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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传音给墨绝和白景,让他们过来。
两人过来时,都愣了愣,他们一眼看出张来风他们低落的情绪。
白景疑惑问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张来风等人不说话,将目光投向躺在长椅上重伤不醒的陆怀仁身上。
“他怎么了?”
墨绝走到白尘身边,看着长椅上重伤的陆怀仁。
“被火灵之力重伤,需要你来为他拔除体内残余的火灵,至于他的经脉和灵根问题,交给我就好。”
白尘起身说道,走向一边,将圆凳留给墨绝。
墨绝提摆坐下,伸手在陆怀仁的手腕上施法探了探。
“确实伤的很重,他体内残余的火灵之力,需要分三次拔除。”
听着墨绝所说,祁言澈嘀咕道:“就不能一次性拔除吗?”
墨绝闻言转过头看着嘀咕出声的祁言澈,意味深长,道:“这位小兄弟,我确实可以一次性拔除他体内的火灵之力,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一句,此人身具木灵根,火正是木的克星,他的经脉和灵根已被火灵之力尽数摧残,倘若选择为他一次性拔除,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到时不用白尘再为他开药方调理,直接为他准备好一副棺材就行。”
祁言澈闻言脸色一白,楚卿羽几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张来风拱手一礼,道:“若是这样,还请墨公子分三次为陆师弟拔除火灵吧!”
顶着张来风和众人恳求的目光,墨绝同意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你们先带他回去吧,火灵之力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他会立即没命。”
墨绝边说边起身走向一边。
白景听到墨绝所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说什么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张来风:“好,明白。”
张来风话音刚落,楚卿羽和何正华上前,楚卿羽将陆怀仁扶起,放在了何正华的背上。
在张楚卿羽和何正华动作间,白尘单手一横,半空中瞬间出现一张写着各种药材的白纸。
白尘将纸交给张来风,“按这上面的方子去抓药吧!”
张来风接过药方,低头看了一眼,道:“好,多谢白公子。”
张来风等人正欲带着重伤的陆怀仁离开,就听白景说道:“等等。”
白景走到前面将他们拦下,张来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白景为何要拦住他们。
“白公子,你这是?”
白景瞥了一眼何正华背上的陆怀仁,道:“你们不会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下去吧!”
“这……”,张来风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他们都很担心陆怀仁的情况。
“白景说得没错,眼下那擂台上的两人仍在比试当中” ,墨绝说着向擂台上看了一眼,“你们身为玄天宗弟子,若是贸然全部离开,难免会落人口舌。”
“可是,六师弟他……”
张来风话还未说完,就被墨绝打断,“这样吧!你将药方拿给白景,由他下山去抓药,我和白尘,还有这位小兄弟和他背上的伤者离开,这样即使你们少了一两个人,其他门派也不会说什么。”
张来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方,楚卿羽以为张来风并不同意,于是说道:“二师兄,墨公子所言甚是。”
张来风抬头看向楚卿羽,还未等他开口,秦齐海也附和道:“是啊!二师兄,墨公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全部离开。”
张来风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既如此,抓药的事就有劳白公子了。”
张来风说着将药方递给了白景,白景接过对他道:“放心!交给我吧!”
张来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墨绝和白尘,向他们拱手一礼,道:“墨公子,白公子,六师弟就拜托你们了。”
墨绝向他点了点头,道:“嗯,我们走吧!”
张来风等人目送白尘、墨绝和白景以及何正华和重伤的陆怀仁离开。
此时擂台上,比试已然接近尾声。
陈舒阳汗流脊背,用剑支撑着身体,大喘着气的看着依然神采奕奕、戴着面具的夜司冥。
待他稍缓片刻后,他拱手一礼,道:“阁下法力高深,在下佩服。”
夜司冥闻言勾唇一笑,“陈公子谬赞了,论剑术精妙,夜某远不及陈公子的三分之一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也是心有余悸。
虽然众人都看出是夜司冥在有意放水,可陈舒阳的剑法出神入化,夜司冥与之对战许久,却也一时毫无破解之法。
“今日比试,是在下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陈舒阳是个淡泊名利之人,他之所以选择上场,乃是为了维护玄天宗的声望,是以此番与夜司冥对战,他并不在乎输赢问题。
夜司冥勾唇一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也未赢,不是吗?”
陈舒阳闻言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夜司冥已站在眼前了。
“阁下”,陈舒阳有些惊慌。
夜司冥充耳不闻,在他耳边轻喃道:“陈公子,记住我叫夜司冥。”
夜司冥话音刚落,转身御剑而去。
台下众人开始躁动起来。
“不是吧!这就走了,我还没看够呢!”
“谁能告诉我,他们两个方才打得那样精彩,那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说真的,这一场比试是我看过的,所有当中最精彩的,可惜了,主人公都走了一位,没劲。”
“好想再看他们打一场啊!”
陈舒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夜司冥。”
陈舒阳不知为何,总觉得夜司冥这个名字很是耳熟,而他们两人的名字所对应的恰好是同一首诗。
由于最后一场比试夜司冥已经离开,而陈舒阳也并未战胜对手,是以雷平安直接宣布比试结束。
雷平安高声道:“我宣布,上半场比试结束;下半场比试,由未时三刻正式开始。望诸位道友……”
雷平安话音未落,焚火殿掌门容夏又准备开始作妖了。
“慢着。”
众弟子闻言均看向高台,只见焚火殿掌门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的看着陈舒阳。
“这比试既然已经结束,那不知方才的问题,楚掌门是否已经考虑好,该如何给我焚火殿一个交代了。”
容夏此言一出,台下除了焚火殿弟子,其他人都窃窃私语。
“这容掌门怎么回事啊”,蓬莱岛的一名弟子对他身边的人说道。
“你听不出来吗?他这就是要找人家玄天宗的茬儿呢?”
合欢派的人也愤愤不平起来。
“这焚火殿未免太嚣张了吧!”
“你们也不想想,焚火殿在五大门派中实力平均值排行第二,谁不想跃跃欲试,成为五大门派之首啊。”
玉清门更是看不起焚火殿的所作所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合着他焚火殿弟子的性命金贵无比,其他弟子的性命如同草芥呢是吧!”
“诶,你说错了,那人可不只是焚火殿内门弟子那么简单,他还是容掌门的独子,焚火殿的少主啊!”
“管他是谁呢?谁还不是个内门弟子啊!”
玄天宗弟子更是嘲讽焚火殿的实力。
“哼,真可笑,明明是他焚火殿少主实力不如我们三师兄,只是将他打下了台,他焚火殿的掌门就要找我们玄天宗要交代,我们六师兄被他打到重伤昏迷,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可不是嘛!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看不起别人。”
“所以说那容熠被咱们三师兄打下擂台,那就是活该。”
“说得没错,正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时焚火殿的人听不下去了,方才明里暗里就属玄天宗弟子和玉清门弟子的编排声最大。
毕竟玄天宗位居五大门派之首,玉清门实力虽不如焚火殿,却也位居第三。
不论是玄天宗还是玉清门,他们都看不惯焚火殿许久了。
当然了,蓬莱岛虽修炼宝物甚多,可他们只依赖术法,并未真正练习过拳脚功夫,是以比之前三派要弱得多,而合欢派均是女子,实力与蓬莱岛相差无几,却也位居第五名。
一名叫彦烁的焚火殿内门弟子听不下去了,他就站在玄天宗范围的旁边,伸出手指着玄天宗人气急败坏的大声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明明就是你们玄天宗弟子打伤我派少主,还强词夺理。”
这时张来风等人赶了过来,听到此话楚卿羽第一个上前与他辩论。
“强词夺理这个词,你们不觉得用在你们掌门身上非常合适吗?”
祁言澈也帮腔道:“就是,明明是你们那个焚火殿的少主事先将我们六师兄打成重伤,我们三师兄只是一掌将他打下擂台,都是因为顾忌明日的选拔大会,这要换作是我的话,我非打得他求爷爷告奶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