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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年前,埃及。
“好可怕好可怕啊”在变成废墟的克鲁艾纳村中,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在抱着头颤抖着。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恐惧已经攫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泪水在内。
“爸爸妈妈哥哥姆特你们在哪儿”
“唔,幸好之前及时跟着这小鬼藏起来了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吗?”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从已经塌陷了半边的房间里走出,不无感慨的说“真是灾难啊,没想到法老王的部队居然会血洗了这个克鲁艾纳村。虽说这里是出了名的盗贼之村,不过他们做得也实在太过了是吧,小鬼?”
白发的孩子还在瑟缩着,他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去了。
“啧,没见过大场面的小鬼,只是屠个村就吓成这样子,还说什么要当盗贼王呢”壮汉鄙夷的吐了一口口水,扭头就向另一间房子里走去“真倒霉,是你这小家伙说你们村里有吃有喝,我们才跟着你来的。结果不但什么吃的也没找到,还害老子白受了半天惊。和你这种小虫子搭伙,真是老子背运了噢,这里还有点面和水”
(法老王法老王我们克鲁艾纳村和你们皇族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残害我们的村落?!)
愤怒的声音不断在幼小的心灵里呐喊着,可惜的是,这个愤怒的心声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是徒招那个大块头的同行者讥笑罢了。
“克路波,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快点离开这里吧,还有你也一起走,巴库拉,这里让我全身都不舒服。”
从旁边的房间里转出了一个左眼套着黑色的眼罩、满脸布着冷傲的女子,看她那身便于行动的服饰,应该也是一个盗贼。巴库拉也认识这个女人,她是一个盗贼团的首领,名叫莎玛,她所带领的那支盗贼团在洗劫城市时被西底比斯军队的骑兵团狙击,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了她和叫做克路波的大块头两个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急于找到新的手下,从而吸收了年少的巴库拉加入了自己的盗贼团。可惜的是,这支小小的盗贼团到现在,还是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
“喂,小子,你在哭吗?哭够了就快点起来,我的话你听不懂吗?”莎玛伸手把巴库拉提了起来,伸手在他额头上一弹“喂,没哑巴的话就应一声,老娘可不想刚收个队员就变成不中用的哑巴,我们还指望你小子望风传信呢!”
“是莎玛大姐”
听到巴库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莎玛这才松开了她的手,顺便在他的后背上一拍:“快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里。法老王的部队说不定还会回来的,我可不想再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和王家的军队拼第二次了。”说完,她伸手摸了摸遮着左眼的眼罩,这只在上次和骑兵团交手的战斗里被砍瞎的眼睛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好像在提醒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一般。
其实在巴库拉的眼中,除去那只伤眼之外,芳龄十七的莎玛是个蛮漂亮的美女。抛开他自己不谈,就连那个傻大个儿克路波恐怕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留在她身边的。不过现在在巴库拉的心中已经被刻骨的仇恨所占据,根本无法再反应起其他能让他关心的事情了。
“咦这里是”
巴库拉惊讶的抬起头来,原来他竟在不知不觉间信步来到了自家的地下室。在他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块巨大的石板,在石板上雕刻的巨大蛇尾怪兽,据说就是靠他的家人保护、并由这个村子世代供奉的守护神--迪尔邦多。但是这位守护神显然对自己的待遇并不满足,所以直到整个村子被屠灭,它也没有现身。尽管如此,巴库拉也没有要去怪责这位守护神的意思,因为屠村这种事,本来就是法老王的不对,要把这种罪强加在神的身上,那是对神明的不敬。
“迪尔邦多呀,村子已经没了,以后我没法再供奉你了。以往有不敬之处,还请你多多原谅。现在我要走了,请你也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对着迪尔邦多的石板行完了最后一次拜礼,巴库拉站起身就向着楼梯口走去。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
“你想复仇吗?”
“咦?”巴库拉吃惊的回过身去,没有看到任何人,是自己听错了吗?
“克鲁艾纳村的幸存者哟,你想复仇吗?”
这一次巴库拉可看清楚是谁在说话了,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那个石板上的迪尔邦多的嘴巴一开一合的,竟然是它在发出询问!
“你你是活着的吗?”
“如果想制裁血洗全村的罪人的话,就在一周之后到村里那个密闭的地下祠堂去吧只要在那里的石板处献上祭品,自然会有你需要的力量的记住,现在那里还有法老王的手下在,不要随便进去”
“这这究竟是”面对奇特的神谕,巴库拉呆在当场。直到一个高昂的怒吼声直刺进他的耳朵,才让他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混帐小子,不过是让你收拾一下,你要蘑菇到什么时候啊?”
“是是!我来了,莎玛大姐!”巴库拉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离开之前,还不忘了回头再向石板看上最后的一眼。
(我真的可以得到复仇的力量吗?)
把脚用力的踏在大理石的台阶上,佐克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又继续向下面走去。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在克鲁艾纳村的惨剧过去了十五年之后,巴库拉也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身手骄健的盗贼。这时,莎玛盗贼团的规模也已经扩大到了二十多人左右,到处劫富济贫的生意也进行得一帆风顺。但是,在这顺利的后面,一个黑暗的影子却正在慢慢的成长
“莎玛大姐,我们这次弄到了不少好东西,还带了酒回来呀!”一脚踢开木制的大门,巴库拉背着一个大大的布包走进屋里放声大喊“你在吗,大姐?”
“巴库拉吗,进来吧。”出乎巴库拉的意料之外,莎玛的声音并不像原先那个冷傲了,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颤音
“怎么了,大姐”巴库拉放下手里的东西,推开里屋的门走进去,一幕让他震惊的场景立刻出现在了眼前。克路波死了,在他的胸前插着一柄锋利的弯刀,在刀柄上清晰的刻着一枚荷露斯之眼。巴库拉认得那是法老王直属部队的那种弯刀,因为除了法老王的直属部队有权利之外,没有任何地方的战士有胆量敢使用带有荷露斯之眼作为装饰的弯刀的,那是对王家和神的亵渎。
“这怎么会这样的,大姐?!克路波是怎么死的?”
“他和十个队员一起到北边的小镇里去搜集钱币,但是法老王偏偏不早不晚也到那里去了”坐在克路波尸身旁边的莎玛低下头,清澈的泪水从她那只右眼里不断的涌出“克路波他一个人掩护了其他人逃走,可是他自己却”
“法老王!”巴库拉几乎是用自己的灵魂发出了这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家伙在哪儿,我要去宰了他!”
“冷静点,巴库拉!”莎玛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去了又能怎么样?白白送死吗?法老王的部队是那么厉害,你一个人要怎么杀得了他?”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巴库拉怒吼着甩开了莎玛的手“大姐,你看着吧,我绝对要”话没说完,他却已经给莎玛抱了个结实。
“不要去了,巴库拉我的兄弟里最可依赖的人都离开我了,只有你我不要你再出什么事了”
“可恶可恶啊!”巴库拉全身不停的颤抖着,这使得莎玛环抱他的双臂箍得更紧,好像只要她一松手,就会马上失去他似的。
“其实我也想过,只要能为兄弟们报仇,牺牲我的生命也无所谓。但是即使牺牲了生命,最终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我也很不甘心,真的!但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这份无力感”
这是巴库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莎玛哭泣,在那一刻,叱咤半个埃及的女盗贼王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只会不停的流泪。这使得巴库拉更加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才好。
(献上祭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力量)
脑海里又回响着当时克鲁艾纳村时迪尔邦多对他所说的话,巴库拉不由得拼命的摇着头。不行,献什么祭品?以前听父母说过,供奉迪尔邦多神时,每年都要以活人献祭,因为他们经常能捉到落单的人,所以自然不会担心祭品的来源。可是现在惊动了法老王的直属部队,整个莎玛盗贼团以后都得像惊弓之鸟一样到处逃到处躲,连抢瓶水都成问题,哪儿去找活人献祭给迪尔邦多?用自己团里的人吗?不行,大家都像兄弟姐妹一样,哪能做出那种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别哭了,大姐。我会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给克路波报仇的,你放心吧。”
巴库拉一边安慰着莎玛,一边转动着眼睛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就在他准备放弃去想怎么复仇而打算好好的安慰莎玛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兄弟的尖叫:
“是法老王的军队,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这这么快?”听到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巴库拉脸都白了。而莎玛却迅速的松开了抱紧他的双臂,擦去脸上的泪水,大声的向外面喊道:“大家不要应战,马上分头撤走,不要落到他们的手里!”此刻,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哀怜的表情,平日的冷傲之色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那个无助孩子般的女人,在此刻又重新变成了称霸一方的女盗贼王。
“巴库拉,不要去管克路波的尸体了!带上武器,还有一点食物和水,我们先从这里突围出去再说!”
“是!”巴库拉一把将旁边的弯刀抄在手中,眼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莎玛大姐,以前都是由你来照顾我,现在你由我来保护好了!)
法老王的军队来得比想像中的更快也更多,尽管盗贼团的成员采用了分散逃跑的方式,但却因为缺乏马匹,无法快速逃窜而根本逃避不了被一一追上杀死的命运。而拼死抵抗的巴库拉和莎玛也被重重包围,无数的骑兵举着投枪向他们步步紧逼,只要看到对方有所反抗,立刻就会把他们穿成刺猬。
“真想不到,逃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落得这个下场”全身血污的莎玛苦笑着把一绺头发塞在唇间用牙齿咬住,握紧了手中的弯刀,自嘲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在她的身后,巴库拉正和她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手里的弯刀已经被砍断了,他就执着那半柄断刀,威胁似的指向面前的骑兵们。那些骑兵当然不会给这无力的威吓震慑住,而是一边嬉笑着策马缓缓逼进,一边挥舞起手中的投枪,准备在这个自不量力的小子有所动作时把他钉在地上。
(完蛋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还没有给克鲁艾纳村的亲人和盗贼团的兄弟们报仇,而且还连累大姐也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小子,还想抵抗吗?去死吧!”看到巴库拉眼中闪现出强烈的仇恨光芒,领头的一个士兵错以为他要孤注一掷进行濒死反扑了,急忙举起了手中的标枪,狠狠的向巴库拉投去。巴库拉双手交叠,想挡下这一枪。可是人的身体,怎么去挡得下投枪的一刺?
“呜可恶!”
恍惚中,紧闭双眼的巴库拉突然觉得有一点温热溅到了脸上,他睁开双眼,惊愕的看到莎玛正伸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一枚还沾着鲜血的锋利枪尖从她的胸前突出,离自己的脸竟然还差一个拳头的距离。一瞬间,巴库拉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猛然天旋地转起来。
莎玛的红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刚刚张开嘴,鲜血就像瀑布一样从她的口中涌出,喷得巴库拉满头满脸都是。
“巴库拉不管再怎么艰苦想办法活下去吧我的兄弟们只剩下你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巴库拉茫然的张开双臂,接下了俯倒向他的莎玛。浑身沾满鲜血的他大声的叫着莎玛的名字,但莎玛对他的呼唤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在她那只美丽的右眼逐渐由清澈变得浑浊的同时,巴库拉也彻底的掉到了绝望的深渊里。
“啊”
在空旷的沙漠上,巴库拉的双手被木铐缚在一根长长的绳子上,由一名士兵骑着骏马拖着他向前快步疾走。军队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先行回王都去了,只留下那名拖着他的士兵要把他被作为盗贼团的代表带到王都去当众处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军队的士兵才会容许他活到现在,否则的话,他就会像莎玛的尸身一样,被长枪钉在村口的石壁上风化,最终难逃变为一堆枯骨的命运。
“喂,那是什么?”士兵不敢相信的向前望去,他惊讶的看到沙漠里有一队身着黑色长袍的人骑着快马正在向这边迫近。因为过于惊奇,他甚至忘记了周围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被马拖得半死不活的巴库拉了,不由得脱口问了这么一句。
那个士兵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疯狂的马队冲到他的面前,为首的黑袍人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弯刀已经迎面把那个士兵从马上给砍了下来。跟着,众黑袍人纷纷跳下马来,刚才那个砍死士兵的黑袍人走到巴库拉面前,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巴库拉既没露出害怕的表情也没表示一丝半点的惊讶,只是木然的看着黑袍人手中的弯刀。
喀嚓一声,黑袍人手中的长刀落下,将紧扣巴库拉双腕的木铐砍得粉碎,所有黑袍人纷纷摘下风帽,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老大!”
“是你们”巴库拉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些人竟是他们盗贼团里去东方抢劫一直没有回来的一小批人,这群人可能是因为那票生意干得颇为顺手,所以回来得晚了。幸运的是,他们竟然成了盗贼团里最后的幸存者。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收获颇丰,不但每人都骑着马,穿着贵重的黑色布袍,而且身边的口袋都是鼓鼓的,似乎在这一票生意里都尝到了甜头。
“没事吧,老大?”为首的盗贼扶住巴库拉的肩膀,把一件黑袍披在衣衫褴褛的他身上“我们正在东边抢得顺手,听到法老王的军队正在向这边进发的消息,就马上赶回来了。没想到还是晚回来了一步对了,莎玛大姐和克路波老大呢?”
“”巴库拉一言不发,此刻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场,但现在的他就像十五年前身处在克鲁艾纳村中一样,除了绝望和悲愤,身体里的一切好像都已经被掏空了一般。任凭那些兄弟们拼命的追问,他也只是僵在原地,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他才缓慢的吐出了一句:
“我们走,到克鲁艾纳村去。”
站在地下祠堂的黄色石板前,提着弯刀的巴库拉凝视着被鲜血浸透的棕黄色石板,在他的身后,刚才那些救下他的兄弟们已经变成了没有生气的一堆堆尸体。然而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呆呆的看着石板,吐出了心里一直以来不敢说出口的话。
“深藏在地下的魔神哟,我现在将最好的祭品:人的血肉与灵魂为你献上,请你从最深幽的黑暗里醒来,赐予我可以杀死法老王的力量吧!”
“无知的人哟,要想获得绝对的力量,只献上血肉与灵魂是不够的。吾需要的是无边无尽的怨恨,只有怨念,才能使吾彻底觉醒”
听着耳边传来的低沉声音,巴库拉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丢掉了手中的弯刀。而后,他缓缓的举起了双手,高举向黑暗的屋顶:“魔神哟,如果这些祭品还不够的话,那么就请接受我和克鲁艾纳村所有死去村民最深最重的怨恨吧!我奉献上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怨恨和我的一切,只求你赐给我力量,可以杀死法老王的绝对力量!”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那个低沉的声音突然狂笑起来“那么,你的身体、灵魂和那无边无尽的怨恨所化成的美味饵食,我就接受了!”说着,从石板中涌出一股黑色的烟雾,在空中一个急旋,猛然从巴库拉的七窍中钻了进去。等黑烟完全消失在巴库拉的体外时,他抬起了头,双眼放出了凶恶的红光。
“呵哈哈哈哈!这真是一具完美的容器啊,我黑暗大邪神佐克-奈鲁法终于可以复活了!从今以后,光明之神也无法再奈何我半分啦!哈哈哈哈哈!”
然而,大邪神的狂笑声突然半途中止了,跟着便蜷缩起了身体,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呜你这个卑微的人类竟然妄想反抗我这个神!”
“嘿嘿,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与其让你占据了我的身体再给我力量,不如我直接把你的力量全部抢过来更省事些!”巴库拉慢慢抬起头来,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而且你这只会无耻的索取祭品的白痴竟敢自称为神?本大爷和本大爷的家人兄弟们受苦受难时,你死到哪儿去了?哼,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本大爷来说,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到此为止了!乖乖的交出你全部的力量,然后给我消失到无尽的黑暗里去吧!”
“可恶的小子你这样下等的家伙竟然敢!”巴库拉的脸色猛然又是一变,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哇啊啊啊不可能力量被吸走了为什么你这种小虫子能把我的力量”
“本大爷和本大爷的兄弟,以及克鲁艾纳村所有死人的怨念集合在一起,已经远远超过了你可以控制的范围!想接触这份怨念的家伙,最终的结果只有被它吞噬并化为它的一部分而已!”巴库拉举起了双手,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的再度转化为阴险的笑脸“别再负隅顽抗了,给本大爷乖乖的消失吧,大邪神!”
“可恨的小子啊啊啊啊啊!”空中猛然传来那个沉闷的声音不甘的吼叫声,而后马上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巴库拉放下双手,慢慢的转过身来。在他的身后,巨大的迪尔邦多慢慢浮现出来,向自己的这位新主人施以深深的一礼。
“(恭喜您获得新生了,我的主人。)”
“主人吗?哼哼哈哈哈哈哈,我喜欢这称呼,迪尔邦多!”全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巴库拉狂笑起来,在他面前那些被他亲手杀死的部属们的尸体竟然又都再度站了起来,然后马上单膝下跪,向他们新的主人行以最崇敬的礼仪。
“哈哈哈哈哈,从现在开始,巴库拉这个自命盗贼王的小毛贼就不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个新生的我!我将取代那个陈腐不堪的亡灵,成为新的大邪神佐克-奈鲁法!”
在刺耳的狂笑声中,游戏等人惊疑的停下了踏上楼梯的脚步。佐克那令人生畏的眼神伴随着他的身影从上方的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俯视着下方的对手们,露出了狂野而残忍的笑容。
“欢迎光临死亡之阶,法老王阿陶姆,还有自愿和你一起来送死的朋友们,我大邪神佐克-奈鲁法隆重的在这里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