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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阿哥永璋在上书房被小人暗中栽赃,让父皇弘毓以为永璋故意陷害大阿哥永璜,弘毓怒气填膺,在养心殿把永璋的额娘纯妃苏云劈头盖脑地大骂一顿。
苏云焦头烂额,又在后宫妃嫔的冷嘲热讽中,暗中对自己的儿子永璋大失所望,但是回到永和宫,三阿哥永璋才嚎啕大哭,把这件事的真相全部告诉了额娘,苏云不由得也心生涟漪,心潮起伏,对愉嫔香玉也满腹狐疑。
延禧宫,弘毓下朝后,就神采飞扬神清气爽地来到了愉嫔的书房,这时,落日苍茫,四野寂寂,延禧宫霞映桥红,窗棂外烟笼柳暗,就在这时,纯妃苏云带着麝月,暗中悄无声息地步到延禧宫外,却听见书房内欢天喜地又暖意融融。弘毓与愉嫔形影不离又如胶似漆,苏云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暗中吃醋,又五味杂陈。
高贵妃高霁月暗中指使的奸细,秘密窥视着延禧宫,看到了纯妃吃醋的场面,不由得欣喜若狂,跑回钟粹宫向主子禀告。
“好,纯妃怀疑愉嫔了,永禄,继续日夜在后宫传播谣言,到处暗中搞破坏,骚扰愉嫔,要愉嫔在我们的干扰下,不能写文章,煽动愉嫔发狂!”钟粹宫,一脸睚眦又邪恶的高霁月,嘱咐永禄道。
后宫,高贵妃与嘉妃对愉嫔的攻击污蔑,不但恬不知耻,还在京城愈演愈烈,纯妃苏云,暗中在上书房巧合捡到了一个劳什子,她仔细一瞧,这个劳什子竟然是昔日她与香玉在进宫后两人结拜姐妹时自己送香玉的一个金手环!
“是愉嫔!香玉,你为何要害永璋?我一直不信,你在延禧宫真的怀了三个月身孕了吗?真的害怕永璋与你的孩子争太子之位,暗中陷害栽赃吗?”苏云不由得肝肠寸断又痛彻心扉,她凝视着金手环,不由得伤心欲绝。
“纯妃妹妹,你与愉嫔是结拜姐妹,本宫昔日在荣亲王府潜邸时,就知道,妹妹对愉嫔这几年都是侠肝义胆,但是愉嫔这几年对你怎样?她只是故意在你面前装可怜,恶意利用你,争夺后宫的位置,妹妹,愉嫔若生下一名阿哥,看现在皇上对她这么的缠绵徘恻,形影不离,皇上一定可能册立愉嫔的孩子为太子,那时,永璜,永璋,就都是愉嫔的敌人,愉嫔她暗中自然要陷害!”这时,嘉妃金佳锦瑟那面上对着纯妃苏云故意舒然春风一笑,劝说纯妃苏云道。
“嘉妃,愉嫔是本宫的结拜姐妹,我们这么多年,虽然都有过误解,但是我知道,愉嫔是一名好女子,她聪颖又善良温婉,你休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挑拨本宫与愉嫔的关系!”苏云杏眼圆睁又防备地怒视着嘉妃,对嘉妃的挑唆叱骂道。
嘉妃目视着柳眉倒竖的纯妃苏云,暗暗奸猾一笑。
再说弘毓在今年的夏季,因为准格尔大汗尔萨拉企图谋反,与北方的沙俄勾结的消息,亲自率领大学士程直,傅恒,将军马瞻超,与一万八旗兵,北伐蒙古草原,大军在每年八旗兵木兰秋狝的大草原乌兰布通建了大营。
紫禁城,因为皇上去了乌兰布通,后宫冷落孤寂,延禧宫,愉嫔香玉每日突然失去了弘毓那含情脉脉和软语温存,又觉得自己是孑然一身。
“紫鹃,若真的像谣言那般,本宫真的怀了一位阿哥,现在可能就不会这么的冷清了!”愉嫔香玉罥烟眉颦蹙,手执宋词,凝视着紫鹃,凭栏空对窗。
“主儿,皇上虽然又去了前线,但是紫鹃认为,皇上的心,每天,日夜,都对主儿暗中朝思暮想又牵肠挂肚。”紫鹃安慰香玉道。
“虽然希望,但是本宫还是希望皇上可以把边境这些叛军迅速平定!”香玉弱眼横波,凝视着紫鹃,丹唇嘴角浮出了情深地一笑。
这时,窗外又是初夏的暴风骤雨,突然,皇宫也凶猛地起风了,香玉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皇上去了前线,后宫那些恶魔奸贼,又痴心妄想对她虎视眈眈,暗中蠢蠢欲动。
在这怪风中,一些猥琐的毒妇与鬼蜮狗贼,开始了丑态百出的演绎。
皇宫中鬼鬼祟祟的奸细,虚张声势,故弄玄虚,怪声,怪人与鬼影,特别的滑稽和骇人听闻!
高贵妃嘉妃对延禧宫的威胁与恐吓,终于在一群被收买的跳梁丑类四处的大呼小叫中,龌蹉地拉开了帷幕!
一群丑类奴才,在愉嫔的耳边,恬不知耻地故意轮流口出狂言,破口大骂,这些丑类鲜廉寡耻地日夜联袂献丑,却让愉嫔香玉,更加轻蔑这些猥琐败类!
但是,厚颜无耻的高贵妃,却用愉嫔的性命,对愉嫔进行了日夜不断又惨绝人寰的羞辱迫害。
“主儿,皇后虽然知道各宫的主子正在围攻延禧宫,但是因为皇后害怕主儿与嘉妃,所以不敢公然下懿旨支持愉嫔,我们已经顺利地吓住了皇后,挑拨了纯妃,但是自打皇太后也去了圆明园后,那个安太嫔在后宫就每日一手遮天,对妃嫔们故意指手画脚,所以主儿,奴才认为,一定要给愉嫔更重的打击,才能让安太嫔与娴妃不敢再为愉嫔鸣冤叫屈!”钟粹宫,梅香向高贵妃欠身,一本正经地劝道。
“梅香,你所言极是,但是,本宫有什么更好的计谋,重重打击愉嫔呢?”高霁月目视着梅香,询问梅香道。
“贵妃娘娘,现在皇上率兵去前线,京城那些八旗亲贵,皇亲王爷又暗中在暗潮汹涌,所以主儿不如煽动那庄亲王允禄和和亲王弘昼,来皇宫大宴,主儿再像上次傅恒的福晋瓜尔佳尔蕙一般,再次依样画葫芦,骗庄亲王与和亲王喝醉,让他们去延禧宫,把愉嫔暗中给玷污了!”就在这时,凤目圆睁,神情邪恶的嘉妃金佳锦瑟,步到了高贵妃的面前,一脸凶恶歹毒地对高霁月献计道。
“让两名秦王玷污愉嫔?这若是皇上知道了,回京一定杀了本宫!”高霁月吓得颤颤巍巍,魂不附体。
“贵妃娘娘,现在皇上在前线,这是我们趁机毁了愉嫔香玉贞洁的最佳时机,所以贵妃娘娘,现在万万不能举棋不定,我们不如在后宫一不做二不休,让愉嫔丑态百出!”嘉妃故意煽动吓得一脸白的高霁月道。
再说紫禁城,高贵妃故意传皇后的懿旨,请庄亲王允禄与和亲王弘昼进宫在坤宁宫赐宴。
“愉主儿!救命!”夜,暗影浮动,月冷风清,愉嫔香玉刚刚从御花园锻炼回来,突然听见这阴暗的夜,传来十分阴森的大声呼唤。
“紫鹃,是谁在喊救命?”愉嫔香玉瞥着身边的紫鹃,惊诧地询问道。
“主儿,好像是婉嫔的宫女春香。”紫鹃仔细又听了听,一脸愕然又面如土色地对愉嫔欠身道。
“竟然有人敢在后宫侮辱宫女!紫鹃,我们去瞧瞧!”愉嫔香玉仔细一听,似乎在悲惨的呼救声中,还恐怖地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叫声,不由得怒火上涌,拉着紫鹃就迅速赶到了那万春亭!
再说愉嫔香玉,赶到了传出声音的现场,却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见不得光的场面!
只见喝得酩酊大醉的庄亲王允禄,竟然醉醺醺地搂着吓得不寒而栗,全身颤抖的宫女春香,特别蛮横地在撕春香那小袄。
“恬不知耻,厚颜无耻,衣冠禽兽!”愉嫔不由得怒发冲冠,对准那个妄自尊大的允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脚,竟然说时迟那时快,把醉醺醺的允禄,踢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岂有此理,你这个婆娘,敢来管本王爷,本王爷要玩几个小姑娘,那是随心所以!”这时,愉嫔香玉迅速扶起小袄被撕烂又浑身是血的春香,轻轻拍着春香的后背安慰,那个长着长脸又个子十分高,一个八字胡,飞扬跋扈又身材特别魁梧的庄亲王允禄,又跳了起来,竟然拔出宝剑,向愉嫔香玉的后心搠来。
香玉的耳朵,已经听到了那允禄的宝剑所谓冲击波,只见她眼明手快,只一个回马枪,就迅速挟持住允禄那胳膊,把宝剑打在地下。
“你这个贱女人,敢打本王爷!”允禄那长脸气得像一个温元帅,又向香玉扑来。
香玉虽然有武功,但是她毕竟膂力不如允禄这种亲贵粗人,竟然被允禄挟持住双臂,逼到了万春亭的红墙。
只见那允禄,一脸醉醺醺,那眼睛盯着愉嫔香玉,忽然大笑:“你这愉主儿,长得确实冰肌雪肤又如花似玉,弘毓那小子竟然敢羞辱他王叔,今晚,老子就在这御花园宠幸了这小子的女人!”
“允禄,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衣冠禽兽,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你小子有种就像皇上一般,去前线打仗!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败类!”香玉性子倔强,见允禄不但挟持了她,还妄想侮辱她,不由得怒火万丈,杏眼圆睁,对着允禄破口大骂,把允禄骂得狗血喷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从允禄的背后冲来,对着允禄如夏季骤雨一般,一顿老拳,打得这允禄头破血流又鼻青脸肿。
“你这狗贼!”允禄被打得倒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向那人叩头求饶,只见这人,竟然是大清皇帝弘毓!
“皇上,奴才喝醉了,不知道是愉主儿,皇上饶命!”允禄仔细定睛一瞧,看到了弘毓那张如中秋之月的脸,已经怒气填膺地面红耳赤,吓得跪在地上,向弘毓倒头如葱。
“禽兽不如!”弘毓勃然大怒,怒不可遏,还不罢休,又踢了允禄几下,在总管太监李盛与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才大声命令侍卫,把庄亲王允禄押去大牢。
“皇上,你怎么从前线回来了?”愉嫔香玉,因为刚刚与允禄的殴斗,香汗淋漓又娇喘细细,步到弘毓的面前,弘毓凝视着已经鬓乱钗横,泪眼婆娑的香玉,忽然情不自禁,迅速把香玉紧紧地搂入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兰儿,前线刚刚平定了准格尔,朕就迅速赶回来了,因为朕怕,朕怕你像前世一般,离开就一去不复返了!”弘毓紧紧地把香玉拥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抚着香玉那温婉又如墨飘逸的长发,含情脉脉,软语温存道。
“弘毓,不会的,兰儿永远与你一起,我们永远比翼双飞,长相厮守!”香玉不由得如梨花带雨,哽咽呜咽道。
“朕不能让禽兽欺辱了你,李盛,传旨,明日将庄亲王允禄押到菜市口,明正典刑,斩首!”弘毓回首目视着吓得颤颤巍巍的总管太监李盛,大声命令道。
“皇上,不,不能因为今晚的事,就斩首一名皇叔王爷!皇上是天下的君王,所以臣妾请皇上,不要因为臣妾而孟浪与鲁莽。”香玉凝视着弘毓那满月的脸,弱眼横波,罥烟眉一颦,向弘毓欠身道。
“好,兰儿!”弘毓凝视着香玉,欣然一笑。
次日,弘毓在早朝下旨,废黜庄亲王允禄为庶人,永远在宗人府圈禁,允禄在朝廷盛气凌人又不可一世了十几年,这次终于山穷水尽,死到临头。
听说庄亲王允禄因为喝醉侮辱了愉嫔,被皇上下旨废黜圈禁,这件事在后宫迅速若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后宫的妃嫔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愉嫔真是不要脸,红颜祸水,皇上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赶回京城,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殴打自己的亲皇叔,这个事若传到宫外,我大清的脸,都全丢了!”长春宫外,高贵妃与嘉妃,舒嫔,慎嫔,方贵人,庆贵人等妃嫔,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都在暗中对愉嫔香玉冷嘲热讽,这时,皇后富察宝卿来到了大殿,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妃嫔们六肃三跪,皇后见高贵妃等人公然在嘲笑议论愉嫔,不由得也满怀心事。
“皇兄,这次有人故意矫诏请臣弟与庄亲王进宫赐宴,臣弟暗中防备,所以没有喝醉,但是庄亲王因为平时就骄横跋扈,所以喝得酩酊大醉,闯进后宫,臣弟怀疑,后宫有人暗中设了这个圈套,妄想暗害愉嫔!”养心殿,和亲王弘昼向弘毓打千,禀告了自己的怀疑。
“弘昼,允禄这厮,平时就在京城侮辱穷人,还到处欺男霸女,所以这次他敢闯进后宫,也是他肆意妄为,最后玩火自焚,你是朕的亲弟弟,这次能在后宫这般矜持,朕特别高兴!”弘毓表扬了弘昼,和亲王出了皇宫后,大学士孙家金与大学士于敏中,就向弘毓拱手禀告道:“皇上,和亲王在亲王中,不但品学兼优,还暗中收买人心,臣请皇上一定要防着和亲王!”
弘毓凝视着孙家金与于敏中,片刻颔首道。
延禧宫,夜,十分的冷落凄楚,愉嫔披着苏绣蓝色的缎子鹤氅,在寝宫继续写着自己的文章。
虽然刀光剑影,污蔑诽谤,但是香玉都没有被逼崩溃,因为,她的心中,现在真正有了一个温暖又可以信任的依靠,他,超凡脱俗,玉树临风又那么大情大性,他,是统一天下,能治国安民的伟人,但是在延禧宫,他只是一名护妻的丈夫。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在碎雨纷飞中,愉嫔香玉来到了永和宫,但是永和宫的麝月却禀告,主子不在宫内,香玉又去了安宛静的咸福宫,安太嫔不由得喜不自胜,让雪鸢去端这几日自己做的柠檬茶。
“安姐姐,紫禁城这十几年,似乎每一日都那么的恐怖和悲壮,但是我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为何我在苏云姐姐的门前,又吃了闭门羹?”香玉罥烟眉颦,郁郁寡欢地询问安宛静道。
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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