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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西秦的京城中,到处的都是安静祥和,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府外,一如从前的把守森严,连一只苍蝇都是飞不过去的。
借着月色,一个小分队人马,穿着清一色的夜行衣,但是衣物上面的特征,却是刻意的展露了出来,为首的人,腰间还别了一块显眼的腰牌,上面刻了一个简单的,柳字。
夜色下,微微的露出了一点面容,相熟的人,必然的是可以看的出来,为首的正是卓方。
容尘并没有将自己所有的侍卫都带到这个地方来,所以很多的时候,有些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卓方去做的,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不例外搀。
“你们这一队去后面,你们去那边,剩下的人,跟着我去正门。”卓方观察了一下将军府的地势,很快的就是做出了判断。
“是。”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的异议,接连着就将自己的队伍给迅速的分开了,悄悄的将将军府给包围了,他们的人虽然是不多,但是胜在,都是绝对的精英,因而这个时候,在包围的如此森严的将军府周围,都没有人发现这些人的存在悦。
他们要做的,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和这些人有什么争斗,而是直接的要将这将军府的混乱制造出来,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柳胜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了。
卓方悄声,将自己隐藏在了石狮子的后面,接下了身上的腰牌,丢到了狮子的脚下,一个不是十分的显眼的地方。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一定的是比寻常的人要仔细一些,越是这种隐蔽的地方,反而的越是可以让这些人找到。
卓方右手一挥,身侧的人,尽数的在大门口现身。
“来人!”冷不丁的一下子是看到了这么多人在门口,而且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守门的侍卫下意识的就惊了一下,直接的就是开口,顺便的将自己手中的剑给抽了出来。
“来者何人?”守门的侍卫朝着自己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么多人,仅仅的是凭着他们两个人,一定的不是对手,好在这个点,府中巡逻的侍卫还有很多。
“彭!”一声巨响,直接的就是从将军府的后门传了过来,将这前门都是给震动的晃了一晃。浓浓的烟火味,瞬间的是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之中。
怎么回事?侍卫们惊讶的面面相觑?脸上惊恐的意味很是明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将军府投放火药?
“上!”卓方听到了声音,这才从狮子的后面走到前面,看着眼前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不由的冷笑。
真是不自量力,爆炸的声音在后面想起来了,前门又有这么多的不速之客,这些人只能够将侍卫分开,前门一半,后门一半。却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只会分散了他们的战斗力罢了。
“是!”话音刚落,满满的就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容尘的手下皆是使出了全力,但是都是一防守为主,刻意的保护着自己。这也是他们在出来之前,爷特意的吩咐的。
这一次,他们不过就是制造出来一些矛盾罢了,所以并没有将自己性命搭进去的必要。这一次的争斗,必须的要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不允许有任何人的伤亡。
因而,这种的时候,都是防守多过于杀人。
约莫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卓方突然的越到了很远的地方,将自己手中的宝剑给收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将军府的侧面给响了起来。
然后,一声接着一声,从将军府的四周都响了出来,将军府的侍卫都是直接的愣住了,惊得直接的将手中的剑都给丢了。
卓方不由的微微的冷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撤!”时机到了,到了这样的程度,也都是可以了。
时机已经成熟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丞相府了。
一排排的黑衣人,全部的在卓方的面前站定,卓方特意的数了一下人数,一个都不少。然后直接的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放着的,是一件衣物。和身上的这件十分的不一样。
借着月光,这才看的清楚,其实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着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包袱,一模一样的小包袱。里面放着的,就是同样的一件衣物。
“换上衣物,去丞相府。”
“是!”
卓方顺便的从小包袱中取出了另外的一个令牌,上面是刻着一个永字。这是将军府的令牌。
这些人穿着这样的衣物,很快的就隐藏在了黑幕之中,不见了踪影。
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些人很快就到了柳胜清的门外。
这里,一样的是守卫森严。但是并没有将军府那么的森严。
所以,卓方很快的就是将这些人给分配好了。
只分成了两队,但是却不单单的是在这大门口,而是藏进去了柳府之中的每一个地方。身上带着的,都是小型的火药。
卓方并没有在门口逗留,而是隐身,很快的就进去了府中,将身上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彻底的扔到了府中,是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然后顺便的就在旁边扔了一个火药,声音够大,杀伤力却不是十分的大。
这里,绝对的是可以将这些人都给引过来,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发现这块令牌。
所以,这就是他最后的目的罢了。
方才在将军府那里,不过的是为了要让永俊更加的相信这事情是柳胜清做的罢了,毕竟永俊这样的人,是比柳胜清要冷静的多了。
至于在柳胜清这里,直接的简单粗暴一些就可以了,柳胜清这样的人,太过于冲动,所以不需要那么的复杂。
而且,都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比较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哪里来的爆炸的声音?”
“好像是从后院传过来的。”
“走,快去看看。”
不过就只是一声爆炸的声音,就已经的是将整座丞相府都给惊动了,有着不少的声音朝着这后院传了过来。卓方很快的就离开了这里,他并没有恋战的打算,所以还是尽快的结束战争比较好。
“走吧。”卓方扫了一眼身边的人,所以还是直接的就是将人数给点了一下,将所有的人都给撤离了。
这柳府的伤亡,并没有将军府的那么多,这一次的目的,根本的就是直接的将这矛盾给提起来就可以了,至于人员的伤亡,到时候只会更多,所以现在也就自然的没有伤亡的必要了。
“是。”所有的人纷纷离开,都没有直接的给柳胜清的人打了照面,只是刻意的将自己的衣物暴露在了月光的下面。
“老爷,是将军的人!”身后,有着一个侍卫的声音惊恐的叫了出来。
卓方的嘴唇微微的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永俊,本官一定不会放过你!”柳胜清中气十足的声音,老远的就听到了。
果不其然,这柳胜清,确实的要比这永俊,冲动多了,这也是好事。
翌日。
西秦平静了这许多年以后,终于的是发生了足以震惊朝野的大事!
柳胜清柳丞相一大早的就带了自己的人马,直接的就是将永俊给堵在了门口,然后二人闹得越来的越僵持,越来的越崩溃,越来的越大,直到最后,直接的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方的人马,直接的就是打了起来,人数之多,场面的激烈,完全的就是不亚于一个小型的战场。
只是这二人的身份实在的是比较特殊,所以根本的就没有人敢阻止,这还和以前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之前的争斗,还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这一次,却是直接的闹到了台面上。
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有少数的人知道,昨夜的时候,在两个府邸的上面,纷纷的是传来了不小的爆炸的声音,所以有很多的人猜测,或许的就是因为这爆炸,才有了今日早朝的争斗。
这件事情,很快的就是传到了皇宫,那个时候,西门衡刚好的就在御书房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不由的就是有些急火攻心。
他刚刚的去劝解了二人不说,这二人还没有任何的和解也就是算了,居然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简直的就是将这个天子脚下当成了战场,如此的目无王法,而且根本的就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若是只有这两个人的争斗也就是算了,但是现在,很显然的就是直接的威胁到了百姓的生命安全,更加重要的是,已经是有不少的百姓受到了牵连。
要是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式,一定的会是让百姓对他这个皇帝,有着许多的意见,而且他身为皇帝的威信,根本的就是一个都没有。
“皇上,您息怒,当心伤了龙体。”刘全在一边劝慰着,生怕皇帝气坏了身子。
“啪嗒——”西门衡直接的就是将桌子上的茶盏拂到了地上,“息怒?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如何息怒?”他这个皇帝,还有一点当皇帝的样子么?
刘全一惊,颤颤巍巍的将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不由的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清楚皇帝的难处,只不过,皇帝从来的就是只会在这里生气,在丞相和将军的面前,从来的就没有这么的发怒过,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才会成了现在的局面。
臣强主弱的局面。
而且,已经的是演变的越来的越过分,越来的越明显。皇帝就算是生气,都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了,他懦弱的习惯了,那里的两个,也更加的是嚣张的习惯了。
越是这么下去,这样的局面,只会越来的越严重。
“皇上,您要不要,削了将军的权利?”刘全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想要这么说了,只是一直的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是实在的忍不住了,所以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皇帝一愣,终究的还是将自己的不理智给慢慢的压了下去,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一直的没有实行罢了,毕竟的对于他来说,想过和实行的可能性,根本的就是不一样的。不是说他想要去实行,就能够成功的。
他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逼宫。
然而这件事情,并不是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是切实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去冒险。只能够一直的这么被压制着。
“皇后的情况如何了?”西门衡突然的想起来了李画,这段日子,柳胜清和永俊两个人是闹得不可开交,这宫里面,永媚和柳月两个人,也是一样的闹得不可开交,所以反而的是将对于李画的注意力,放松了很多,或者说,是根本的没有人去关注李画的事情了。
“启禀皇上,虽说近日是有了一些好转,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其实醒不醒都已经是没有区别了,刘全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就现在这么个局面,这皇后是不是好好的,还有什么意思么?还不都是一样的?毕竟的对于皇后来说,现在已经的不是一个李画,一个御史大夫李忠庆可以掌控的了的事情了。
西门衡微微的顿了一下,直接的低头,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十分的疲惫,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已经的是让他有些分身乏术了。
他真的是十分的疲惫,疲惫至极。
古往今来,他绝对的会是第一个,当皇帝当得这么疲惫的皇帝!
然而,就算是狼狈,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皇帝的位置,他还是必须的要做下去,这里,毕竟的是西秦的天下。
“皇上,皇上不好了!”门外,突然的就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刘全的心里一沉,莫名的就是有些心慌。
都是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么?最近不好的消息已经的是足够多了,再来一些的话,只怕是皇帝真的会受不了的。
“什么事?”皇帝特别的烦躁,差一点的就是没有将门外的人赶出去,尽管那人还没有进来。
刘全看了一眼,随机的开声,“进来吧。”
“是!”门外的人匆匆而进,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加急的赶回来的。所以这个时候,更加的就是将西门衡给直接的惊讶住了。
最近,好像并没有什么战事,几个国家之间,西秦的国力虽然的说是最弱的,但是却也一样的还算的上是和平相处的,所以这么几年来,一直的都是没有什么战事的。
“出了什么事?”西门衡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也是一样的没有对着面前的人发泄出来,毕竟的对于西门衡来说,什么样的人可以迁怒,什么样的人不可以,他还是有一些分寸的。
前线的人,都是为自己卖命的人,绝对的是不可以随意的迁怒了。毕竟一个国家的将士,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启禀皇上,三日前,在西山处,有着一批人马直接的闯了进来,后来直接的就是争斗了起来。咱们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根本的就是被动的打法,将军直接的是将八百里加急的文件送进京城,但是都被打了下来,咱们的人,已经死伤过半。小人也是被许多的人护着,才终于的从西山逃了回来,给皇上您报信!”
跪在地上的小兵,脸上都是灰扑扑的,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是脏了的,所以西门衡刚才都没有看的清楚,这人的身上,到处的都是血迹,看来,就是血拼出来的。
战事已经有了三天,居然没有一点的消息传出来?
这要是说不是预谋好了的,他是绝对的不会相信的,必然的是有人算计好的。
趁着他们国家内乱的时候,打进来。
真是好计谋。
不过,这个时候,当真的是麻烦了。刘全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直接的就是跪在了地上,对着皇帝磕头,“启禀皇上,您,你不能够惩罚了将军。”
在这个时候起了战事,这永俊的用处,自然的也就是到了,永俊虽然是和柳胜清不和,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的是这西秦中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了,这一旦的有战争,唯一的人选,必然的就是永俊。
“不行!”皇帝皱眉,直接的拒绝了。这一次,他要是不惩罚一下的话,只怕他这个皇帝,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这一次,绝对的不行,再说了,若是将永俊给派了出去的话,要是输了。他们西秦,只会是迎来更大的灾祸,这如果是赢了,永俊的军功更甚,功高震主。
所以,说什么都不能够继续的给永俊立功的机会!
刘全焉能不懂皇帝的意思?只不过这个时候,根本的就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要是真的打仗,那才是真的民不聊生,百姓生灵涂炭!
所以,刘全直接的就是上前一步,重重的对着皇帝磕头,“求皇上三思,这可是关系到西秦百姓生命的大事,还求皇上暂时放下顾虑,派将军出战!”
要是没有人去打仗,真的是要看着别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进来么?
不行,那样绝对的是不行的!
西门衡生气,直接的就是抓了手边的砚台,对着刘全的方向砸了过去。
刘全没有躲避,砚台擦到了他的额头,献血一股脑儿的全部的流了出来,十分的显眼。
“刘全,你未免太过于放肆了!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如今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敢质疑自己的圣旨了,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所以,绝对的是不可以的!
与此同时,西门衡也是更加的确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这打仗的事情,绝对的不可以交给永俊,否则以后,这西秦,定然的是要被永俊给掌控了,他这个皇帝,可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皇上,求皇上三思!”跪在地上的小兵似乎的是听出来了皇帝的意思,惊恐的磕头。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直接的放弃他们不成,听着皇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要支援,不想要派将军抵抗的!
怎么能够这样?那可是成千上万的将士的生命啊!怎么可以如此的草率?如此的君王,一个完全的没有将自己的子民放在眼中的君王,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们苦苦的卖命?
三思?真是越来的越放肆了!西门衡生气,直接的就是将面前的人给拖了下去,今日的这件事情,他自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是将自己手中的人给派出去迎战,也是绝对的不会派永俊的人,绝对的不行!
要是一旦的派了永俊出去,无论是赢了这战争,还是输了,都将会是一局死棋,一局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死棋!既然同样的都是死局,这一次,他更加的愿意去赌一把,去拼一把。
“皇上!”刘全的心里,掩不住的都是失望,他从来的是没有想过,自己服侍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居然会是一个在关键的时候,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人,居然的是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就至于前线的士兵生命于不顾,这样的皇帝,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浓厚的失望,没有丝毫的期待。
他不禁的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跟了这样的皇帝,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把这西秦的大好河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样子,究竟是不是他看错了人?
只是怪当初的先帝,终其一生,居然的就只有皇帝这么一个皇子,都没有第二个可以选择的人选!这难道就是天意,天要亡我西秦?
“刘全,今日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朕绝对不会轻饶!”西门衡的心一横,已经是直接的准备将西山的战争给隐瞒下来了。
果不其然!刘全的脸色一疆,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