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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人,那些在杉林溪追杀她和娟娟的那五个人。花季婷震慑地往邵伊恩雄赳赳的胸膛里瑟缩。
“没关系。”邵伊恩揉揉她微颤的肩,不当他们是一回事。从她变色的表情,他可以断定她认识他们,而且非常怕见到他们,至于理由何在?得先解决这些人再说。
“把她交给我们。”领头大哥凶神恶煞地踩著三七步。
想不到这公主的命还真硬,上回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死,这次要不是小五遛达时无意间撞见,他们不会一路跟踪下来,如今总算等到她和那男子落单的一刻,说什么都要完成使命,否则余款不仅拿不到,而且还坏了他们的招牌,虽说昨天又多来了个送死鬼,但不碍事,就当是免费赠送。
“识相的话就照做。”小二仗著人多,样子摆得挺威武。
“不要,不要”花季婷喃喃自语,苍白的脸和卷曲的身,紧紧地缩进邵伊恩的胸膛寻求庇护,小手也揪住他的衣领不放。
“别怕。”邵伊恩声音好柔,但瞪著五人的眼却好冷。他不允许有人将他的宝贝吓成这个样子,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五名黑衣人被他瞪得从脚寒到头皮,下意识地全都向后退了一步,领头大哥自知遇到的不是普通角色,他稍稍软下姿态盼能化敌为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交出她,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咳,声音居然在打哆嗦。
“可是?e”班杰明摇头晃脑抱著胸,卖了好久的关子,五人不禁竖耳聆听下文。
只见他慢慢站起身,五人直觉又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互相对望责怪彼此的懦弱,才又朝前跨上一小步,但气势已少了人家一截。
“可是什么?”小三挺胸装强作勇。
“可是啊,你们已经在为难我们了?健!顾?担?税菜频目u莞≈?缙?br />
“可恶,要我们。”小四舞著拳哇哇叫,不过那当然仅是做做样子,眼前这两人光是瞠目就够让他们腿软了。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给你们好看。”小五喝道。
“唉,我休息的时候最讨厌有苍蝇在我耳边飞来飞去。”班杰明不在乎地挥著空气。
“我也是。”邵伊恩低沈的声音有著无比的威严。季婷是吓坏了,瞧她抖得好似要散掉,令他体内的怒焰烧得更炽。
“你不介意让我活动筋骨吧?”班杰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行吗?”邵伊恩泰然的俨如天塌下来都不干他的事。
“上次会打输你是因为有拓跋刚在旁边碍手碍脚。”这种推卸责任的话也只有他班杰明有脸说得出口。
“请便,连我的份也一块算上。”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要手下留情。
“那我就不客气啦。”班杰明击掌而笑。
“废话少说。”白白愣在一边任人当猴要,四人在领头大哥的一声命令下,齐齐出拳。
“急什么?我还没喊开始呢!”班杰明冷笑。
只见他上身微偏便轻轻松松的闪过偷袭,然后他左右开打,各使了一记漂亮悍猛的直钩拳,接著两脚顺势一个回旋踢,落地时又用膝盖向前一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两三下就将五人打趴在地、捧腹抱背、哭爹喊娘的。
“忘了告诉各位,我这个人滴酒不沾,尤其是罚酒。”班杰明潇洒地拢拢前额的浏海。
鼻梁被打断的老大不甘出手就受制,以眼色示意同伙再度准备群攻,却在瞥见班杰明腕上的紫蓝宝石手镯和耀眼的金星时,擦鼻血的手不由地发起颤,神情骇然宛若见到鬼。“嗄?北斗七星?”
“不错嘛,天枢,这几个杂碎居然认识咱们。”班杰明故意喊著外界对邵伊恩的尊称。
“天枢?七圣的首脑?”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七圣”之名黑白两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惹上“七圣”已经不想活了,更何况是在人家头子面前拔毛?五人立刻伏趴在地上磕头。“饶命呀饶命,不知者无罪,您大人有大量”
“不是要给我们好看吗?”班杰明佯装惊讶。
“不敢,不敢。”五人同时摇手摆头大叫。
“那人呢?要不要交给你们呢?”班杰明懒洋洋地问。
“不要,不要。”摇手摆头的动作越做越大。
“真是的,瞧你们穿得人模人样,干么当街抢民女呢?想要女人问我嘛,我有的是门路。”班杰明笑意末减。
“是,是。”五人乖巧地点著头。
“是你们的头啦,我随便说说,你们还随便给我应喔。”班杰明翻脸比翻书还快,拳头一出便是一人脑袋赏一盅,下手毫不留情。
“哎唷”五人吃痛地猛摸头,却忍著不敢叫太大声。
此时,花季婷埋在伊恩怀里低喃。“我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求你带我离开。”再问下去他会晓得她的身分啊!无力感逐渐扩大,她连目前的场面都控制不住,她对自己未来治国的本领甚是质疑。
“没事的。”邵伊恩抱紧她,她在怕什么?是怕对方或是怕对方会泄漏出什么?事情应该不单纯,他忽然想起水柔的暗示,莫非季婷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闷哼一声,他催促,一方面也怕这些人没几分钟便会被班杰明给玩死。“问重点。”
“为什么要抓她?”班杰明说著又是一人一拳,笑出来的声音令人心里起毛。“不说不要紧,我这人哪,生平无大志,就只有喜欢折磨人那么点小嗜好,此处凑巧荒凉、偏僻、靠海、鲜少人烟,如果不小心死了几个人丢到海里随浪带走”
他用手背滑过五人惨白的面孔,阴美的脸庞尽是邪气。“你们想,尸体要过多久才会再飘回来?”
“这这”五人噤若寒蝉,传说“七圣”中有只“笑面虎”手段阴狠毒辣,不会刚好就是眼前这一位吧?
“不说不要紧,不说不要紧。”班杰明笑。
他越是重复那句话,众人便知不说才要紧。做人嘛,不必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领头老大连忙全盘托出。“不干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小二趁势想溜,班杰明快手掏出小五西装内的枪,在此同时顺便击出一发,小二应声倒地,抱著中弹的大腿哀号,他又藉众生惊愣之余抽出余枪。
班杰明吹吹冒烟的枪口。“继续。”
剩下四人面面相觑暗骂自己蠢,方才他们都太紧张,怎么没想到用枪呢?
“对方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都是用电话和我们联络的,然后直接汇款到我们的帐号中。”领头若大以连珠炮的方式一口气说完,因为枪口就顶在他老人家的太阳穴上。
倏地三颗子弹透过灭音手抢射入小三、小四、小五的腿,班杰明很快地将枪口再度对准领头老大,扣在扳机上的手逐渐加力。“抓她做什么?当老婆?”
“对方叫我们杀了她灭尸。”这个魔鬼男人真的会开枪!领头老大吓得屁滚尿流,哪敢稍有迟疑。
“为什么要杀她?”班杰明问。
“我不知道啊。”领头老大一脸苦瓜。
“你们追她追得这么辛苦,会连个理由都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班杰明笑着将枪口移到领头老大的嘴巴里。
“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花季婷想听又不敢听,她也很想明白自己为何遭人追杀,可是却怕身分会因此被拆穿。
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太明显,邵伊恩因此叙低了眉睫。
“你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领头老大吓得牙齿直打颤,他们只负责做,并不负责问原委呀。
“滚!”邵伊恩沈喝。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五人哪敢停留,也不管身上的伤是否痛得受不住,立刻连滚带爬夹尾而逃。
“真没意思。”班杰明边叹边把枪收起来,回头可顺道查查枪枝的来源。
邵伊恩未发一言,仅用审询的厉眸盯她,良久,才凛冽进出他以前说过的话。“我最恨欺骗。”
“我”恨,他说恨哪!花季婷心如刀割地瞅著他拂袖离开,她想拉住他解释,然而除了真相,她还能说什么?但那么一来,不就表示她真的欺骗他
好难喔,正应验了水柔之前说的,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她开始只是不小心说了一个谎,结果却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它,接著便若恶性循环,她必须不断地说谎来补一再出现的漏洞为什么那时她要说谎?为什么?
“我们回家再说。”班杰明安慰地揽上她的肩。
“嗯。”那里还会是她的家吗?花季婷失魂地跟著他走,心情黯然得再也提不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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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墨镜下的蓝眼珠一直瞪著前方。
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两天了。唉,既然那么痛苦,干么还要装酷?真是输给伊恩。班杰明于心不忍却又使不上力,男女之间的事他们外人插不上手,基于朋友的道义,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再一声叹,他摇摇头。
“怎么,你脖子扭到呀?”拓跋刚出言不逊,被他没事拉来做陪客盯著一颗不定时炸弹已经够郁卒了,现在还要忍耐他的龟毛动作!啧!
“你脖子才扭到咧。”班杰明没好气地翻开报纸,视线立即被满满三大页的新闻所吸引。“喂,你们看,报上在介绍花郁国你”
“花郁国?你是说那个和台湾素有良好邦交,以生产、外销大量花卉和石油闻名的封闭小岛国?”拓跋刚扬起海盗眉。
“没错,听说那儿美如画,由于不对外开放观光,使它更具有神秘色彩,而且二十世纪都快过了,它仍保有古代的君主专政,我一直好想去看看。”班杰明兴奋不已,长睫毛下的双眸舍不得离开报纸。
“我看你想看看的是它的另一项特产——美女吧!”拓跋刚大笑,并用手肘顶顶身边的冷面扑克脸说:“伊恩,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邵伊恩没回答,他甚至连气都懒得吭。
冰冻的寒流使得拓跋刚的笑愈来愈僵硬,上扬的唇型逐渐向下垂,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只好乖乖转头侧臂趴在桌上,然后以此姿势挨至反方向的班杰明,声若蚊蚋地问:“他到底怎么啦?”
“我怎么知道。”班杰明闷声盯著报。
“你怎会不知道呢?”拓跋刚不禁提高音量,在接获不悦蓝光的瞪视后,才警觉地捣嘴降低声音问:“你电灯泡是去当假的啊?”
“嗯。”当事人没开口,他哪敢放什么屁。
“你是说打赢了吗?”拓跋刚窃窃又问。班杰明对三人那天大半夜的匆匆归来,仅用遇劫坏了玩兴一句做交代,可是之后他们三者怪异的表现,呆子也嗅得出事情不对劲。
“喔。”聪明的人少在火山口闲晃,班杰明转回刚刚的话题。“喂喂,报上说下星期六是花郁国下任国王的二十岁加冕大典耶,伊恩,你和他们现任国王不是有点私交吗?他一定会发请帖给你,到时我们一道去参观如何?”散散心对伊恩有益无害。
邵伊恩仍是沈默,班杰明贼笑地放下诱饵。“那五人的枪枝来源和身分我已经查出来了唷。”以“七圣”的情报网和他的电脑能力,要追踪那几只小老鼠的祖宗八代乃轻而易举的芝麻小事。
鱼儿上钩了,蓝眼中的光泽总算有了改变,班杰明得意地抬抬眉心。“当然,还有汇款给黑衣人的原始地,对方虽故布疑阵辗转绕了好几趟,不过依旧逃不出我这天才的手掌心。”
看得出伊恩的胃口已被挑起,他将报纸摊在桌面,用食指点著上头的大标题。“没错!都是出在这儿,如何?有兴趣去瞧瞧了吧?”
一道电光划过,邵伊恩突然想到季婷耳后的花状红痣,那是花郁国王族才有的特殊胎记,怪不得当时他觉得眼熟,原来她是有可能吗?她的举止、她的风范、她的气质、她的尊贵,她当初被救时穿的衣服和质料在在都证明这个可能性,所以她才会假装失忆?或者是这样玩起来比较有趣?
被冷落在旁猛打盹的拓跋刚,正巧醒来听到最后一句,他忍不住插嘴。“杰明呀,你的女人是不是全跑光了?”
啊哈——又是一个呵欠,拓跋刚散漫地伸了个大懒腰,最近他让那个死缠他不放的女记者烦到严重缺乏睡眠,一会儿得去好好补个回笼觉。
“去你的,你女人才跑光咧,呸呸呸,童言无忌,拓跋刚,你少诅咒我,我跟你有仇啊?”谁都清楚女人是他的最爱,少了女人生活便少了意义,班杰明卷起报纸敲拓跋刚的脑袋。
“那不然你为何突然想去参观人家什么无聊加冕大典?”这一敲,把拓跋刚的瞌睡虫起码敲掉一半,他吃痛地抚著头回击。
班杰明亦不肯吃亏,两人登时闹成一片,墨镜下的眉宇打成结,邵伊恩刷地拍著桌子站起,两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风暴骇住,彼此拉扯的动作骤然停在半空,屏息等待他的火山爆发,拓跋刚甚至预备姿势都想妥了,谁料他仅是转身离去。
事情真是大条罗,邵伊恩居然连捶他们的老规矩都省了,表示他是怕失控而误伤了他们,由此可见他的怒气惊人,班杰明和拓跋刚诧异地大眼瞪大眼。
“都是你啦,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伊恩和他的阿娜达在闹情绪,还故意说啥女人跑掉之事,你是嫌皮拉得不够紧是吗?”班杰明嘀咕。
“我又不是存心的。”拓跋刚不服气地反驳。
“没大脑的家伙,下回头发别理那么短。”班杰明用掌乱搔他的冲天庞克头。
“它哪又惹到你?”他这发型有何不好?
“留长一点好保护你的大脑,免得你的脑浆全被太阳给蒸发掉啦!”班杰明挖苦地说。
“神经。”他嗤鼻,本来还想和班杰明斗的,眼角却瞥见花季婷向此走来,笑容职业化地便堆了出来。
“季婷,我们在这。”他朝她招手。
花季婷腼腆地咬著唇,那楚楚娇态让人打从心里生怜。“嗨,你们有没有看到伊恩?”从回到“家”的那天起,他即一言未发、愤然离去,白天她找不到他,晚上他也没回“天枢宫”她想向他解释却苦无机会。
“他刚唷,痛!”拓跋刚的话未落,桌底下的长腿已被人踢了一脚。
“凶手”班杰明藉机压下他的声音。“他去公司还没回来。”
“噢。”花季婷垂头丧气应著,语调中有说不尽的失望。一般人犯错尚可接受过堂申诉,而她,直接就被宣判不得翻身的死刑。
“对对,他最近公司很忙,所以可能比较没有时间陪你,你”不过眨眼的功夫,小美人好像瘦了一大圈,拓跋刚越来越好奇她和伊恩之间出了什么岔子。
“谢谢你们。”花季婷接口说。
“嗄?”班杰明和拓跋刚下解。
“我晓得你们说这些话是在安慰我,伊恩他不想看到我,因为我欺骗他。”水晶似的凤眼失去昔日光采,花季婷平和地瞅著自己的双手。
“没那回事。”她的坦然让班杰明觉得不安,仿佛她有了什么重大决定。
“是呀,你别想太多。”拓跋刚附议地猛点头,耳缘上的耳环随之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你们真好,认识你们是我最大的福分。”她的就位大典即将来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花季婷抬头对两人绽颜灿笑。
“哪儿的话啊!”怎么听起来像在告别?拓跋刚不禁蹙眉。
“对了,我们要去花郁国观礼,一起去吧?”班杰明建议。到那么美的国家,有促进小俩口和好的催化作用,伊恩看样子是去定了,现下再说服小美人同行呵呵,公主和王子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唉!他班杰明怎么那么聪明呢?
“花郁国?观礼?”花季婷一脸疑惑。
“是呀,报纸登得好大耶,他们的新国王下星期要加冕”班杰明指著报上的白纸黑字,其内街附彩色的风景图案哩!
“怎么可能?”花季婷抢过报纸。
“你就别再提那无聊的大会,ok?人家没兴趣啦。”拓跋刚见她脸色大变,于是数落班杰明。
“那是你孤陋寡闻有所不知,花郁国的神秘不单是它的传统风俗习惯,身为未来的国王,更是受到相当周密的保护和训练,直到年满二十岁当天才能公开露面准备继位,所以在那之前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连他的亲人都不一定准见他,且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嘿,这次的继承人是个女的。”有热闹的地方,班杰明就不会错过。
“女的?”拓跋刚听得眼睛都亮了。
“不对,不对,不可能!”花季婷喃喃自语。她失踪的消息不仅被封锁,加冕典礼还要如期举行?
“没错呀,报上是这么写的,而且你看还有公主的照片。”班杰明翻开报纸。
那就更奇怪了,依照传统,她得等到二十岁当天才能曝光。
“不对,此新任继承人是假的,真正的公主不可能参加下星期的大典。”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娟娟?娟娟没死?她亲眼目睹娟娟受枪伤啊,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假的?这话可不能乱讲耶。”班杰明又抢回报纸盯著照片瞧,不过他当然看不出来,照片上的脸又没有注明。
“是啊,再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没人见过她吗?”拓跋刚摸不著头绪。
“因为花郁国真正的新任继承人,是我。”花季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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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实在是太太太出乎意料之外,班杰明和拓跋刚的下巴几乎掉至地上,想不到被媒体渲染过甚的神秘人物就在他们眼前,而且还和他们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
“你的嘴巴有苍蝇飞进去。”班杰明在听完花季婷陈述的“逃家记”后,傻愣愣地指著拓跋刚大开的口。
“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拓跋刚反讽。
“所以一开始你也不是真心要骗我们嘛。”班杰明赶紧把张了好久的嘴巴合上,怪不得连“七圣”的情报网都查不到她的踪迹,因为他们要找的人根本不存在。
“是呀,你才遭人追杀,自然不敢确定我们是敌是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实话。”拓跋刚体贴地替她找理由。
“况且你只说你叫季婷,是我误解你姓季,你不过是没否认罢了。”班杰明接著为她辩护。他知道“花”乃花郁国皇族之姓。
“对嘛,是这臭小子害的,因此不算你说谎。”拓跋刚趁机了他一拳。
“你干么打我?”他跃起身准备回击。
“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多嘴造成的。”拓跋刚亦站起来对他吼。“谢谢你们,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花季婷急忙站在两人中间,两手分别抓著他们的手腕,免得他俩真的打起架来。
“不过怪了,为什么你那已死的仆人会变成你,甚至还要代你登基?”他抚著鼻梁问。
“我也不晓得。”她现在的思绪简直是乱成一团。
“你有什么打算?”搞了老半天他说的“公主和王子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里面的“公主”是真的!
“我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一直都怕谎言被拆穿,如今真相大白了,她反而觉得踏实,起码不用再耽心受怕罗,纸本来就别妄想包得住火。
“你要回山谷去?”拓跋刚不明白她要回到最初伊恩发现她的地方做什么,旧地重游?
“笨唷,她回山谷当仙呀?当然是回花郁国。”班杰明双手环胸,以肘用力撞拓跋刚。
“我就说嘛。”拓跋刚抓抓顶上的冲天短毛。
“你就别说啦!”班杰明挥手要他住口,然后转问花季婷:“你不和伊恩一起回去?”
“不了,有他先前陪我的那段时光,我已经非常满足。”人不能太贪心,有了这些美丽回忆,够她坚强地活过下半辈子。
“我去帮你向他解释!”班杰明激动地说,不知伊恩在搞什么鬼?要不就来顿大吵嘛,干么学女人家玩冷战?
“我也去。”拓跋刚卷起袖子,四只手比两只手打起来带劲儿。
“没什么好解释,事实就是事实,我的的确确是欺骗了他,他不原谅我是应该的。”也好,这样她才能断绝一丝希望,毫无牵绊地回她真正的家,安分地当她的国王,嫁给长老们为她选定的驸马爷。
可是真的能毫无牵绊吗?
“什么应该的?根本是逆天悖理。”班杰明唾骂。
“你不可以放弃希望啊。”拓跋刚附和。
“我已决定了,水柔已经替我安排好明天下午的飞机,我来只是想跟你们道别。”她皱皱小鼻头,笑中带泪垫高脚尖吻他们的颊。“虽然说过了,但我仍要重复,真的很高兴,也很荣幸能认识你们。”
“小美人!”好不容易多了个妹妹,如今要离去,班杰明和拓跋刚忽觉鼻酸,两人不舍地将她搂在怀中。
“认识你才是我们的荣幸。”班杰明回吻她的额。
“是啊,我认识的公主里面,你是第一位当王的耶。”拓跋刚弯腰鞠躬行了个绅士大礼,然后托起她的手背印上他的祝福。
“平身。”花季婷巧笑倩兮,端庄地拎著裙摆微点头还礼,王者的威仪与尊贵表露无遗。
远方,一直朝此凝望的蓝色星眸渐渐覆上一层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