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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诺对着办公室内的一大片落地窗,猛吐烟雾。
他很久没抽烟了,印象中好像在认识玮茵之前,他就戒了烟。
这个坏习惯,最近又回来拜访他了。
办公桌上那堆烟**,是他从早上进办公室后直到现在的战果,一包多有了吧?
他转身捻熄烟,感觉烟灰缸里那堆烟蒂像是在狠狠嘲笑他的人生般。
叹了口气,他又转回身面向那片窗。
办公室好安静,静得教他连电脑都不想开。
以后不久的以后,他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他应该提早适应
“哥!”
有人没敲门就闯进他的办公室,是他妹妹。
他懒得回头,倒是进门的人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干么啊?刚失火了吗?怎么乌烟瘴气的?你迟早会被呛死!”
脚步声逼近,看来已经走到他办公桌前了。
“老天!你抽那么多菸啊?难怪里头一片白茫茫!”
“有事吗?”他还是望着窗外,没意思转过身。
“哥,你不是很久不抽菸了?心情不好吗?”
“你来找我什么事?”他不再看窗外,转过来坐上办公椅,打开电脑。
“不也没什么超极大事啦。哥,妈说你跟大嫂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你们是不是要离婚啊?”
“是。”
“是?那妈要乐死了——”梁纤媛以为她的亲亲大哥在开玩笑,也半开玩笑地接话,可是一望向脸上一咪咪笑容都没有的大哥,她不禁止住没说完的玩笑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刚刚在开玩笑的吧?”
“很可惜,不是。你回家后可以告诉妈,今天晚上她可以开香槟沁祝了。”
“shit!杂志报导都是真的?”梁纤媛先是咒骂,然后脸色转成不以为然。
“嗯。”梁维诺模糊地雁了声。
“嗯什么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嫂?!”
“你们不是都不喜欢她吗?”粱维诺开始埋首公文中,看都不看妹妹一眼。
“我哪有不喜欢她!我我只是喜欢跟她斗嘴而已嘛!你想想看喔,你们那么相爱又那么适合彼此,而且你跟她又都事业有成,是标准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简直就是一对幸运又幸福的家伙,如果再连一点点阻力都没有的话,所有人都会嫉妒你们的,然后那些嫉妒就会飘、飘、飘地飘到天上,接着上帝就会听见,并且连他都会开始嫉妒你们,最后你们之中八成有人要先蒙主宠召!所以说,我来捣蛋,总比上帝来捣蛋好吧?其实我不是真的讨厌大嫂啦,不过爸跟妈大概是真的不喜欢。”
梁纤媛噼哩啪啦地说,根本没注意到梁维诺忽然抬头,神色怔怔地凝视着她。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嫂真的不错,你不知道跟她斗嘴多有趣,真的很难找得到像她这样让人痛快的吵架对象了。况且你们才结婚两年多耶,你这样太没良心了啦”
梁维诺罕见地还在发怔,没听见妹妹一连串的指责。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被梁纤媛的大吼声给震回神,没头没脑地说:“你捣蛋得不够用力。”
“什么意思?”梁纤媛一时间抓不到重点。
“没什么。我已经不爱纬茵了。”他语气淡淡地说。
“你不要问了啦,那个名模有什么好?我看她连大嫂的一半好都没有,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到公司来不可能只是要说这些事吧?有什么事你赶快说,快中午了,我等一下还有约会。”
“跟那个名模?”
“这不关你的事。你再不说,我要请你离开了。”
“你——”梁纤媛很生气。“好,就跟你说我来干么!我是来告诉你,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工作,我一点都下想换到总公司来上班!扮,你真要这样伤害大嫂的话,我可以跟你保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不可能再找到像大嫂这么好的女人了!”
说完,梁纤媛马上掉头,怒气冲冲地走出梁维诺的办公室。
失神地看着被妹妹用力关上的门,片刻后,他又点了一根菸,闷闷地抽着。
抽完一根菸后,他拨打内线电话给秘书,交代道:“林秘书,如果中午夫人来访,不管我办公室里是不是有其他人,直接让夫人进来,不用通报。”
“好。”
“不管你以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都不用通报。”他不放心,又叮咛了一次。
林秘书有点困惑,沉默了片刻。
“有问题吗?”梁维诺问。
“没有。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梁维诺挂掉电话后,又开始抽起菸。
离中午还有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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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纬茵提前离开公司,想在十二点之前赶到总公司去,因为她不晓得梁维诺中午时会不会跟其他人有约了。
十一点五十分,她站在梁维诺秘书的办公桌前,询问:“总经理在吗?”
“呃总经理他”林秘书看见总经理夫人,表情十分恐慌,比见到鬼还难看。
她想起了二十分钟前,总经理那通怪异的交代电话。但真要直接放行吗?
那个名模洪小姐进总经理瓣公室十分钟有了吧?
蒋纬茵脑筋动得飞快,立即猜测到办公室里头是不是正在进行着什么事?
正当蒋纬茵打算直接进去,不经过林秘书通报时,天人交站了一分钟之久的林秘书突然开口了。
“请夫人直接进办公室,总经理在里面。”
这话反倒让蒋纬茵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她对林秘书笑了笑,走向办公室那扇门,推开,完全没预期到入眼的会是那么震撼人心、活色生香的画面。
那女人已经半luo,整个上身未着寸缕。她白皙美丽的胸乳,一边被男人含在嘴里,一边则被揉握在男人厚实的大掌里。
女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仰头向上,双眼迷漾微合,口中吐着低吟。
蒋纬茵整个人瞬间成了化石,她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连往前走或向后退的简单决定都作不出来,只能怔怔地定在原地,看着那对深陷在yin靡氛围中的男女。
她甚至不晓得,她的眼眶已自动蓄满泪,并且受不了地心引力的呼唤,一颗颗地往下堕落。
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站在蒋纬茵后头的林秘书看不下去,咳了咳,发出足以让那对在**世界疯狂的男女回过神来的声音,提醒他们,限制级表演已经多了观众加入。
梁维诺放开洪希芸,抬头看了眼门前的两个女人,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转回视线,他慢条斯理地替洪希芸穿回衣衫,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仔细。
两分钟后,他拍拍洪希芸的脸,留恋似地在她唇上印下深吻,低声说:“今天中午没办法带你去吃饭了,不要生气,好吗?等我把事情解决后,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或者看你想去哪里吃饭,跟司机说,让他送你去。你先离开,晚上我会过去你那儿。”
他的声音低但很清楚,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全进了蒋纬茵的耳朵。
地心引力真的够大,蒋纬茵眼眶里的泪水像是自动给水的水龙头般,从一颗颗地掉到成串成串地掉,最后爱成不间断的两条泪水线。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位高瘦的知名模特儿经过她身边,离开。
“林秘书,麻烦你把门关上。”梁维诺连起身都不想。
林秘书好犹豫。夫人就站在门边,把门关上是要先把夫人带出去?还是将夫人推进办公室里呢?夫人看起来好脆弱,好像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只是眼泪不停不停地掉。
一会儿后,林秘书决定轻轻将夫人推进门,再将门关上。她想,这对夫妻需要好好谈谈。
好安静。
梁维诺没看她,低着头像在想什么。
蒋纬茵慢慢恢复了感觉,发现自己的脸颊热热湿湿的。
她瞧着那个曾经在教堂的圣坛前许诺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发现她再也不认识他了。
“你打算怎么解决我?希望我签字离婚吗?”
梁维诺终于抬起头来,离开位子走到她面前。他手上拿了两张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的面纸,为她擦拭泪水,动作很轻,可是下一秒,口中吐出的却是非常淡漠冰冷的话——
“只要你同意签字离婚,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在你眼里,我跟那些女人没两样,都是可以用钱买、用钱打发的,是吗?”
“我不会那样看待你。我只是不爱你了,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你很过分!”
“我知道。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我不爱你了,无法再勉强自己。”
“你很爱她?”
他沉默,没回答。
她当梁维诺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她下定决心地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签字,你不用给我半毛钱。”
“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他不解。
“你以为只有你能闹绯闻吗?以为我就这么没有人要,只能当个可怜兮兮的下堂妻吗?就算要离婚,我们也要立场相同、旗鼓相当地离婚!也许不用一个月,说不定只要一、两个星期就够了。汪家尉人在台湾,我们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既然你今天不回家,我想我也不会回去了。”
她丢下话,转身要走,却被梁维诺拉住。
他记得汪家尉,纬茵说过他当年是如何地追求她,也说过他竟然在她的生日派对上,跟两个女孩子在另一个房间秘密举行**派对,所以她后来才会对有钱的abc没有好感。
“纬茵,你何必这样?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你会好过吗?这样不值得。你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你——”
“我也不会忘记,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梁维诺,你没资格批评汪家尉,因为跟他比,你并没有高尚到哪里去,还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来这里之前,我跟汪家尉的约会就定下了,你没伟大到值得我花脑筋报复!”
她用力拨开他的手,挺直腰杆,昂头走出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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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显得空荡沉寂的办公室里,梁维诺有股想出去追纬茵的强烈欲望。
可是追她做什么呢?他已经深深地伤害她了。
认识两年多,即便父亲经商失败,嫁给自己的她,也不曾跟他开口要求任何帮忙。
这几年来,她独力帮着父亲几乎快还清了千万的负债。
纬茵一直很坚强,不管遇见多大的困难与挫折,他都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安静地哭泣。
在梁维诺心里,纬茵确确实实是个珍贵又难得的好女人。
她幽默俏皮,反应聪颖敏捷,也懂得默默地体贴别人。
有时候她很温柔,但多半时候是强悍、不喜欢认输的。
她是男人梦想的完美女人,至少对梁维诺来说,蒋纬茵是完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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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诺被突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思绪,他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哈罗。我是梁维诺。”
“sam!你还不准备过来吗?”对方一开口就急问。
“我暂时没办法过去。”
“不能再拖了!”
“我必须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
“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我好帮你安排一下。”
梁维诺想着蒋纬茵刚刚所说的话,沉吟半晌后,对着电话那颈的人说:“也许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上帝耶稣!你确实不想要你的命了吗?”
“我没办法。”梁维诺叹气。
“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人要是死了,才真是什么法都没得办了!这道理还要我教你吗?sam,你不会还没告诉你家人吧?我不相信他们知道后,还会让你留在那里玩命!”
“这件事我想跟你谈谈,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家人。”
“你老婆也不说?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的人,急得快要跳脚了。
“我跟她正打算要办离婚,很快地,她就不是我老婆了。”
“你”那头的人只说了一个‘你’字,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austin,请你帮我这个忙,别告诉我家人这件事。”
“你不应该这样你晓得你很可能、很可能会”
“我知道。”对方说不出口的事,梁维诺心里很明白。
“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明白你必须告诉他们。我不能帮你”“austin,你必须帮我。”
“你不觉得样对待你的家人很残忍吗?”
“让他们知道真相更残忍。”
“你——”
“austin,请你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得更久了。
“你确定你都想明白了?万一你真的会走,在最后一刻,你家人、你爱的人都不在你身边,你确定你不会有任何遗憾?到时你人在美国,他们在台湾,那可不是打通电话、半小时就能抵达的短距离。”austin试着跟他讲道理。
“我都想过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而现在,我诚恳地请求你帮忙我。”
“你让我很为难。”
“对不起。请你答应我,我需要你帮我这个忙。不然,我现在所做的事,就都没有意义了。”
“你这家伙,真让人伤脑筋!你父母、老婆,我都认识耶!”
“就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我会被你害死!”austin真怕到时候被台湾那群人追杀,他参加过他们的婚礼耶!
“他们不会知道的。等我离开台湾后,所有的人都会恨我,不会想打听我的消息。”
“再大的恨,也强不过血缘,总有一天恨会消逝,到那时候怎么办?”
“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到那个时候,伤痛会很快地降到最低。”
“看来你都想好了。”
“嗯。就差你帮我忙。”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算我误交损友,认识你十几年,只好站在你这边了!
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尽早过来吧!”
“austin,谢谢你。”
“谢什么谢!快过来才是真的!sam,拖越久,你的希望就越小。”austin严肃地说。
“我知道。先这样,我再跟你联络。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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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屋子里唯一的光点来自于他手上的菸,忽明忽暗的,玻璃窗透进了些许花园步道的昏黄色灯光。
屋子内静悄悄的,偶有蟋蟀的唧唧鸣声由花园传入屋内。
夜,很深了。
他不该在家的,更不该像个吃醋的丈夫般,等着已跟他说明今夜也并不归的妻子。
他该照他中午说的,去找洪希芸。
他应该放手,一旦他不在了,什么去他的在乎都不再有意义。
明明知道的,眼前的状况,明明就是他希望的。
但天杀的,这一刻他却坐在自家的客厅里!
嫉妒像发狂的虫子般,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心、他的脑,教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有些恐惧今晚她若回家,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梁维诺想着与蒋纬茵相识这几年的美好时光,他们曾在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有一回,在厨房的流理台上,茵茵曾因为激情,扫落了她最钟爱的餐具,瓷玻璃碎了一地。
他们在回复理性后,又笑又闹地收拾着一地的碗盘。隔天,他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餐具组,送她。
另外一回,他们在餐桌上欢爱,本以为那大理石制成的桌子已经非常坚固了,没想到还是经不起他们一个多小时的摧残。
餐桌没全坏,但四只桌脚的其中一只松动了。
现在只要稍稍摇晃,就会发出喀吱的声响。
他们难得在家吃饭,偶尔吃饭时,他会故意摇摇桌子,暧昧地看向她,而她总会对他吐舌,露出一脸淘气又微微害羞的表情。
他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纬茵那时候的表情。
他们的客厅当初在重新装潢时,做了个壁炉,只要按键就可以自动点火。寒流来袭时,他们会点炉,就着火取暖。
木材燃烧的香气你漫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室的冷,不消多久就会被驱散,变得暖烘烘的。
有时他们会在熄火前玩蜜月西洋棋,输一局的人脱一件衣服,他总是习惯先输后赢。
每回输到剩一候内裤时,他就会开始全力反攻,让茵茵一局一局地输到全身光luo,然后他会在壁炉前吃掉她。
有时他会激狂地爱她,有时他会一寸一寸、温柔地爱她。
这屋子,有着太多太多关于他跟她的回忆,他真的是深深、深深地爱恋着她。
他甚至可以说,这辈子他不会再这样爱着一个女人了
汽车声由远至近,他听见花园外的遥控自动门被打开的声音,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听见脚步声从花园步道那端走向屋子的门。
“你忘了他吧。再深的爱,都会变淡,没味道了就要懂得放手。”
是男人的声音。
屋内的梁维诺捏紧了指间的菸,忍着想冲出家门的念头。他不停地催眠自己,他就快不是茵茵的丈夫了,他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干涉她。
“这些不用你告诉我。”
“misty,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背叛?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我不会再背叛你了,你相信我。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忠于你的。”
“哼,男人的话!梁维诺也说过会一辈子爱我,他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可是你看现在又怎样?男人的誓言若是可以相信,所有人死后都可以直接上天堂了,根本不需要地狱!”
“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misty,给我一个机会吧。”汪家尉只能这样说。
他对蒋纬茵是真心的,可是谁教他曾经受不住诱惑,他不能怪谁。当初失去她后,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而今,他幸运地又有了第二次的机会,说什么他都要坚持到底。
一次的拒绝算什么?他知道蒋纬茵的好,所以就算接下来要面对十次、百次、千次的拒绝,他都不在乎,只要他能重新得到她。
“我不能。”
“你可以的,你只是需要时间来忘记他。你要相信你可以,今天晚上我们不就——”
“请你不要再提今天晚上的事了,我只是一时失去控制。”她迅速打断他的话。
屋内的梁维诺感觉心头有把大火在烧,烧得他浑身痛苦难受。他想着,门外那两个人,今晚到底有多失控
他的想像力像光一样快速奔驰,疼痛也像光一样在他全身上下迅速漫开。
“好,我不提,也不逼你。明天再一起吃饭好吗?”
“我”她很想拒陷,但想到她答应梁维诺一个月内签字离婚,便又更改了说词。“好。”
“一样六点去接你吗?”
“嗯。”“给我一个晚安吻,我才让你进屋子。”
梁维诺看不见外头的景象,他只能想像,她吻了他吗?是吻了吧?外头好安静一秒、两秒五秒十秒二十一秒他数着流掉的时间,数得快要发狂了。终于,一分三十七秒过后,他听见茵茵开口说话。
“我要进去了。”
“晚安,明天见。”
蒋纬茵推开屋子的门,一室的黑暗,扯痛了她的心。
梁维诺显然不在家,他该是在洪希芸那里吧。
她转身关门,手举至电灯的开关处,还没触碰到开关,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你们上床了?”
在黑暗里,梁维诺的声音听来好低沉。
蒋纬茵吓了一跳,僵住,没开灯。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没料到梁维诺在家,也没料到他竟会坐在一室的阴暗中。他在等她吗?
他的语气,是在乎吗?蒋纬茵想着,没注意到梁维诺已走到她身后了,直到他几乎贴着她。
“他碰过你了?”
梁维诺的理智叫嚣着,要他停止这一切,在黑暗里这样贴着她,太过危险。可是他的欲望却像头发狂、不受控管的野兽,来不及制止,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指尖以羽毛般的重量触碰蒋纬茵的颈子,唇,在她敏感的耳后方吐着热气。
“像这样吗?他也能让你这样颤抖得像片叶子吗?”
蒋纬茵头昏脑胀,他的触碰确实让她颤抖,她对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强烈。
光是梁维诺的热气呼吐在她耳后的颈项上,就足以让她双脚虚软、浑身如着火般难受。
“是又怎么样?”她气自己对这男人还有反应,因此咬着牙,挑衅地说。
“你这该死的女人!”梁维诺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断线。
只要想像她被汪家尉这样碰触着,他就发狂地想毁坏什么,真难堪蒋纬茵苦涩地想。
这男人早就背叛她了,可她的身体竟还是想要他、想回应他。
她试图用说话来转移对他的生理反应,转移想要他的念头。
在他这样充满**的触碰下,蒋纬茵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她索性转身面对他,不想再被他这样紧贴着。
仰起头,她咬牙切齿地说:“不会有你该死!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话说完后,她才发现转过来面对他,是更错误的决定。
他们脸对脸,仅剩一寸的间隙。外头花园步道上的微微灯光透了进来,她清楚看见梁维诺的双眼中燃烧着两簇危险的火焰。
“我什么都不想证明,我只想要你!”
梁维诺觉得他快发疯了,怎么都管不住自己。
他的唇压下,不给蒋纬茵说话的时间,像头野兽般掠夺她的唇。
他的手一把扯开她的衬衫,衣衫布帛的撕裂声在黑暗里响起,跟着,几颗扣子跌落地面。
他的掌爬上她的颈子,那样用力、急切。
他像发疯般,想占有她每寸肌肤,想用他的触摸擦去别的男人刚才留在她身子上的痕迹。
下一秒,他伸手扯掉她的胸罩,揉抚着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
他低下头,吮吻另一边的高峰,用着她喜欢的力道,品尝她身体的敏感处。
蒋纬茵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连一秒钟也没。她马上就被一圈火焰困住,并且陷溺其中,找不到逃脱的方法,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
她要他、她要他!在激情里,蒋纬茵悲伤地想着。
即使梁维诺那样对她,此时此刻她还是连一丝抵抗力也没有,疯狂地想要他。
片刻后,梁维诺扯掉自己的衣服,进入她体内。
在她的身体里,他感觉占有以及被占有,她潮湿温暖的身体,毫无困难地包容着他。
梁维诺真觉得自己发疯了,在理智与现实、情感与欲望的大纲里,他挣扎得好辛苦,却绝望地找不到出路。
在蒋纬茵湿暖身体里的这一刻,他只能凭着本能,用疯狂的欲望燃烧她。
梁维诺以狂肆的速度占有她,他听见她呻吟,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背。
这一刻不该有言语的,可是嫉妒却让他管不了自己出口的话——
“汪家尉也能这样让你呻吟,让你忘情得抓伤他的背吗?他能像我这样,让你舒服吗?告诉我,我要听你说!说!”
他说了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蒋纬茵从不晓得,原来世上会有这种既快乐、又伤心的时刻,直到此时。
她的身体无可抵抗地在欲望里纵情快乐!但她的心却有如走在刀山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真的不懂,梁维诺如此用力地占有她时,怎么还说得出这般伤人的话?
蒋纬茵痛苦不已,只能抓住仅剩的理智,赌气地嘶喊:“可以、可以、可以!
别的男人也可以这样满足我!你满意了吧?”
粱维诺气极,更加疯狂地霸占她的身体,想激出她高昂的回应。
“不准你这样说!我不准、不准、不准——”
在梁维诺越来越狂暴的速度下,她终于彻底失神、臣服了,给出他要的回应。
“啊诺”
她嘴里吐出他的名,一瞬间,他像是听见天籁般。
梁维诺忽然放慢了速度,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黑发,觉得心好痛。
即将失去蒋纬茵的他,其实有什么资格这样拥有她?
可是老天,他疯狂地想要她!
他心痛地低喊着:“茵茵、我的茵茵”
“诺”
“对不起、对不起”梁维诺在**的风暴里,喃喃地低诉心底无法解释的歉意。
此时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选择向欲望投诚。“给我全部的你,茵茵给我,我要全部的你”“给你、都给你”蒋纬茵什么都分不清了,她攀住他宽阔的肩,随着他带领的节奏飞翔。
在他的力量下,她也只能跟着他、只能臣服地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至于后悔她明白欲望之后,她会后悔的。
但那些,都等这短暂的欢愉结束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