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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荣亲王弘毓率领马瞻超程直,岳钟琪等几万大军凯旋回京,雍正龙颜大悦又欣喜若狂。
齐妃与谦妃秘密害死弘毓的阴谋最终没有得逞,不由得怒火上涌,两个元凶暗中沆瀣一气,商议着一些最见不得人的阴谋,企图把弘毓陷害逼死。
紫禁城,弘时,弘滋,弘毓,弘昼,进行了夺嫡的尔虞我诈又惊心动魄的勾心斗角与同室操戈!
白云苍狗,情在延禧宫周而复始,光阴荏苒,春天到了暮春,现在的御花园是野芳幽香,香玉那如黛的柳叶眉,落落紧蹙。
外面还是花香蝶影,莺啼燕语,香玉在书房凭栏空对窗,思绪万千,心潮起伏,弘毓凯旋,被封第一巴图鲁,虽然此事终于云开雾散了,但是凝视着那梨花,与花雨纷飞的空庭寂寞,香玉忽然又十分的惆怅与茫然。
似乎很近的情,梦境中的缠绵徘恻,情投意合,十分亲切的意味深长,闲杂却在弘毓凯旋安全回京后,再次变得好像以后分道扬镳!两人那血脉贲张的心,好像越来越变成了十分滑稽的异想天开。
他是荣亲王,自己是皇上的兰妃,若按照这尊卑等级,她竟然是他的庶母!
在香玉与弘毓的情越来越渺茫时,齐妃与谦妃金妃向香玉与安嫔再次进行了更如狼似虎的迫害。
没有扳倒弘毓,没有逼死香玉,齐妃这个狼外婆更加的狡诈,她派人继续传播谣言,收买奴才日夜骚扰香玉,这些毒妇还忘乎所以地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已经彻底控制了香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春天,熹贵妃因为阿玛凌柱贪污的案子,被牵连,现在齐妃又暗中搜集罗织了熹贵妃昔日害死福晋钱氏与暗中陷害三阿哥弘时的铁证与真凭实据,雍正在这些人日夜的絮絮叨叨与煽动下,对熹贵妃再次狐疑不已。
虽然天气晴空万里,这个清明的时节,京城却云淡雾清,雍正在奉先殿带着妃嫔与八旗亲贵祭奠了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后,突然宫内又传出了妖女暗中天降,京城发生母鸡司晨的谣言。
紫禁城,被谣言暗中掀起波澜,后宫波云诡谲,那些光怪陆离的谣言,到处传播,大清朝再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些谣言十分的光怪陆离,在后宫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些躲在旮旯的老妖婆,歇斯底里地在夜深人静时故意大呼小叫,奸细们日夜精力旺盛地骚扰散布谣言,狼外婆发出像禽兽一般的尖叫,让人战战兢兢,人人毛骨悚然!
“皇上,这件事千真万确,京城确发生了母鸡司晨的怪事,奴才在皇宫亲眼看见,那母鸡在辰时报晓了!奴才虽然也不信这些光怪陆离又怪力乱神的谣言,但是这些都是奴才亲眼看见。”军机大臣愕尔泰向雍正叩首禀告道。
“母鸡司晨?皇上,这是后宫有妇寺干政,后宫潜入红颜祸水的预兆!”军机大臣李溥向雍正禀告道。
延禧宫,现在朝霞流彩,玉砌彤庭,香玉凝视着那窗外的竹影浮动,不由得心中悲伤又满怀悲楚。
外面,那微风和煦,桃花梨花飞满天,暮春了风飘万点正愁人,雍正十三年的春天,让香玉暗暗心灰意冷。
虽然她性子坚韧又执拗,但是每日对着那些刀光剑影,几次被小人推进了风口浪尖,在风刀霜剑中,她几次痛彻心扉,如若万箭穿心!
小人的恐吓,老妖婆的诈骗,香玉在后宫四面楚歌,山穷水尽,又势单力薄,她快要心里崩溃了,在皇上面前,她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在书房,她的心却早被中伤得千疮百孔!
老妖婆声嘶力竭,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嚎叫声,震耳欲聋,遮云蔽日,为了完全破坏香玉的名誉,把香玉搞臭,害香玉名誉扫地,畜生不如的齐妃,对香玉的学识与才华,进行了恬不知耻的歪曲与丑化,鲜廉寡耻,指黑为白的栽赃与迫害!
这些被齐妃收买的喉舌,已经完全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他们厚颜无耻又老脸皮厚地编造谣言,倒打一耙,颠倒黑白,鲜廉寡耻地贼喊捉贼,到处诈骗传播谣言,陷害香玉的文章全部是偷盗人家的,歪曲陷害香玉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
躲在阴暗处,已经恬不知耻到完全臭不可闻的齐妃与谦妃心腹,对延禧宫明目张胆进行了日夜的骚扰与跟踪监视,而且这些凶手用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公然在街头巷尾丑态百出,不但让人触目惊心,还让人们毛骨悚然,其没有人道的迫害滔天罪行特令人发指!
齐妃这个凶残的毒妇,为了抢夺统摄六宫的大权,暗中取而代之,母仪天下,让自己的儿子弘时被册立储君,已经残酷地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李溥这个狡猾又猥琐的老男人,也在前朝勾结允禄等人,到处搬弄是非,以讹传讹,把母鸡司晨的谣言传得内外人尽皆知!
但是雍正没有惩治母鸡司晨谣言的女主角,兰妃香玉,他神情自若,在李溥与庄亲王允禄,李绂,军机大臣愕尔泰等人隔三差五对兰妃进行口诛笔伐时,雍正一脸的若定与刚毅,在养心殿斩钉截铁地迅速驳回了愕尔泰李溥等人的弹劾兰妃奏折。
“这些子虚乌有,怪力乱神的谣言,朕岂能相信?母鸡司晨,是昔日昏君继位,天下土崩瓦解,气数已尽的预兆,而朕是盛世明君,这些血口喷人,信口胡言的谣言,如若巫蛊叫魂一样,都是暗中图谋不轨,对朕心怀鬼胎的小人,暗中散布!”雍正把李溥愕尔泰等人大声叱骂了一顿,这些奸贼只有焦头烂额,灰溜溜地向雍正叩首跪安。
“皇上竟然这么的信任兰妃?”钟粹宫,齐妃呆若木鸡。
“主儿,我们暗中派人制造的这个假象太残了,皇上不相信那些光怪陆离与鬼鬼神神的谣言,我们传播这些迷信,却被皇上完全洞悉。”高德子对齐妃灰头土脸地说道。
“香玉!皇上相信你,竟然任凭本宫接二连三散布流言蜚语,暗中制造逼真的假象,都这么信任你,暗中护着你,若熹贵妃真的被本宫扳倒,本宫岂不是暗中为你做嫁衣裳?”齐妃凤目一挑,暗暗沉吟道。
延禧宫,香玉神采奕奕,神清气爽,窗外院子的桃花,与梨花,美丽的海棠,全都是逃之夭夭灼灼其华,香玉在这芳菲的花海中,前后缭绕,不由得心旷神怡,又流连忘返。
“兰儿!”就在这时,戴着如意帽,穿着九衮龙袍,身材十分臃肿,一脸老气横秋的雍正,突然浮现在香玉的秋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香玉迅速向雍正欠身道了万福,雍正凝视着面如桃花,眉尖若蹙,腰如束素的香玉,不由得舒然一笑地沉吟道:“你真是北方有佳人,在这后宫人面桃花相映红!”
“皇上这是取笑臣妾了!”香玉不由得低下头,一脸那少女的艳艳羞涩。
“你这傻丫头,把头抬起来,进宫这么多年了,还是朕一夸就羞涩得这么面红耳赤!”雍正凝视着香玉着娇憨的样子,不由得舒然笑道。
“皇上,臣妾听宫人传说,这几日有母鸡司晨的事,皇上您难道不怕臣妾夺了皇上的江山?”香玉忽然抬起头,春波盼兮,对着雍正莞尔一笑。
“你这个丫头,竟然敢恃宠而骄,朕是明君,昔日幼时先帝教导过朕,不要信那鬼神之事,朕岂会因为一些小人的装神弄鬼,而害了朕的妃嫔呢?”雍正凝视着墨云叠鬓又娇艳欲滴的香玉,不由得用手滑稽地捏了捏香玉的鼻子。
过了几日,安宛静来延禧宫,与香玉商议为熹贵妃平反和鸣冤叫屈,香玉心里知晓,熹贵妃现在是弘毓的养母,若熹贵妃被扳倒,弘毓也会被牵连和连坐,所以香玉立刻同意了安宛静。
荣亲王府,在自己的嫡福晋富察氏一年前诞下二子永涟后,苏云也顺利地在王府里生产,诞下了三阿哥永璋,欣喜若狂的弘毓迅速去皇宫向父皇雍正报喜,雍正又得了一个皇孙,不由得大喜过望。
“齐妃娘娘,荣亲王的苏佳福晋又诞下一名皇孙,这荣亲王的储君之位,已经更稳固了!”钟粹宫,谦妃满面愁容,对齐妃说道。
“弘毓的储君之位在皇上与朝廷已经根深蒂固,但是谦妃,现在储君的养母熹贵妃在后宫罄竹难书,恶贯满盈,他们钮祜禄家又贪污受贿,熹贵妃的儿子,配做储君吗?”齐妃凤目凝视着谦妃,颐指气使地大笑道。
延禧宫,香玉与安宛静,贤妃耿氏等人,暗中商议为熹贵妃平反鸣冤,这时,一脸笑嘻嘻的总管太监恭恭敬敬地来到香玉等人的面前,向香玉打千道:“兰主儿,皇上口谕,命主儿在午后去养心殿侍候!”
“香玉妹妹,皇上竟然又让妹妹去养心殿侍候了,这是为熹贵妃平反的最好机会!”安宛静倩然一笑道。
香玉也黛眉一耸道:“安姐姐,这次如能在皇上面前顺风顺水为熹贵妃娘娘平反,就能将齐妃等卑鄙小人完全扳倒!”
养心殿,穿着团花素色大氅,云鬟叠翠,艳若桃李的香玉,悄无声息地步到了雍正的眼前,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