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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牡丹仙子，一千两百年前跟厉哥哥相识，一直到现在。”
“我可以单独跟你说说话吗？”
牡丹仙子尽力笑得温婉从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心已经全是汗。
储拾柒惊讶牡丹仙子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看来刚才直接冲出来质问是因为太着急，乱了方寸。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厉温护在储拾柒身侧。
“夫人是双身子，不方便。”
“双身子？”牡丹仙子觉得自己的心又碎了一块。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厉哥哥是担心我伤害她吗？”
“我只是想跟她说说话，毕竟第一次见面。”
厉温当然担心，毕竟储拾柒是凡人，她是仙子。
“可以。”储拾柒答应。
她倒是想知道，这位传说中的牡丹仙子要跟她说什么。
牡丹，花中之王。
她身后四名仙女也很好猜，看她们的穿着，应该是水仙、百合、月季、蔷薇。
四个仙女明显是牡丹的下属。
储拾柒第一次见到天上的神仙，还是十分好奇的。
拗不过储拾柒，厉温最终跟四位仙女一起退出院子。
“你配不上他！”
牡丹仙子一开口，语气就十分不善。
储拾柒并不急于证明自己，而是好奇道。
“牡丹花修炼成仙，是在花中就有了意识吗？”
牡丹仙子一愣，似乎没想过储拾柒会这么问。
“如果是在花中就有了意识，那是一开始就像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吗？”
储拾柒是真的好奇，也不管愣在原地的牡丹仙子，紧接着抛出第三个问题。
“如果一开始就像人一样有七情六欲，那一开始就是成年状态，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状态呢？”
“若是孩童状态，想必你们那时什么都不懂，那后来是如何学会的？”
“是看着身边的人类自己慢慢领悟，还是某一日忽然开窍？”
“或者是上一辈教你们？”
“植物之间也会有父母兄弟的观念吗？”
“你别说了。”牡丹仙子忍不住打断储拾柒。
储拾柒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在把她当稀有动物研究。
储拾柒眨着大眼睛，“我是真的好奇，能不能跟我说说。”
师傅教的修炼心法根本没有这些，难得遇上一个真的，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至于什么情敌不情敌……
她储拾柒的字典就没有情敌二字。
合得来就好，合不来则分，要是厉温真心喜欢牡丹仙子，她不介意成全他们。
变心的男人，要他干什么？
不变心的男人，没必要操心。
在储拾柒的大眼攻击下，牡丹仙子终于投降。
她认命地跟储拾柒说自己的修炼经历。
不是孩童状态，灵智是慢慢汇集的。
灵智生，就代表跨过了一个重要阶段。
有了灵智，就不再是普通植物，而是人类。
灵智也分男女，是成年状态，所以她们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性别，知道自己化形后是男是女。
没有父母兄弟的概念，她们都是孤身一人。
除非成仙后与其他人成婚生子，才会有父母兄弟的概念。
牡丹仙子一一说着，储拾柒连连点头，时不时发出两句惊叹。
最后牡丹仙子都被磨得没脾气了。
“说完了，你没有问题了吧？”
她一脸嫌弃，储拾柒倒觉得现在的牡丹仙子很可爱。
她明明可以不说，却架不住自己纠缠，掰着手指头给她一一解释。
“暂时没有问题了。”储拾柒眨眨眼。
“要是有其他问题，我再去找你。”
牡丹仙子一脸无语，“你可知我和厉哥哥的关系？”
“我喜欢厉哥哥，是过来跟你抢厉哥哥的。”
“知道。”
“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趁机抢走厉哥哥。”
“你要是能抢，就抢走好了。”储拾柒一脸无所谓。
牡丹仙子呆住，“真……真的？”
“你骗我的吧？”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在别的女人那里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
知道自己夫君身边有爱慕的女人，她们无不严阵以待，甚至有时还会主动出击，把对方除掉。
“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牡丹仙子呆呆站在原地。
“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她小声默念这句话。
末了，她低声道。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储拾柒轻笑，“不说这个，咱们来聊聊别的？”
“聊什么？”牡丹仙子一脸不解。
她越来越看不懂储拾柒了，她从未见过这般女子。
“聊聊天上的事吧，我没去过，还挺感兴趣的。”
“天上的事有什么好聊的。”牡丹仙子兴致缺缺。
“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没别的事了。”
“修炼？”
“我们聊聊修炼的事。”储拾柒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牡丹仙子却不想回到刚才，被储拾柒一连十几个问题支配的恐惧。
储拾柒的问题太多了，她是好奇宝宝吗？
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牡丹仙子转移话题，“你不觉得，你和楚江王一点都不般配吗？”
还是一开始的问题，只是态度温和了许多。
小孩子还是不死心，储拾柒无奈。
“感情之事从来没有般不般配一说，只有合不合适。”
牡丹仙子又是一愣，这句话的意思她有点听不太懂，云里雾里的。
“你说得好深奥。”牡丹仙子睁着水汪汪的眼，一脸困惑。
“你还小，听不懂很正常。”
牡丹仙子一脸黑线，“我一千两百一十三岁了！”
“年龄和阅历不是正比，笨蛋。”
牡丹仙子：“……”
好吧，又听不懂了。
但她坚决不放弃，继续抛出新的问题。
“你是凡人，厉哥哥是地府阎王，就算厉哥哥可以地府凡间来回两处跑，但总是不方便。”
“短时间还好，你们考虑过以后吗？”
“你是凡人，寿命不过几十年，要是死了，厉哥哥怎么办？”
“就算厉哥哥是地府阎王，他也没有权利拦住你不去投胎，这是地府法则。”
“你会一次次投胎，厉哥哥却只能待在地府。”
“你们打算怎么办，让厉哥哥一次一次去找你吗？”
一开始被储拾柒的问题砸晕的牡丹仙子，掰着手指问出一个个厉温和储拾柒都不愿提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