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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骆志坚去毕威赴任的上海轿车接回了江抗美、孙发生、司玉梅。
司玉梅坐在前边副驾驶的位置,孙发生和江抗美则坐于后座上。轿车上午九点才开出毕威,驾驶员施垒昨天把人送到毕威后睡了一晚好觉,今天开起车来显得精神十足,速度很快。
江抗美点燃两支烟,递了一支给施垒,说:“小施,时间充足,不用开那么快。”
施垒摇下一点门窗玻璃,让烟味从车内散出去,说:“这条路太熟,不知不觉跑快了!”
江抗美说:“熟也要慢点!在县城随便吃个中午饭,下午能回工地就行!”
施垒说:“江副组长,你不和刚上任的周书记他们见个面么?”
江抗美说:“面就不见了。周书记正忙,不好打扰他。我们直接回工程队!不过,孙发生,你和司姑娘在城内有没有事情?想不想玩半天?”
孙发生说:“江副组长,我行走不便,想直接回工地去。”
司玉梅说:“江大姐,我也要回队部去,不想在县城耽搁。”
江抗美说:“那就决定了,吃完午饭回工程队去。我倦了,要睡会儿。”她仰倒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江抗美的确累了,昨晚上,她与戴宣发根本没有好好休息,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不休。说了那么多相互爱慕的情话,简直难舍难分。戴宣发说,只要公路一通,他就会立即把江抗美调回毕威来,铁路、矿山什么的不会再让她过问了。回到毕威,江抗美想管哪一摊他都可以答应,只要她能时时待在他身边,经常可以这样通霄在一起就行。江抗美马上就答应了。自从侯大明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让方兴铭顺利接任千里镇镇革小组组长,他自己第二天就会到县城任职的消息后。江抗美已经知道,侯大明一定把自己的丈夫推到了付冬冬的床上。方兴铭怎逃得过付冬冬的手腕?这样一来,自己反而觉得不欠这两人什么了。维持着这样一段婚姻,对自己将来行事可以提供许多的方便。她昏昏沉沉地渐渐睡熟过去,头却慢慢歪到了孙发生的肩上。秀髮拂弄着孙发生的脖子,撩人的体香和呼出的气息不断钻入孙发生的鼻孔。他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头靠在他肩上的大美人是他心中的神佛之一,他根本不敢惊扰了她,万一人家正在做着一个什么美梦呢!
司玉梅也在前边打着瞌睡,她在毕威的几晚上都没休息好,车一开动睡意就来。
车上再也没人讲话,施磊便又渐渐加快了车速。中午十二点半,小车开到了贵西南门,在洪丰饭店前停了下来。车一停,两个女子便全都醒了,开门走下车来。
施磊说:“江副组长,如果不见县里的人,就在这里吃午饭吧!吃完直接上路了!”
江抗美说:“当然在这儿吃!洪丰饭店的菜,全地区都有名气的!”
四人进入饭店,司玉梅立刻发现了正在卖票的马树芝,跑上去抱住了她,说:“二嫂,你原来躲在这儿,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
马树芝见是司玉梅,高兴得一把抱住她说:“幺妹,你下山了?想死嫂嫂了!”
司玉梅说:“人家在筑路队当民工呢!大表哥没告诉你们?”
马树芝说:“当了县领导,忙得吃完饭就走,根本没有机会坐下来聊!”
司玉梅问:“我二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马树芝笑着说:“在厨房忙活呢!你陪客人在小餐厅坐着,我去厨房告诉他!”
司玉梅忙把江抗美、孙发生、施垒招待在小餐厅坐下,服务员进来倒上了茶水。
一会儿,司玉衡身前系着白围裙,和马树芝走了进来。司玉衡问:“幺妹,你怎么和施师傅他们在一块儿?你们这是从哪儿来?”
施垒说:“司大厨师,这是地区来的江副组长,从毕威来。快弄两个好菜,吃了饭赶路。”
司玉衡笑着说:“别急!马上就得!今天,请江领导和幺妹你们吃娃娃鱼。”
江抗美笑了,说:“娃娃鱼?不错!那真是好东西!今天果然不虚此行!”
司玉衡让马树芝提来两瓶扬林肥酒,自己转身去了厨房。十来分钟后,一锅热气腾腾的红油娃娃鱼端上了桌。另外还配了几碟小菜,显得色、香、味俱全。
江抗美说:“司兄弟,这里没有外人,你们夫妻二人一起坐下来陪幺妹吧!”
司玉衡说:“芝儿,听江副组长的,快坐下吃吧!反正是我俩代大表哥请客。”
江抗美说:“那怎么行?请客是我来请,你们请坐,吃完饭我会结帐。”
司玉衡说:“领导不用客气!你是从大表哥身边来,孙兄弟是大表哥的拜把兄弟,施师傅给大表哥开车时常来常往,进出洪丰饭店就像到家了一样,结什么帐?快吃吧!菜凉了。”
江抗美喝了一杯酒,吃了几块鱼肉,果然鲜美异常。赞不绝口地说:“好手艺!司兄弟厨艺绝对县城第一,我在一食堂、二食堂和招待所都吃过,也没你这手艺。”
司玉衡说:“领导过奖了!不过,大表哥在县里时,招待客人都是到这里来的。”
江抗美问:“你们说的大表哥可是戴宣发戴组长?”
司玉梅说:“不是他是谁!我二哥的厨艺就是大表哥发现后加以培养的,饭店也是他帮开的。”
孙发生说:“的确如此,戴大哥发现了司二哥的厨艺天才后,请他下了大龙山。”
江抗美笑着说:“失敬失敬!司兄弟,姐姐敬你一杯,祝你今后大展宏图,大名鼎鼎!”
司玉衡举起酒杯,和江抗美轻轻相碰后,两人均将杯中酒仰首喝了下去。
一旁伺立的服务员连忙拿起酒瓶,把空出来的酒杯都斟满。
江抗美又举杯说:“司姑娘,这次毕威之行,数你辛苦,姐姐也敬你一杯。”
司玉梅只得举杯相陪,喝干了自己杯中之酒。
众人边吃鱼肉边喝酒,只觉得肉鲜酒香,相得益彰。就连开车的施垒和腰伤未愈的孙发生都喝了几杯酒,美酒佳肴入口,自是香在心头,娃娃鱼肉和鸡肉相似,很有嚼头。
两瓶肥酒喝完,一人面前摆上一小碗面条,鱼肉汤面上浮着红油,吃去鲜美可口。
江抗美见众人俱都红了脸,说:“不行休息一个小时再上路,如何?”
施磊说:“这点酒不碍事!把你们送到工程队,我还要回县城呢!”
江抗美喝了口茶,说:“那就上路吧!赶早不赶晚。”
司玉衡夫妇送了四人出门,看着他们上车,轿车开动,方才回到饭店内。
施垒把轿车中间的蓝色绸帘拉上,说:“领导靠着休息吧!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江抗美见前坐的司玉梅酒多了闭眼休息,说:“我也喝多了,先睡一会儿。你还能开吗?”
施垒说:“当然能开!和戴组长出门,喝多少他都让我开!”
江抗美说:“还是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施垒说:“放心休息!保证一路顺风!”踩动油门,松了手闸,一抬离合器,车便动了。
江抗美仍然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昏昏欲睡。她的头慢慢偏去,再次靠到了孙发生的肩头上。酒意使她少了些矜持,也少了些顾忌。女人似乎就该靠着男人。
孙发生喝了几杯酒,脸正红着,也想闭了眼好好休息。江抗美又靠上肩头,心里头不由得怦怦跳动起来。和早上一样,他只能端端正正地坐着,几乎一动也不敢动。人家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又是与司玉梅一起坐在车上,他不愿意让她产生任何误会。
江抗美似乎睡熟了。她的头从孙发生的肩头滑了下来,靠在了孙发生的大腿上,她干脆把双腿抬上坐椅,将上半身全倚在孙发生胸前。
孙发生完全被吓住了,却不能不用手搂住江抗美,否则她会滑掉下去。江抗美红红的脸上似乎带着笑容,其实她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她无非想考察一下孙发生,看看这个貌相老实,却极有才华的小伙子会不会经不起自己的诱惑。孙发生腰伤未愈,丝毫不敢胡乱使力。只能用右手托住江抗美的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姣美面容,没有产生丝毫的邪念。
江抗美本已极为疲倦,见孙发生没有任何后续动作,却心有不甘,侧过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孙发生,用丰满的胸脯顶在了他的胸前。孙发生全身一颤,也用双手抱住了江抗美。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这个骄傲的美丽的绝色女人竟然抱住了自己,不管她把自己当成了谁,都证明自己已经不输于任何男人,他的心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江抗美见孙发生虽也抱住了自己,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得仰起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