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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心战、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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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地的黎明,总是在黑夜与寒冷的威势下姗姗来迟,但它仍然是坚强的,不屈的,它最终还是驱散了黑暗,让这萧条的万物,得到了一丝来之不易的温暖!。

    穆萨雷恩站在一众将士之前,面向雄壮无比的沃勒尔城关,迎着初起的朝阳,脸上的神情安详淡定,没有丝毫决战之前的紧张,可见,他对今日一战已经充满信心。

    对乌兰科尔子弟兵们城关紧闭的雅格林城,也在昨日深夜,打开了两侧小门,现在,数万名城民正站在远处,向这里警惕的张望。

    沃勒尔城人民,也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往这里,但与雅格林城民的警惕戒惧不同,沃勒尔城人民竟然像是看戏赶集一样,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从他们身上的衣着也看得出来,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而那些两年前,就从极地迁移而来的人民,一个个更是眉开眼笑,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骄傲与欣喜!。

    一直跟随穆萨雷恩的勤务兵,目睹这一古怪无比的场面,实在是禁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向走过身边的一为麝牛族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的王子就要面临一场生死决斗了,怎么你们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紧张,难道你们不为你们的王子担心吗?”。

    麝牛族人闻言,憨厚的笑道:“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呢?他的未来有神灵在照料,我们只需要为他高兴就好了,至于你说的生死决战,神子早在十岁时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失败过,那些来自极地的挑战,阿尔布莱特的刺杀,与来自江南的高手较量,并领兵征服圣凯瑟,还在落日峡谷斩杀了狂魔大剑师......”。

    勤务兵连忙打断麝牛族人的话,说道:“狂魔大剑师是不可能被别人杀死的,除非是神灵和魔鬼,或者是神魔大剑师,才能将他杀死,我看你是被传言骗了!”。

    麝牛族人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小兄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曾经随同神子,参与了虎口谷阻击战,亲眼见证了神子勇猛,退十万雄兵于谷外,连续战斗,不眠不休,营救散落将士,击杀巨龙于长空,率军突袭圣凯瑟中军,这些事情,对于别人,或许是遥不可及的神话,但对神子来说,却根本算不上什么,你说只有神灵、魔鬼、神魔大剑师,才能杀死狂魔大剑师,我相信你的话是对的,但你以后会发现,他们能做到的事情,神子也能做到!”。

    被那名麝牛族人的一番话,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勤务兵,少顷之后才清醒过来,对已经转身要走的麝牛族战士问道:“你为什么要退役,难道不想再驰骋战场了吗,你不怀念你的战友们吗?”。

    麝牛族战士闻言,转过身来回答道:“我没有退役呀,按照极地的传统,只要部族和极地需要,我们仍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成强大的军队,神子把这叫做“全民皆兵””。

    勤务兵像看见一头他从没见过的魔兽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麝牛族战士,半晌才艰难的问道:“大哥,你也太诚实了吧,弄得我都没有思想准备,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对我说了什么,那可是军事秘密,你把这些告诉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麝牛族战士闻言,哈哈大笑着回答道:“小兄弟放心,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之所以要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今天之后,你们就是阿尔布莱特的国民了,把这些告诉自己人,当然算不上犯罪!”。

    穆萨雷恩神情淡定依旧,但内心之中却有如惊涛骇浪澎湃不已。

    “好一个诺尔古,好一个神子,好一个全民皆兵啊!这沃勒尔城关之中,不但有戍边的五万将士,更有无数身经百战优秀战士寓兵于民,如果贸然进入这座神秘莫测的大城,那五万人类士兵就不用说了,光是这些勇猛悍历的城民,就够他们这些连刀都要拿不起来的将士们喝一壶的了!”。

    看着喜气洋洋的沃勒尔城居民,乌兰科尔的一众将领,却再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和蔼可亲了,相反,却在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些看起来纯朴善良的人们,就像是一些外表柔顺,但骨子里却凶猛无比的猛兽,他们的奉献无私而真诚,他们的自信坚定而不掺杂任何虚伪,但当伤痛和背叛降临在他们的身上时,他们的尖牙利爪,就会成为敌人永远也不能醒来的梦魇,而那赋予他们这些品质的人,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沃勒尔城居民的热情依旧,不断将携带而来的食物,塞给乌兰科尔的士兵们,而乌兰科尔士兵们面对这种热情,却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穆萨雷恩目睹这一情景,在心中不由得在心里长叹着想到:“兵家攻战,攻心为上,单论这一场心理战,他已经输了,诺尔古恢宏大度,竟然敞开沃勒尔城大门,这不单是让城民们自由观看战斗那么简单,而是在说明,他不惧乌兰科尔兵将任何不轨的行动,看来,这位王子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计谋了!”。

    纷乱渐止,沃勒尔城居民纷纷恭敬的让开道路,诺尔古偕同艾丽丝缓步走来,并不时的与民众们交谈挥手,犹如闲庭信步潇洒自如,神情更是安闲自在,宛如清风拂面,暖日生温。

    诺尔古看到站在人们最前面,那位曾与乌兰科尔人交谈的麝牛族大汉,连忙快走几步,笑着说道:“好久没有见到将军了,最近可还好吗?”。

    麝牛族大汉连忙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多谢神子挂念,最近从极地迁移而来的族人很多,我一直忙着照料他们,没能及时赶回为神子分忧,请神子责罚!”。

    诺尔古拉住这位麝牛族大汉的双手道:“将军怎么说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将军率领部下勇士,多次舍生忘死的救援,我早就已经死在虎口谷了,我现在还时常想念将军的英勇雄风呢,只是可惜,坎萨斯那老头非要让你作分部族长,让我少了一位勇猛绝伦的将领!”。

    麝牛族大汉闻言,大笑着说道:“我现在虽然是沃勒尔部的族长,但只要是神子有命,里德尔仍然愿意冲锋在前,为我极地勇士和帝国军队破阵开路!”。

    诺尔古闻言,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道:“有将军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有机会见到坎萨斯那老头,就说我也不和他计较这件事情了,让他不要总是躲着我,其实我还怪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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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马军中闲话家常,诺尔古轻言浅笑,已让万众欢颜,现在,与穆萨雷恩对面而立,依旧彬彬有礼的问候道:“让将军久等,诺尔古向将军赔罪了!”。

    穆萨雷恩恭敬的抚胸行礼道:“是我急于领教王子的奇功绝技来得早了”。

    诺尔古轻笑着道:“看到将军气定神闲,诺尔古颇感欣慰,而能与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交战,也足以让我快慰生平,人生也难得快意纵横,诺尔古这就请将军不吝赐教!”。

    穆萨雷恩淡然回应道:“王子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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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如雷神敲金鼓,怒啸风烟卷残云。

    没有战斗的穆萨雷恩仪态安静,气度从容,而战斗中的穆萨雷恩,却犹如猛虎出山,龙过长空。

    就在话音落地的瞬间,澎湃的斗气已让风起云涌,而那些激扬而起的斗气烽烟,则化成了一个庞大,而且极为复杂的几何图案,围绕在诺尔古身边不停的流转。

    高速运动中的斗气空间图,不断爆起巨大的雷霆之声,各色斗气像是不住流动的闪电,从各个角度,疯狂轰击着已经置身在斗气空间中的诺尔古!。

    场外观战爱丽丝看到这一震撼人心的场景,紧张的连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更加没有见过这种让人根本无处可藏的斗气打击,而如此狂猛诡谲的攻击,却只在穆萨雷恩挥手之间,便已经形成了排山倒海的威势!。

    穆萨雷恩的心情并不好过,与爱丽丝的判断并不一样,“经纬纵横气”最厉害的,并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浩荡声威,相反,那种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经纬纵横气,才是真正让人防不胜防的终极杀招。

    穆萨雷恩从来没有想过,面对诺尔古这样的人要保留实力,所以,他出手就已经将这种顶级杀敌技巧应用了出来,但结果却让他倍感意外。

    那本来应该毫无声息的绝杀技,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有形有像,威风凛凛了,行色更是五彩斑斓,根本就没有那种杀敌于无形的真意了!。

    这种情况对于外行而言,当然是够精彩,也够威风,但对诺尔古这种身经百战的勇士来说,处理这种有形有色的打击,绝对不会比处理一个屁更让他感到为难,而事实的情况发展,也正如穆萨雷恩所料的一样!。

    原本一袭便装的诺尔古,现在,已经是浑身上下盔明甲亮,毫不在意连续不断的猛烈打击,竟然在狂暴无比的斗气空间中缓步而出,而且每走一步,身上本来就已经威武异常的铠甲,就会发生更加惊人的变化,直到彻底走出斗气空间,距离穆萨雷恩还有十米时,诺尔古的形象,已经变得神威凛凛,让人不敢逼视!。

    现在,诺尔古双手持有长达三米的“陌刀”,遥指十米开外的穆萨雷恩,大声道:“如此能力,有负将军不败斗士之名,诺尔古应邀而来,希望将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呀!”。

    穆萨雷恩闻言,也不禁挑眉大喝道:“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穆萨雷恩必定不会让王子殿下失望而回!”。

    诺尔古闻言扬声大喝:“好”。

    遥指穆萨雷恩那柄锋利无比的陌刀,随着诺尔古的大喝,突然暴涨数米,直刺穆萨雷恩咽喉。

    金系法术发动的毫无征兆,速度更是快如闪电,诺尔古吼声未落,穆萨雷恩便感到陌刀那凌厉无比的杀气与锋芒,已经直逼眉睫!。

    穆萨雷恩身形闪现,几乎是以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快速躲过了陌刀的突刺。

    经纬纵横气的作用,远不只是斩敌杀人那么单一,它还可以让习练者,拥有不可思议的移动能力,可以从城墙之外,瞬间移动到城里,还有更神奇的多种传说,虽然不切实际,但也有声有色,还真就没有人能够肯定,那些神奇无比的能力并不存在这个世上。

    抛开这些传说不谈,单从他的实际功用上来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修炼这种斗气达到高境界的人,或许并不是最厉害的,但却很少有人可以杀死这样的对手,连狂魔大剑师也不能!。

    诺尔古似乎是为了印证麝牛将军里德尔对他的评价,穆萨雷恩那种无人能够企及的速度,并没有躲过诺尔古的进一步袭击,陌刀像是猛兽的獠牙,等在刚刚在数米外出现的穆萨雷恩咽喉处。

    穆萨雷恩仍然不惧,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超过空间瞬移的速度,幻影般的身形再次凭空消失,但当他才次出现的时候,诺尔古那把锋利的陌刀,却仍然像刚刚发招一样,刺向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