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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弘毓下朝后,迅速赶到延禧宫寝宫,听说宫内有人到处造谣嫁祸愉妃,愉妃抑郁,弘毓就心急火燎,来安慰愉妃香玉,但是在书房,愉妃香玉却神态自若地向弘毓欠身请安:“皇上,那些谣言虽然传得人尽皆知又铺天盖地,但是臣妾想,只要自己在后宫能坦荡又磊落,岂怕流言?”
弘毓含情目凝视着香玉灿若繁星的明眸,不由得怡然自得神清气爽。
再说这个阴暗的夜,这皓月当空,紫禁城壮丽雄伟,飞檐斗拱,却被恐怖的彤云全都笼罩。
“不要脸,愉妃,你这个妖女,老娘告诉你!”这黑夜,夜阑人静,延禧宫外,却在白色恐怖的阴暗围攻中。
“哈哈哈,老娘告诉你,你这个狐媚子永远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是慎嫔舒嫔几个丑类,这黑夜还在那里恬不知耻地联袂献丑,无所不用其极地威胁你!”安太嫔在这几盏宫灯宫人的摇曳下,来到了延禧宫,执着愉妃香玉的纤纤玉手,进了寝宫,小声对愉妃香玉说道。
“安姐姐,嘉妃把嫁祸娴妃的罪名栽赃给我,这种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猥琐阴谋,确是让人愤怒,但是嘉妃这厮暗中就是妄想挑唆我们愤怒,逼我们因为她的凶恶挑衅而冲动,所以我们不能反击!”愉妃香玉明眸里,都流露着精明与聪颖。
“香玉妹妹,我们是淡定自若,但是这些猥琐丑类日夜到处挑唆与破坏,还想方设法陷害你,暗中挑唆我们与皇后在后宫自相残杀,如若我们只会委曲求全,定被这嘉妃害死!”安太嫔娥眉一皱,对香玉神伤说道。
“安姐姐,妹妹不想在后宫争了,现在我膝下有了永琪,我现在也不希望永琪可以平步青云,只希望我们母子都可以在延禧宫太平。”香玉眉尖若蹙,对安宛静一脸的淡定与淡漠道。
“香玉,你是不是被嘉妃的威胁吓害怕了?这厮每日到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传播谣言,威胁我们要是敢反抗,就怎么怎么更重地虐待我们,我左思右想,嘉妃是妄想控制与限制我们在后宫的动作!”安宛静对愉妃香玉一脸的忧心道。
“不,安姐姐,嘉妃栽赃我,传播谣言到处诋毁我,我都不害怕,但是嘉妃这么气焰嚣张,公然指使妃嫔诋毁诽谤延禧宫,我想她的背后,定有更歹毒卑劣又特别不可见光的龌蹉阴谋,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在寝宫韬光养晦!”愉妃香玉对安宛静,一脸郑重地意味深长道。
“香玉妹妹,我们是只有在宫里忍辱负重,但是嘉妃指使了这大半个皇宫的妃嫔对你围攻,我们若不反击,本宫想,我们是在害怕嘉妃!”安宛静凝视着愉妃香玉思绪万千道。
“安姐姐,嘉妃的那些威胁恐吓大半是假的,婉嫔白贵人,恭嫔和仪嫔都不会被嘉妃教唆,陷害我们,更多的妃嫔都是作壁上观,所以我们不用日夜担心!”愉妃香玉罥烟眉颦,对安宛静胸有成竹地说道。
再说景阳宫,半个月任凭嘉妃的人对延禧宫怎么侮辱大骂,愉妃仍然没有向皇上禀告,许多妃嫔暗中交头接耳,嘲笑愉妃太懦弱,但是嘉妃却心乱如麻。
“慎嫔,舒嫔,我们顺利嫁祸愉妃,但是呈上证据后,皇上却一直没有下旨,本宫冥思苦想,皇上是不会相信愉妃栽赃娴妃了,但是我们仍然要派奸细到处传播谣言,故意到处以讹传讹,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在京城越传越大,让人们都以为愉妃已经被抓了,只要我们收买喉舌,顺利在各地把这个谣言传播得愈演愈烈,愉妃就名声狼藉,名誉扫地!”嘉妃金佳锦瑟,狡诈地笑道。
再说皇后富察宝卿,在长春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自打每日服了白贵人送的所谓京城六味地黄丸后,在被皇上宠幸后,真的有了喜,太医为皇后诊脉,向富察皇后叩首,喜气洋洋地禀告道:“皇后娘娘大喜,臣认为,娘娘这一胎,定是一位阿哥!”
富察宝卿欣喜若狂,但是为了保护自己这还没出生的皇子,她暗中吩咐菡萏与翡翠,把自己有喜的事全部封锁。
三个月后,富察宝卿刚想对外宣布自己又怀了身孕,长春宫却忽然潜伏了刺客,把她刺伤,虽然这是富察皇后与嘉妃舒嫔暗中联合陷害娴妃与大阿哥的计谋,但是富察皇后最后没有想到,嘉妃真正想栽赃的目标,是愉妃!
现在富察皇后因为怀了身孕,终于又有了与愉妃香玉五阿哥永琪争夺太子储君之位的好机会,所以她对嘉妃与舒嫔慎嫔联盟迫害愉妃,已经暗中无所不用其极地支持了,这些人串通一气,企图用流言蜚语与她们的口水,把愉妃扳倒,搞臭!
长春宫,今日愉妃香玉给皇后请安后,暗暗猜到,皇后已经真正突然对自己与安太嫔彻底变心了。
而嘉妃与舒嫔慎嫔在旮旯暗中使尽浑身解数,对自己恐吓与侮辱威胁,这些后宫的斯文败类,因为对自己的痛恨,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她们就像到处大呼小叫和四处撒泼的所谓街头大妈,做出不知廉耻的动作,到处竭尽全力地歪曲搞臭自己。
御花园,桐花落砌香,在这个紫禁城,光阴荏苒又岁月如梭,一年,烟花春复秋,愉妃香玉,虽然已经从一名小小的海常在,海贵人擢升成了这雍容华贵的愉妃,但是她觉得,这个夜,更冷了,她觉得自己的七窍玲珑心,仍然在这阴暗又森严壁垒的紫禁城里,孑然一身。
但是她现在有了永琪,她想与弘毓永琪三人,过那民间最普通的生活,但是弘毓现在是大清的皇上,她自己只是一名延禧宫的愉妃。
香玉只想做弘毓唯一的妻子,但是这里不是她早就全部忘记的21世纪,前世,就是这么的冷落孤寂和旁若无人。
“皇后主儿,嫔妾在愉妃的诗词里,看到了一些忤逆的字!”长春宫,新进宫,住在延禧宫旁的欣贵人,暗中进了寝宫,向皇后富察宝卿,呈上了自己暗中发现的所谓真凭实据。
“愉妃真的是在栽赃大阿哥!”皇后富察宝卿看了证据后,不由得凤目一弯,喜出望外。
“皇后主儿,这些诗句,愉妃每日都暗中指使太监小马子,送给阿哥们每日在上书房临摹,这字帖,就是给大阿哥的,但是,这诗句却是这几个字,烛影斧声!这是暗中嘲讽先帝?愉妃让大阿哥临摹,这是要害大阿哥呀!”欣贵人向皇后富察宝卿欠身道。
“好,愉妃在后宫这么肆意妄为,还敢用字帖嫁祸皇子,现在本宫已经人赃俱获,可以禀告皇太后了!”富察宝卿欣喜若狂道。
再说弘毓,今日在养心殿看各位皇子临摹的字,忽然看见大阿哥永璜的字帖里,竟然有一句“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不由得大动肝火:“这不是前日查的那个忤逆犯上书生写的诗句吗?娴妃呢?不教大阿哥好的,却竟然教唆大阿哥这些忤逆的劳什子!”
皇子的几位教导师傅,大学士于敏中等人,跪在弘毓的脚下。
“皇上,娴妃不会教唆大阿哥这些诗句,因为娴妃没有读许多书,又在后宫从来不干预朝政,所以这种忤逆的诗句,娴妃是不会在翊坤宫知道的,更不会教唆大阿哥!”弘毓回到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和气又婉转地向弘毓欠身道。
“娴妃没有这个才华,所以她不会知道这种忤逆诗句?那后宫谁知道这些?你是说愉妃?”弘毓冥思苦想,怒视着富察宝卿,沉吟良久,突然大声道。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愉妃教的,但是,昨日欣贵人找到了一本字帖!”皇后富察宝卿趁机向弘毓呈上了昨日欣贵人给她的所谓栽赃大阿哥的字帖。
“胡说八道!愉妃也特别地疼爱永璜,她为何要栽赃永璜?”弘毓看了字帖后,迅速怒气填膺,把这字帖重重地砸在富察宝卿的身上。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不信,但是皇太后已经相信了,昨个儿辰时,皇太后下了懿旨,命总管太监得胜,进延禧宫搜查,已经查到了几十封信笺,这些信笺,都是愉妃暗中与江南反贼暗中联系的铁证!”皇后富察宝卿跪在弘毓的脚下叩首禀告道。
“富察宝卿,你一直在后宫都是文静贤淑,今日竟然也像慧贵妃与嘉妃,陷害妃嫔了!”弘毓突然蹲在富察宝卿的面前,愤怒地用双手拍着富察皇后的双颊,怒火万丈地大声问道。
“皇上,臣妾是文静贤淑又胸襟宽阔,但是愉妃,她因为想取代臣妾,而一直暗中狼子野心,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富察宝卿泪如雨下道。
弘毓怒视着富察宝卿,回头愤懑地扬长而去。
“嘉妃,今日本宫禀告皇上了,但是竟仍然没用,皇上只相信愉妃,任凭本宫怎么劝说,皇上只是大怒!”长春宫,心慌意乱的富察皇后暗中派翡翠叫来了嘉妃,对嘉妃锦瑟热泪盈眶道。
“皇后娘娘,皇上虽然一直公然在众目睽睽下庇护愉妃,但是皇上在这皇宫,暗中最怕的,还是皇太后,昨日既然我们已经禀告了皇太后,皇太后就不会轻松地饶过愉妃,我们再派人在宫外泄露皇上秘密立五阿哥为储君的事,挑唆煽动皇亲国戚和八旗亲贵都对愉妃切齿痛恨,我们再传播谣言,到处混交视听,一定能扳倒愉妃!”嘉妃锦瑟,似乎一脸的胸有成竹,对皇后献计道。
再说慈宁宫,怡亲王弘仪与肃亲王和亲王等人,都来到寝宫争先恐后地觐见皇太后钮祜禄蘅芜,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悲愤交加,向皇太后告愉妃干预朝政,逼皇上册立一名庶子为储君。
“皇太后,因为愉妃的狐媚与日夜蛊惑,皇上竟然册立五阿哥这名庶子为储君,这件事现在在外传得人尽皆知,议论纷纷,皇太后,愉妃是一名妖妃,我大清朝的家法,子以母贵,母以子贵,愉妃只是一名妃子,而现在皇后娘娘已经有喜,皇上若公然立五阿哥,八旗亲贵都不会服的!”怡亲王弘仪,特别的激动,向钮祜禄蘅芜拱手禀告,侃侃而谈道。
皇太后蘅芜让莺嬷嬷劝走了这些王爷后,小声问莺儿道:“莺儿,这是谁暗中把皇帝立储的事泄露出了皇宫?这个凶手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主子,皇上的后宫里,有三千佳丽,这里面确是藏龙卧虎,奴婢暗暗猜测,这泄露立储的凶手,不是嘉妃,就是慎嫔,昨日慧贵妃派梅香向主子送来了新消息,皇后在向主子告了愉妃后,又联合嘉妃,指使各宫妃嫔传播谣言,到处制造舆论,这是可能皇后也是凶手。”莺嬷嬷向蘅芜欠身禀告道。
“皇后是急了,现在她终于又有了身孕,皇帝却已经册立永琪为储君太子,这愉妃又得皇帝专宠,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在后宫已经都是风雨飘摇了,所以为了自己还没有出生的皇子与自救的皇后位置,皇后被嘉妃煽动怂恿,与嘉妃沆瀣一气,陷害愉妃,莺儿,这次哀家不但不能帮助愉妃与皇后,皇帝,嘉妃,慎嫔舒嫔任何一人,还要坐观成败。”蘅芜老谋深算地目视着莺嬷嬷道。
再说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看到了嘉妃故意收买几个枪手暗中伪造的皇太后懿旨,以为这次可以顺利扳倒愉妃,就派总管太监双忠去延禧宫叫来愉妃香玉。
香玉今日穿着紫色缎子团花的苏绣袄,里面是蓝色的衫,在紫鹃的搀扶下,一身是胆地进了长春宫,只见长春宫里,各宫的妃嫔,纯妃,娴妃,嘉妃,舒嫔,慎嫔,仪嫔,欣贵人,宁贵人,白贵人都在,那皇后富察宝卿梳着两把头,云鬓上珠环翠绕又油光可鉴,凤目圆睁地目视着自己,十分精明的愉妃香玉已经猜到,皇后富察宝卿终于决定要对自己公然地动手了。
“嫔妾珂里叶特氏,给皇后主子请安!”香玉一脸泰然自若,向富察宝卿道了万福。
只见富察宝卿那血红的嘴角浮出冷酷的笑:“愉妃,有人告你陷害娴妃与大阿哥,在后宫挑唆妃嫔互相猜疑,这是真的吗?”
“皇后主儿,这些全都是假的,是有小人栽赃愉妃妹妹!”富察宝卿一脸的冷酷恶毒,她话还没有说完,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就跪在皇后脚下,郑重为愉妃鸣冤叫屈道。
“娴妃,你不要为愉妃与宁贵人纯妃等人隐瞒,这几年,她们几个暗中串通一气,故意在后宫拉帮结派,企图取代本宫,她们都是恶贯满盈,你若故意庇护她们,你也是责无旁贷!”富察宝卿凤目圆睁,终于凶相毕露道。
“皇后娘娘,嫔妾冤枉!”宁贵人与纯妃都站了起来,不寒而栗地跪在富察皇后的脚下,大声鸣冤道。
“嘉妃,你的那条老疯狗李嬷嬷,每日到处喷饭,挑拨主子们,搬弄是非,现在你竟然敢挑唆皇后,若是说恶贯满盈,应该先把那条老货惩治!”纯妃怒视着嘉妃,柳眉倒竖,指着嘉妃锦瑟大声叱骂道。
“皇后主子,纯妃与愉妃狼狈为奸,若不惩治她们,恐怕这后宫都要以下犯上了!”嘉妃见纯妃苏云终于发火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向富察皇后欠身禀告道。
“双忠,把鞭子拿来,美人鞭她百下,本宫要看看,她们还敢在长春宫里这般的明目张胆,恃宠而骄!”富察皇后凤目圆睁,对着纯妃与愉妃香玉,尖叫咆哮道。
这时,双忠与几个穷凶极恶的太监,如狼似虎地手执鞭子,就向愉妃香玉和纯妃打去。
“苏姐姐!”愉妃香玉勇敢挡在纯妃苏云的面前,正巧小腿被很重地打了一鞭,顿时疼得咬碎银牙,杏眼圆睁。
“打,继续打!”富察宝卿面目扭曲狰狞地嚎叫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弘毓冲进了长春宫,见愉妃香玉腿上竟然恐怖地渗出了血,不由得大为光火,龙颜大怒,他如风驰电掣的一脚,踢倒了手执鞭子的双忠,又步到富察宝卿的面前,迅速给了富察皇后一个狠狠的耳光!
“皇上,臣妾是为了大清的家法,才惩治愉妃纯妃的!”富察皇后被打得双颊红辣,热泪盈眶又泣不成声地倒在地上,向弘毓大哭道。
弘毓只瞪了皇后一眼,就抱着愉妃香玉,出了长春宫。
延禧宫,愉妃香玉躺在床榻上,虽然腿疼得牙关紧咬,但是凝视着心如刀割的弘毓,她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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