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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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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工厂工作十年,结识了很多工人出身的好朋友,也结识了一位别样生活的特殊朋友。

    我的这个朋友叫苏成,那个时候有三十岁左右,比我略大一点。他个子不高,肤色很白,眼睛很大,好象比一般人的眼睛都大。平时他不爱说话,可是说出话来很有劲。

    他是厂里的工人出身的技术尖子,头脑聪明过人,属心灵手巧型的人物。他会开厂里所有的床子,也能做水电焊的活,可以说没有他不会做的活计。那时候我是刚出学门的学生,工厂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我有理论,缺少实践。他和我恰恰相反理论不足,实践有余。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那是我进厂工作的第三天。由于我是新来工厂的,厂里安排我去车间先随便看看。到了机加车间,一大群工人围着一台车床,只有苏成一个人在修理这台车床。他穿的工作服上下全是油,脸上也有黑色,旁边的人是在学习他修车床。不一会儿,那台车床修好了。别人把我介绍给他,我伸出手来,想握他的手,他示意手中有油,就免了握手。他只是说:“我会找你的,一会见。”就离开了我们,到水池边去洗手换衣服了。

    那天中午,他找到了我。我们是在我的办公室见面的,他刚吃过饭,手里还拿着饭盒。我只知道他还没有成家,家里只有他和妈妈,妈妈双目失明。他穿着很俭朴,好象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我们谈话大多数都是技术上的事,很少说现实生活的事。我们不久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了,不管什么时候都经常在一起。

    有个我的朋友悄悄地和我说:“他有病,不要多理他。他是个傻子,不知道处对象。他精神也的问题,只知道干活,别人没人干的活他都干。”说实话,我也觉得苏成很特殊的,不过,他不是什么傻子和精神病什么的。不过,他为什么没处对象呢?

    作为好朋友,我也为他的个人问题着急的。别人和我说,他的徒弟小李就很好,小李也想和他处对象,只是他没有恋爱细胞。我一听心里好高兴,这小李我也认识,她现在也是单身的。于是,我立即去找小李,核实“情况”小李比苏成小七岁,苏成给她的印象也很好,我和她提起此事时,小李很伤心地哭了。小李说:“她的师傅一心专研技术,对男婚女嫁一点都不懂,她是主动地做了很多事,都没有勾起苏成的对她的兴趣,他可能这辈子不会成家了。”

    小李说:“我后来直接找他谈,他说的话让我太伤心,说我们俩是不可能的。”小李接着说:“作为朋友他是最好的人,我是真想和他处对象,只是没有好办法。”我说:“我倒有个好主意,只是怕你做不到。如果能去做,保你把他勾到手。”我说出了个办法,小李开心地笑了,她笑的是那样的甜。

    从此,小李就常去苏成家,和苏成的失明的妈妈拉家常。苏成以为是徒弟没事爱“串门”也没有往心里去。苏成是个很少在家里的人,一般的他都在工厂里做事,上班早,下班晚。后来小李帮他妈妈做饭,做家务,还在他家吃饭。他这时才明白了,这是人家姑娘先进了门。可他又不好说什么,妈妈离不开小李了。苏成是个级孝敬妈妈的人,他不想让妈妈不高兴。一天晚上,苏成告诉小李:“你很小,我又有一个没有眼睛的妈妈,如果你是真心的,我们就结婚吧!我早就爱上你了。”

    十几年过去了,苏成和小李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好。他们有自己的一个大工厂,苏成早己成了真正的企业家,就是不知他是否知道,他的婚姻是我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