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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巡的龙船在回京时,皇后富察宝卿忽然在大运河落水,皇后身边的宫女告慎嫔与仪嫔暗推皇后,弘毓怒火上涌,大发雷霆,命令把慎嫔仪嫔逮捕,但是弘毓把告皇后造谣的匿名信给愉妃香玉看后,香玉却认为暗中推皇后下水的凶手不一定是慎嫔仪嫔。
这个案子在弘毓的耳边一直疑窦丛生,莫衷一是,但是回京的路上,皇后富察宝卿的重病竟越来越重,弘毓亲自看富察宝卿,钱太医钱玉向弘毓禀告皇后的病已病入膏肓,弘毓下旨,回京的队伍在德州城暂停。
“香玉妹妹,这皇后是玩火自焚,我想若不是她暗中派奴才到处传播谣言害你,今日岂能病入膏肓,现在谣言传进了民间,小人又故意制造假象,四处制造混乱,竭尽全力挑唆挑拨,我想皇后是要你名声狼藉名誉扫地,昔日你就不该帮这个毒妇,这个毒妇死了也都是活该!”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与纯妃苏云与愉妃香玉在德州行宫的长廊遛弯,娴妃一脸为愉妃香玉打抱不平,愤怒道。
“娴妃姐姐,这次皇后突然被凶手推下水,而且同时有人向皇上呈上匿名信,完全揭露了皇后在各地造谣的滔天罪行,我冥思苦想,这个暗中出卖皇后的人,就是推皇后下水的凶手,可以知道皇后秘密的人,定是皇后身边的人!”愉妃香玉罥烟眉蹙,对娴妃与纯妃苏云心思缜密地说道。
“是谁?翡翠?”娴妃檀香与纯妃苏云都双眉紧锁,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那个人,魏贵人魏馨燕!”愉妃香玉小声道。
德州行宫,窗外突然大雨滂沱,皇后富察宝卿自打醒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神情恍惚,而愉妃香玉,也觉得心中特别的冷清孤寂。
“主儿,又有几个老货在德州到处造谣了,这些厚颜无耻的奴才,竟然又颠倒黑白,到处混交是非,贼喊捉贼,说那日推皇后下水的凶手是主儿,说主儿故意嫁祸慎嫔仪嫔,这些狗奴才的背后,一定有凶手指使,紫鹃建议,把这几个狗腿子抓起来,全都扒了!”紫鹃来到书房,见愉妃香玉正在床榻上小憩,迅速打了细帘子,气呼呼地对愉妃香玉说道。
“紫鹃,暗害皇后的凶手,一面在皇上眼前装得大义正气,一面暗中嫁祸栽赃,现在有人传播谣言,诬陷和诋毁本宫,本宫就恍然大悟,这个凶手就是后宫皇后身边的人!”香玉弱眼横波,凝视着紫鹃,泰然自若,胸有成竹地说道。
“愉妃这个不要脸的还不相信?老娘就是要她信,她已经身败名裂,臭名昭著,已经死到临头了,什么制造假象,什么编造绘声绘色?都是她自己幻想,这个不要脸的在山东这么丑,还不承认!欣贵人,继续到处传播谣言,说推皇后下水的就是愉妃,再说二阿哥永涟和太子七阿哥永琮,都是愉妃害死的,这个恬不知耻的毒妇,竟然连小孩也害!我们要四处挑起后宫冲突,到处散布愉妃的所谓变态事迹!”德州行宫,再说鸢儿回宫,向嘉妃锦瑟禀告,嘉妃金佳锦瑟大为光火,对鸢儿吩咐道。
“主儿,嘉妃正在派奴才到处煽动妃嫔对主儿痛恨,还秘密传播主儿的谣言,害主儿身败名裂,这厮到处浑水摸鱼,故意混交视听,诈骗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一起围攻一起误解主儿,主儿,我们应反击!”月悠回到书房,因为她性子像爆炭,来到愉妃香玉面前,对香玉和紫鹃心直口快地说道。
“嘉妃这厮,看皇后病入膏肓,慎嫔仪嫔又被皇上下旨软禁,竟然趁火打劫,明目张胆地在德州到处打着朝廷的名誉,歪曲丑化陷害诋毁主儿,主儿该立刻向皇上禀告!”紫鹃也对愉妃香玉欠身道。
“紫鹃,月悠,嘉妃是故意在德州到处装神弄鬼,虚张声势,她就是想逼我们恐惧,逼我们方寸大乱,每日提心吊胆,这厮才能趁火打劫,所以紫鹃月悠,不管那些狗腿怎么乱跳乱叫,到处大呼小叫,我们都不要在大庭广众公然与这些小人对峙!”愉妃香玉泰然淡定地对紫鹃与月悠语重心长,意味深长道。
“不要脸,色鬼!对,那个小白脸钱玉是个色鬼,竟然暗中变成了愉妃的面首,愉妃这个淫荡的女人,暗中与那钱太医私通,竟然暗中勾结钱太医,秘密毒害皇后主子!”德州行宫,一些宫人太监,躲在这几个旮旯,交头接耳,日夜传播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丑化与妖魔化愉妃香玉,还到处散布谣言,公然诬陷钱太医钱玉,把钱玉丑化歪曲成色鬼。
“不要脸,钱玉与愉妃香玉这对狗男女,在皇后病入膏肓时还躲在行宫每日私通!”
“你们看看愉妃那猥琐的骚情浪态!听说推皇后下水的就是愉妃!”行宫,从晨光熹微的黎明时分,窗外就有几个不知廉耻的宫人老不羞在七嘴八舌,交头接耳,有时还破口大骂,舒嫔身边的李嬷嬷,在德州行宫到处倚老卖老,疯狂到处编造谣言,对着愉妃的寝宫破口大骂,宫人们也对愉妃恶意风言风语。
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今日在宫女平儿的搀扶下,正在行宫里的阑干遛弯,突然看见那个到处挑唆挑拨,到处散布谣言,像一条疯狗一般辱骂愉妃的李嬷嬷等人,顿时怒火万丈,她凝视着身边的平儿命令道:“平儿,你和进宝公公一起,把那个猥琐的老货逮捕,押到院子现场杖毙!”
平儿与太监进宝都没有想到娴妃这么杀伐决断,立即带着几名侍卫,冲到了那个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到处对愉妃破口大骂又大呼小叫的李嬷嬷面前,几名侍卫迅速愤怒地扑上去,把那老货押倒地上。
“不要脸的毒妇,这个毒妇假仁假义,是个绿茶婊!”李嬷嬷虽然被抓,但是仍然像一条歇斯底里的疯狗对着娴妃檀香乱叫。
只见娴妃从侍卫那剑鞘中突然拔出宝剑,步到了李嬷嬷那条老狗的面前。
李嬷嬷这个老货对娴妃一脸鄙夷,以为自己有嘉妃这个靠山,娴妃不敢杀她,所以更加气势汹汹又蛮横无礼,对着娴妃奸笑道:“这不是在后宫的娴妃主儿吗?这么多年在皇上那儿都无存在感,现在也敢拔剑来恐吓老娘?哈哈哈,娴主儿你无宠,若是你杀了嘉妃主儿的人,你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娴主儿,你今日如果有种,就杀了老娘!”
平儿与进宝几个人都气得青筋直爆,但娴妃檀香一脸淡定,手执着这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好像一脸无动于衷地步到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李嬷嬷面前。
李嬷嬷对娴妃一脸的嗤之以鼻,还瞥了娴妃一个大白眼,就在这时,娴妃突然手执宝剑,风驰电掣,说时迟那时快,宝剑搠进了李嬷嬷的胸口,竟然当场把这个老货搠了一个透心凉!
“娴主儿,你好”那李嬷嬷眼睛瞪着粉脸上已经沾了血的娴妃檀香,忽然拼命地嚎叫出一句话,就突然倒地呜呼哀哉!
娴妃大发雷霆,从李嬷嬷的胸口拔出宝剑,又对着李嬷嬷的尸体疯狂地戳了十几刀,顿时鲜血满地,都溅在娴妃的大氅与脸上。
“主儿,奴婢亲眼看见,奴婢也没有想到,平时一脸贤良淑德的娴妃,今日竟然亲自用剑杀死了李嬷嬷,她那样儿,真让奴婢也毛骨悚然!”躲在旮旯的鸢儿,窥见娴妃杀了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迅速回到嘉妃的寝宫,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对嘉妃锦瑟欠身禀告道。
“好,娴妃这几年在宫里,也是受够了富察皇后的气,而且这个人也是心机深沉,本宫想,以后就算皇后薨了,愉妃也做不了皇后,本宫绞尽脑汁猜,未来可以取代富察皇后的,可能是这个无宠的娴妃!”嘉妃瞥着鸢儿,那血红的嘴角,浮出残酷的笑。
又是一个傍晚,院子里碎雨纷飞,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与纯妃苏云,愉妃香玉在那长廊遛弯,苏云听说娴妃昨日亲手杀了到处造谣的李嬷嬷,不由得心中对娴妃特别恐惧,她问娴妃乌拉那拉檀香道:“娴妃娘娘,昨日你真的亲手杀了舒嫔的李嬷嬷?”
“是,昨日若本宫不亲手杀那个老货,就不能在后宫以儆效尤!”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一脸谈笑自若地对纯妃苏云说道。
“但是娴妃姐姐,你亲手杀了人,妹妹怕嘉妃可能会趁火打劫,火上浇油。”愉妃香玉对娴妃乌拉那拉檀香的残忍与冷酷,十分惊愕,对娴妃柔声说道。
“香玉妹妹,本宫想,皇上听说此事后,不但不会惩治本宫,还可能对本宫赞不绝口与更加赏识!”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娥眉一竖,对愉妃香玉谈笑淡定道。
再说今日傍晚,宫女翡翠趔趔趄趄跑到弘毓的寝宫,向皇上叩首哽咽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寝宫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现在躺在床榻上正在弥留,奴婢怕皇后娘娘这次可能是真要不好了!”
弘毓正与愉妃香玉在书房唠嗑闲聊,听翡翠这么倒头如葱又泣不成声,心中也知道富察宝卿要不好了,迅速从椅上跳了起来,在太监李盛荣儿等人的簇拥下,急不可耐地赶到寝宫,只见富察宝卿,已经躺在床上瞪着白眼了。
“宝卿,虽然这十几年,我们从潜邸到紫禁城,都是举案齐眉的夫妻,但是朕最后还是负了你!”弘毓扑到富察宝卿的身上,不由得泣不成声。
“皇上,臣妾为了皇上,肝脑涂地,这次臣妾能陪皇上南巡山东,已经是死而无悔,但是,臣妾想在死前禀告皇上,为了后宫的太平,臣妾要推荐一人为皇后!”富察宝卿一脸的憔悴,那眸子也瞪着,似乎已上气不接下气,瞥着弘毓,还竭尽全力,吞吞吐吐地说道。
“皇后,你说,谁可以继承你为皇后?”弘毓执着富察宝卿那凉凉的柔荑,忧心如焚地询问富察皇后道。
这时,愉妃珂里叶特氏与纯妃苏云,娴妃檀香,都来到了弘毓的身旁,富察宝卿瞥着愉妃香玉,瞪着白眼,看着眉尖若蹙又似蹙非蹙的愉妃,忽然竭尽全力地用朱唇近了弘毓的耳朵,吞吞吐吐地说道:“皇上,可以继承臣妾统摄六宫者,娴妃乌拉那拉檀香!”
弘毓听富察宝卿竟然在她死前最后的弥留之时,竟然推荐了她十几年的仇敌娴妃,不由得十分惊愕!
这时,富察宝卿那被弘毓执着的芊芊玉手,突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宝卿!”弘毓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嚎啕大哭。
崇德十三年,皇后富察宝卿在南巡回京时在德州因病去世,年37。
德州,皇后富察宝卿的梓宫就在行宫的大殿,各宫妃嫔都一身的缟素,嚎啕大哭又痛哭流涕。
“主儿,听说皇后在薨前,向皇上推荐继承她皇后之位的人,竟然是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奴婢也没有料到,皇后最后竟然推荐了她最恨的敌人!”鸢儿小声对嘉妃金佳锦瑟禀告道。
“皇后更恨愉妃珂里叶特氏,因为娴妃是愉妃的好姐妹,所以皇后就是在死之前,也要挑拨两人的朋友关系,富察宝卿竟然这么的恨愉妃,竟然在死之前推荐娴妃也不准让愉妃取代她,这十几年,是愉妃抢了皇上对她的爱,又是愉妃抢了她在后宫的所谓贤后名声,这周瑜说既生瑜何生亮,后宫有一个富察姐姐,又为何要有一个香玉妹妹呢?但是本宫还是没有想到,这富察宝卿竟然恨愉妃香玉如斯。”嘉妃金佳锦瑟不由得也仰面长叹道。
“主儿,皇后去世,现在后宫的妃嫔,全都大乱了,人人策划怎么争夺皇后之位,听说皇后在寝宫快弥留时。竟然对皇上推荐了娴妃为后,嘉妃等人也在暗中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所以主儿,您在后宫现在的封号最高,奴婢劝主儿想法子,争夺后位,只要主儿做了皇后,三阿哥与六阿哥就全都是嫡子了!”寝宫,宫女麝月来到纯妃苏云的面前,劝说苏云道。
“不,应该取代皇后之位的人是愉妃,本宫不想做皇后,这十几年,皇上最爱的只有愉妃妹妹,本宫会支持愉妃妹妹为皇后!”纯妃苏云凝视着麝月,一脸断然道。
再说娴妃的寝宫,到了月上梢头又夜阑人静时,平儿突然感到窗外有人监视,迅速向娴妃檀香禀告:“主儿,大事不好了,可能是有人暗中知道了大行皇后曾在自己弥留时推荐主儿的事,寝宫外已经有人在监视了!”
“是嘉妃,上次本宫之所以亲手杀了舒嫔的李嬷嬷,就是想在嘉妃与舒嫔的面前,杀鸡给猴看,公然借李嬷嬷的狗头,恐吓嘉妃舒嫔,但是没有料到,嘉妃还是敢在行宫有恃无恐,派人监视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凝视着平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主儿,您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做皇后?”平儿一脸愕然。
“是的,本宫左思右想,这十几年,本宫在后宫不得宠,只是靠着服侍皇太后与自己的娘家,才被册封娴妃,但是本宫因为与愉妃公然友好,被皇后暗中当成了仇敌,也迅速变成了后宫中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十几年,可以对本宫真心的,只有纯妃,宁贵人婉嫔与愉妃,本宫这十几年的理想,就是让永璜长大,后宫平安,现在永璜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去年又在府邸成了亲,本宫就没有什么想了,皇上十几年最爱的,只有愉妃,本宫想,皇上现在心里最想册封皇后的,只有香玉妹妹!”娴妃檀香一脸和颜悦色地凝视着平儿,这嘴角浮出淡泊的一笑。
再说弘毓在富察宝卿去世后,迅速命令自己的銮驾回京,为了把富察皇后南巡住过的龙船全运回京城,弘毓下旨拆了德州的城门。
一个月后,紫禁城,长春宫又设了大行皇后的奠堂,愉妃香玉与娴妃檀香建议弘毓,下旨给大行皇后富察宝卿追谥贤,富察皇后的谥号就在奉先殿变成了孝贤皇后。
“兰儿,富察宝卿去世了,你还是这么以德报怨,劝朕为她追谥,她已经死了,昔日的罪,朕也不想查了,等半年后,朕就下旨,正大光明地昭告天下,册封你为大清皇后!朕再册立我们的永琪为太子,以后,你我就可以同赏这秀丽江山了!”延禧宫,愉妃香玉正在寝宫,突然弘毓欢天喜地地进了寝宫,执着香玉的芊芊玉手,凝视着香玉身上的缟素,对愉妃香玉柔情蜜意道。
“皇上,你真的要册封臣妾为皇后吗?但是臣妾这一生,只想做你唯一妻子,臣妾自己知道,自己没有统摄六宫的才华,可以统摄六宫继承孝贤皇后,让后宫太平的人,只有娴妃姐姐!”愉妃香玉眉尖若蹙,罥烟眉颦,对弘毓柔声婉转道。
“不,这是朕从荣亲王到皇帝几十年的梦想,朕要册封你为朕唯一的皇后!”弘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愉妃香玉,突然情深似海地说道。
愉妃香玉罥烟眉一弯,春波盼兮,凝视着弘毓,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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