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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鸿的声音,有些不快道:“我们残剑派,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多嘴的婆娘,我们喝醉酒与你何干。狗拿耗子管得真宽。”
那女子,自然羞恼,却是道:“我看一个老头儿,教坏徒弟才是真的。十来岁就成烂醉鬼,非得喝成酒傻子不可。”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白莲,却是对着祝鸿发火道:“祝师弟,许久不见。现在你的脾气可见长了啊。”
祝鸿看着李白莲,却是乘着酒意道:“李师兄,爱干嘛去干嘛去,勿要扰了我们的酒
这一下,李白莲倒是意外了,道:“莫非,掌门师兄云游他洲去了,让你们彻底缺了管教。”
我心中,自是有点笑意。
李珞翼寻常在人前,自是掌门威严,在我们面前,却彻底放开了,每次喝酒他人家,必是劝酒的。
*着酒量大,欺负我们五个。
生生地,没把我们气坏。我与祝鸿自是发奋图强,努力练着酒量。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我们为了练剑而喝酒。
李白莲拿掌门来压我们。显然是没用的,大不了人前训斥两句罢了。\
李白莲冷冷道:“召集诸位长老,我回来了,是有要事问询掌门。”
祝鸿拍着掌道:“果然是隐剑会的高层,说话这么大的口气。我们残剑派的掌门竟然被你轻视如此。”
李白莲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倒是那个女子道:“白莲师兄,还是不要和这个老醉鬼一般见识了。”
我朦胧着眼睛,好好打量起这个女子,只见那女子。三十多岁。一番贵妇风范,定是海外世家中的小国王后身份。
一身牡丹与金凤花纹的衣饰,身上饰物都为金玉宝石,倒是让这古朴的山门添了一番人间雍容之气。
一行人,缓缓走向残剑派议事大厅。
掌门与诸位长老自然闻讯赶来,我与祝鸿也拎着酒壶跟上了,脚步踉跄,惹来诸多弟子一阵阵笑声。
葛云寐此刻已经被委派了派中职务。
倒是人前马后地,安排着弟子。准备迎接李白莲的大驾,许久没有什么别派来客,一应的接待,总要做上一些,免得怠慢了人家。
当议事大厅中,我们一次坐下后。
李珞翼对着李白莲道:“师弟,在隐剑会中辛苦了。不知此次回来为了何事。”
李白莲言语中冷淡地很,却是道:“我那里算不得辛苦,倒是师兄管理门派费心劳神。雷师兄之事。实在仓促。白莲惊闻雷师兄的噩耗,自然要回来问个明白。”
李珞翼是当事人,倒是不好说什么。
祝鸿笑道:“雷师兄。是奸细一事,由派中三位师叔祖证实。并且有物证,雷云泰自己接了物证。倒是承认了。并且准备逃窜,才被掌门击杀。想到掌门这几十年来,一直被雷云泰挤压,为了门派忍气吞声,看在雷云泰为门派做了不少贡献的份上,一直未与其计较。不过,当日。雷贼竟然想篡夺掌门位置。”
祝鸿喝了酒,舌头有点大,说得有点颠三倒四,但基本的事实却说得很清楚。
一众长老,各自点头称是,毕竟,当日雷云泰虽然没有言语上承认,但行动上,却确实表明了身份。\
加上三老作为派中的元老。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很。
不过,我心中却是担忧地很,李白莲这个人,今日能把这旧事重提。岂能没有依仗。
当即,冷笑道:“那证据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这一下,李珞翼脸上却是变色了,当日。雷云泰接了布条。没有还直接就跑。然后被击杀。
当时,我们这些人。倒是没有人想着收回布条。
我心中骇然,却是想起了一个人:李明道。
这个李明道,果真好心计,竟然不动声色地毁去了这个物证。这对叔侄果然在背后商量好了才回来。
当下,李明道却是跪在众人面前道:“这个布条,到底写了什么,来证明我师父是战剑阁的奸细。还望掌门告知。”
李珞翼这下哑然了,似乎很难说出口。
李白莲地脸上自是一抹胜券在握地从容,似乎一切都已预料到。
“写得是什么?写的是雷云泰的来历,他本来就是战剑阁的弟子,当年做了一场戏欺骗了我们,混入了我们残剑派。”
三老,带着一身酒气,却是大咧咧地来到了。
看见李白莲,三人有些不快,显然知道了李白莲的来意。
李白莲,见了三老,也不上前见礼,倒是有些不客气道:“不知道,你们三位是谁?我们在派中多年,倒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三位师叔祖。”
三老似乎也知道李白莲,要这样说。
避风笑道:“李白莲,当初你满月的时候,我们三个可是看过你光屁股蛋的,你左屁股上有块青色胎记。”
李白莲笑道:“我从小在山门中长大,知道我屁股上有胎记的人可不少,若是你们三个是某人特地找来冒充地。我们又岂能证明你们不是听从别人的言语,才知道我胎记之事。”
当下,三老彻底恼了。
避云道:“我们三个在残剑阁闭关百年,参演残剑十七诀,上代人物几乎很少有人知晓。珞翼也是在接任掌门地时候,特地被告知的。=但无论怎么说,我们三人的身份假不了。这一身剑诀都是残剑历代以来地菁华。”
李珞翼道:“宗门弟子名录上,肯定是有三位师叔祖的名字。”
这一下,彻底提醒了我们,残剑派这么一个有传承的门派,岂能没有弟子名录。当下,李珞翼去自己的屋舍处,去取名录去了。
三老对着李白莲,自是恼怒道:“小子,你竟敢怀疑我们三人的身份,倒是真有你的。”
李白莲面无表情,却是道:“雷师兄,死得不明不白,我自然要小心查证,万一是什么奸细,反诬蔑一口,岂不是门派有莫大危机。”
避雨对着两位师兄,劝道:“莫要生气,等名录来了,自然一切可以证实。”
我的酒意没有退去,却是预感到,李白莲定有什么把握,那名录上没有三老的名字,不过这名录该是由李珞翼保存的,李白莲怎么可能能够毁坏呢。
又是后悔,早知道今日少饮上半壶酒。
现在,头脑昏沉沉地什么方法也想不出来,在我们期待之下,李珞翼一脸死灰,绝望地捧着一本旧书而来。
三老看他如此,也是脸色大变。
却是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李珞翼声音有些慌乱道:“这书,我一直锁得好好地,锁了几十年了。”
随后,摊开书来,书中有几页却是被人撕去的。当下,查验了一番,正好缺了最新的几页,不过看断口,应该几十年前就被撕去了。
我旋即想明白了。
定是雷云泰下的手,当初撕去,是为了掩饰什么。李白莲是知情之人,现在却是利用来证实三老的身份作假。
李白莲长身站起,却是对着三老笑道:“既然门派这里没有,那三位现在且看看这个隐剑会的各派弟子的记录。有劳了,任嫩缨师妹。”
那个雍容的女剑仙,当即从身上取出一个名薄出来。
摊在地上,翻到一页道:“诸位且看吧。这是残剑阁早辈的弟子地名号,以及隐剑会对他们的评价。”
三老摆了摆手道:“不用看了,我们三个是残剑派的隐徒,本来就是准备作为暗子的,以备门派有什么仓促大事,让敌人难以侦知我们的实力。”
这一下,李白莲却是彻底胜利了般道:“门派中,没有任何记录,三位师叔祖同辈或者晚一辈地可以证明身份的人也没有。”
李珞翼愤怒道:“三位师叔祖的身份,是师父当年亲口与所讲,你现在信口雌黄诬蔑,你到底想做什么?李白莲。“
李白莲,当下笑道:“师父亲口告诉你的,那有没有旁证证明。”
李珞翼语气随即回转道:“这是历代掌门才能知道的一些东西,自然不会给其他师弟知晓。不过师弟你再如何,也不能抹杀三位师叔祖是我们残剑派中人地身份。三位师叔祖功力通玄,不是我们门派中人,到底哪个门派会傻到送他们至我们残剑派呢。”
李白莲依然笑道:“万一你是战剑阁地奸细,战剑阁派出三位老将协助你掌握残剑派也是有可能的。我们隐剑会早已察觉战剑阁这个举动,不过这些奸细潜伏多年,很多都窃取了各门派地要职,所以我们一时间,难以揪出他们来。”
形势的逆转真是快啊。
从雷云泰被确定为奸细,这一下,却是反过来了,李珞翼与三老被李白莲指认为奸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诸多长老却是一个个议论纷纷,难以决定该相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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