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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刚刚打了电话下来,顺着墙根溜走。
海老太太走进客厅,看到管家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立即喝道,“站住!”
“老夫人,今天的事情是孙少爷吩咐的,不关我的事儿啊!”管家毫无义气,直接把海朝宗供了出来。
海老太太眉头微皱,朝宗啥意思?
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拍了拍手。
难怪那小子拒绝柳家的婚事,原来是看上楚凌了啊,眼光不错嘛!
她兴冲冲的上楼,给海朝宗打电话,“嘿,朝宗,你的秘密被我掌握了,把你刚刚弄到的围棋送给我,我帮你和楚凌牵线搭桥如何?”
海朝宗欣然点头,“好!”
一副玉围棋换个媳妇,值!
“爽快,你等我的消息!”海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挂了电话开始筹谋。
楚凌回家时,陆骁北垂头丧气的出去,“姐,我劝不动大哥,我好没用……”首发
“这不是你的错,是陆振南的蛇精病犯了,你中午没好好吃饭,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楚凌说着,朝厨房走去。
陆骁北挠挠头,眼睛都笑弯了,“哎,我去帮你烧火。”
陆振南挺了这么久,就是想见见楚凌。
他以为她会进来修理自己,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去做饭了。
陆振南又气又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楚凌和陆骁北合力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大快朵颐。
吃完晚饭之后,陆骁北屁颠颠的去洗碗。
李杉上门付清了诊金,请楚凌去给父母看病。
李家总算领会精神了,楚凌愉快的收了钱。
李杉高兴得直搓手,自己先回去准备着。
他回家把楚凌一会儿就过来的事情告诉父母,把他们高兴坏了。
李桑和她男人撇撇嘴,一个丫头片子架子这么大,哼!
天气太热,晚上肉吃多了一时睡不下,两人抓起瓜子出去遛弯。
楚凌背着药箱去陆之武家给陆之武治病,李杉的请求她自动漠视了。
李杉父母还能作天作地收拾儿媳妇,精神头好着呢,哪里用治什么病?
李桑和她男人从竹林后转悠出来,赫然看到楚凌进了陆之武家,两人怒不可遏。
一个小时过去了,李杉望眼欲穿也没有见到楚凌。
李杉老母沉不住气了,追到门口问道,“三儿啊,你是不是听岔了?”
听岔了吗?李杉自己也有点不确定,最近总犯困,脑子不是很清楚。
自从他媳妇离家之后,家里做豆腐的事情都是自己的。
她姐和姐夫过来每天就帮忙收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李杉很怀念张洪秀在家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从来不进厨房做饭,也不用做家里的事情,媳妇把一切都干完了,他回来就有凉白开喝,有饭吃。
他和媳妇一起做豆腐,一起卖,从来没有感觉到累……
大姐一来,家里就乱了套了。
她挑唆自己把媳妇打跑了,却什么都不干,还要吃好的喝好的。
媳妇回娘家了他想去接,可他妈不同意,而且他走了生意就耽搁了。
“什么岔了,楚凌根本就没想来!”李桑一边走一边吐着瓜子皮进了院子。
“妈,我刚才看到楚凌从族长家出来,又去了村长家,死丫头片子眼里只有当官的,咱们这种小门小户她哪里看得上,你还是洗洗睡吧,明儿我去找瞿大夫过来给你和爸看看。”
李杉咋觉得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大姐,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村长是楚凌三姨父,她去家里走动很正常。”
“不过是几十年没有联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真假还说不好呢,三姨父,呸!”李桑啐了一口,连同瓜子一起吐在了地上。
“族长家那么多男人她还半夜上门,陆振南也不兴管管她,咱们村子里的风气都要教她败完了!”
李杉当时就黑了脸,握着拳头冲上去。
“干啥,干啥,不去睡觉在这里干啥!”李杉老母一把将李杉扯开,让他赶紧回去睡觉,回头还叮嘱李桑,“大丫头,明天你去帮我请瞿大夫过来啊!”
李桑欣然点头,“哎,好的,不过你得让你儿子给拿钱。”
“我哪里还有钱?”李杉跳脚喊道,气不打一处来。
他媳妇从家里跑出去的时候,把家里的钱带走了一半,剩下的全让他姐和姐夫花完了。
今天晚上的诊金,他还是去蓝柱子那里借的。
李桑撇撇嘴,“你没钱,你媳妇不是有嘛,她把钱拿回娘家给娘家人花了,那钱你就是去借也得拿回来给爸治病啊,小三,做人不能没良心,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你,你——”李杉气得浑身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大姐姐夫回家这么多天,没有给家里花一分钱,一直花他的。
每天卖豆腐的钱也在他们手里把着。
爸病了,他们一分钱不出,还总是戳自己的脊梁骨。
李杉一趟子跑出家门,他后悔了!
他以为他姐眼里有他这个弟弟,可他姐眼里只有钱。
他妈总是偏向大姐,他爹跟着他妈滚。
只有媳妇才顾自己,帮自己,不交出豆腐坊都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日子能过得好些,他却把媳妇打跑了……
他就是个混蛋!
楚凌提着一根大棒子准备去修理陆振南,修理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她走到陆振南的房门口,听到有人在敲门,“南哥,你睡了吗?”
“睡了!”楚凌握紧拳头,如果陆振南不配合治疗,他将长眠。
这才几点就睡了,李杉摸摸鼻子,“嫂子,我有点事情找你,你能开下门吗?”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不方便!”楚凌果断拒绝,提着棒子推开了陆振南的房门。
李杉,“……”
什么孤男寡女啊,小北和南哥都在这里!
嫂子应付他的借口都不走心。
楚凌提着棒子站在陆振南的床前,嘴里念念有词,“我是一棒子给他打晕呢,还是打得半晕?打晕了虽然好操作,但是陆振南啥也不知道了啊,还是打的半晕比较好,我就喜欢他想反抗,却反抗不了的样子。”
假寐的陆振南立即睁开眼睛,对上楚凌狡黠的视线,脸色阴沉得可怕。
楚凌可不怕他,从来都没怕过。
“陆振南,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配合治疗,第二还是配合治疗!”
楚凌宣布完政策就去洗了个手,按住陆振南给他针灸。
陆振南的反抗全部被镇压,还十分悲催的被楚凌用床单吊在了床头。
他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只能对楚凌吹胡子瞪眼。
楚凌针灸完,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杵到陆振南嘴边,“云都一枝花,我采访你一下,你为什么要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