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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你昨日回门……”储良君捏捏眉心,继续道。
“昨日是你母亲疏忽了,都是一家人,你等会儿跟爹回去,把误会说开,别让外头误会储家,还编出什么话本子抹黑储家。”
储良君说得理所当然,“你也是储家的女儿,储家名声不好,你在王府也不好过。”
储拾柒冷呵一声,“第二件事呢?”
储良君倒是没有被带偏,还跟储拾柒确认,“爹说的第一件事你可记住了?”
“爹先说第二件事吧。”储拾柒也学便宜爹转移话题。
储良君:“……”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但她现在是王妃,他也不能随意呵斥。
储良君稳了稳声音,道:“第二件事……”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储拾柒看他端茶的手微微抖动,心下嘲讽,想来,第二件事也不是好事。
事实证明,储拾柒猜得不错。储良君放下茶盏,脸上肉眼可见心虚。
他轻咳一声,“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既然已经嫁给舟王,你就好好做你的舟王妃,不要再想无关紧要的人。”
储拾柒一时摸不清便宜爹的意思,问,“爹这话什么意思?”
储良君欲言又止。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储拾柒问。
为她好?储拾柒是不信的,便宜爹怕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着有利自己的事。
“爹直说吧,女儿听不明白。”储拾柒坐直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储良君:“……”
“爹就是为你好,才说这些的。”
储拾柒一个字都不信,让她不要再想无关紧要的人,她会想谁?
且这个人肯定跟相府有关。
储拾柒想来想去,都猜不到储良君说的到底是谁。
“下个月你就知道了,爹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储良君一笔带过,又说起别的事。
“今日父亲过来主要还是接你回趟相府,一家人坐在一起把误会说清。”
“不要让外人看咱们储家的笑话!”储良君又严肃起来,似乎刚才的羞窘从来没发生过。
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储拾柒也歇了心思,既然便宜爹说了她下个月就能知道,那就下个月再说好了。
除了溥姨娘和储灸,她现在可以说是无牵无挂,也不在意便宜爹说的“无关紧要之人”是谁。
“父亲说的,你可听清了?”储良君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
储拾柒把玩着发尾,语气漫不经心,“爹,您近日是不是诸事不顺啊?”
储良君眉头紧皱,“你怎么又说些不着调的话?上次说了侍郎夫人还不够,现在还要咒你爹!”
“那便算了,当女儿没说吧。”
储良君一口气哽住,上不去下不来,“你!”
“爹说完了?”储拾柒指着门口,“您年纪也大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储良君:“……”
储良君不说话,眼里都是愕然。
他自负相貌,当初更是因为长相,差点从状元变成探花郎。即便四十多岁依旧是京城夫人们心中的白月光,何时听过人说他老了该休息了。
储拾柒看他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相貌,以及惊愕又受伤的眼神。
差点忘了,她的便宜爹是京城有名的,风流爱俏的美大叔,不该这样说他。
“我的意思是说,爹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家里两位夫人还等着呢,别让母亲等着急了。”储拾柒找了个好的说辞。
储良君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他甩甩宽袖,道:“你跟爹一块儿回去。”
储拾柒摇头,“女儿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什么事能比你姨娘还重要?”储良君下意识用溥姨娘来威胁。
储拾柒眼神冷下来,“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储良君意识不对,重新找补,“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储拾柒站起来,“爹请回吧。”
储良君慢吞吞站起来,“你真是变了不少……”
“爹的子女太多,所以从来都没了解过我,其实我一直如此。”储拾柒怼回去。
“伶牙俐齿!”储良君气急败坏,两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迈出房门。
储拾柒好心提醒一句:“爹,回去时莫走中正街,恐有灾祸。”
“胡说八道!”储良君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
储拾柒轻笑,她这个便宜爹算不上坏人,但也算不上好人,要说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概就是,爱美又爱自己吧。
他把自己放在首位,其次是他头上的乌纱帽,储家在他心里只能排到三四五位,所以相府才会乱象横生。
她敢肯定,即便他不信自己的话,也会出于安全考虑,不走中正街。
储良君出了王府大门,一上马车就吩咐车夫,“走玉林街。”
玉林街有几家着名的花楼,车夫以为储良君想去花楼,顿时精神了,“老爷放心,您在里边坐稳了,咱们马上就能到!”
储良君不知车夫心里的弯弯绕绕,闻言低低应了一声。
很快,马车停在雅香楼,车夫殷勤地请储良君下马车,“老爷,到了!”
储良君还疑惑,怎么绕个路回去还走得那么快,等他看到雅香楼,顿时黑了脸。
“荒唐!”他可没忘了,昨日皇上刚停了他的职,今日就逛花楼,怕是不想官复原职了。
马夫被骂得狗血淋头,嗫嚅不敢抬头,“小的,小的知错。”
他心里委屈,明明老爷每次说来玉林街,其实都是来雅香楼,今日无故绕道,他想当然以为老爷又想给府里添新人了。
两人重新赶路,日落时分才赶回相府。
相府门口,大夫人二夫人带着各自的儿女,焦急地等着储良君。
“都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不回来!”
“听说中正街有人疯了,当街砍人,也不知老爷有没有碰到,真真是急死个人!”
“母亲,儿子实在担心父亲,就让儿子去看看吧!”
“不行!”大夫人一跺脚,“小七,你才几岁,去了也帮不上忙,还让为娘担心!”
“娘,儿子不怕!”储奇挺直小身板。
二夫人对大夫人和储奇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父为子纲,儿子天生就该以父亲为主,贪生怕死算什么男子汉!乡下来的蠢妇!”
储施耳扯了扯二夫人的袖子,“娘,爹怎么还不回来?儿子困了想回去休息。”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自己的小儿子。就在这时,拐角的丫鬟跟二夫人打了个手势。
二夫人立马换上担忧的神情,一边往外推储施耳,又控制力道拉他回来。
看起来就像是储施耳要出去,而二夫人死命拉着不让走,同时嘴里还喊着:“小十二乖,爹爹马上回来了,你还太小,等长大了再去救爹爹。”
储施耳小声,“……又来了。”
储良君隔着老远就听到儿子要出去救他,笑眯眯地掀开车帘,“小十二乖,爹爹回来了!”
大夫人眼睛一亮,赶紧把储奇推上前,“小七,你刚才不是想去找爹爹吗,现在你爹回来了,快上去呀!”
储奇看他爹开开心心地把储施耳抱起来,又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嫌弃地往后退。
“娘,儿子还有功课没做,儿子告退!”
大夫人:“……”
储良君放下储施耳,刚好看到储奇招呼也不跟他打一声就跑了,脸色沉下来。
“毛毛躁躁,见了父亲也不问个好,你就是这样教儿子的?”
二夫人嘴角一勾,“老爷莫气,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道这些情有可原。”
大夫人眼泪唰地下来,“老爷……妾身七岁就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