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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家很不错的星级酒店里挑了个双人套间住下。欧文强烈要求水蓝住里间,而他住外间。
“可是,为什么呢?”水蓝很是疑惑,里间和外间又没有什么不同。
“从里间出门要经过外间,如果你在外间的话,恐怕会不太方便。”至少他认为自己没有办法见到水蓝穿着睡衣还可以把持住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好吧!”水蓝笑着,虽然刚刚经历了一次可怕的险境,但她终归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本身就很值得庆祝了。她看着欧文,胸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情感,这个人啊!这个几次三番让她脱离险境的人,实在让她无法忽视了她留意到了他轻锁的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又伤到了右手?”水蓝有些沮丧,她又害了他了。
“如果是右手还好!”欧文苦笑了一声“至少不会疼!”
水蓝闻言,面色大变“伤到了哪里?”她真的好紧张。捉住他的手,四处检查。
被她一按,欧文不由地痛呼一声。
“对不起,很痛是不是?”水蓝的小脸皱成一团,仿佛感同身受。该怎么办啊?现在又不能找二哥
欧文凝视着水蓝,刚刚精神高度紧张,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松懈下来,所有的痛就开始一发进攻,象是在提醒你它们的存在。但看到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关切之情的水蓝,受多大的伤,都是值得的。他也弄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会这样地牵动他的心。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是没谈过恋爱,但只有这个东方娃娃,第一次让他有了想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愿望。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镌刻在他的心底,要让他如何放弃呢?如果他放弃了,将来要去哪里找这样的可人儿?
欧文一瞬间,转了千百个念头,虽然他是为她而受伤,但成了半个残废总是个不争的事实,他如何能配得上他的东方娃娃呢?
“我去下面拿药箱!”看着欧文身上的青青紫紫,水蓝的泪珠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愚蠢呢?
“你不要哭好不好?”欧文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为她拭泪。
水蓝看着他那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竟不由地露出了微笑。跟欧文在一起,没什么压力,很轻松。而邵剑祥水蓝叹了口气,怎么办?她快爱上这种轻松而又舒适的感觉了。她和邵剑祥因为太在乎彼此了,爱得很累
水蓝下去拿药箱,欧文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在思考,要不要给水蓝的家里打个电话呢?直到水蓝提着药箱回来,欧文还是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来。
水蓝俯下身子给欧文擦药,因为很多淤青在胸前,所以,水蓝不得以地开始脱他的衬衫,虽然法国是个很情调的国家,但因为水蓝一直心有所属,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风流韵事,即便是和邵剑祥,也只是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从未越距。现在要看一个男人的裸胸,还要给他上药,实在是很难为情。刚解开三个扣子,脸就红透了耳根。
欧文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就算水蓝再纯情,邵剑祥也没有理由放过她呀,怎么一副未经世事的小处女模样?想归想,他可没胆子问出来,要是把这丫头惹火了,上药的事恐怕就只得他自己动手了。不过,这样的水蓝实在是太可爱了,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想揽她入怀,一亲芳泽。
“不要看我!”水蓝被他盯得浑身燥热,他的意图太明显了,每次邵剑祥这样看她,结果都是她被吻得喘不过气
果然,欧文弯下腰来,抱起了她,一张面孔在她眼前放大,她脑子里的警钟适时地敲响,她下意识地躲避,但他不准。最终,四片唇瓣还是缠绵地贴和在了一起。
水蓝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她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她不可以这样,剑祥哥哥怎么办呢?可一想到邵剑祥那天对她的冷酷,她的报复心占了上风。
如果说邵剑祥的吻是和风,那么欧文的吻则如暴雨。邵剑祥的吻让人很舒服,如同细雨轻轻浸入心扉,甜甜的,腻腻的;而欧文则是快如闪电般的掠夺,似乎要将所有的爱全部倾注于这一吻。
水蓝不晓得自己更喜欢哪一种,但现在的她,在经过这一吻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些无法面对欧文。她抬起头,脸上还留有激情之后的红晕。欧文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置身上的伤于不顾,大踏步地走向浴室。
水蓝开始产生一种恐惧感,不该跟欧文住套间的。虽然她相信他不会罔顾她的意愿霸王硬上弓。但如果她不想嫁给他,就不该给他什么希望才是。可她,居然让他吻了她她并不是豪放女,难道说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水蓝拼命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些恼人的想法。
欧文冲了个冷水澡,好容易平息了体内的欲火,当他再度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拼命摇头的水蓝。“好了!”欧文稳住她的小脑袋,拨了拨稍显凌乱的头发,安慰她说“我知道这一吻并不代表你的什么承诺,这只是我一相情愿,拼命抢来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说这话的欧文,眉梢眼底,尽是落寞。
“哦!”水蓝没有抬头。不知为什么,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胸口闷闷的。
“我饿了!我们叫点东西吃吧!想吃什么?”欧文迅速地转移话题,也借此转移水蓝的注意力。
一经欧文提醒,水蓝才发觉自己的肚子也已经在抗议了。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又送了欧文一朵微笑。“批萨好吗?”
“没问题,不过,你打电话吧!我不喜欢讲英文。”
水蓝叫完了批萨,转身坐在欧文的旁边。“欧文,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恨过我?”水蓝至今仍无法释怀。
“怎么忽然问这个?”欧文避而不答。
“回答我,我要听你的心里话!”水蓝不容他的回避,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可以承受。就是不要被隐瞒。
“说实话,一点不埋怨是不可能的,但绝对不是恨,相信我,绝对不是,我怎么会恨你,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你本来就是我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啊!我的右手不能用跟永远不能见到你相比,我的手就微不足道了”欧文一脸真诚,让人无法置疑他的话里的真实性。
水蓝觉得好感动,她扑到了他的怀中,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好了,我今天害你哭了许多次,你要是再哭,我就该埋怨我自己了”欧文看着水蓝,他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只有他跟水蓝的一刻。
“可是,我还毁了你最珍贵的作品”水蓝哭得更厉害了。
“可正是它的毁灭,让它更加有名气了。你应该知道,几乎所有的珍宝,都有它自己的宿命。非人力可以改变,你又何必责怪自己呢?”欧文叹了口气,失去那块钻石固然可惜,但雕琢那块钻石的过程已经让他受益非浅,只是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再做手工切割的可能。
“你真的不怪我”水蓝看着欧文。她终于可以亲自、当面地请求他的原谅,这对她而言,太重要了。
“好象有人敲门!”欧文站了起来。
“谁啊!”水蓝叫道。
“客房服务!”门外的人答道。
“好象是批萨!”水蓝打开门,果然是喷香的批萨饼。
两人简单地吃了个晚餐,就各自回房休息。
欧文大清早起床,就开始对着电话机发呆,他是不是该打这通电话呢?
“欧文!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复健了,医院给联系好的,环境不错,每天要3个小时,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就走吧!”水蓝刚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事实上,我一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那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了的!”水蓝拉着他,不由分说地走向餐室。
第一天的复健有些吃力,欧文的右手还不会弯曲,甚至握不住器材。水蓝只好把住他的手,帮助他。但还是很吃力。大概因为欧文是帅哥的关系,护士小姐倒是都很热心,积极地出谋划策。
看着欧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水蓝有些心疼。都是她的错!害他不但不能再工作,还要每天做这么痛苦的复健。
欧文看出了她的沮丧,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三个小时的复健终于结束了,欧文长吁了一口气。“我要做多久啊?”真的好累,尤其是他已经很久没做运动了。一下子这么久,真有些吃不消。
“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医生说要坚持做一个月后,看看恢复情况才可以断定到底要做多久。”水蓝越说,头埋得越低。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真的不是你的错!”一看她那副内疚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是不是?”
“才不!”水蓝试着让自己乐观起来,可是好难,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她开心不了。
“我们回饭店吧!”欧文牵着她的手,走出复健中心。
当两人手牵手地走进套间,不由呆住了。
“二哥?”水蓝犹豫地叫道。二哥和姐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水昭阳看着自己的妹妹,不由怒从心生,扬起手来“啪”地一声,给了她一巴掌。水蓝捂着脸,不敢相信眼前是一直疼她的二哥。
“哥!你做什么?”连水柔都震惊了。她第一次见到二哥这么冲动。
“水柔,你别管!这丫头这样下去还了得?!”水昭阳气得口不择言。“好一对神仙眷侣!蓝儿,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剑祥为了你整天东奔西跑,你呢?”
“不要跟我提邵剑祥,他已经伤害到我了”水蓝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邵剑祥的表情和话语。
“你就没有伤害他吗?彻夜不归,你有没有想过家人会有多担心你?你呢?在这边和人同居?”水昭阳已经快疯了,他一直担心妹妹会不会被“那些人”抓走,会不会有危险,他和水柔一夜没睡,到处寻找
“我跟人同居?!好,我同居给你看!”水蓝站了起来,把外间欧文的枕头、被褥一股脑拿进里屋。
“跟我回去!”水昭阳过来拉妹妹,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的五道指痕,他好生不舍。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水蓝忿忿地丢下一句,转身走进里屋,并反锁了门。只留下水昭阳、水柔和欧文三个人。
水昭阳看了欧文一眼,就把头转向一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但欧文直觉地认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连忙道歉。
“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水昭阳口气不善。
“我从昨天就让水蓝给你们打电话,可她不肯。都是我的错,如果昨天我不去你们家,她就不会跑出来,也就不会差点被混混强暴”
“你说什么?”水昭阳抓住欧文的衣领。
“她没跟你们说吗?”欧文有些糊涂,那他们刚刚为什么那样剑拔弩张的?
“什么叫差点被混混强暴?说清楚!”水昭阳加重了力道。
“就是我差点被强暴,是他救了我,我欠他两条命,现在我想‘以身相许’行不行?你们可不可以离开,不要再烦我了!”听到外面的争吵,水蓝更加心烦意乱了,再度出声赶人。
“哥,我们先走吧!蓝儿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你也是,干嘛打她呀!”水柔也不觉地埋怨地水昭阳来。这么多年了,一直被当作掌上明珠的水蓝,几时挨过打呀!
水昭阳叹了口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却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先和水柔回去。至少现在水蓝很安全。剑祥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要一举歼灭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