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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三个大男人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凭空而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按岁数,我应该叫你一声叔叔。”
栩意怒目可狰的看着乱说话的男人,平铺直叙的说出这个事实。
她从现在开始划清界线,有意的说明。
他的年纪,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她应该叫一声‘叔叔’。
“你该庆幸我看在你比我年龄大的份上,没把东西扔你脸上。”栩意恶狠狠的,阴冷着脸。
她浑身竖起了刺,开始自我保护。
“我是怎么跟沈臣玦结婚的,你不知道吗?那是我自已愿意的吗?难道是我不想离开,是我死乞白赖的求着沈臣玦把我留下来的吗?”
栩意讽刺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质问出声。
他才见过她几次,就对着她定义,打上他以为的莫须有的标签。
还是他觉得沈臣玦是什么香馍馍吗?谁都会喜欢。
“你们都是知情者,是你们管不了他,帮着他助纣为孽,帮着他知法犯法,我才是受害者。”
以为她不敢说是吗?
沈臣玦她干不过,那是事实。
其它人,她不怕得罪。
她不喜欢沈臣玦,所以她不用卑微的讨好他的家人来刷印象分。
既然她的好言相对让他有这样的误会,那就打破这份平静。
她要戳破他们故意忽略的事实,她要提醒他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是她一直在忍耐。
是她闹过、跑过之后的无能为力在让她忍耐。
她按兵不动,并不代表她就此认命,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的呆下去。
“你随便怎么说他都行,你想给他找女人,我比谁都乐意,我甚至还可以马上把位置让出来,马上离开京都,离开你们这个十分值得骄傲的破地方。”
“但是你不是我,你没有切身体会我的经历,你凭什么要恶意揣摩我的想法和感受。”
他才见过她几次,就对着她定义,打上他以外的莫须有的标签。
还是说就因为他有钱,他背靠着大树,就能对自己说的话不用负责任吗?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能随便玩弄吗?
为什么他要说的那么轻浮。
尊重,对有钱人来说就那么难吗?
可是这些富人难看的嘴脸,是她一早在知道沈臣玦身份的时候就预料到的。
她以为沈臣玦的家庭会不一样,会是那个特殊,可是她错了。
也许,他们只是迫于沈臣玦的淫威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也不敢在沈臣玦在的时候露出其它不尊重的举动。
但是沈臣玦一走,他就原型毕露,藏不住自己恶心人的想法。
“我生活的城市是没有你们这里大,我的家庭也没有你们这些人好,但并不代表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承认过你的身份吗?你听我叫过你一声‘姐夫’吗?你听过我叫阿姨‘妈妈’吗?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舍不得你这所谓的一切。”
是他们刻意忽略了她的疏离和态度。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沈家的人,她也从一开就做好了随时会离开的准备。
她以前的生活也许在他们眼里是‘简’,但是在她眼里是‘奢’。
奢和简,是由自己身处的位置和环境来决定的,而不是他嘴里的那样,
“你既然觉得好,那我真诚的希望您的孩子能跟我有同样的经历和遭遇,到时候看您会不会有同样的感概,会不会置身事外的说风凉话。”
栩意强忍的泪水在转身的那一刻落下。
她挺直脊背,昂首挺胸的从他们面前离开。
软弱是留给自己的,她不想让他们看轻。
离了会客厅,在走廊的时候,她才抬手擦掉眼泪。
手碰到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立马有了想法。
她轻轻把东西拿下来,随手放到了门口立柜上青花瓷摆件的空位置上。
那个青花瓷,被她一气之下拿去砸人了。
便宜他了。
真该往他脸上砸,管它什么后果。
她也明白,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此时的栩意,就像一个被吹的气球,突然破了一个洞。
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在这里找到人发泄的出口。
他说沈臣玦,她没有意见。
他说他该怎么生活,该有多少女人,她也没意见。
她不在乎。
可是他把矛头指向她栩意就是不行。
婚不是她想结的,也不是她自己想留在京都的。
她在沈臣玦那受的已经够多了,她凭什么还要受他家人的诽谤和编排。
特别是他在知道一切事情真相的前提下,还能说出那种话,简直就是恶心人。
本来她在立柜旁找到妞妞的时候他说沈臣玦,她不打算出面的,可是后来越来越过分。
她忍无可忍。
她把妞妞支开,不想让小孩子听到如此难听的话,不想让她看到大人们的争吵。
小孩子就该无忧无虑。
大人的事,她不需要知道。
——
短短的路程,栩意脑海中有一万个想法。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疾步往外面走去。
来到客厅,她想到什么后,一个转身,突然看到从另一角落出来的刘阿姨。
栩意一愣,慌张的握紧拳头,强装镇定的说道:“阿姨,你知道妞妞藏到哪里去了吗?”
刘阿姨微笑着摇摇头,
她是从楼上下来的自然不知道。
“那我再去找找。”栩意紧张的转身离开,去了小屋的方向。
栩意也是看到她来出现的位置,推测了一下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没想到她蒙对了。
如果刘阿姨说看到过,栩意也准备了另一个说辞:“那我先去藏起来,麻烦刘阿姨让妞妞一会儿来找我。”
这不是假话。
老宅的人都知道她跟妞妞在玩游戏,她们不会怀疑,看到她也不会疑心。
在家的姐姐也都对她放松了警惕,她们都各自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沈臣玦又远在庆城。
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
如果不成,她也有借口。
没道理她受了委屈和侮辱还要留在这里让他们看轻。
她想试一试。
万一,她成功了呢。
老天爷没道理一直站到沈臣玦那方,它总会眷顾她一回。
她也只需要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