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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只是那个侧脸有些小巧的弧度,那么v脸的女人到处都是,那样清冷的气质,那样清冷如水的眸光,就算是侧脸,他也看得那么清楚。
那个侧脸的发丝总是如以往般,以一种柔滑的姿态垂落下来,隐隐透着她莹白润泽的耳,很多时候,那一张小脸都是没有笑容的,只淡漠的,甚至到最后的那段时光,从来都是苍白的,总是给他那么伤痛和绝望的感觉。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她21岁,白色的t桖,蓝色的牛仔裤,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背着一个包,走进光线不是很明显的“莱茵河”包厢里,一进去就蹲下身倒酒,留给他的就只是这样的一个侧脸。
那时候的她,虽然依然是清冷淡漠的,可脸色并不苍白,反而很镇定,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亮,他知道,是他亲手磨灭了那么亮光。
直到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慕容御才从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按在了电梯上升的按键,无论他怎么按,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焦急,甚至是有些慌乱的不停按着按钮,俊脸瞬间苍白,几乎不敢相信。
阎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并没有留意到开始那些人说的话,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那一幕,有些不解的问道“老板,你怎么了?”
那到底是不是蓝心笛??这是慕容御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慕容御的眸光剧烈的闪烁着,三年的绝望死寂中,终于溢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焦灼而狠戾的按了2楼的键,从未有一刻如此的烦躁与焦急过。
“砰!”重重的一拳砸在电梯men上,低吼着“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老板?”阎狐更加疑惑了,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脸,竟然蹙起了眉头,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已经在2楼处掰开了电梯冲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慕容御已经跑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里面。
“老板,画不拍了吗?”阎狐焦急的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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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c城原本就比往年温度要高急几分,尽管现在才上午十点过,可太阳依旧很是灼人,蓝心笛拿包遮着头顶,和崔嘉佳站在拍卖大楼正门出去十几米远的路边正在拦出租车。
一辆过路的空车缓缓的停在了她们身边,可能是因为以前偏胖怕热的阴影,崔嘉佳动作极快的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蓝心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幕,就只是一辆蓄势待发的出租车等着客人上车,然后开往目的地,好似一切都那么平淡无奇,直到--
“蓝心笛!”一声大吼,在这个路面上都没有人愿意走的空旷大楼广场前,那么清晰的响了起来。
抚在车门上的小手瞬间捏紧,已经坐进去,正准备关上门的蓝心笛动作一僵,清澈的眸子抬起,看了过去,在刺眼的阳光反射下,她清晰的看到了从大楼玻璃门疯狂跑出来的那个永远一声黑色的男人。
慕容御透过那一扇即将合拢的玻璃看到了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脚步甚至没来得及等到玻璃门感应到打开,就直接用大掌狠狠掰开,从里面挣脱了出来!
明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么远,可他浑身霸气而冷冽的气场,就算在这个炎炎夏日里,还是如同寒风般,呼啸着席卷了她!
坐在里面的崔嘉佳一怔,伸手抓住车门,重重的一把关上,同样的看到了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司机大声说道“开车,快一点!”
司机立马启动了车子,蓝心笛小脸微微苍白着,视线却一直淡淡的凝视着那个舍命般朝她们追过来的高大身影,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三年前,似乎也是这样,她没命的想要逃亡,却怎么也逃不掉他飞奔而来的残忍和决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移开了目光,闭上眼靠在了椅背上,心里,一片冰冷的柔凉。
而身后那个黑色的身影,显然,是怎么也追不上已经启动,并且加速了的出租车。
蓝心笛?蓝心笛?你没有听到吗?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慕容御眸色中一片猩红,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在这个艳阳下奔跑后的满脸汗滴,那么的狼狈!
这个时候,阎狐开着车子停到了他旁边,大喊着“老板,老板,上车!”
慕容御想都没想,直接绕到驾驶位置那边,把阎狐拉了出来,自己坐进去“啪!”的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子就已经启动,尖锐的轮胎声划过地面,车子就朝着那辆出租车的方向飞快的追了上去。
看着那辆从自己身边疾驰而去的车,阎狐本能的倒退了两步,大喊道“老板,我要先去把画拍下吗?”可回应给他的只有灼热,而刺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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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被太阳炙烤着的路面上,慕容御满脸却冷若冰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超过了多少辆车,连眸子里现在都已经带着那么一点的血丝,死死的盯着那辆开在他前面的出租车,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再好的车子,在进入车流拥堵的地段,也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他没办法加速,可他还是发誓一定要追上她,因为他是那么的确信,他不会看错的,整整三年在脑海里驻扎着的那个身影,他怎么会看错。
在那个倾盆而下的大雨里,他一脚把她踢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在黑暗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虚弱的身影在地上挣扎蠕动着,只是雨声太大,他没有听清楚她是否有痛声呼叫过,是否有哭喊过
他知道,从一开始,那怕她是那么的逆来顺受,可她的心里也是想着要离开他的,后来,她说她爱他,她要乖乖的听话,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可卫语彦出现了,上官瑾兰回来了,她又想着要逃开他了,哪怕是怀着他的孩子,她也是想着要逃的,可后来,她也竟然真的逃了。
可是那一天,他没有管她,他就那么转身离开了,天上下着那么大的雨,他给了她那么重的伤,她该有多痛那蓝心笛,你是怎么走得掉的?你是怎么还爬得起来的?
他还记得,那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而在凌晨的时候,阎狐在“莱茵河”的包间里找到了买醉的他,要给他看从商场里调出来的录像,可他当时,醉得太狠,满脑子里都是黑暗中,她在地上挣扎着小手挥舞着,却什么也抓不到的画面,怎么也清醒不了。
直到后来江穆恩突然闯入,问他把蓝心笛弄到哪里去了,江穆恩大声的冲着他吼“你tm的混蛋,她没有动手,她只是本能的的保护自己,是伯母自己扑下去的”
耳样冷着。就那么短短的一句话,让他的脑海中宛若天崩地裂般的zha开,嗡嗡作响,胸腔中的剧痛犹如铺天盖地的绝望般侵袭着他的整个身体和神经,他疯狂的冲了出去
那一夜,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顾虑的一路向前,很路上的车子几乎都是擦身相撞,到后来,他知道他的车后跟了一群追着他的警车,可这些他完全没有管,终于飞奔着把车开到了那条旧巷。
当他跌跌撞撞的打开车门下车时,天空已经开始了微微泛白,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活着?还是死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一夜的大雨,整个世界都像被洗涤过了一般,干净得让人心旷神怡,路面上干净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宛若那些黑暗中的残忍,只是他的一个梦!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慕容御从回忆中猛然回神,那辆出租车已经在路边停了下来。
慕容御猛的转动着方向盘,快速的跟了上去,紧贴着停了下来,心脏宛若被撕扯着一般剧痛着,他下车关上了车门,在出租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冲过去,伸手抓住车门,粗哑的嗓音低吼了一声“蓝心笛!”
崔嘉佳板着一张脸,把司机找的零钱放入钱包里,戴上墨镜,蹙起眉头,冷声道“你谁啊?要拦车也不用这么急吧,让开!”
说着,就干脆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走了出去,重重的摔上了车门,扭着腰肢,优雅的朝马路对面走去了。
司机很是热情的探出头来,看着大手还抚在车门上发愣的男人,笑呵呵的说“先生,您到哪儿啊?上车吧!”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他根本就不可能看错啊!
“喂,先生,你到底要不要上车?不要就帮我把车门关上吧,我要离开了!”司机看着他依旧热情的说道。
慕容御狠狠的拽紧车门,俊脸苍白,唇瓣没有任何血色,在终于确定了里面在那个女人下车后,早已经空无一人时,重重的关上了车门,冷着一张脸,有些踉跄的往自己的车子边走去。
别说是这个世界上了,哪怕就只是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c城里,在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地盘上,他也是找不到她的吧?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可看着还是那么的冷傲逼人,究竟是我找不到你?还是你一直在躲着我?
慕容御冷冽的鹰眸中,竟然带着一丝血丝,有些无望的看着那辆出租车已经缓缓启动,攥紧了双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终于,在出租车驶过了那个路口,远离了那辆黑亮奢华的车子时,司机才把车子拐进了一个社区的小道里停下来,转身看着后面,温和的说道“小姐,你快出来吧,这椅座下面,还有着坐垫布遮着,会逼死人的!”
他的话刚说完,那个原本很平整的座椅白布颤动着,很快被人掀开,蓝心笛憋着一口气,痛苦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就开始猛咳。
不过司机还是有些疑惑“小姐,就算你很瘦,这椅子下面的空地也不是很宽啊,你怎么就能躲进去呢?”
因为下面却是太难受了,味道更是恶心难闻,只是虚弱的瘫坐在椅背上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她从小就在练舞,这几年更是愈发精益了,只要给她一个足够的空间,把自己缩进去,又有何难呢?
司机看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很虚弱的模样,小脸苍白而安静着,便也没有再多话了,只是毫不犹豫的启动了车子,朝着她们之前给他说的地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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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穆恩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给了蓝心笛,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让我帮你找的资料,岳阳确实留下过一幅名叫灵魂舞者的油画,里面有画的照片和去向,你看完了之后,再说。”
“嗯!”蓝心笛接过文件袋,直接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着,却突然,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毯上。
江穆恩好看的凤眸抬起,疑惑的看着她小脸苍白,宛若遭遇重击,反而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淡淡的说道“怎么了?”
“这幅画怎么回在慕容御哪里?为什么三年前就在他手里了?”蓝心笛的目光清冷苍白,透着一丝冷气,哑声问道。
江穆恩的眸子里有着闪烁的流光,凝视着她,不答反问道“那你还决定一定要拿到这副画吗?”
“是的,我一定要,这是岳阳送给我的礼物,他说过的。”蓝心笛脸色苍白着,可嘴里吐出的几个字却是坚定无比。
江穆恩俊逸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伸手捏着她的肩膀,闭着她望向自己,勾起了唇角,淡笑道“那你就不要这副只剩下半条命的感觉,让他用那幅画来换他想见的人吧?或者,你要是愿意,我们去偷回来也可以!”
蓝心笛憋了憋嘴角,直接伸手拉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嘲讽般的说道“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为何要偷,我要让他送回来,把岳阳的画放在他哪里,是对岳阳的侮辱,我要让他亲自送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