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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空间不大,那家伙正落在了墙角。
苏寒和清秋从上方下来,停在了那人面前,这家伙所受的伤不轻,本来就被苏寒打伤,刚才的一剑更是突如其来的没有防备,让他的整个胸口都直接消失不见了。
可就是这么重的伤,他还没死,气息虽然微弱,意识还有。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人了,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怪物了,如果今天不能除了他,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中。”
清秋感叹着,却好像不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有暗暗提醒苏寒刚才的决定。
苏寒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地上的这家伙。
如果说有什么还能从他的身上看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一颗挂在胸前的半月牙的石头。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样子,但是苏寒还是走过去,准备将那石头给捡起来,伸出手,却发现地上的家伙也注意到苏寒的动作,奋力的要去阻止。
可不过就是气息奄奄的状态了,苏寒不费力的就把他的手给挡开了。
“这是什么?”清秋好奇的问。
苏寒也只是刚刚才拿到手,只是觉得有些古怪而已。
“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月牙状的石头,可他却很宝贵的样子,也许是藏了什么秘密。”
“不过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子而已,就算是秘密,这个怪物也不能再说出来了。”清秋看了几眼后,并不再在意,他取回掉落在那家伙身旁的两把青釭剑。
苏寒也望了望地上的家伙,他的生命已经飞快的流逝,进气少、出气多,随时都会死去。
“道友,后面你要去什么地方吗?”清秋将剑收入乾坤袋后,朝着苏寒问道:“既然这里的危机已经解除,我准备继续去君南找我的师兄弟们?看着那乌云,我感觉现在的情况肯定很糟糕了,我需要去帮着他们。”
“继续朝东走吧,我正在找人。”苏寒淡淡的说道。
“难道道友不准备和我一起去那君南城吗?”清秋略有些惊愕的问道,似乎苏寒并不应该无视了正在发生灾难的君南城。
难道青岚宗的人都喜欢用这种自诩正义的事情来裹挟他人吗?清漪如此,这个清秋也是这样。
但苏寒还是摇摇头,道:“不准备。”
“可是道友……。”
就在清秋将要长篇大论的开始劝导苏寒的时候,他摆摆手制止了对方:“这就是我的想法,你不要劝我。我们好聚好散,这家伙便留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便一跃而起,从这里离开。
苏寒离去,这坑洞里便剩下清秋和地上将要死去的青岚宗叛徒。
清秋将视线从苏寒离去的方向移开,再度看向了地上的家伙。
神色比起刚才严肃许多:“你是月华,那个百年前青岚宗最天才的修士。”
青岚宗的佩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标记,而北海之石的剑身也会吸收佩剑者的气息,让两者更加协调,所以到了最后,青岚宗的佩剑是认定其主的,他人使用便会大打折扣。
刚才收起对方的剑时,清秋便特意的查看了剑的主人,而剑主正是百年前叛逃了青岚宗的天才,月华。
“为什么,你这样天才的人物,为什么会选择逃离宗门。”清秋发现时便想问清楚,但碍于苏寒这个外人在,他才克制住了。
可显然他的问题是没有可能得到答案的,这个已经变成怪物的天才叛徒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再没可能说出话来。
清秋说完,才自嘲的摇摇头。
“不管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你已经要死了,那些辉煌与痛苦也都一同随着散去,念在你曾经也是同门,我会将你葬下。”
在清秋说话的时候,月华的气息便断了,生命最后的一丝挣扎也终于到了尽头。
按照青岚宗的宗门仪式,是要将月华带回宗门埋葬,只是他是一个叛徒,百年前便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也自然不存在带回宗门一事了。清秋蹲下身子,准备将他带出去,就葬在山脚,也是入土为安。
可一时之间,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一阵晕眩感袭来,让他猛然朝前方跪倒下去,整个人铺在了月华身上。
随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清秋急忙站起,小心警惕的注视着面前已经死去的尸体。
并无任何异样。
他想了想,也只能当作是最近可能太累导致的。
之后,也按照本来计划,将对方葬在了一处风水不错之地,清秋这才又上路前往君南。
与此同时的苏寒,也正走在去往齐海国王都的方向。
从洛水过去,君南之后的第一个城市并不是齐海国的王都,而是一个叫做梓木的小镇。
小镇坐落在齐海国腹地,地势平缓,并无高大的城墙来抵御外敌,不过这里已经承平日久,再无战事,人们也多少忘记了许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这个镇子从开始就是为了给前方的军队输送物资的中转地,随着战争结束,那些无处可去百姓便在这里安家,多年的发展之后,也稍稍有了一点镇子的样子。
苏寒踏入这个镇子的时候,便有人会投来好奇的目光,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各自熟悉,任何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们可都一眼能够认出。
但这些人也不过就是好奇的打量苏寒而已,没有人会上来打扰他。
苏寒也有些奇怪,他只是一个人,理应来说,他们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害怕,而只是出于友善,他们也应该来问问苏寒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
但是这群人没有,似乎还很忌惮的样子,远远的看着,而只要和苏寒对视,便迅速的躲闪开,然后很快的逃掉。
正如苏寒遇到的第一个人,他是想要打听一些事情,可那人只是瞥了一眼苏寒,就逃一样的走掉了。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事情,可也许只是这个偏僻小镇的风俗也说不定,毕竟对苏寒没有太多的困扰,他没有去指正别人生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