和别人交往时,从来没有过心跳到快要呼出的感觉。”

    鞠可曼禁不住笑了下,突然间有种同命相连之感,“我理解你,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建康耷拉下了脑袋,抱着头,显得痛苦不已,“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家里的一切,她想要过富裕生活,我可以努力去赚。我最怕的就是……她提出的要求,我永远达不到!”

    “她跟你说过什么吗?”鞠可曼皱了下眉头,赶忙问道。

    建康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这一点点的希望都不给我。”讽刺地笑了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她所有的事情,我全然不知。以前我以为她好可爱,可自从与她在一起后,我发现她很成熟,甚至成熟得可怕。她其实很实际。可我不明白,她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那些天还要故意在我眼前出现?为什么会毫不顾忌地喝下那些酒,宁愿自己失身,甚至遭受被骂的恶名?”

    鞠可曼不吱声,端起了紫砂杯,小口的品着茶,内心的交杂令她难以安心去品茶的香气,“可能连她自己都迷惑了吧。”

    “只要她没有亲口告诉我,她不喜欢我,我不会放弃的——”建康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还好吗?”

    鞠可曼将茶杯放下,抬起稍显沉重的眼皮,望着建康那张充满期待的双眸,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很好,她现在很好。”

    “那就好……”建康呼了口气,释然地笑了笑,将茶杯举起,仰脖一饮而尽。

    与其说出实话,不如就让谎言继续下去好了。

    也或许他们会有将来,也或许当鞠可欣幡然醒悟的时候,就会有美满的将来——

    当鞠可曼和建康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是阴云密布,天色暗沉,估计是要下一场雷阵雨了。

    “但愿不要起风。”建康祈祷道,看向马路,“我送送你吧?”

    鞠可曼马回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反正也不远。”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建康担忧地看向她,“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鞠可曼紧蹙着眉头,“建康,其实我……”

    不等她说完,建康蓦地惊声道,“我表哥?”

    鞠可曼扭头随之看去,不远处的马路对面,行驶过一辆银灰色的跑车,看不清车牌尾号,但是这少见的车型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这是限量版的,记得当时要买时,霍昀斯还给她看过图片。

    随着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抹颀长的身影,姿态优雅,气质非凡,就在他刚要转身之际,从后面冲来一名个子高挑的女人,女人打扮清秀,不落俗,长而卷的咖啡色长发宛如公主一般,衬托出白皙的脸颊更甚。

    “好登对啊。”建康禁不住感叹道,“我要是有我表哥一半的容貌,估计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他苦笑了下。

    鞠可曼的心猛然一沉,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令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双眸紧紧地追随着那两个背影,看起来那么和谐,那么相配!

    “看来我老妈果然还是劝对了,他已经到了年纪,必须要相亲结婚了。”建康轻松地说道,“这样也好,省得他再祸国殃民,养一些地下情妇!”

    “地……地下情妇?”鞠可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再次重复道。

    “嗯。”建康叹了口气,“以前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知道利用那副皮相骗了多少人,我想他也是玩腻了,他的情妇没有一个时间超过一年的,我印象中,好像只有一个是一年吧,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自从进入商业圈后,确实低调了许多,现在估计是想要进入婚姻殿堂了吧。”

    仿佛一道霹雷打过,顿时令鞠可曼的头脑一片空白。

    一年,一年……

    仿佛自己就是那被欺瞒已久的笨蛋,或许已经是他情妇名单当中的一名,记录当案。

    可笑的一年。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建康扭头看来。

    鞠可曼赶忙摇头,将眼皮耷拉下,试图遮盖住自己的心慌意乱,她努力地冲他笑道,“不是要回去了吗?”

    “呃……是。”建康点了点头,再次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

    鞠可曼长舒了口气,“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沙子吹进了眼睛。”她知道那是多烂的借口,现在只怕说出来会遭人耻笑。可她的脑海中除了那‘一年’,还是‘一年’,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正当建康还要问些什么,突然起了风。

    “糟糕,我看我必须得回去了。”建康将外套裹紧道,“你回去也注意点,可欣……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我知道。”鞠可曼敷衍道,只希望眼前人快些离开。

    建康这才放心地向前迈去,那黑色的背影渐渐隐去,终究迷蒙在了鞠可曼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外。

    “该怎么让你相信我?”

    曾经那生死离别的一幕,感人肺腑的话语,现如今看来却也是可笑之极!

    相信,不相信,相信他,不相信……如此折磨着她的内心。

    她拿出了手机,翻开目录,第一个号码便是霍昀斯,再次望望远处的那辆车,她想要去相信他,可还是忍不住拨通了——

    “可曼?”电话中传来霍昀斯颇感意外的嗓音。

    鞠可曼试图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平缓地说道,“我手头上有份文件不懂,想要传给你看下。”他并不知道她今天去了店铺,早上走时,他开车给她送到了公司楼下,然后就离开了。

    霍昀斯微咳了下,“隔一个小时再给我发来,我现在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鞠可曼继续问道,如果是往常,她绝对不会问的。

    电话那端突然无声了,似是在迟疑。

    “昀斯?”鞠可曼不确定地问道。

    霍昀斯笑了下,“没什么,就是和其他公司的老板在洽谈。”

    “公司?”

    “嗯。”

    “几点……结束?”微有了鼻音,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

    “一个小时就好,我会尽快结束。”霍昀斯话语变得轻柔。

    “……好。”鞠可曼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雨,伴随着风,斜打在鞠可曼的身上、脸颊上,混合着泪水一起滴落到鞠可曼的脖颈上,冷飕飕地,却依旧让她混沌的脑海无法清醒。

    她很想去相信他,可到头来,他连这百分之一的信任都剥夺走了。

    真的是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