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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带着动感鼓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穆兰一身黑色职业装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她带着两个强壮的男人,越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上了二楼。
她非常不适应这种场所,忽明忽暗的霓虹彩灯让她觉得头晕又烦躁。
打开包厢门一瞬间,她看到陆宴正跟两个女人左拥右抱。
陆宴看到穆兰,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含含糊糊地说道:“贱婢,你还敢来,是不是你拦了我的人?”
穆兰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示意那两个男人强制带走了他。
回到天瞰小区的别墅,穆兰给浴缸接满了凉水,让那两个男人把陆宴拉了过来,将他的头按在了水里。
呛水的那一瞬间,陆宴感觉呼吸停滞,立刻清醒了过来。
被放开后,他暴跳如雷,冲穆兰大喊道:“小贱人,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成人直播间?”
穆兰冷笑一声,这个陆宴,不对,应该说是肖煜,真拿自己当盘菜,不过是Y先生的挡箭牌而已,还真把Y组织当成自己的了。
他吃的喝的住的都是Y先生给的,他竟然还敢拿Y先生的钱去找女人。
真是愚蠢到可笑!
她给两个男人递了个眼神,他们又抓起肖煜把他按进了浴缸里。
这次折磨他的时间极长,直到他挣扎的力气快耗尽的时候,才终于松开他。
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口唇紫得发黑。
穆兰抬起穿着黑丝的腿,将高跟鞋后跟用力地踩在陆宴的脚踝上。
对方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她目光狠厉,声音冷冽:“我最后跟你说一遍,鹿呦呦现在还不能死,Y先生还有事没做完。”
说完就准备带人离开。
捂着脚踝的陆宴十分狼狈,可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由于声音嘶哑,那笑声听起来十分诡异。
穆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没想杀她,我只要肖烬死,什么Y先生,秦渊那里那么多假阳阳,我打算送个真的给他,哈哈哈。”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你,要是你不拦着,现在东方余晖也送到你床上了。”
穆兰翻了个白眼,瞪着他说道:“只杀肖烬,你回不去,本来你也是偷着跟来的,你若是再惹事,我还会把你送回那个疗养院,你就在那里继续当傻子吧。”
上古木镜需要两个帝王命格的人献祭才能开启,他们才能回到过去。
秦渊和他们不一样,他与明阳同在劫难中,明阳死他就会消失,进入下一世。
可如果少了他的助力,他们两个想动肖烬就更难了。
因为陆宴打草惊蛇,林亦风已经带着呦呦住进了自己名下的别墅,雇了上百个保镖每天轮番值守,连车都换成了防弹款库里南。
穆兰其实早就不想留着陆宴这个蠢货了,但他是个很合适的替罪羊,能转移林亦风的侦查方向。
她声音冰冷,咬牙道:“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云晔托生到了哪家,还毫无头绪,别再添乱,知道吗?”
“我再给你一句忠告,少去外面野。小心别让陆家人发现你。”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穆兰走后,肖煜又找了一瓶酒,猛灌了一口。
他一顿口吐芬芳,秦渊那个人最善于拿捏人,如今竟让一个下人爬到他头上。
还少去外面野,他们让他给贾清清当经纪人的时候,怎么不怕他被陆家人发现。
他戴着口罩帽子跟陆晚不知道打过多少照面。
他越想越气恼,愤怒的情绪好像遍布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他把酒瓶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让人像狗一样使唤,若是不给他活路,他就要自己找一条路了。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猥琐的笑,再说这个地方也真不错呀,夜店里的女人可比勾栏院里的妓子们放得开。
若是回去注定争不过那些人,他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
鹿呦呦裹着一个灰色厚毛毯,窝在露台上的白色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碳炉,烤着板栗和柿子,茶壶里温着奶茶。
周围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惬意与香甜。
午后的阳光给她的脸打了一层滤镜,她微微偏头,往屋内看去。
林亦风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落地窗前的书桌后,眉头紧蹙,表情严肃地在接一通电话。
他目光凌厉,浑身透着一种冷漠无情的气质。
电话挂断后,他许是感受到了呦呦的目光,温柔的望了过来,眼中的阴霾在阳光的照射下,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站起身,刚想走向呦呦,鹿鸣拿着一个医用托盘走了进来,又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该换药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林亦风的身边,给手部消毒后,打开无菌包,做好准备工作,而后轻轻地打开纱布。
看到伤口情况后,他微微皱眉,用镊子夹住棉球一边消毒一边说道:“伤口愈合相对有些慢了,这条胳膊还是尽量少动。”
他也只能点到这儿了,这几天林亦风仗着自己受伤,每日不分黑白地缠着姐姐,本该好好静养,结果天天运动过量。
林亦风不以为意:“我看是你医术不精,才好得这样慢。”
一句话把鹿鸣气得想把镊子扎他伤口上,他忿忿开口:“上一世等着我做手术的病人从安国排到小米国,想让我给你缝合伤口得求我才行。”
林亦风的伤虽然当时看着可怖,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子弹一擦而过,只是打烂了皮肉。
林亦风听完笑着继续调侃:“你竟然那么厉害吗?你做手术做得那么好,是不是在王府里绣花打下的基础。”
鹿鸣听完自然更气,眼睛里好像燃着火。
林亦风突然向他说道:“继续保持现在这个表情,呦呦在外面看着,钱小宝查到是我的律师在车上安的追踪器,杀手是这两年在安国疯狂搞诈骗的Y组织成员,应该是那一段路人烟稀少,所以才在那里下手。”
“我的律师已经失踪了,她的背景很干净,可有一个事让我很在意,她叫穆兰,和你们身边的那个小侍女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我回国的时候没有让她跟来,结果我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她已经在国内了。”
那时他的心都在呦呦身上,来不及多想,钱小宝只说穆兰是亲人住院,着急回家,只通过手机和他请了假。
而经过调查发现,穆兰自小出生在小米国,国内没有什么重要的亲戚,值得她漂洋过海地赶回来。
鹿鸣尽量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也不敢抬头,怕对上姐姐的眼睛,露出马脚。
林亦风依然一脸嗤笑:“我还想问你,当初沐蓝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
反正不是为了成全他和明阳,他还记得他不过是在水里抱了她家公主,那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仿佛就要杀了他。
“姐姐迟迟不给你下蛊,我没法跟母皇交代,只能说没有机会,然后母皇说如果在床上就有的是机会。”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意乱情迷之时咬你一口,再偷偷放出蛊虫,它自然会被鲜血引去。”
“我当然不同意,后来我知道是沐蓝下药后,质问过她,她说母皇以我的性命要挟她,她不做南柯蛊就会下在我身上。”
鹿鸣说完之后,给林亦风的伤口包上了新的纱布。
若真的是沐蓝,鹿鸣觉得她肯定不会对他和姐姐下手。
他正想再追问一些Y组织的相关情况时,突然听到推拉门被打开的声音,抬眼看到姐姐的时候,眼中还是露出一丝慌乱。
再看林亦风就镇定得多,他笑着看着呦呦,语气稀松平常:“你记不记得你一出王府,就让余晖扮作你在屋里刺绣,小汐说他的绣技比王府的绣娘还要好,他们在天金国的时候,他还给小汐亲手绣了嫁衣。”
呦呦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回应什么,最近她对鹿鸣一直淡淡的,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搭话,她知道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越是心慌就越是容易露出一些秘密。
她进门的时候就褪下了身上的毛毯,一边走还一边脱下了外衣,上半身只剩一件吊带。
行到两人面前,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鹿鸣,淡淡开口:“让开。”
鹿鸣确实心虚,他条件反射般得后退了两步。
呦呦旁若无人地跨坐在了林亦风的腿上,双手向后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开始解里面那件小衣服的金属扣。
林亦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手自然地扶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
他知道她如此主动肯定不是因为馋他的身子,怕是他的心脏又要遭罪了。
鹿鸣诧异中带着一丝恼怒,可到底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无奈问道:“姐,你到底要怎样?”
呦呦背对着他,连头都没回,直接把那件小衣服扔在了他的脚下。
“你可以在这儿看着,不过请保持安静。”
话音未落,她就把抬手抱住了林亦风。
鹿鸣呼吸一重,眼中立刻布满阴郁的神情,他赶紧转头大步离开,给两人关紧了房门。
阳光洒进来,呦呦白皙透亮的肌肤显得更加耀眼,还有那漂亮的眉眼更是让人离不开视线。
林亦风早已沉沦,他炙热的呼吸不断涌出,身上每一处被呦呦触碰到的地方都仿佛有电流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手探上她的脖颈,望着那如樱桃一般红润的唇,回忆着上面的甜软,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把它含在嘴里。
可突然,呦呦用手按住了他的额头,硬生生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远。
她望着林亦风的双眸,眼中带着莹莹泪光:“烬哥哥,为什么都一千年了,有人还是想让我死?”
呦呦也想过可能是林家那几个人,但除了贾清清,那三口没人敢动林亦风,而贾清清现在应该既没钱,也没有雇佣专业杀手的渠道。
林亦风说她是帝王命格,杀了她可以逆天改命,可封建王朝都完了,她现在只是个网红而已,犯得着还揪住她不放吗?
她虽然想不通,但隐约觉得林亦风和鹿鸣肯定知道些什么。
林亦风把情绪全部掩藏在眼底最深处,他温柔地回答:“你想多了,没人要杀你。”
接着不等呦呦答言,就反客为主,按住呦呦的后背,让她的上身微微弓起,低头轻轻咬住了那颗小小的石榴。
呦呦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十分勾人。
她强压着心里不断升起的欲望之火,双手捧起林亦风的脸,强制中断了他的动作。
“烬哥哥,你心虚了。”
林亦风待她十分小心,只要察觉到她有一丝不愿,便不敢轻举妄动,而刚才他明显是在用强势掩饰自己的心虚。
想要试探他人,就要尽量与他靠近。
那样所捕捉到的情绪变化才是最明显,且最真实。
即便他掩饰得再好,也一定会露出些蛛丝马迹。
林亦风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委屈又破碎。
“我确实有事瞒着你,那些杀手是冲我来的,我创立的奢侈品牌墨衿要扩张,动了那些老牌公司的蛋糕,所以他们要报复我。”
这理由虽然合理,可呦呦并不相信,林亦风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预知不到生意场上的那些不怀好意,又怎么敢连保镖都不带到处蹦跶。
林亦风自然知晓她眼中的怀疑:“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觉得我把你带入了险境,从而讨厌我。”
“咱们还在盛大名邸的时候,我的律师就偷偷给我的车子放了追踪器,所以肯定和你没关系。”
他说着用头蹭了蹭呦呦的颈窝:“不过,现在有关系了,那些人肯定已经知道你是我的软肋,你现在确实有危险。”
呦呦听完将信将疑,可她知道自己应该试探不出什么了,她把下巴抵在林亦风的肩膀上:“那我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因为林亦风受伤,她也没敢回父母家,已经在这别墅里待了好几天了,虽然她平时也很宅,但主动宅和被迫宅还是很不一样的。
人呀,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能干的事,有时越想干。
林亦风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透着粉色的耳朵上浅浅地亲了一下。
“放心,我会尽快把那些人揪出来,明天赵小喜的生日会,赵不逊也给我发了邀请函,咱们一起去散散心。”
“衣服首饰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试试吗?”
呦呦听完,眼中总算有了一些光亮,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
她承认她在这方面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