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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裴听微心头一跳,看着白欢欢那极力愠怒的模样,更是暗叫不好。
沈吹这是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啊!
看着张秘书的模样,她不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当下讪讪问道,“张秘书,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要礼服做什么?”
“裴小姐,这是沈总交代的,根据沈总的行程,今夜有一个周末派对,是关于慈善晚宴的,沈总说您是他的舞伴,所以吩咐我给你准备了礼服鞋子,首饰以及化妆,沈总会负责带您去处理好的。”
张秘书的话彻底让白欢欢炸了,她啪的一下丢了手里的礼服袋子,反正是衣服也摔不坏。她不顾张秘书的阻拦,抢过了他手里面的鞋盒,打开一看,如同星光点缀一般的高跟鞋映入眼帘,更让白欢欢气炸肺的,是这鞋子的材质竟然是水晶!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水晶鞋啊!
玛德!这还得了?她怎么可能任由着自己的男人,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放在心间上宠?
白欢欢抹了抹眼泪,拿着鞋子顺便推搡了一下裴听微,立马朝着办公室里跑。
“吹~你怎么可以那么欺负我?我才是你明面上的未婚妻啊!你、你怎么可以给裴听微准备礼服和水晶鞋呢?几个星期前我都说了,继承人慈善宴,你的女伴只能是我!”白欢欢跺脚撒娇,那声音腻得让裴听微差点摔倒。
天啊!
沈吹是要搞事!
与此同时,白欢欢内心深处早已将裴听微列成了第一阵线的敌人,她以前还以为就算沈吹把裴听微看对眼了,也只会玩几天就腻歪了,毕竟生理上的排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但事实证明,她的确太小瞧裴听微了,再看看沈吹的视线,也不在她和裴听微的身上,而是落在自己手中的水晶鞋之上。
白欢欢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因为沈吹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即将离婚的女人!
“恩,还不错。果然是我的眼光,挺好的。张秘书,你找的手工作坊不错!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沈吹并未将白欢欢的怒火和埋怨放在眼里,一边夸赞了自己的眼光,一边对裴听微说道,“去把礼服和鞋子换上给我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话,在让工匠改。”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不带半点商量。
裴听微摇摇头,尴尬地站在白欢欢身后,饶是背对,她仿佛也看到了白欢欢那杀人似的目光,于是便坚决地说道,“沈总,继承人慈善宴我也听过,似乎是个舞会。但我并不会跳舞,所以您还是选别人跟你去吧。”
这个节骨眼上白欢欢都快要爆炸了,她还迎难而上的话,那才真的叫作死。
白欢欢回过头,抛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而后走到办公桌面前,抓着沈吹的一片衣角,娇嗔道,“吹~你之前都答应让我做舞伴了,怎么现在又反悔啊?你好坏好坏的哦……”
“你哥不是说可以跟你去吗?我都联系过他了。”
白欢欢以为自己是耳朵出幻听了,没想到自家哥哥那个猪队友,竟然……跟沈吹说这种话!她快要气死了。
当下,白欢欢摇头,越发靠近沈吹,将自己的事业线尽数展示出来,“吹~跟哥哥去多无聊啊,我就是要宣示自己的主权。吹,我和你都好那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正名啊?”
她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一番话,尼玛还真是尴尬啊,万一在裴听微面前出糗,那岂不是要尴尬死?
“白欢欢,我从没承认过你啊。”沈吹想也没想就说道,竟然还略带几分呆萌。
“扑哧!”
裴听微尬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当下就收到白欢欢那吃人的目光。裴听微干笑两声,指了指门口,说道,“沈总,我今天晚上没空,需要先走一步。”
“不行!”沈吹厉喝一声,也不顾白欢欢和张秘书在场。直接站起来,拉着裴听微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老爷子说了,无论如何今晚你都要去继承人慈善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脱。你必须跟我去,大不了到时候,你陪着阿雁在一旁吃东西。”
“啊?我、我……啊!沈吹。你要干什么!”
听着门外的声音,白欢欢却失了神智。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视为祸水的沈吹,竟然拉了裴听微的手,并且一副受用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么说来……她已经不是唯一的、沈吹愿意接近的女人了?
白欢欢呼吸困难,差点哭出来。
她迅速回到白家,打电话催了自己找的私家侦探过来,刚看到人。就一个杯子砸在脚下,厉声喝道,“你说帮我查裴听微的底细呢?查到了什么?除了她入住沈家以及快要离婚之外,你查到了什么?白拿我这么多钱,真当我这里是慈善基金会,可以随便拿钱了?”
王侦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睨了一眼怒火冲天的白欢欢,立马奉上一个档案袋。“这是裴听微二十四年来所有的经历,白小姐你别生气,我还查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保证你开心!”
“真的?”白欢欢睨了他一眼,放下手里面准备砸出去的水杯,拿过档案袋打开来看了一眼,翻到最后一页后,红字标注的一句话,让她顿时喜笑颜开,重新放好档案,白欢欢吩咐道,“王侦探,你们那边是s市最好的侦探所,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钱……不是问题。”
“您请说。”王侦探紧张地擦了擦汗,在女人的示意下。如坐针毡的坐在椅子上,等候‘公主殿下’的发言。
“裴听微这女人不一般,我希望你能隐藏红字部分的秘密,无论别人给你多少钱,都不允许你说出去。哪怕是位高权贵的沈吹、也就是我的准未婚夫找你们事务所调查,也不能说,明白了吗?”
“为什么啊?难道我们不做沈总的生意了?”
王侦探十分不解。
不就是一个女人的资料吗?
白欢欢不在抬头,把档案袋放好,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做不做看你,我也不会断了你们事务所的财路。关于这个女人的档案,除了红字部分,别的……你们都可以给!这个秘密,只能你知我知,还有裴家人知!”
“好!好!我知道了!”
当一叠钱砸在桌面上之后,王侦探彻底没了脾气。他身为管理层,做这么一点小手脚还是明白的,他更是知道,桌面上的一叠钱,只是自己的外快!
送走王侦探后,白欢欢捻着档案袋笑了。
裴听微,你敢跟我抢男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呵……今天的风儿,可真喧嚣啊~
……
沈吹‘绑架’了裴听微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带她来到了一家隐藏在城市角落里面的美容院,吩咐人带她去化妆以及做发型。虽然裴听微据理力争,可终究拗不过沈吹的强势,只能被强摁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师涂抹出最适合礼服和水晶鞋的妆容发型。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裴听微觉得自己脖子都要累断了的时候,化妆师终于放过她了。
换了衣服和鞋子之后,裴听微看着沈吹朝自己走来,后退了几步,却被他拉到了面前。
“没想到你平时不修边幅的,现在一看……还人模狗样的。让我忍不住想好好欺负一番,又怕错过了晚宴……”
听着男人露骨的话,裴听微羞臊无比。
急忙推开他,撩了一下落在鬓间的头发,道:“沈总。我、我真的不能去晚宴,不好意思,我先去把衣服换下来,麻烦您联系一下白小姐!”
因为裴听微的头发实在太密了,就跟绸缎一般,又黑又长,所以发型师没办法,只好盘了一半、又留一半垂在腰间。就在裴听微要逃离现场的时候。沈吹却很粗鲁的抓住她的发尾,不让裴听微离开。
“啊!沈吹,你放开我头发,好疼!”
“今晚你必须跟我去。”
裴听微回头,痛恨又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啊?又不是非我不可。反正你们不是每半年都会举行一次继承人慈善宴吗?以前又不是没带过别的女人……”
“老爷子吩咐我带你去,说是要让你见见世面。”
“那我自己去跟沈老爷子解释。”
“不行!”沈吹坚决地说道,一把揽在她腰间,半拖着把她带出了美容院,塞进车里,便往会场而去。
车内。
裴听微不断的骂着,“沈吹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可不愿意被你们上流社会的人调查来调查去的,放我下车,这个晚宴我不会去的。如果老爷子那边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去解释,但……”
“那如果我说今天唐潇和陈雨也被邀请了呢?”
“什么?你干的?”除此之外裴听微想不到别的可能。
沈吹哼了一声,意味深长。
看着女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也决口不提下车走人的事,他便知道,唐潇和陈雨----足以刺激她。
“沈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唐潇已经答应跟我公平公正的离婚了,为什么还要……”
裴听微还没说完,就被沈吹嘘的一声给打断了。
红路灯下,她看着男人的瞳孔,忽然陷了进去。
良久,只闻男人淡淡道,“我没什么企图,只是看不惯唐潇的做法,当然,更多的因素是因为你!我的女人……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吧?”
“……”
裴听微一阵沉默,竟是无话可以反驳,因为沈吹是为了她好。
人都是自私的,裴听微也不例外,她虽然拒绝沈吹的暧昧,但沈吹在她心里,似乎真的很不一样,比之以前在学校见过的那些男人,沈吹更加真实、也更加霸道。
当然不可忽视的,是沈吹那些恶趣味的脾气!
莫名其妙的,裴听微笑了一下,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笑容到底有多甜蜜。
会场内,白欢欢早已经联系好了一切。
当裴听微与沈吹到场之后,众人所看的,不是天之骄子沈吹,而是那身着淡黄色礼服、脚踩水晶鞋的裴听微----很多人穿淡黄色的衣服都会衬托得自己更黑,但裴听微穿上之后,非但没有露出任何的瑕疵,反而衬得更加如花似玉。
沈雁跑过去,按照自家老哥的吩咐,搀着裴听微去了角落,两人聊着天。
“嫂子,继承人慈善晚宴说是慈善,但其实,就是各家子女攀比的宴会。待会无论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多热络,一笑而过就好了。这些人啊,最喜欢的就是调查别人,尤其是你面生,他们肯定会多问的。”沈雁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如果别人问你叫什么,你就说你叫裴小微。是a市裴家的……隐藏继承人!”
沈雁的脑容量不是很多,所以想出来的计谋也是蠢到了极点。
裴听微点点头,和她坐在最暗的角落里,除非沈天骄开口,她绝对不会去有聚光的的地方。
“阿雁,沈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彻底跟白欢欢说清楚啊?”虽然得知白欢欢是除沈雁以及自己之外,沈吹唯一愿意接触的女人,但她还是觉得很疑惑,有些想不通。
沈雁耸耸肩,吸了一口柳橙汁,“这还不容易解释么,我哥单身,又有钱,是金龟婿。外面的模特啊演员什么的都想着攀上来,我哥必须要找一个挡箭牌啊,白欢欢是我哥除我以外唯一不抵触的人,挡箭牌人选非她不可。哦,差点忘了,嫂子,还有你……既然你闯入了我哥的生活,那也就没白欢欢啥事了。”
裴听微还是想不通啊,沈吹好端端的,干嘛不喜欢接触女人啊?
她不可相信只是单纯的因为气味问题。难道沈吹是个gay?
可更说不通了,如果沈吹是这个,那和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又开口问了沈雁。
一心观察场内动向的沈雁说话也不太长脑子,挥了挥手就说道,“我哥的生母去世后,他就很少跟雌性动物接触,读书如此、出来闯荡社会后,更是避之不及。”