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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露娜的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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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妮塔在亚述语中是怜惜的意思,人如其名,阿妮塔&8226;米玛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柔弱,她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却足以让男人一头栽进她那双总是看起来充满水气的眼睛。

    如果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她,那么就非莵丝花莫属了,那是一种不依赖身旁的植物就活不去的花,她便是这种女人。

    来到埃勃拉这么久,就算无意得知,阿尔缇妮斯还是习惯性去了解一些事情,比如埃勃拉的四大贵族,那些是真正掌握实权的,那些是野心家,又有那些是对赫梯构成威胁的,她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米玛家族虽然是埃勃拉的四大贵族之一,但却已经濒临没落,一是米玛家的男丁少,二是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丁都因为为资质和能力问题都没当上什么大官,且不受埃勃拉皇帝重用,家族便开始萧条起来,为此,米玛家的族长只能选择联姻的方式,将自家的女儿分别嫁给埃拨拉的其他贵族,好拉点人脉,可惜嫁出去的女儿总归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力挽狂澜,恢复米玛家往日的辉煌。

    幸好有阿妮塔这个嫡长女,嫁得是埃拨拉四大贵族之首的犹塔家,否则米玛家早从四大贵族里除名了。

    至于阿妮塔本人

    只是一眼,阿尔缇妮斯就看清楚了。

    这个女人或许柔弱,但是心思绝不简单。

    就看她那身穿着,她就知道了。

    在昨晚为了能顺利达成预想的目的,她暗中从布玛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阿妮塔喜欢的东西,个性,还有一些爱好,也知道她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几乎总是白衣飘飘的,但是今天却不是,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裙,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撞衫之说,皇家和贵族的衣服自然不可能一样,但她却偏偏舍弃了最喜欢的颜色,看那衣料,应该新做的吧,这才多少时间,她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她一样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想她的身份也不低,论女性地位,除了皇帝的嫔妃,也就她最高贵了,因此她选了米色,米色和白色分开看其实都算白色,可是放在一起,就有明显的差别了。此举不仅没有舍弃她的偏好,还能在这场见面中突显一下“皇妃”的独一无二,可谓一举两得。

    这样的女人,绝不会愿意失去现在的一切——近卫长官夫人的头衔以及荣耀。

    这真是好极了!她果然找对人了。

    于是,从初次见面的寒暄到而后的闲谈,阿尔缇妮斯和阿妮塔像是一见如故,让一旁的拉拉瞠目结舌,以她的“智商”实在分不清什么是做戏,什么是真实,久了她也不那么惊奇了,反而为她们之间的萌生出的友情而感到高兴。

    见鬼的友情!阿尔缇妮斯笑容不减,但心里却是在隐忍,做戏久了,也会不耐烦。

    或许上天怜悯她,终于她等到了阿妮塔的诉苦。

    尽管等到了,但是阿尔缇妮斯也是在很惊讶,人的表情可以转变这么快速,刚刚还喜言笑开的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突然这位近卫长官夫人眼泪就像水泡一样往外洒。

    于是乎,很自然的阿尔缇妮斯赶忙询问“怎么哭了?”

    阿妮塔楚楚可怜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得凄楚和心酸,活似遭受了天大的冤屈,泪水如涌泉,很快就泛滥成灾了。

    “阿妮塔,你哭什么?”拉拉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很麻利的将手帕递了过去,并歉然的看着阿尔缇妮斯。

    “我”阿妮塔接过手绢,又是一阵猛掉眼泪。

    她都做戏到这个田地了,阿尔缇妮斯知道自己再不登场,自己可能会被她的泪水淹死。

    她清了清喉咙,一副为姐妹出头的正义凛然“谁欺负了,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阿妮塔泪水奇迹似减少了流量,只剩下几滴还悬挂在眼角,欲掉不落,看起来更为惹人怜爱。

    “没什么!”咬着唇,她吐出一句。

    “没什么会哭成这样?”阿尔缇妮斯状似不信“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她拭泪,顿了一会儿,又吞吐道“只是比萨亚他”仿佛这个名字是到催泪符,让她几乎干涸的眼泪有开始发起洪水来了。

    “他欺负你了!”为避免真被她的眼泪冲走,阿尔缇妮斯赶忙接口。

    阿妮塔摇头,但又十分凄楚的看向拉拉。

    “是萨亚安危了啦。”心思单纯的拉拉替好友解围道。

    这一句很明显然阿妮塔的眼眸闪过一道微光,拉拉没看到,阿尔缇妮斯可是看分外真切,心里已经有了谱——终于是时候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听说比萨亚十分善战,近几年打了不少胜仗,听陛下说是个难得的将才,勇猛的很,你该感到高兴才是,担心什么?”

    阿妮塔似乎想说什么,来回绞弄着手里的手帕,却是欲言而直,紧接着又是一阵抽泣,眼睛却不停地看着拉拉。

    拉拉摸了摸脑袋,又替她说道“他是担心比萨亚会出事啦,毕竟打仗都是你死我活的,稍不留意就会一命呜呼,比萨亚每次出征她都担心得要死,这个还请皇妃殿下见谅。”

    “原来如此,这么说阿妮塔是不想比萨亚出征,扬名立万了?”

    “也不是啦,她只是担心!对不?阿妮塔?”

    听闻,阿妮塔点头,泣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我知道身为军人的妻子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一想到他可能回不来,我就”还没说完,她就又是哭声一片了。

    拉拉急忙安慰她,就在这时候,阿尔缇妮斯眼尖地看到阿妮塔偷偷地扯了扯拉拉的裙摆,似乎是在打什么暗号。

    抬头看了拉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得模样,而后像是耐不住阿妮塔的一阵猛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帝陛下很宠爱皇妃殿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拉拉的声音渐渐轻了,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恋情无疾而终而苦楚,还是因为所说是属于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些胆子小了,音量小的让人无从得知她在说什么。

    阿尔缇妮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接话道“要我和皇帝陛下说,不让比萨亚出征。”

    这话一出口,阿妮塔的哭声嘎然而止,泪水涟涟的抬起头,又低下,再次绞弄起那条可怜的手帕。

    拉拉却涨红了脸,急忙摇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想只是想”激烈辩驳的声音又沦为了蚊子的细咛。

    “相让我和陛下说,派个危险少些的差事给萨比亚?”

    阿妮塔绞弄手帕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抬起的脸庞上那还有眼泪,只有一抹算计的精光。

    反观拉拉,仿佛像是要找个地洞钻下去那般的无地自容,在这时代,军人为国家出生入死乃天经地义,做妻子的理应支持,而像阿妮塔这种分明就是陷自己的丈夫不义,只是为了她那份深藏在楚楚可怜外表下的虚荣心。

    虽然没见过萨比亚其人,但他的事迹即使不关心,也能闻尽其详,是个货真价实的英雄。

    可惜,娶错了妻子啊。

    “这个我办不到。”阿尔缇妮斯猛地泼了阿妮塔一盆凉水。

    瞬间,阿妮塔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要命,她怎么那么会哭!阿尔缇妮斯在心里惊叹,忙不迭地又说道“但是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让他安全回来。”

    洪水又退了。

    阿妮塔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阿尔缇妮斯没有立即言明,只是说道“你先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我答应。”她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

    虽然得到承诺,但是阿尔缇妮斯仍然说道“你要保证绝不可以让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人知道这个方法是出自我手。”

    阿妮塔疑惑不解,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归来,也就忽略了,更重重的点头承诺。

    阿尔缇妮斯这才从身后拿出一块羊皮纸“你把这个交给他,我保证,他会毫发无伤的回到你身边。”

    阿妮塔接过,急忙打开,她看了一眼,却不是很懂,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她不安的看向阿尔缇妮斯。

    “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阿妮塔默然,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已经找不出其他方法来保有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了,她将羊皮纸小心收好。

    “切记,不能让他知道这是出自我手。”阿尔缇妮斯再次叮咛。

    “为什么?”阿妮塔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真有用,为什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阿尔缇妮斯说得有些嘲讽。

    阿妮塔却恍然大悟,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是不可能相信女人是有用的。

    拉拉更是满头雾水,一直想着那张羊皮纸上写得是什么呢?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借助拉拉。”这是阿尔缇妮斯给她的建议。

    阿妮塔了然的点头,紧接着便起身告退离开,拉拉也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寝殿,拉拉和阿妮塔并排走着,突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很过分。”

    “什么?”

    “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让比萨亚变成孬种了。”拉拉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象比萨亚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你懂什么?”阿妮塔语气有些冲得顶了一句,表情变得狰狞,她和拉拉虽然都是贵族,但是拉拉的贵族身份却是略高一筹,她的父亲是人人敬仰的大祭司,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无能之人,家里的那些弟弟也都是窝囊废,如果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嫁给比萨亚&8226;犹塔,她哪会有现在贵妇人生活,这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来到,她绝不能失去。

    尤其是现在,比萨亚的母亲一直以她无所出为由,让比萨亚纳侧室,如果比萨亚在这次出征出了什么差错,那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很有可能会被赶出尤塔家,到时候她就会像她那些庶出的妹妹们一样,不知道会被父亲送给谁。

    她不要过那种日子,她要的是尊贵奢华,且有权利的生活。

    因此,她绝不可以让比萨亚出事。

    拉拉被她吓了一跳,她第一次看见阿妮塔露出这么尖锐的表情

    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阿妮塔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柔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比萨亚的安全。”

    这番说辞,让单纯的拉拉没有任何起疑“你不要担心了,我跟你说,皇妃很聪明的。”她将沙龙被毒杀的事情说了一遍,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敬佩之色“所以,你放心吧。”

    阿妮塔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阿尔缇妮斯,仍是忧心忡忡。

    直到她假借帕卡拉女神的名义,让萨比亚看了那张羊皮纸,而比萨亚在看后,连晚饭饭都没有吃,一直研究着那张羊皮纸上一切,深夜还在那里大呼精妙绝伦四个字,让阿妮塔高悬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在皇宫的寝殿里,阿尔缇妮斯静静的坐在一张空无一物的圆桌上,但她的眼睛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她笑得无比灿然。

    “萨鲁,我们下棋。”

    虚幻中,又仿佛回到了月色笼罩下的赫梯皇宫,在皇帝的寝殿里也有一张圆桌,圆桌上金银色的国际象棋在棋盘上挪动着

    萨鲁

    这是我和你才知道的暗号。

    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三日后,当萨鲁站在高山上指挥军队作战的时候,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错落却有序的敌军,每一阵队都仿若他最熟悉的棋子,每一步都是他所熟知的。

    “陛下,埃勃拉军队列阵似乎有点奇特。”梅诺站在萨鲁身旁一脸的迷茫,这何止奇特,没见过打仗会把自己的军队分那么多列的,不仅仅是排列的问题,而是那些阵对人数和形状都相似,只不过排得有点乱,好像把军队分割成很多方形,他们无从得知这些阵对会从哪条路线攻过来,会有什么举动。

    面对此阵仗,就连卡鲁伊这种老将也有点无从下手,不敢轻举妄动。两军只隔了三百米,人数很明显是赫梯有利,但是埃勃拉这种举动反倒让人不安了。

    站在同一个水平线,当然看不出什么不对,但是萨鲁却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让他陷入了某种回忆,在赫梯,在那个圆桌前,露娜被月光聋罩,狡黠得紫色眸子玩味地看着他对着棋盘的无措。

    “认输吧!皇帝陛下!”她拨弄着吃掉的棋子,对他眨眼威吓。

    “等一下。”他看着棋面上明显陷入困境的金色棋子,无论怎么走,似乎都逃不掉被包围的局面。

    “已经很久了,我困了。”

    萨鲁却似乎没听到,只管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困境,愁眉困苦的模样让阿尔缇妮斯咯咯直笑。

    “早说了,你赢不了这局的。”

    “你又偷藏了绝招,没告诉我。”萨鲁咬牙,看着眼前笑得像狐狸似的女人。

    “哎呀哪有。”她无辜的摆手,可是眼睛骗不了人,她的确私藏了。

    他气不打一出来,长腿一挪,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惩罚你的私藏。”他磨着牙,眼露凶光,双手开始哈痒。

    “别哈哈哈”她双腿乱蹬得想逃脱“别,我最怕哈哈哈”她被逗弄得笑声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你刚才到底了做了什么?”

    “你不再哈痒,我就说。”她讨饶道。

    萨鲁松手,将她揉进怀里,指着棋面“赶快说”虽然是游戏,但是输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实在是丢脸,他非得知道其中的秘密。

    “不就是‘瓮中捉鳖’了!”

    “嗯?”

    “就是”

    那一夜仿佛就在眼前,幻化成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瓮中捉鳖。

    露娜,你是在告诉我,埃勃拉有诈,却不可以深入,对吗?

    对吗?

    没人回答他,但是眼前的埃勃拉阵型却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棋盘,而在棋盘的另一边,那骄阳似火的天空中,却出现了阿尔缇妮斯美丽的脸庞。

    “陛下!”梅诺见他一直没有下令,以为他是无计可施了。

    站在高山上,萨鲁握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他多想现在就见到他的露娜。

    “陛下!”

    但是不能,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梅诺,传令下去,重新摆阵。”

    梅诺一惊“陛下,可是”

    “去!”萨鲁喝道。

    “是!”于是,原先数量众多的赫梯军只留下三分之一的军队在前线,而其他的则全部往后退。

    得到梅诺下达的指示后,卡鲁伊率领三分之一的军队直身冲入敌阵。埃勃拉阵队便开始出现了变化,分为四列,将卡鲁伊的军队团团包围起来。

    寡不敌众的卡鲁伊却没有撤退,而是阵列变成了圆形,并开始抵抗,埃勃拉军队逐渐收拢阵型,将卡鲁伊率领的军队逼迫的越来越紧,从大圆变成小圆,卡鲁伊也逐渐开始出现不敌之势。

    就在此时,另一列赫梯军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了出来,突袭埃勃拉军队的左翼,开出了一条缝隙,然后右方也出现了一列赫梯军队,开始突袭右方。

    面对此阵法,埃勃拉军队阵脚被打乱,不知道是攻击中间好,还是左边,或者是右边,一片大乱。

    形势开始对赫梯有利起来,站在高山上看到这一切梅诺喜不自胜的大呼起来。

    “陛下,趁这个时候,再上一队,这样埃勃拉就稳输了。”

    “不,那不是我要对付的。”萨鲁一点也没有为显而易见的胜利感到高兴,反而在等待着更大猎物似的,眼露精光。

    埃勃拉已经大乱,赫梯明明可以趁胜追击,可是他们的脚步却放慢,并没有急追不放,甚至只是自守,没有过多的攻势。

    梅诺看得一头雾水,每次看到卡鲁伊已经快逮到埃勃拉的近卫长官了,却似乎有故意放跑他。

    正在此时,从赫梯的外围有出现了军队,将赫梯军又包围了起来。

    “这不是埃勃拉军队。”梅诺发现他们的战服并不是埃勃拉的。

    “终于出现了。”萨鲁眼光乍然而喜,亲自挥动起军旗。

    下一秒钟,更大批的赫梯军自外围出现,将敌军再次团团围住。

    这样的仗阵彻彻底底打乱了埃勃拉军队以及而后出现的陌生军队,他们被冲散了,无法团结起来,只能各自为战,打得凌乱不堪,也无法看见自己的军队挥得是那一个旗语,只能乱打一通。

    “陛下,先把埃勃拉的近卫长官抓起来。”梅诺兴奋的说道,想着一定要给埃勃拉一个痛击。

    萨鲁却说道“不,放了他。”

    “咦?”梅诺差点滑下山。

    良久之后,萨鲁看着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无名军队说道“保护皇后的骑士,我不能杀。”

    “陛下,您说什么?”

    萨鲁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埃勃拉的近卫长官带着军队撤离。

    回忆又重回他的脑海

    “它为什么纵横都可以走?”又是宁静的夜晚,又是那张摆金银棋子的棋盘。

    萨鲁面对那个出现在‘皇后’面前的棋子说道。

    “当然,它是骑士,是专门保护皇后的!”

    “你说它吗?”萨鲁指向那枚形状只有一个马头的棋子。

    “嗯,它是骑士,只为保护皇后,因此在棋子中,它可以纵横行走。”

    “麻烦!”萨鲁嗤之以鼻。

    “所以啊,如果它被吃了,那么皇后也就输了。”阿尔缇妮斯不厌其烦的教导着他国际象棋的规则。

    是的,骑士,只为保护皇后存在。

    所以不能杀,否则露娜会有危险。

    只因为他在这巨大的棋盘上为了保护皇后而存在的骑士。

    日落,赫梯与埃勃拉首战,实为埃勃拉完败,但埃勃拉却没有损失多少兵力,但那队无名的军队,可是被杀得七零八落,堪称完败中的完败。

    露娜,你的棋语我听见了。

    很快,我们就能听到你真正的声音了。

    很快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