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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清纯活泼的女孩,大胆的笑声亦如记忆中的那副模样,绞割之后,尽是七零八落,残缺不全。
成长了,女孩少了几分清纯与羞涩,更多了一种妩媚和动人。
充满灵慧的大眼睛,满是泪水,怔怔出神,矗立在了原地,不禁潸然泪下。
少年已非昔日之少年,平凡的面孔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沉稳与凌厉开始主导他的心。
“我以为你死了,可你却没有。”
“大恨未报,何以了却此生?”
李芊芊一怔,声音近乎哽咽,她很想冲过去,揪一揪萧易寒的耳朵,掐一掐他的脸蛋,如昨日女孩般,无忧无虑的放声咯咯大笑。
可她不能了,自己非昨日的女孩,少年也非前夕任由自己捉弄的少年。
人生见证了每一代的成长,当来到命运的岔路口时,每一个人的人生的轨迹都会变得不同,望其背影,已渐行渐远,泪声无书,再相见时似恍然如梦,唏嘘过后便各自离别。
“其实,俞凡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芊芊犹豫三分,轻咬贝齿,辩解道。
萧易寒闻听,脸上瞬间苍白,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终究是个外人,你与我……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那无忧无虑、嬉笑没有心机,赤忱相见的童年了。”
女孩小心的看着少年瞬间苍白的面孔,心中一紧,声音带着哭腔,道﹕“不是这样的,我……我一直在盼望着你能活着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易寒,我不想看到你和俞凡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萧易寒轻仰着头,相见时就是这样的结局,除了痛入心扉,徒增悲伤外,还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萧易寒轻哼一声,打通略有哽咽的声腔,语气平和又带有一丝颤抖,道﹕“好,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不会出手!”
李芊芊痴痴着望着他,想要一点一点的把少年的模样印在脑子里,她抓住他的手臂,俏脸如梨花带春雨,道﹕“你知道吗,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有多么怀念童年的过去,我想你,常常望着明月出神,当月光洒落下来的时候,我记起了那年的月下湖畔,你笨笨的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许多年以前,曾有一位女孩对着男孩说,如果我们长大了,还会记得这每一个夜晚,这样无忧无虑,天真欢乐的童年吗?男孩说,会!
两人渐渐的长大,曾经打闹嬉笑的动作和无忌贴心的稚语也湮没在了岁月中,女孩变得矜持与羞涩,男孩也更沉稳与好动。
若干年后,两人各自成立了家庭,女孩为夫家生下了儿女,淡忘了童年那凌驾友情之上的情,开始一门心思相夫教子,最终与男孩断了联系,而他的豪情志在天下,博纳四海,不甘心只做一村之蛇,井底之蛙看不见那白云上的天。
那一年的深冬,包袱重重的背在了男孩的身上,回眸一望间,那一座座整齐罗列的屋舍,氤氲雪雾中,模糊的看见了女孩对他笑出的离别的微笑,那是天下间最灿烂的笑容了,如轻曳一秋的风韵,揉碎淡淡的忧伤。
背影渐远,被茫茫大雪吞没,看那半城烟沙,朦胧尘封的记忆。西城烟火闪烁,照亮半生痴狂。思念是一座孤城,谁是那孤城里的公主?闲云漫卷,心,如水般空灵……
男孩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女孩独依岁月的长廊,看篱下黄花,簇簇冰霜不紧,花飞蝶舞,浅吟低唱深情的呢喃。风里摇曳,无边的眷恋。那是无言的心语,在寂静的原野,逍遥成一段清歌。
氤氲着静静的小河。潜藏的情愫,溢成一片蓝色的海。飘零的残梦,已水烟雾潦,散成无边的风月。
丝丝晚风,并不觉得寒冷,软软的,柔柔的,在心灵最深处流淌。
人烟寒橘柚,烟波锁清秋,缠绵的过往,柔软成一地落叶残花,那一缕尘缘,旖旎在繁华深处。寂寞天涯远,红尘烟雨深,一枕闲花香感人依旧……”萧易寒轻声柔和的诉念,怀念不知飘到了何处。
“既是青梅竹马,感情定胜过千愁,但两人为何最终没有在一起?”萧易寒看着女孩,轻柔道﹕“你曾经问过我,我并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为何会这样,让人恨,让人痛,让人哭…你哭的眼睛红肿,紧紧抓住我的手,伏在我肩头上哽咽,浸湿了衣衫,恨天地不公,说情人……”
李芊芊沉默,低着头痴痴的自语﹕“是啊,结局为什么会这样?童年的我天真的臆想﹕是女孩不够的温柔、体贴,还是男孩的胆小、羞涩,以及那不敢越过去的隔膜,才导致原本注定的情人上演了这样的悲情?而现在的我……明白了吗……”
“小心着他,不要让自己吃亏。”
李芊芊摇头,放开了萧易寒的手,道﹕“不会的,俞凡对我很好,从未对我动过怒气,彼此相敬如宾,执手而行。”
萧易寒轻呼了一声,心头被悲呛笼罩着,他酿跄了一下,抬着头,望着天,大睁着双眼,苦涩道﹕“我知道了,保重……吧。”
少年果断的转身,背影渐远,踏着枯叶,萧萧瑟瑟,微风卷起荡漾的黑发,根根飞扬,似三千情丝,斩不断,别离愁!
在自己与叶俞凡之间,她最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明知道这个结果,自己为何还要开口,自取其辱一番?”
萧易寒心脏紧缩,骤停了数息,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大步前行,自始自终都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心中的那一丝希冀破灭了,只零破碎的破灭,被无情的绝望打下了深渊。
………………
山洪遍野处,成片狼藉,满目苍夷。
哧!
一道虹芒冲过山林,气息磅礴,大势悠久,另一道光束击来,如坠落下来的紫色大日,霸气无疆,拥有唯我独尊无匹的信念。
两人交手不下数百个回合了,各式绝技,尽显其能,依旧没有分出个胜负。
公孙策与叶俞凡一路战到现在,每一次都如龙虎在争斗,打的大江崩断,地动山摇,场面骇人。
“呀哈,你自吹自擂,受什么古圣转世,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公孙策有些轻浮,除了一身儒生着装外,与斯文大径不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叶俞凡眸子冷淡,对公孙策的调侃没有吭一声,紫气滔天,波涛滚滚,他并指削去,铿锵作响,两根手指头竟然化成了尖锐的法剑。
锵!
剑气斜斩而下,轰砸在地面上,土石崩裂,四处飞射,叶子如一枚枚锋利的刀子,在巨石高山上,留下了似石斧刻过的痕迹。
叶俞凡身负数门神痛,法力绵长,足以支撑消耗所需,一顿狂轰滥炸,若是一名不懂任何攻击神通的高阶斩元境修士,遇上了叶俞凡,就知道被动挨死的份了。
萧易寒如同一个幽灵似得,不知何时,静悄悄的来到了这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一门强大的攻击神通,可任何一门神通,各大古宗一向不会外传,只有在一些高等级拍卖会上,才时不时的出现高阶神通法门。
《赤明九天经》之斩元篇洋洋洒洒数千字,记载的都是突破的心法,并无任何一门神通的记载。
公孙策毕竟是公孙氏的人,无论性格怎么轻佻与痞性,对于家族观念还是非常看重的,传授给萧易寒的,只有突破的心法。
正因为如此,萧易寒打算专心研究道纹,用来缓解自己没有趁手神通的被动局面,弥补缺点,拉近距离。
轰!
一方十余丈大的紫印,笼罩在高空中,一下子压落了下去,拍碎了山体,大片的森林毁灭,土崩瓦解。
叶俞凡捏着一枚剔透氤氲的紫光小印,带着一丝冷酷,驭器而来。
公孙策轻摇羽扇,呼的一声,数块六十多万斤的巨石灰飞烟灭,化作了一缕薄烟,场面震撼人心。
那把羽扇威能太强大了,超越了一般法器的规格,难怪叶俞凡眉宇间都出现了凝重。
萧易寒静静的看着,那剔透氤氲的紫光小印,在他瞳孔中呈现出了一组组复杂深奥的道纹。
无论是法器还是一门神通,或是圣经心法等,都是由纹理组成的,在天地中就存在了“道理”无论是顺天,还是逆天都得到了某种认可。
传说在上古时期,中土有一个大教,鼎盛无比,空前的强大,导致很多不朽大宗都匍匐在了其脚下,仰仗鼻息而存,无数弟子奔赴各方,开枝散叶建立起分宗圣地。
这个教派,一门心思研究宇宙间的各种道纹,又是一闭关就是无数年之久。
可是,道纹算是最难有所成就的道了,古往今来不知令多少绝代天骄叹之退去。
即便小有所成,也耗费了大半个人生了,在其过程中因为太耗费心力与时间,必定会荒废修仙求道之路,世间一切都是公平的,不然道纹一路独尊,就再无仙门、魔门、妖门等成道之路的立足之地了。
轰!
萧易寒静默了很久,突然隔空拍了一掌,一道模糊的四方大印轰了出去,砸在了两人对战的气场中,一下子就震开了。
那个四方大印,砰的一声炸开了,化作了绚丽的黄金烟火。
萧易寒轻轻的摇了摇头,大印徒有其形,没有几分神韵,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道纹造诣不够精深,无法完整的复原这门神通的威能。
叶俞凡冷冽的目光打量在萧易寒的身上,眉宇间尽是肃杀的寒意。
“你退吧,此次就此罢手。”萧易寒暗中传音,声音带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公孙策眉头一蹙,道﹕“他激活前世圣位的力量,理应大伤元气,精血大亏,可却反而无事,一路突破到了中阶斩元境,此事有太多的蹊跷,若是再战小半个时辰,什么端倪就会真相大白了。”
萧易寒听出了此话的弦外之音,公孙策是不打算退了,打算死磕到底。
“你要知道,你我之间还存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霍!
公孙策眼眸一睁,神识带有几分冷意与自信,道﹕“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要知道,现在公孙氏只是怀疑你而已,但你若说向世人坦言了,就是不打自招,将会遭来我的家族无休止的追杀!”
萧易寒语气带有几分挪揄和讥讽,道﹕“哦,难道你的家族就不会秉承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行事原则吗?揉死我,恐怕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吧。”
“可我若是实盘托出,你就真的身败名裂,将打入无底的地狱,不光公孙家会唾弃你,实行严酷的家法,更会把你在世间的一切痕迹都抹除掉……直到在这世界上完全都没有你任何的记载!”
公孙策眉头一皱,他相信萧易寒所说的话,家族若知晓自己偷偷地与外人交换《赤明九天经》,很有可能会抹杀自己这世的全部痕迹,若干年后,谁人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来过一回!
可是,这种机率是很小的,他的天赋奇高,长辈又在公孙家身负要职,长老们是不会自毁前程,挥泪斩掉一个有望成为圣主级别的大能。
但恐怖的重罚是必然的,自己弃仙修儒的毕生理想也注定要付水东流,无法实现了,成为一个未来守护宗族的傀儡。
整整快三个小时啊,修修改改,就是为了这一章。
感情戏、耿美文终究不是九弥的长项,十二脑洞大开!停停补补,忙得不亦乐乎。
嗯,不过呢这一章还是挺有文学水平的,虽然有些是九弥网上查的,但只要大家能够赏心悦目就可以了。
俺又不是文学大师,静止在电脑前,憋出个一连串的成语、景物描写还行,但若是写个情感耿美文……
这一章大家就凑乎着看吧,也就这样了,现在九弥得补充补充脑子了,缝缝补补一下还在呲风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