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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很气恼栩意悄悄离开,但是他没想让她受伤,更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来做惩罚。
他伤害自己都不舍得伤栩意一分一毫。
沈臣玦让医生把工具和消毒水给他,他自己给栩意包扎手腕。
他小心翼翼的用棉签给栩意消毒,察觉到栩意睡着了的眉头微皱,他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
还怕她疼,还像哄小孩子一样,一边擦一边轻轻吹气。
“五儿,你有没有想过,跟小意重新开始。”沈四看着沈臣玦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既然那么爱她,那为什么不试着换一个方法,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偏激只会让人越来越想反抗,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有怨言的。
“重新开始?”沈臣玦嗤笑,头都没抬:“怎么重新开始,是让我们把婚离了重新开始吗?”
他握着栩意的手,一圈一圈的缠着绷带。
他们开始就是结婚,要重新再来那就只有把婚离了。
可是要让他们离婚,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
要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的。
他不需要重新开始,他要人就足够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无非就是多找几个人看着她罢了,离了婚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要谈感情,那岂是一朝一夕能有的。
万一离婚了,重新开始她也没爱上他呢,那到时候他怎么办。
他难道眼睁睁看着栩意另嫁他人吗?那时他会疯的吧!
他可能会比现在还疯狂也说不定。
他都已经把坏事做尽了,再重来她也不会对他有好印象,也同样不会接受他。
那他何必多此一举,还给栩意机会自由,让她离开自己。
“小五,你们开始的方式就不对。”
她当初就不赞同沈臣玦这样做的,喜欢人家努力追求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决绝。
栩意一次逃走不成,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有这个想法,就不会安分。
“你可以好好跟栩意谈谈,她想要什么,你能做出什么让步,只有你们达成共识,栩意才会试着接受你,跟你好好过下去。”
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是希望沈臣玦身边有一个贴心的人的。
可是人一开始就是他强娶的,是栩意反抗无果后才被迫留下来的。
上次他爸给的机会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也正是因为她对沈臣玦没有感情,她有机会离开的时候才会走的那么干脆。
贪图钱财的人或许还好办一点,可栩意不乎这些。
“四姐,你别管。”沈臣玦不想听。
任何劝他们分开的话,他都听不得。
感情在培养就好了,他会花更多的时间陪她的,让她习惯她的身边有自己,这样她就不会想离开了。
他除了不让她离开外,其它的他自认为比所有男人都做的好。
见沈臣玦不听劝,沈四无声的轻叹。
同时她心里也清楚沈臣玦的顾虑。
如果要谈感情,那沈臣玦真的可能会输。
因为他的开始就已经注定要输。
沈四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栩意,瞥见沈臣玦手背上的针孔还在有血滴出来,也记起了他也是个病号。
“小五,你还发着烧呢,先躺着让医生给你把液输完。”沈四说完把医生招了过来。
他自己拔了针,没有按压,血一直断断续续的冒出来,手背都淤青了。
他是只顾栩意,不顾自己,他忘了自己都还病着呢。
“我没事。”沈臣玦根本不在意,随口答道:“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他的一切都是掌握在栩意手里的,只要有栩意在,他什么病都会不药而愈。
栩意高兴他就高兴。栩意难过,他心情也不会好。
沈四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沈臣玦的主意一向都大,工作、生活家里没人管得了他。
现在唯一管得了他的,能让他听话的人,现在都躺着了。
眼看劝不动,沈四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栩意倒下了,有沈臣玦在,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知道照顾栩意的事儿,沈臣玦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与其在这儿碍眼,她识趣的去了厨房,给他们俩准备吃点的。
他们一天没吃东西,再好的身体也会垮掉。
——
再说展格,他准备好了一切,正准备出门,就被沈臣玦的人给拦到了家里。
他想通知栩意,可是林与桉说,栩意早就被他表哥带走了,店也被他给关了。
表哥的动作,快的他来不及反应。
展格很后悔,他想如果他早一天带栩意走那就好了。
栩意就不会被带走,她也许能回到庆城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栩意被表哥带回去后,怎么样了。
表哥会不会为难她。
彼时,沈四和医生已经离开了沈臣玦家。
栩意还在床上睡着,没有醒。
接到展格的电话,沈臣玦没有丝毫意外。
他离了卧室,把门反锁好后,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这个电话,他可以不接,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说清楚。
“表哥,栩意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展格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他熟稔的叫出了栩意的名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
他好像忘了,他跟栩意也只是才认识而已。
以前的见面,栩意的身份是沈臣玦的老婆,他没有跟她单独说过话,见面也是点头之交。
书店那次,是他认出栩意的第一次见面。是他自以为有曲县的交集,栩意会对他特殊的熟悉感。
“你叫她什么。”沈臣玦厉声道。
听见展格的称呼,他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压迫力。
栩意是他叫的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能直呼其名。
展格以为跟栩意很熟吗?
“展格,我是你表哥,按辈分,你该叫她嫂子。”沈臣玦冷漠的提醒。
不管多亲的人,遇上栩意的事,他都不会留情面。
展格既然不记得,那他就亲自提醒他,栩意不是他能叫的。
他看在他是弟弟的份上不动他,他就能明目张胆的打电话问吗?
“可是她不愿意。”展格立刻说出事实。
她愿意就不会跑了,他更不会在书店遇见栩意。
“所以呢?”沈臣玦阴鹜的一笑:“你想干什么。”
栩意愿不愿意,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代表的什么人。
“展格,你逾越了。”沈臣玦语气森冷。
他的话里带着一股威严和不容置疑的警示。
“沈臣玦,你不能这么自私。”展格不在叫表哥。
他怎么能只顾自己的一己思欲,而强迫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