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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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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沅,你又在跟谁吵架?我警告你喔,你别再给我惹麻烦,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袁母的大嗓门从屋内传来,随着话语结束,人已经出现在门口,发福的身躯意外的轻巧。

    “我没跟人吵架啦!”袁沅不爽地大吼。范方警戒地退后两大步,防备地盯着火爆的母女档,小心戒备着,只要一有麻烦就逃,这就是他这几年训练出来的生存之道。

    “你讲话这么大声干什么?”袁母一个巴掌打在袁沅头上。“你老母没耳聋!”

    “厚~~”她吃痛地摸着头,闪远一大步。“很痛耶!”

    “废话!要是不痛,我干么打?”袁母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难怪我会动不动就跟人打架,这根本就是遗传的关系嘛!”袁沅振振有词地说着。

    人家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是至理名言。

    “你自己爱打架,不要牵拖到我身上!”袁母又赏了一个爆栗给她。

    “喔~~”袁沅再度抱头鼠窜。“我要告你虐待儿童!”

    “哪个儿童像你这么高大!”袁母一把推开挡路的“儿童”一脸和蔼可亲地跟范方打招呼。“你好,我是沅沅的妈妈,你是她同学吗?我好像没看过你耶!”难忍心疼地打量他身上的累累伤痕。

    这明显是被打伤的,而且极可能是家暴!

    夭寿喔,哪个狠心的父母打的?

    “妈,你嘛帮帮忙!”袁沅受不了地叹了好大一口气。“我跟他个子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是同学?”

    “你的个子看起来就像是国二生吗?”袁母冷冷地吐槽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一转头看向范方又立刻换上一张热情的脸。“你今年几岁啦?几年级呀?”

    “我今年十三岁,念东和国中,一年甲班。”袁母意外的亲切让范方错愕了一下。“上个月才搬来这里的。”

    “嗄?!你才小我一岁?怎么可能!”袁沅不敢置信地大呼小叫,他身高不到一百五,瘦不啦叽的耶,怎么可能是国中生?她那个上小六的弟弟还比他高壮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每餐吃三碗饭啊,大饭桶!”袁母不客气地掀女儿的底,转过脸面对范方时,又换上和蔼的脸。“对了,你吃晚饭了没?要不要在我们家吃个饭?”

    “不用了。”他要赶着去买酒,否则回家又要挨揍了。“我要走了。”

    原本还以为她们母女会打起来,上演全武行,没想到事情的演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们母女间的打闹看起来很温馨,一点儿也不吓人。

    原来,亲子间的相处也可以是这种形式,他很羡慕。

    “等等,你的伤!”袁沅想起他身上的伤,出手阻挡他离开。

    “我没事。”他不自在地闪躲。

    “老欸~~你快出来!”袁母强拉住他的手,大声喊叫援手。

    “放开我!我没做坏事,放开我,不要抓我”突然被抓住,范方吓坏了,拚命挣扎着。

    “可怜的孩子”感情丰富的袁母,给了范方一个结实的熊抱。“看你被吓得”

    “”范方被吓到动弹不得。出生到现在,没人抱过他、关心过他,所以此刻他真的吓呆了。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村长大人出来看究竟。

    “你看他的伤。”袁母眼眶泛红。“夭寿喔,打得这么狠!”

    “走,我带你去医院。”袁父二话不说就牵出摩托车。

    “我不要去医院!我会被打我不要”范方惊吓地连连后退,撞到他身后的袁沅,又蹦地跳开,差点跌倒。

    他怕惹来警察的关注,回家后会有更凶狠的惩罚。

    “是谁打你的?”袁沅扶住他,一脸愤慨地握紧拳头。“告诉我,我去替你报仇!”

    她天生正义感十足,最受不了有人欺负弱小,那会让她激愤到想扁人。

    “”范方低头不语。

    “你是范大海的孩子吗?”袁有德不愧是村长,村里的人他几乎全都认识,略一想就认出了他的身分。

    范大海是上个月才搬来的新住户,只有他跟儿子两个人,就他所知,范大海没有固定的工作,只靠打零工赚些许钱,赚的钱全拿去喝酒了,是个酒鬼。

    “嗯。”范方羞愧地点头。

    “你妈呢?”

    “五年前病死了。”母亲曾跟他说过,她跟父亲是为爱私奔在一起的,原本父亲开了一家杂货店,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在他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帮朋友作保,结果朋友落跑,他被迫卖了所有资产还债,之后就靠打零工养家,收入很不稳定,有一餐没一餐的,就连健保费都无法缴交。

    在他上小学前,母亲患了感冒,引发肺炎,由于没有加入健保,家里又筹不出钱看病,借也借不到,结果不到一个月,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从此父亲性格大变,嗜酒如命,而且发酒疯时会打他出气。

    “是你爸打的?”袁有德只能叹气,说出已知的答案。

    范方没有回答,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身上的伤是你爸打的?!”生长在一个幸福家庭的袁沅无法相信世上会有这种禽兽家长。“可恶,我要去让你爸尝尝被揍的滋味!”

    “你给我进去,别给我惹麻烦!”袁有德快一步抓住蹦蹦跳的袁沅。

    “我无法袖手旁观!”

    “我会处理!”袁有德转向范方,温和地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还要去买酒”

    “我陪你去。”袁有德坚持要陪他回家,他必须跟范大海好好谈谈,如果他死性不改,他就报警处理。

    这个孩子分明是受虐儿,再不给范大海一个严厉的警告,这个孩子可能还没长大就会被打死了。

    “不要,我怕我爸看到”若是被父亲看到,以为他跟别人告状,他的皮肉又要痛了。

    “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不会害到你的。”袁有德疼惜地摸着范方的头,可怜的孩子。

    “老爸,我也要跟!”袁沅很想给那个残暴的父亲一个深刻的教训。

    “你少给我惹麻烦!”她想做什么,当了她十几年父亲的他还会不清楚吗?

    “放心啦,我不会随便动手打人。”只要那个人安分,她就不动手。她聪明地将这句但书放在心里头,没说出口。

    她是经常打架没错,但她有一个原则——绝不欺负弱小。

    她最痛恨仗势欺人、以大欺小的人了,尤其是虐待无力还手的小孩的父母,他们根本不配称为人!

    哼,她会适时地让那个暴力父亲见识她拳头的威力,让他不敢再随便动手打人!

    “现在是七月耶,你还敢出门吗?”由于袁沅的特殊体质,他们家在农历七月时几乎可以说是草木皆兵,只要听到她惊声尖叫就知道又碰到“好兄弟”了。

    “老爸,你知道吗?那些人很怕他耶!”她惊喜地跟袁有德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袁有德和袁母的脸上都挂着惊讶的表情,像看着奇珍异兽般地瞪着范方。“为什么?你有练什么法术吗?”

    “我没有”范方猛摇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发现只要有他在,它们都会闪得远远的。”她耀武扬威地对着那些阿飘做鬼脸。

    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虾米拢呒惊啦,因为他是她最好的“护身符”啊!

    “既然这样,你要好好抓住这张活生生的符喔!”袁母跟袁沅挤眉弄眼,又是明示、又是暗示的,只差没有写大字报。

    “我哉啦!”有他在身边,就算晚上她都敢出门了。

    “来,我送你回家。”村长大人不容拒绝地强迫范方坐上机车。

    “阿爸,你要好好警告他老爸,要是他再不听,就换我揍他,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不要惹是生非,他的事,我会处理。”袁父没好气地说完后,骑着车离开。

    “你呀,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拳头,以为你的拳头硬啊?”袁母受不了这个只会用拳头解决的暴力女。

    “我的拳头是很硬啊!”她在附近几个村落,可是有名的无敌手耶!

    “我看你的头更硬!”袁母没好气地赏她的头一个很响的爆栗。

    “喔~~”她双手抱头鼠窜。“又打我!”

    “我这是在提醒你,要用脑,不要老用拳头。”袁母说出至理名言。“人生不是只靠拳头的。”

    “脑?怎么用?”她就是笨啊,偏要她动脑,存心整她啊?

    “唉~~”对于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只能仰天长叹啊!“你不会教他几招防身术吗?这样他不就可以自保了?”

    “对厚!”袁沅恍然大悟地用力拍一下双手,热情地拥抱母亲。“老妈,多吃我几年饭,果然有差喔!”

    “你呀,就算再多吃几十年,还是一样不长脑!”知女莫若母哪。袁母损完自己的女儿后,便进屋准备吃饭去。

    “讲这样”袁沅悻悻然地跟在后头,心里已经在计划要教范方哪几招,让他防身又能自保。

    她挺喜欢这个“人形护身符”的,绝对要确保他安然无恙!

    一早进校门,袁沅没到三楼自己的教室,反而走到二楼,这是男生班的教室楼层,看着班级牌,她找到国一甲的教室。

    昨晚老爸送范方回去后,好晚才回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教训那个家暴父亲,她等不及了,所以跑来了解后续发展。

    “欸~~学姊!”一个走出教室的男同学看到袁沅,只差没发出崇拜的尖叫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沅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运动全能,武术超强,而且威名远播,曾经一人对抗外校的男同学,以一对五,将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从此不敢再找这所学校的学生麻烦。

    她是全校学生的守护神,更是他的偶像啊!

    “当然是走来的啊!”袁沅没好气地翻白眼。问这什么白痴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你来干什么?”偶像就站在面前,阿川努力表现,务求让偶像留下好印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一定——”

    “帮我叫范方。”她挥手打断他落落长的废话。

    “范方?”阿川念了一次这个陌生的名字后,确定地摇摇头。“我们班上没有这个人耶!”

    “他上个月才转来,是新来的转学生。”

    “喔~~你是说那个肮脏鬼喔!啊——”

    “你说他是什么?!”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让他的双脚离地十公分,一脸凶恶地怒问。

    “我我放开我”阿川抖着声音,全身更是抖到快散了。

    她用力丢下他,将他摔得四脚朝天,怒气冲天地问:“谁让你这么叫他的?”

    “很多人都都这么喊啊”他全身抖到不行。“因为他每天都脏兮兮的,制服也是破破旧旧的”

    “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有人这么说范方,听到没有?”对于他的处境,她除了愤慨,还有更多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