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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宁穿着一身黑色吊带睡裙,真丝的面料松松垮垮的贴合着少女曼妙的身姿,极致的黑色映衬着少女的肌肤更加白皙,白得晃晕了司寒礼的眼。
粉嫩的膝盖上泛着乌青,大腿内侧更是有数不清的掐痕,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昨晚的战况惨烈。
司寒礼抹了一截药膏到指尖上,控制着力道在淤青上揉开。
粉嫩的指尖沾着白色药膏,摁压着少女稚嫩的软肉……这个画面让沈千宁浮想联翩。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沈千宁用冰凉的手贴到脸上降温,分散注意力地问道:“你是不是去喝酒了?”
司寒礼手上的动作一顿,闷声地嗯了声。
“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女孩追问着,方才画面中男子眼底的忧愁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心口,酸胀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司寒礼无法忽略眼前关切的目光,迎头对上,眼底复杂的情绪让他纠结不已。
他要怎么告诉她?
他的所有好心情都是因为她,同理,所有的坏心情也是。沈千宁,你已经狠狠地控制住了眼前这个男人,你还要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快要失去你了嘛?
男子隐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狼狈地避开了视线。
他还不想认输,即便他知道自己和董汐的约定大概率也只是拖延着时间,他就是不愿意放手罢了。
“翻身。”司寒礼哑着嗓子说道。
沈千宁见对方回避着自己的问题,睁着一双眼睛盯紧了对方,不想错过司寒礼的每一个表情。
“这些都是小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女孩固执地拉住男子的手,大有一种你不说她就不翻身的架势。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情比解决司寒礼的情绪更重要,如果在这段感情中,一直都是司寒礼在隐忍退让,那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无条件的信赖对方,她还要给足司寒礼安全感,沈千宁希望两个人能将前世的矛盾与误解统统解除!
“是不是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你说出来,我都可以解释!”沈千宁大胆猜测着,既然叶思柔能给她发让人误会的照片,同理她也能给司寒礼发。
毕竟在挑拨离间这方面,她是专业的、敬业的、坚持不懈的。
“今天纪星洲给我打电话,想要我帮他再争取代言的资格,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沈千宁见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便赶紧主动汇报着今天的行程,以表决心,“以后他的鬼话我都不会相信了!”
司寒礼当然知道沈千宁说得是真的,毕竟她身边的人大到经纪人,小到助理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每一个举动都避不开他的法眼。
所以当小薇同他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他差点都以为对方倒戈沈千宁了。
再加上今天下午,沈千宁给自己发的自拍,以及极度配合的行为,他都有些受宠若惊。
直到和董汐的一顿晚饭,才将他幻想的美好彻底打碎。
这些可能都只是沈千宁伪造出来哄骗他的假象罢了,她已经失忆了三年,将所有的美好统统遗忘了,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同他恩爱呢?
可是对上沈千宁那双认真又深情的眸子,司寒礼还是止不住地心动。
男子深深叹了口气,苦笑地反问道:“宁宁,你真的在意我的情绪吗?还是说你今晚做得这些都是为了纪星洲?”
“我今晚是有些放纵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留住你……”
司寒礼眼眶猩红,向来沉稳冷静的他像个孩子般在她面前流下了眼泪,骨节分明的手指痛苦地插进发丝之中,压抑的哭声像是一记重锤敲到沈千宁的心口。
“如果你没有失忆就好了,我们现在应该很幸福才对……宁宁,我不想和别人结婚,我只想要你……”
眼前的人应该是醉了,以前不宣于口的情意在这一刻如数流露了出来,整个人颓废的坐在沙发边上,做着从前最不屑的假设幻想。
沈千宁心疼地挪到对方跟前,撑起身子将对方拥入怀中,抱着那颗脑袋柔声安抚着。
她好想告诉对方她恢复记忆了,可是,每当她想要说出类似的话时,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像是被这个时空吞噬掉一般。
沈千宁单薄的睡裙很快就被哭湿了一大片,温热的触感让她快要透不过气。
怀中的人紧抱着她的腰肢,恨不得将沈千宁嵌入自己的体内。
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司寒礼知道她的情意?
沈千宁细软的小手费劲地捧住对方湿润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拭去对方豆大的泪珠。
下一秒,女孩的红唇贴上了司寒礼的温热,一下又一下的描摹着对方的唇边,近乎呢喃却又清楚地说着话:
“寒礼,我在乎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们会幸福的,你不许和别人结婚。”
零零散散的话让沈千宁猜到了司寒礼情绪失控的原因。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面对司家的逼迫,司寒礼不得不同意和自己解除婚约。可是在纪星洲的挑衅之下,司寒礼怒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顶着巨大的压力与所有人的不解,执意将沈千宁绑到了身边。
各种各样激烈不堪的标签贴到了司寒礼的身上,将他彻头彻尾地塑造成了一个偏执变态狂。大众的舆论导致司氏集团股市动荡,董事们纷纷出面让他交出股份。
最后纪星洲买通所有董事,成了司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伯母那边我会去解释,相信我好不好?”沈千宁吻去司寒礼脸颊上的泪珠,温柔而又坚定地说道。
司寒礼有些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韩栋那家伙在卖假酒!
要不然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美梦?
可是这一刻他不想去管了,强势地将眼前的少女压入怀中,对准对方的脖颈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沈千宁吃痛地吸了口凉气。
这人!属狗的嘛?!
末了,司寒礼心疼地摩挲着那处位置,毫无威慑力地说道:“你要是敢再骗我一次!沈千宁,你就完了!”
沈千宁好笑地听着这话,总归这会儿是不哭了。顺势将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冲着司寒礼的耳垂吹气道:
“行,都听你的。”
“那现在司先生能帮我擦药了吗?我后背上还有好多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