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这个卡牌强化师大有问题 !
如出一辙的脱俗模样,如出一辙的纱裙,如出一辙的欢呼,如出一辙的拥护。
“石兰,是吗
我梁晓柔,记住你了。”
石兰走到人群面前,谭湛宇也不拖延,侧过身,“走吧。”
自从容貌有损之后,他的心理就有了些变化,他对美的事物特别喜爱,更喜欢用他手上的刀把这美丽一分为二,看看是否还能和原先一样脱俗。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就走,谁怕你,有我们这么多人跟着,石兰女神一定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不用石兰发话,身后就有其他卡师出声为她道不平。
她回身对着人群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平复情绪,婉约地说道:
“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只是对战,不是生死相搏,点到即止。
谭湛宇同学,来者是客,我们不要太过苛责他了。”
她话音刚落,更是赢得了观众们又一阵夸赞。
在津海年轻卡师们的簇拥下,风风光光地走上对战场。
裁判已经在对战场旁准备就绪。
谭秋牙和赵玄易没有出现在津海竞技场,似乎是早就预料到逢鲤下午不会来。
谭秋牙此时正在津海市北城门口等人。
原本他是不需要自己来的,可是在收到他的消息以后,谭家家主谭春府决定亲自到津海坐镇,这才有了他的现在。
以谭春府大师级卡师的实力,从郡府到津海只需要不到一天。
裁判宣布对战开始。
谭湛宇激活卡牌【黑玄】,漆黑长刀展露獠牙,和大刀不同,【黑玄】介于大刀和太刀之间,弯曲的弧度又介于钩和刀之间,通体漆黑,却不是那种带有光泽的镀面金属,反而是深邃吞噬光满的漆黑。
【黑玄】
【品质】史诗
【类型】武器
【等阶】青铜十级
【功能】黑斩:凝聚魂力在刀刃之上,带动卡师飞速移动,发动强有力的斩击、
相较于大多数史诗级卡牌在功能性上的多样化,【黑玄】只有一个功能,也把这个功能的开发到了极致。
观众们对谭湛宇的【黑玄】还算熟悉,毕竟他中午的时候,才刚用这把刀指着逢鲤。
“你们说,石兰能赢吗一道对战场上,谭湛宇就像是换了个人,好似真正的他从拿到肉蜈蚣里撕开皮肉,爬了出来,就像是只魔兽。”
说出这话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朋友捂住了嘴,
“你们放心,石兰女神的实力在津海大学从大二爬到学校第一以后,蝉联三年到现在大四。
况且,谭湛宇的实力才到青铜十级,石兰女神可是白银卡师。
要说越阶对战,谭湛宇能做到,难道石兰女神就没做过吗
当初石兰女神在青铜十级的时候,也越阶打败过白银三级的对手,一举夺得津海大学年级第一位置。”
石兰也不堕她的女神名头,先不说实力强不强,派头倒是很足。
她双手合在胸前,一朵八角冰花在她凝结,不断回旋,周身温度骤然降低,片片雪花飘然落下。
是的,又是【飞雪】。
自从逢鲤发现【飞雪】强化路线以后,这张卡牌就成了全国范围内冰属性卡师几乎人手一张的标配。
只不过,不同人使用的方式不同。
石兰将【飞雪】和增幅卡牌【霜花印记】相结合,可以将她本来就强化到白银三级的【飞雪】发挥出白银六级的效果。
鹅毛大雪纷然落下,衬得石兰犹如雪中妖精,飘然欲仙。
石兰越清冷,梁晓柔越怨毒。
谭湛宇扯起嘴角,唇瓣上开裂的伤痕被扯开,整颗头像是开了口的开心果。
“倒是好看——”
黑光一闪,风雪之中,只一道黑线扫过。
谭湛宇的身影消失不见,再出现时风雪停滞,石兰脸清冷的脸上一条血线齐整地分割她的脸。
飘然欲仙的身影像是个被一刀劈开的晴天娃娃,飘飘然倒在对战场上。
治疗卡师也不需要火急火燎地冲上对战场治疗了,人都分成两半了,死得不能再死。
谭湛宇回头看了眼石兰的尸体,抿了抿唇,“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怎么经砍,不像徐天心。”
梁晓柔脸上甜蜜得怎么都掩饰不住,萧竹侧过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萧哥哥,谭哥哥的实力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又更强了呢。”
只可惜被砍死的不是徐天心。
观众席上的津海卡师们,一片哗然。
“他竟然!他竟然敢在竞技场,公然杀人!
真当津海警卫司和津海卡师协会是吃素的吗!”
“石兰、石兰女神竟然就这样死了……
明明,
明明几分钟前,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为什么从郡府来的人,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对津海卡师出手!”
“石兰怎么会连谭湛宇的一招都挡不住,她已经是白银三级卡师了不是吗
怎么会在谭湛宇面前这么脆弱不堪。”
不同声音,有惊悚,有愤怒,也有恐惧。
一时间阴霾笼罩津海卡师心头,这擂台战,是真的会死人的!
谭湛宇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鹌鹑一般的津海年轻卡师们,扬声问道:“还有谁,要来攻擂!”
这时候人们才惊惶地开始寻找逢鲤。
“逢鲤来了吗没有逢鲤,我们当有还有谁能够对抗这些外地人”
津海卡师中没人敢应声,倒是在观战席的最末尾,一人粗豪地喊道:
“津海没人,我清磐市邹雄,来应战,可否啊。”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说话的人,人如其声,满脸络腮胡,身高一米九开外,浑身横肉虬结,一点也不像是个是17/8岁的少年。
清磐市邹雄,洋鸣郡下属城市,清磐市升起的天才。
和逢鲤相仿的出身,只是际遇不同。
邹雄从小就被清磐市最强武馆,熊力武馆馆主常千石收养,从小带在身边,当做衣冠继承人培养。
他也不负众望,以【天生神力】和【铜皮铁骨】双卡师天赋,加上极快的修炼速度,年级轻轻就达到了白银一级,位于新星榜88位,比渝水市排名最高的徐天心还要高2位,成为洋鸣郡年青一代第一人。
为人豪爽大气,他出声,意思就是要叫停。
谭湛宇冷冷撇了他一眼,这种丑东西,不配他动刀。
闷声走下擂台,他随意扫了眼观众席,津海卡师除了个逢鲤,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今天打到这程度,擂台也算是守擂成功。
至于逢鲤,都在津海,这人不可能不参加妈祖秘境,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对付这人。
谭湛宇一走这下擂台也就散场了。
梁晓柔故作天真地说道:
“还是邹哥哥最有气派,他一发话,连谭哥哥都得给他面子。
听说徐姐姐也很听邹哥哥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萧竹猛然捏紧拳头,直到掌心刺痛才恍惚地松开拳头。
牙根咬得“咯咯”直响,仿佛要把“邹雄”这两个字,生吞活剥。
散场过后,石兰被谭湛宇在竞技场上击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网络上对这些外来卡师的怨憎声越发强烈,更有对津海这段时间的情况感到迷惘的声音。
同时,逢鲤下午没有参与擂台赛的事,也被津海卡师们提起。
各种各样的推测声中,呼声最大的是,逢鲤已经被谭家暗中处理掉了。
这更激得网上舆论沸沸扬扬。
午觉刚睡醒的张寒时,看到网上这些消息的时候,喝到一半的水全都呛了出来。
他猛地打开家门,伸手拍打逢鲤家的门。
直到逢鲤推门而出,他才古怪地拍拍逢鲤的肩膀,
“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吓死个人。”
看着逢鲤一脸蒙圈的表情,他才意识到,他对面这个人,是个比他更与潮流脱节的人,根本不看网上的消息。
“怎么有事”
张寒时挠了挠头,
“没什么大事,我就看你死了没有。”
说完就拉上门回屋了。
逢鲤干脆换了鞋,下楼吃麻辣烫,强化卡牌也算是个体力活,消耗挺大。
下午六七点,秋天的津海,天还没黑,天际泛着雾霭一样的蓝。
麻辣烫摊位已经支起了锅炉,逢鲤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额外点菜品,就挑着放在大锅旁的串串丢进锅里,看着水汽升腾。
他来得比较早,晚饭时间刚到,只有他一人坐在摊位上。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有其他人结伴来麻辣烫摊位吃饭。
他们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话题,逐渐从两三个人讨论,变成了一群人凑在一起聊,连逢鲤也很幸运的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坐他旁边的一西装小伙,扯开了领结,凑到逢鲤身边长吁短叹,
“在津海的生活可是越来越难了,我们这种不能成为卡师的人也就罢了,日子难过些而已。
那些卡师们,一不留神就要一命呜呼。”
坐另一边的一卷发小哥深表认同,拿着饮料就和对面西装小伙碰了杯。
西装小伙继续说道:
“那津海大学的明日之星,石兰,年纪轻轻就到了白银三级,也算是我们津海的杰出女青年,没想到就打了场擂台战,人被渝水市的卡师给砍成了两半,连个全尸都没有。
那些个不把人名当命的混账东西,就该死!就该被千刀万剐!”
卷毛小伙忙举起饮料,压低声音:
“这话可不能乱说,谁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坐着外来卡师。
你这样乱说话,说不定等等被人听到了,你也要一命呜呼啊。”
西装小伙叹了口气,
“道理我也都懂,就是觉得难受,觉得唏嘘。
魔兽前线,护城队每每都在说人手不足,要招人。
本来石兰毕业,怎么也能为控制秘境,对抗魔兽,做出点贡献,没想到就这样没了,更别说他的亲人,该有多痛。”
卷毛小伙也叹了口气,
“石兰还算好的了,至少大家都知道她死了,还能留个名。
那个逢鲤啊,早上刚赢了对战,中午人就没了。
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联系到他,多半是已经被谭家到津海来的人,给处理掉了。
一天之内,津海失去了两名天才。
哎——吃菜!”
西装小哥可能吃得上了头,拉住逢鲤的胳膊肘,喋喋不休地说道:
“小兄弟,那逢鲤真是太惨了对不对
听说还是个福利院出身的人,这得熬多久,经历过多少挫折,才能从福利院里混出头啊。
甚至成了津海一中第一,这样出人头地。
没想到还是被下了黑手。
是不是很惨”
逢真惨鲤囫囵吞下嘴里的串串,应和道:
“是啊——真惨。”
做了一下卡牌强化任务,没想到人就社会性死亡了。
好惨啊。
简单吃完晚饭,逢鲤踩着夜色回家。
张家开发的小区,地段不错,治安也很好,天还没完全黑,路灯就已经通明。
隔天逢鲤和张寒时到学校的时候,迎面遇上学校同学,他们看逢鲤的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样,震惊失态后,又是诡异的狂喜。
逢鲤一头雾水,张寒时全程憋着笑。
直到他们走到教室门口,高三一班的教室大门外架着巨大黑白蓝三色拱门,当头一个巨大的“奠”字,教室外排着长队,学生们或是点着香和蜡烛,或是拿着鲜花供果,手上系着白布条,神情哀戚。
逢鲤走到队伍旁,年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学生们看到他吃惊到说不出话来,自发地向后退开,让开条道,让逢鲤走进教室。
张寒时这时候已经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笑出了鹅叫。
逢鲤走进教室才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三朵巨大的花环环绕,桌子上摆着裱有他黑白照片的相框。
椅子上放着扩口香炉,这时候,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
环绕着椅子,贡品,信件,花束铺了满地。
黑板上写着“逢鲤追思会”几个大字。
在他的位置旁,李芳琳有些呆愣地握住手心里还没发出去的白布条。
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逢鲤,问出了众人心底的疑问,
“你…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
逢鲤也很迷惑,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死了。
李芳琳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泪崩,抽噎着说道:
“我…我还以为你被谭家给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