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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大了一些,雨却小了一点,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优劣互消的过程,除了狗吠声外,我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多余的声音。
此刻我有点恐慌,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我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等待,等待假设的猎物突然进入我的视线。
我一动不动的趴在窗台上,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黑暗中,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种说不上来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三分钟后,我的狙击镜中出现了一个红点!
那是一桩低矮的棚屋,那里有人!
紧接着有亮起了一道火光!
一个呼吸间火光消失,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收集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里最少有两个人,甚至更多。
他们似乎在做着什么见不人的勾当。
至于红点,我笑了。
哦,上帝,那是抽烟的!
我酸酸的在心中祷告着。
看着那个快速燃烧的红点,我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腾出一只手点燃了摸索着点燃了一根香烟,趴在窗檐下,深深的抽了口我最爱的蓝山。
轰轰轰、、再次听到一阵清晰的发动机声响,这次的声音很清晰,我立即丢掉烟头,狠狠地踩灭。
将巴雷特移动起来,目标南方,六点钟方位、、
在下一秒,我就确定了上述信息的真实有效性,因为我在狙击镜中看到了六道汽车大灯刺眼的光芒,那是三辆吉普车。
借着大灯的光,我看到了第一辆吉普车中的人,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的辨别出是四个抱着突击步枪的黑衣男人,他们坐的姿势很有讲究,除了司机的右手外其他三人的右手都微微向后靠近,这显然不是巧合。
带着疑惑我继续向后面第二辆吉普车看去,由于视线的关系,我只能看到那辆吉普车车顶架着一挺如死神般的机关枪!
这是要干什么?
我紧张起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车队从我的楼下经过时,我才长出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危险气息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有点扩大的意思。
我仔细地分析着这两拨人来这里的意图,突然脑海中灵光一动,我想起今天在酒馆里索尼亚说过的话,他说,有几个毒贩说今晚要睡了香奈儿。
那么这些人会是毒贩吗?
但也不对啊,从我楼下经过的这伙人明显穿戴整齐,不像是亡命徒般的毒贩。
更像是军队中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军人。
来不及多想,三辆吉普车向北方驶去,我也借着汽车大灯的刺眼光线看清了低矮棚屋前的景象。
那里停止同样停着三辆吉普车,只不过车头上印着一个诡异的白色骷髅图案。
毒贩!我确定了那伙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早就听闻北面的山里有一群穷凶极恶的毒贩,他们的标识就是骷髅头。
三辆吉普车在我的视线内停了下来,并未关上车灯,对面棚屋下的三辆吉普也在对方停下后,亮起了车灯。
一阵灯光闪烁,电影中才出现的那种三长两短的信号灯亮起,很快的完成,似乎是接头完毕了。
车上的人除了司机外都走了下来,双方各拎着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密码箱都用手铐铐在胳膊上。
我算是看明白这些陌生人,他们是来交易毒品的。
两方像是约定好了是的,各自十一人,其中三人走向中间地带,三人在车子周围,一人在机关枪后面站着,四人在周边抱枪巡视着。
大雨还在下,只是越来越小,这让我的视线更加开阔起来。
狙击镜中两方头目一番客套,然后同时打开箱子,头目身边的那人点头走上前检查。
只见毒枭一方检查的人将一沓一沓的钞票放在耳边晃了晃,然后用鼻子闻了闻,对着毒枭一方打了个ok的手势。
而那些类似军人的一方,那个检查的人则是用一把匕首在那些白色的毒品袋上割了一个口子,用刀尖取出一点粉末放入口中,吐出,对着头目竖起了拇指。
看来一切正常,他们互相交换了箱子,然后握了握手,各自返回车上。
从十二点方位来的那伙人最终倒退着离开这里,在我的楼下掉了个头,然后扬长而去。
我看着那伙人利索的动作,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毒贩一伙人并未停留,在另一方离开后也带着箱子向北方的深山中驶去、、
我看着离开的毒贩,心中不解,不是说要去女医生那里的吗?
怎么就离开了?
难道不是一伙毒枭?
奶奶的,不去想了,总之是好事,至少女医生暂时安全了。
我再次扫视了一圈小镇,没有异常,狗吠声也消失了,我居高临下的感觉着这夜色。
这里的地势很好,视野也最开阔,唯一不好的就是容易成为靶子。
既然都走了,我也懒得去想,还是先睡一觉再说把。
我关上窗户,重新点燃煤油灯,我习惯开着灯睡觉,这让我有种安全感。
将巴雷特放在枕边,眯着眼看着屋顶的蜘蛛网,一个黑色蜘蛛正安静的悬在在蛛网的中间,一只小蛾子扑上了网,那只黑色蜘蛛醒来,快速顺着网线移到小蛾子身边、、
眯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什么事忘了做,我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那封信还在口袋中放着,由于突然出现了两方陌生人,我竟然忘记了看信的内容。
现在想来,竟有些好奇。
拆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一行娟秀的小字错落有序的排列着,这是女医生的信,她今天来过这里,我终于解开了先前的疑惑。
我很喜欢她的字,清秀中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韧性。
锋芒,听索尼亚说你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能不能在走之前到我这里来一次。
香奈儿。
我合上信纸,放在桌子上,想起了香奈儿的模样,想起了那次不光彩的经历,我开始犹豫起来。
过了一会,还是身体战胜了欲望,我有点疲惫,外面的天气也不是很好,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出去。
我闭上眼睛试图尽快入睡,可是却诡异的发现,怎么睡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是会跳出香奈儿的面容,不同于柬埔寨人的黝黑泛黄肌肤,香奈儿有着堪比欧洲白人的洁白肌肤。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深蓝色的那种,鼻梁很高很挺,典型的欧洲白人模样。
我有时甚至怀疑她是阿根廷人,因为她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
或许她的父母中有阿根廷人,我对自己解释着。
在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何时睡着了,后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屋顶房梁上那只黑色蜘蛛,它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我,只是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笑,似乎是嘲笑。
它的眼神给我一种诡异而残忍的错觉。
然后在我紧张到极点,身体费力挣扎却无法动弹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那只预想中的小蛾子,我确实看到了那只小蛾子,它奋力的挥动翅膀,向蜘蛛网飞去。
它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点燃的煤油灯呢?
飞蛾不是应该向火靠近吗?
我想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只能看着它一点点的接近蜘蛛网,一点点的模糊不清。
锋芒,锋芒!!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女人焦急的呼唤声。
我浑身一震,只觉得浑身冰凉,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抓向虚空,然后我感受到了手指上传来的温度。
软软的质感,那是人的肌肤。
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海中异常的晕眩,我看着身侧,香奈儿正睁大眼睛双手抱着我的手臂,不断地摇头。
我猛然松开手,原来我抓在了香奈儿的脖子上,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杀了她。
“你怎么来了?”我收回手疲惫的问。
“我来看看你。”香奈儿说喘着粗气抱怨道。
“我、、”
“别说话,你病了,来把药吃了。”她说完从身后的药箱中拿出一些草药,不由分说的朝我嘴里塞。
口中的苦涩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摇着头,焦急的指着一旁的水杯晃动着。
“啊?你看我,忘了,来喝水!”她面色绯红有些得意的说。
我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了,只能不满哼哼两声然后猛灌起水来。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她甜甜的笑了。
第一次发现,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美,美到让我迷茫。
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文字: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这句话应该可以描述我的心境。
看着香奈儿的笑容我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我也笑了,笑着笑着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做了一个梦,还是先前那个梦,只是梦的后半段变了,那只小蛾子在靠近蛛网的时候突然返回了,它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黑色蜘蛛,挥动着翅膀向我的煤油灯飞来。
看着飞蛾扑火,我再也没有挣扎,它选择了一条它的路,我替它高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早上,外面的孩童的吵闹声让我从梦中醒来,我的身体此刻充满力量,从未有过的沉睡,那么的安全,也许是我神经绷的太紧了吧,所以此刻才会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我动了动身体,香奈儿娇哼一声,我看着趴在我怀中的香奈儿,她的棕色长发将头盖住,散落在我的胸膛,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应该是洗发水的香味,这里没有人会用这个东西,只有她会从外面几百里外的金边买回来。
“醒醒,香奈儿。”我试着摇晃着她的身体。
香奈儿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我伸手靠近她的耳朵,伸出食指挠了挠。
香奈儿使劲的晃着脑袋,并伸出手打开了我的手。
我笑了起来,香奈儿原来是个敏感的女人,我一番试探,最终确定耳朵是她的死穴,我轻抚她的耳朵,然后看着她面色通红的看着我。
我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