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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 那就把她变为己有,让她每时每刻都属于你啊”,莫鸦的声音在耳中徘徊, 环绕。
“不敢了吧,懦夫”
随着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陈遇眼中红色邪意愈发浓重,在他身体里, 莫鸦的身体也渐渐凝实。
爱恨贪嗔痴, 世间门一切的欲念都可以成为他的养料。
感受到这个书生身上传来的恶念,莫鸦的笑意愈深了, 享受着从他身上吸收来的不知比多少人强大的恶念,只待着吸收完便可手刃他。
然而那些恶念却突然中途强行停止了。
莫鸦一愣,“怎么可能”,他看着空无一物的世界, 一丝恶念都感受不到,
除非他斩断了情丝,不然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比先前少了九分人气的书生,眼中一愣, 轻渍一声, “真狠”。
七情六欲, 本就是人的本性,可陈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七情六欲尽
数斩断。
莫鸦心中以为是这样的, 然而他并不知, 陈遇只是把七情六欲用手段封存了。
若是他知道的话,只会觉得还不如把七情六欲斩断呢。
因为人是活的,人活着便会生出七情六欲, 一旦它生出,便会被封存,七情六欲随着时间门的增长而增长,最后破封而出。
世间门大多数人都作出了自以为不会后悔的决定,可当最后七情六欲尽数放出时,才更加难以承受,以致奔溃。
亭子里,陈遇安静地坐在那里,气息一会儿正一会儿邪,就连苏九都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缭乱,更何况秦娴。
秦娴远远地便能感受到陈遇身上的邪气,可是待她走近,那道邪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她的错觉一般。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锐利,仿佛能看到人心,直直往他心口望去。
莫鸦饶有兴趣地望着,不怕她会发现他,可惜他现在还离不开这副躯壳,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环绕指尖的轻柔,黑越突的增生几丝想念。
难怪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如莫鸦所想,秦娴并没有发现他,她抿了抿嘴,淡漠的眼神微微缓和了点,对陈遇犹疑问道,“你没事吧”
“无事”
陈遇只是把情欲封掉了,并不代表他就忘了秦娴,陈遇看着她,眼神微动,闪过一丝情绪,可是这丝情绪又迅速消失了,仿佛从没出现过。
莫鸦看着他心脏的一瞬猛烈的跳动,倏地,抬头,那书生看向秦娴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那疏离神色竟比不是世俗之人的秦娴更加不似凡人。
情绪竟剥夺的如此迅速。
在莫鸦不知觉的时候,陈遇封存的情欲不知从何处溢出,犹如一丝丝青烟,不着痕迹与他周身黑气混杂在一起。
莫鸦天生就是恶念,恶之所向,便是他所在的地方,可从他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封印在那片树林里,从未出去过。
秦娴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到熟悉的,就好像曾经见过的一样。
那种感觉像是心痛的感觉,可他没有心又怎么会痛
若莫鸦没猜错,陈遇是千年前覆灭的玉衡仙门的传承弟子,那身阵法似曾相识。
想到这儿,莫鸦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幅画面,冰山上终年不化,一剑霜寒,割裂了时间门,执剑之人回头,面色朦胧。
看到她,他的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酸涩感。
遥远的声音仿佛隔着时空而来,“石妖是没有心的啊”
声音无情无欲,却像个冰刃一样折磨人心,刀刀见血。
莫鸦眉心浮现一道黑色印记,他看着常秦娴,渐渐的与画面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永远的都是清冷,孤傲,不近人情,眼中鲜红欲滴,心中的不甘心疯狂增长。
“若不能得到,那便毁去吧,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你也只属于我”
外面的秦娴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垂落在身侧的右手轻掐,眼睑下垂,“居然是死劫”
她的第一反应是画像出事了,可是她知道不是,秦娴远望皇宫,龙气依旧淡的薄,可围绕在龙气周围的还有那冉冉升起的紫气。
这天下的命途,竟是要用她的命来换吗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竟有这般大的作用,秦娴这一自嘲在心中转瞬即逝。
她不知道的是这世界上有一种阵法,名为功德阵,阵法虽是名为功德阵,却是一个极其恶毒的法子,它需要拥有着大量功德的人作为阵眼。
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多也是可以的。
相传功德阵是玉衡仙门的禁阵,两千年前,有人学了这门阵法,然后颠倒时空,扭转阴阳,而当时的阵眼便是玉衡仙门众弟子。
手段不可谓不残忍。
不然当时声名人妖道界的玉衡仙门怎么会匆匆败落,消匿于人间门。
秦娴哪怕知道了自己即将命不久矣,也无丝毫惧色,面色仍是冷淡至极。
她的冷淡不是指外表的冷淡,相反她的容貌是温婉的那种类型,只不过自身散发出的疏离,那寒冰般眸子目中无人,让她看起来清冷无比。
让人想要将她这副面孔打破。
世间门生死于她不过命数而已,就好比这偌大北国,即使绝处逢生又能坚持几年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都苍盛,势必历经着由盛转衰,有衰转盛的过程。
可惜世人似乎永远都不懂,又或是懂了,却总相信人定胜天,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能改变这一切。
在秦娴恍神间门,苏九已经在主子的吩咐下,把画像拿了出来。
陈遇知道她这次来所谓何事,无非是为了那副画罢了,看着秦娴接过了美人图,客气道,“秦姑娘可要好好保管了”
“下一次丢了可就没那么好找回来”,陈遇平淡的语气似是在提醒什么。
秦娴思索着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就不劳提督大人费心了”,她瞧着地上家仆正在收拾的碎片,“提督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中事吧”
说完,然后飞身离开。
亭子下,陈遇闻了闻管家继续倒的一杯茶,没有喝,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院子中的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句。
“公子”,苏九关心地看向自家主子。
桌上茶水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溢出,陈遇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望着水里倒映出来的面孔,觉得有些陌生。
“我以前待她如何”
“她,公子你指的是秦姑娘”,苏九听到陈遇的问题有些奇怪,见他点头才思索着从初见时到现在公子和那个秦姑娘相处经历。
最后得出了个他认为的回答。
“极好”
苏九想起初见时,秦娴欲行不轨,相对于那些被一剑封喉的土匪,公子非但不让他斩杀那个女人,还让她安全离去了。
这两相比较下,苏九越想越觉得公子对那个女人太好了,尤其是刚才那个女人对公子出言不逊,公子还不计较。
这话听到陈遇耳中便不是那样简单的了,苏九修的是问心道,最忌讳的就是说谎。
陈遇听到苏九说的“极好”,没有怀疑地相信了他说的话。
亭子下,陈遇敛了敛眸,眼神微动,心中微微闪过悸动,“我以前竟如此喜欢她的吗”
可当他想到仍寄居在他体内的心魔,这分悸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中闪过冷意,那是对莫鸦的杀意。
秦娴离开了提督府之后,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随便走走。
“卖冰糖葫芦嘞,两文钱一个”,大街上百姓叫喝着。
秦娴顿在摊前,眼神明明灭灭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一些画面又消失不见。
“这位姑娘,你要买吗”,小摊老板看她顿在这里许久了,不禁出声问道。
正当秦娴要拒绝时,眼前出现了一双手,瘦削修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脆弱的青筋,上面赫然放着一枚银子。
耳边传来一道男声,这道声音是对着小摊老板的,“给这个小姐姐来一个”
秦娴转过身,眼神诧异,眼前的这名少年不过弱冠,看起来极其瘦弱,面色有着病弱的白。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隐隐约约带着欢喜,好像小孩子见到了糖,明明是没见过面,秦娴却总觉得他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琴白惊喜地看着秦娴,“小姐姐原来你记得琴白啊”
难道他们还真的见过在秦娴怀疑起自己的记性的时候,就听琴白说,“我们在梦里见过面的”
秦娴:“”
这时,小摊老板递过一根糖葫芦给她,秦娴接了过来,“谢谢”
秦娴就要拿起糖葫芦要放到嘴边时,琴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咽了咽口水,秦娴看到后,摇了摇头,把还没吃的糖葫芦直接放到他嘴边了。
“好吃吗”
“好吃,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琴白咬了一口糖葫芦,甜甜酸酸的,“小姐姐,你要不要尝尝看”
秦娴摇摇头,“不用了”
“我以前吃过,只不过有点不太记得是什么味道了”,秦娴神色恍惚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皱着眉头想她什么时候吃过时,琴白忽的低下头来,高大身影笼罩着她,唇上传来一片温热,然后长驱直入,碾转反复。
不待秦娴将他推开,琴白先一步退开了,“这样子,小姐姐就能记住它的味道了”
他脸上笑的单纯至极,好像只是单纯想让她知道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秦娴见此,口中愠怒的话无法说出,只得转身走人,结果琴白步步跟上。
“不许跟”
琴白看出来她有点不高兴了,拉着秦娴的袖子,瘪了瘪嘴,“姐姐,你别不要我”
“你家人呢”
“大哥二哥把我赶出来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秦娴看着哭成一团的人,手帕往他脸上抹去,浅叹一声,“你要跟就跟吧”,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话刚说完,琴白立马笑得开怀,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娴身后,看着眼前的身影,尤其想到她刚才帮他擦泪,只觉得心中欢喜。
“小姐姐真暖”,琴白想到唇上的触觉,笑的更加开心了,她的嘴唇也很软,跟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