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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威风凛凛的靖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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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二刻,老太太携着全家把方敬宣送至大门处。方敬澜神色萎顿,面色青白,而李氏却是神采弈弈,中气十足,精神大好。

    方敬澜以不舍沉痛的语气表达了对妹子离去的不舍之意,再瞧了方敬宣身后的如美,略有歉疚,又嘱咐了一番,让她好生听姑姑的话,不得任性,不得乱使性子。京城天气寒冷,要爱惜身子,又对跟着去的婆子丫环好一阵嘱咐。

    如美生平第一次受到父亲这般关心,先前的不忿早已消去,大声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让爹爹不必担心。

    知礼知礼言语简洁,却是语气诚恳,赵氏兄弟却是双目含泪,似有不舍之意。知廉也握着李掠的双手,一再叮嘱记得要时常写信来往。

    而李掠却似不在状态中,双目漫无边际地游移着,一会儿望着天,一会儿望地,一会儿又望了方府诸人,最后落在如真身旁的如晴身上,脸上闪过一阵恼恨,又迅速别开脸,对如美笑了起来。

    如美正兴奋着爹爹总算识得如善真面目,改而重视关心起自己来,又见李掠带笑的脸,双颊悠地闪过两道红云,略为害羞地低下了头。

    如真一如往常的落落大方,举止爽利,举手投足间,却又有着大家闺秀的典范。

    如晴什么话都不必说,只需挥动她的小手儿,作告别状。

    老太太与方敬宣母女连着心,这一别不知又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一时间美好的气氛又被泪水给冲掉---老太太是真的不舍这个唯一的女儿的。

    李氏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但为**,还是为人媳,为人嫂子的,也上前跟着安慰,跟着一块儿哭。

    大抵是受这离别之苦感染,方敬澜也忍不住鼻头酸酸的,想着妹子在闺阁时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喊着,又想着妹子送给如真的厚重嫁妆,也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以袖遮脸。

    以如晴这个角度目测过去,估计是在偷偷试泪吧,但一个大男人当众表现出妇人之态,又觉难为情,便由袖子遮脸了。

    知廉也受到这种气氛感染,拉着李掠依依不舍。

    如晴也应景地躲在如真身后,捂着脸,没法子,她是真的没眼泪。

    而知礼知义却是沉着冷静,与赵氏兄弟互望一眼,各自苦笑了两声,然后退到一旁,默然无语。

    赵氏兄弟无聊之余,便多瞧了如晴几眼,见她躲在如真身后双手捂脸,不细看的话,还道是真的在伤心泪别,其实只要走近了细看,便知道是在装模作样,兄弟二人互望一眼,俱摇头笑了起来。

    小小的年纪,居然这么会装了,但她却有本事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这副模样可爱的紧。

    可惜----

    赵勤望了如美一眼,神色略为黯淡。赵谨望着如晴,也是一脸的无耐。

    *

    正当众人沉侵在悲伤离别之中不可自拨时,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来,清脆急促,敲击在地面上,仿佛大地都在颤动。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几十道劲装汉子勒马掠疆而来,青一色玄黑衣裳,箭袖绑腿,同色披风,一手握着腰上的刀鞘,一手提疆,气势如虹,十数道轻骑动作迅猛,却齐整划一,那杀气冲天的气势,唯有久经沙场历经生死才会有的阵仗。

    为首一人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靖王世子李骁,玄黑金线绣飞鹰貂皮带帽大披氅,绣金线团纹左衽长衫,袖口绑成箭袖,镶有纯白貂毛,湖蓝点玉腰带,腰带上别了个四角型状玉佩,随着马儿的动作若隐若现在披氅与马鞍间。

    靖王世子马术了得,胯下骏马电闪雷鸣间已奔至方府大门前,快要撞到方府门槛时,右手猛地勒疆,马儿长嘶一声,前腿悠地抬得老高,下一刻,前腿立地,已静止不动。

    李骁微扫了众人,肩上玄黑大氅带动着凛冽寒意及扑天盖地的威势,令众人忍不住退了小半步,正待行礼,李骁已摆手,声音低沉地道:“地上霜寒,都免了礼罢!”他冲方老太太略略拱手,“老夫人,多谢之前的盛请款待,李骁就此别过。望老夫人保重身体。”

    老太太笑容爽郎,“世子这话可就客气了。世子身份尊贵,能踏进蔽寒门小户,已是我寒舍之光。世子此次回京,路上多加小心才是。老婆子预祝世子一路顺风,平安抵京。”

    李骁大笑,朝老太太拱手,“承老夫人吉言。”脚上乌云掐金丝绣四爪飞龙图案羊皮靴子一阵轻踢,马儿前后蹄一至,往左侧了几步,对一直想说话的方敬澜拱手,“方大人,李骁告辞。请多保重。”

    方敬澜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此刻见李骁不若先前的随和,浑身上下充满了陌生的威仪与疏冷,也不好过度开口,也只是拱了手道:“世子一路顺风,路上保重。”

    李骁又抖动疆绳,马儿非常听话地朝知义的方向挪了几步,李骁蓦地抬手,一道黑线蓦地往知义抽去,众人的惊呼声还未吼出,知义已闪电般后退两大步,李骁那一马鞭挥了个空。

    知义站定了身形,不屑地道:“动作太慢了。”

    李骁哈哈大笑,一手执鞭,一手勒着疆绳,手上黑色软牛皮镶蓝宝石马鞭陡地散发出奇异的诡光。

    “反应还不错,倒是没有偷懒。”他又转头,对方敬宣道:“赵夫人,可以上路了么?”

    方敬宣面含激动,冲李骁标准福了个身子,声音庄重,“让世子久等。这一路上,就劳烦世子了。”

    李掠淡淡地道:“举手之劳而已。既已准备好,那便启程吧。”说着,人已离去。

    方敬宣再有太多的悲伤离别,也不敢再表露了,匆匆与老太太挥泪告别便上了石青帷饰红漆马车里,如美也跟着被抱了上去,马车启动后,又开了小窗与老太太作最后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