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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屋里的灯早就关了,站在竹窗口,我和大春很从容的看着那点白光一点一点的靠近,
更夫经过我们这条小巷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他正常的敲梆子,正常的喊号子,完全看不出意外,
小巷不长,他很快便穿巷而过,我点了点心脏,金子自从那天摸了那些暗红色的糊糊,便一直不愿意出来,窝在我的心脏里面一直没动静,
这次还是这样,我叫了两次,金子回馈过来的都是不情愿,
金子的反应让我想起了明飞尘的话,他说的没错,我和金子的关系更像是共生,或者合作伙伴,如果是本命蛊的话,现在我一道意念,金子早就飞出去了,
金子不出动,我们就只能自己出马,跟上去看看再说,
从窗口跳出去,我们仨顺着梆子声,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更夫,他正在门上帖红纸,
“草,可下抓到了,”
大春一下子兴奋了,几步就跑了过去,一把将更夫抓住,掼在了地上,
更夫没反抗,就这么任由大春将他摔在地上,哼都没哼,我没管他,拿着手电照着那张红纸,
“小铭,小铭,”
大春突然拉了我一把,声音也很紧,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怎么了,”
我随意的问道,心思全部在面前的红纸上,上面写的内容和昨天一样,都是那人的生辰八字和生平,上面写的死亡时间和昨天的不同,向后推移了一个时辰,
“这他娘的还是那个人,”
大春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还有着一丝惊疑,
“什么,”
我也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身拿着手电照了一下,五十多岁,一脸的褶子,正是昨天的那个更夫,
手电照耀下,他的瞳孔发散,什么表情也没有,胸口也没有起伏,就好似死人一样,
我蹲下来仔细试了试他的?息,没有气息,他死了,怪不得刚刚大春那么轻松的就将他掼在了地上,
“咋回事,”
大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石榴姐也是这样,在旁边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更夫,还蹲下来试着将一张符贴在了更夫的脑门,
没有反应,符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同样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控制尸体的话,多少会留下一丝痕迹的,无论是阴气,还是别的东西,但是在这个更夫的身上,我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他的心脏完好,没有针眼,几处大穴也是如此,里面没有不适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更夫的头部,无论是眉心印堂处,还是头顶天灵穴,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样的情况,我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更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是活人,还可以用催眠来解释,但是一个死人,我们用什么来解释,这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完全不同,
“别动他,先叫人,”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先叫人,
将帖红纸的这户人叫起来,周围的也一一叫起来,这种事情,人越多越能够将我们摘出去,
没用上半个小时,曼茹村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古头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过来,阴着脸在那里看着红纸和尸体,
大春将过程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只是推说我们看到更夫和昨天的很像,才跟上来探查的,
更夫的尸体最后被重新抬到了村公所,院子里面摆着三口棺材,其中两口钉死,一口的棺材盖大开着,
“老曼,今天晚上没守尸体的吗,”大春将老曼拉回来,小声问道,
“有啊,”
老曼也是一脸的疑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村民虽然都很害怕,倒是没吵也没嚷,只是相互戒备着,好似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黑手的人,
这情况不对,正常情况下,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村民不沸反盈天才怪呢,
但是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一脸绝望,大部分人虽然阴着脸,竟然是有点幸灾乐祸,
这情况太古怪了,帖红纸,鬼叫魂,一旦被贴了红纸,那就代表着死,他们为什么在这幸灾乐祸,
刚刚被贴红纸的那户人家反应的最为强烈,这次被点名的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
“村长,你可要救救我啊,”
女人叫古青梅,按照红纸上的说法,她今年四十八岁,一米六十多的身高,还颇有姿色,她现在就抱住村长的胳膊,大声哀求着,
“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老古头一瞪眼睛,那对眼珠自放出一股凶光,隐隐的还有一种杀意,
古青梅被村长一吓,立马松开手,只是在旁边啜泣着,
这一出一闹,本就安静的村公所更加安静了,只有古青梅的啜泣声,
从其他人的眼睛里,我还看到了一丝不屑,他们都在鄙视古青梅,除了极少数的两三个人是担心,大部分人都是那样,
最古怪的还是古青梅的丈夫,他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偶尔看古青梅一眼,那眼神中也没有担心,反而是一种恨意,还有的便是快意,
他的媳妇被贴了红纸,就要被索魂了,他竟然开心,这明显不对劲,
这个曼茹村实在是太古怪了,按照老曼的说法,当年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村里的人应该害怕才对,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真正害怕的人一共有六家左右,他们不时焦虑的看一眼老古头,等着他拿主意,
“行了,都散了吧,这么晚也找不出啥,明天再说,”
老古头阴沉的扫了一眼四周,挥了挥手,
老古头一发话,人群自然散开,还是如同刚才那样,人虽然散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只有那几家忧心忡忡的离开,
古青梅没离开,她始终在那里啜泣着,等着老古头安排她,
“你也回去吧,红纸上不是写着时间吗,今天晚上你没危险,”老古头有些嫌恶的对古青梅说道,
古青梅猛地抬起头,似是有些不相信老古头就这么将她打发了,咬着牙说道:“姓古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得到好,”
说完,她一咬牙,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他丈夫阴着脸跟在她的身后,一句话没说,不过眼中的快意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村公所转瞬间就空了下来,就剩下我们几个,
“守棺材的死了,”
老古头这次没有驱赶我们的意思,似是在解释给我们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走到棺材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更夫的尸体,脸色越来越沉,
老曼站在一边,根本不着急,大口大口的吧嗒着烟袋锅子,
“二十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转了两圈,老古头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们仨说道,
“您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我笑着问道,伸手指了指大春和石榴姐,“我们就是一个过路的,不想多管闲事,”
“不想多管闲事,你们会把他抓个现行,”老古头阴阴的一笑道,
“我们闲的蛋疼不行啊,”大春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以为你们能够置身事外,”老古头剜了大春一眼,冷哼道:“实话告诉你们,这一次谁都别想跑,这一次既是奔着我来的,也是奔着你们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咬牙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共渡难关,”老古头恢复了平静,伸手摩挲着棺材说道,
我笑了笑,事情越来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