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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商会二字沈千宁眼底划过一抹喜色,面上却依旧不显,佯装惊讶地问道:“京城商会?宁娘如今只是开了这一间小小的火锅铺子,倒是没想过那么多……”
阮玲玉见少女意欲推脱,连忙出声打断:“你的顾虑不必多说,我都知晓。”
“我可是大宁国第一富商,这点投资眼光还没有嘛?我既然开了这个口就已经认准了你这个人,宁丫头,你就放心大胆的跟着我干就好!”
沈千宁沉吟片刻,对上对面妇人那双坚定的眼眸,少女犹豫地点下了头。
“既然这样,那宁娘就斗胆试一试。”
“好!”阮玲玉见沈千宁点头应下,爽朗地一拍桌子,接着就往嘴里又塞了一块糕点。
沈千宁堪堪将茶杯举过脸颊,用手臂挡住脸上的神情,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对方装模作样提出来还是真心实意地想拉你一把她还是要试探一下的,现在看来,这阮玲玉确实是想要帮她。
这样以后在商业上的事情也多一个人商量,毕竟她这个脑子确实没什么商业头脑,叫她做做饭研究新菜品还可以,花里胡哨的东西还得看阮家。
“伯母慢走,那件事情还要劳烦伯母多费心了。”沈千宁屈膝行礼,目送着阮玲玉上了马车。
阮玲玉站在车板上往下看,这个角度倒是能看出女孩有些圆润的肚子,以及从下了楼梯开始就一直跟在身边的季临。
这一幕,有些养眼是怎么回事?
妇女欣慰地笑了一声,冲着季临柔声警告道:“你这小子好福气!一定要好好对待宁丫头知道没?往后我们阮家就是宁丫头的娘家!你要是敢对不起她……休怪我阮家不客气!”
这话说得并不轻,路过的人都能听到。闻言,纷纷停下脚步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人,只见少女眉眼弯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身侧的男子则一脸神情庄重,抱拳回道:
“定不负所望!”
“行了,快回店里吧,站外面怪冷的。”阮玲玉体贴地说道,“后日我派人上门来取订好的一百份糕点,你妥帖准备着。”
沈千宁颔首示意,脚下的动作却没变化,依旧站在远处看到阮玲玉的马车驶出街道才转过身,兴高采烈地扑进季临的怀中:
“相公!我们要发大财啦!”
季临慌乱间先护住女孩的肚子,把着她柔软的腰肢稳步往店铺内带。
发不发财的不重要,媳妇儿别着凉才最重要。
拐进柜台后面,季临照看着女孩在软垫上坐好,握着她那双已经有些微凉的手掌,细细地暖着。
这时才开口询问:“下午和阮伯母都聊什么了?刚才那么开心呢。”
沈千宁熟练地将手一抽,再迅速地塞到男子的脖颈处,浅笑着说道:
“阮姨想要拉我们进商会!”
“她还订了一百份兔子月饼送往京城!季临,我们要发大财了!”
季临也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他不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是因为少女眼中闪闪发亮的星光。
宁娘,笑得好开心啊!
没注意到眼前人细微的神色变化,沈千宁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到时候兔子月饼在京城大火,再加上火锅的生意这么好,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可以再开一间店铺了呢!”
“相公,你说我们在京城也开一间特供兔子糕点的火锅店怎么样?”
“用火锅拉动糕点,再用糕点带动火锅……我简直太会……”
“唔!”
沈千宁讲到一半,季临实在忍不住就将女孩拉到了柜台下边,伏身擒住了女孩那双娇艳欲滴的唇瓣,将少女的未说完的话,以及接下来的呜咽声尽数夭折在唇齿之间。
终究是顾及着柜台之外还有就餐的客人,季临不舍地放开了怀中软成一滩的沈千宁。
少女媚眼如丝,娇嗔着用粉拳捶打着男子的胸口:
“外面还有这么多客人呢!你干嘛啊~!”
季临低笑着用手掌包住女孩的小手,顺势将其握紧,声音低哑地说:“宁娘太可爱了,没忍住。”
沈千宁嗔怪着瞪了对方一眼,下巴却依旧抵在男子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道:“相公……还有六个月呢。”
五个月后孩子出生,那沈千宁口中的这六个月显然不是在说生孩子,是什么季临心知肚明。
握着女孩大腿的手掌猛地收紧,季临轻咬了下沈千宁的耳廓,声音愈发沙哑地说道:“你个小妖精,今晚就让你好看!”
少女怕痒地缩着脖子,扭着娇小的身子往季临怀里躲,嘴上含着求饶,脸上的神情可是一点都不像害怕的模样。
嚣张霸道的很!
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就是再说三个字——‘我等着!’
季临宠溺地摇了摇头,看向女孩的眼神充满了宠爱,接着将女孩的身子更紧密地拥入自己的怀抱中。
阮家宅院内
沈华月听到手下的婢女汇报的内容后,气得刚想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砸去,举到高空中后又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又猛地安置在桌面上。
只能用手掌拍击这桌面泄愤道:“这死老太婆!她就是存心的!”
“我这一个月有意讨好她视而不见,反而把沈千宁那个贱人当作干闺女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樱桃!去告诉娘亲一声,先前准备的事情可以动手了。”沈华月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差点要掰断。
女子的眼眸中闪现的狠厉吓得樱桃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好战栗地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回了句:“是。”
——
沈千宁这边刚准备将一百份糕点递交到阮府派来的下人手中,脑海中的送子警报声大起。
“主人!这人不是阮玲玉派来的!请不要移交糕点!”
女子瞳孔突然变大,手上的动作一顿,硬生生转了个圈将糕点放回了原处,冷眼打量着来人的装扮。
是阮府的服饰没错,可这眼神虚浮不定,仿佛正在干什么亏心事一般。
沈千宁嘴角轻扬冷笑着说道:“方才出来的仓促,不知小哥可有阮家家主的行事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