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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偷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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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秦府的侧门,孙氏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表情有些僵硬。

    秦宜宁观察孙氏的神态,便知道孙氏一定是觉得自己主动回来跌了体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也难怪定国公夫人会生那么大的气,孙氏都这个年纪了,行事还如此随性,这么多年来她能稳坐丞相夫人的位置,婆母与妯娌相处的也还算融洽,也真是好运气。

    但是饶是如此,孙氏的事秦宜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夫人,您别生气了。女儿已经知道错了。”秦宜宁故意将孙氏的尴尬和扭捏歪解成生气,陪笑道:“待会我一定会在老太君那里说明白,夫人是为了教导女儿才回来的,老太君知道了一定也会放下心,不会再为了教导女儿之事发愁了。”

    孙氏闻言一愣,并未立即反映过来。

    倒是一旁服侍的金妈妈笑起来,心中对秦宜宁的感官已经大反转,从前对秦宜宁有多少质疑,现在就有多少尊重。

    “夫人瞧瞧,四小姐真是有心,您就别在为了此事动气了。再说都是一家人,您与老爷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呢?男人家爱面子,您略让一步也就过去了。”

    “凭什么要我让步。”孙氏小声嘟囔着,却也并未发怒。

    秦宜宁看透了孙氏的心思,想了想又暗示道:“夫人既不气了,咱们便进府去可好?这会子去见老太君回了话,您也好回兴宁园修整一下,毕竟也这么多天不在家了。”

    孙氏闻言果真精神一凛,她想回去看看她不在家这几日,秦槐远歇在哪个姨娘屋里。

    “走,回府!”不再犹豫,孙氏吩咐跟车的婢女去叩门。

    金妈妈见状,便笑着对秦宜宁点了点头,秦宜宁也温和的回以一笑。

    马车进了府,孙氏和秦宜宁又换了代步的油壁小马车到了二门前才下车。

    才进了慈孝园,迎面就见大丫鬟如意正在与小丫头说话。

    秦宜宁先笑着道:“如意姐姐忙着呢。”

    如意见来人是秦宜宁,面上便堆了三分笑,再看金妈妈、采橘和采兰伺候着孙氏回来,立即就笑着行了礼:“大夫人、四小姐万安,老太君这会子正得闲,您二位快请进。”一面说着一面在前头引路。

    廊下的婢子已经往屋里通传过了,两个婢女撩起了暖帘,吉祥和秦嬷嬷都迎了出来。

    秦宜宁扶着孙氏进了屋,各自解了披风,秦嬷嬷和吉祥立即笑着接了过去。

    一抬眼,秦宜宁看到了碧桐。

    碧桐的眼神不敢与秦宜宁相对,见秦宜宁看过来,连忙低垂了头,身子不自禁的瑟缩。

    秦宜宁也只当没看到,扶着孙氏绕过黑漆雕“喜上眉梢”的插屏到了里屋。

    屋内的摆设又有了变化,原本冷色调的椅搭、桌巾和引枕如今都换成了猩猩红的,插瓶的新鲜花朵也选了红的,红花陪着雪白的美人花觚,入目就给人喜庆之感,正配合秦槐远升官这样的大喜事。

    老太君穿了一身绀青的锦缎绣大朵仙鹤云回纹的袄子,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抽旱烟。

    秦慧宁则在一旁捧了精巧的痰盒伺候着磕烟灰,见秦宜宁与孙氏一同回来,面上着实有一些惊讶。

    秦宜宁目光扫过满脸惊愕的秦慧宁,扶着孙氏跪下,端正的给老太君行了礼。

    孙氏忍着尴尬道:“老太君,媳妇儿回来了。”

    老太君吧嗒了一口烟袋,冷淡的哼了一声,只留给孙氏一对儿白眼仁。

    孙氏的脸一瞬涨红,连耳根和脖颈都红透了,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屈辱道:“前些日子,是媳妇太过冲动,还望老太君不要介怀。”

    “介怀?”老太君随手将烟灰磕在痰盒里,黄铜烟袋和陶瓷磕碰出响亮的声音。

    “我要是介怀,这些年是不是早被你气死了。孙氏,你说这些年在秦家,我这个做婆母的可曾给过你气受?还是说我秦家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这般三天两头的挑事儿?你说,是我儿配不上你?还是你瞧着我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了?”

    孙氏咬着牙,一言不发。

    老太君又数落道:“你进门这么些年,也没给蒙哥儿诞下个男丁,你说,我可曾怪罪过你什么?你那日无事生非,句句都戳我的心窝子,你是要我老太婆如何是好?”

    老太君委屈的将烟袋一丢,秦慧宁立即接住,仔细的熄灭了,又拿了帕子来伺候老太君擦手。

    老太君抬眸看了一眼秦慧宁,又道:“你说,这些年你自己不会教导孩子,慧姐儿我就仔仔细细的养在眼皮底下,你不会与妯娌相处,我背后给你在老二、老三媳妇面前说了多少的好话?你这些都瞧不见,就是别人对你好你也都当做理所应当不成?”

    “蒙哥儿好歹也是朝廷大元,你一个女流之辈,不能给夫婿分忧,不但屡次找麻烦,还当面与他争吵,三从四德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这难道就是你们定国公府的家教?”

    孙氏委屈的哭了起来,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要不要忍?要不现在就回娘家去算了!再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

    老太君数落了一番,心里也畅快多了,见孙氏哭个不停,哼道:“怎么,你还委屈?”

    “老太君。”秦宜宁见老太君训也训过了,该撒的气也撒了,这才行礼道:“您千万息怒,这次的事都是我的不是,夫人也是教子心切才会如此的,夫人这些日在定国公府也时常与外祖母探讨教导子女的经验,这不是想明白了就赶着回来了么,求老太君顾念着一家子的和睦,就别生气了。”

    老太君如今对秦宜宁的印象,早已不是她刚回府的时候,因为秦槐远将秦宜宁当做儿子一般的教养,老太君对秦宜宁也多了几分重视。

    老太君清楚,孙氏有定国公府那么强硬的靠山,自己也不能将她如何,既然以后还是要继续接纳她,说的太过了反而不好。

    思及此,老太君便道:“罢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

    “是。多谢老太君。”孙氏给老太君行礼,着实松了一口气。

    秦宜宁则是笑着道:“多谢老太君开恩。”

    “罢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嘴甜。”老太君慈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